楊潇擡起手,示意鱗姨回座位上去,這事兒他自有定論。
說實話,楊潇對于韓方守護神要先比釣魚的事情,還是很震驚的,合着他千裡迢迢從歐洲跑回中原,就為了釣個魚?
不過比起鱗姨的憤怒,楊潇卻很快就接受了。
習武之人除了自身功夫厲害之外,更多時候講究的是定力。
當一個人的武力到達一定層次之後,單單招式已經沒有辦法決定絕對的勝負,更多的還是在定力的比拼之上,所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兇有驚雷而面如平潮者可拜将軍。
講得都是這個道理,守護神是要和他比拼定力呢。
“好,我就跟你比。”楊潇道,坐到另一邊的位置上。
這場精神層次的角逐,楊潇應承了,等楊潇落座,守護神同樣做回應。
此時兩人的釣竿都沒有動靜,衆人一時看不明白,卻默契沒有出聲,隻是韓方那邊的人,全都不理解守護神閣下,為什麼要這麼做?
攝于守護神至高無上的地位,沒人敢質疑他,隻有盲目的崇拜。
“申天明閣下,守護神必須要赢得與楊潇的比賽,他是韓方絕無僅有的守護神,他不能輸,必須要赢,為韓方赢得至高無上的榮譽,”樸修緣緊盯湖邊的位置,冷然道。
“樸修緣閣下,你說的對,我們強大的守護神一定會将楊潇打敗,隻是比釣魚是否太過兒戲,楊潇他會釣魚嗎?可真是想看笑話呢,”申天明譏諷道。
樸修緣冷哼一聲:“你怕是不知道吧,守護神閣下最喜歡做的便是釣魚,聽說他釣魚的技術舉世無雙,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韓方的人聽到兩人談話,頓時從剛剛的疑惑,轉而抱着無限的信心,目光炙熱的看着守護神。
楊潇拿起釣竿,把魚線的吊鈎取下,反而拿出一個直鈎,安在魚線上。
守護神見他的動作,愣了一下,道:“楊潇閣下,你這是做什麼?我可從來沒見過,有人拿直鈎,能把魚釣起來的。”
在他的意識裡,釣魚隻能用彎鈎,而楊潇用于直鈎,這是在幹什麼?
守護神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周圍的人聽見。
韓方的人等不及要嘲諷楊潇。
“楊潇,你是不是被守護神閣下吓傻了,居然用直鈎釣魚,這魚也能釣得起來的?簡直愚蠢!”
樸修緣絲毫不放過嘲諷楊潇的機會:“楊潇,你若是想認輸,大可以直接對守護神閣下附身認錯,守護神閣下一定會留你一條狗命,你大可不必做這些引人注目的噱頭,沒有用的。”
楊潇懶懶撩起眼皮,看傻子一樣看着樸修緣。
“沒文化真可怕,不懂就要多讀書,天府之國昔日有言,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你懂嗎?”楊潇反問道。
樸修緣剛想說什麼,楊潇忽然又笑了一下:“哦,我差點忘記了,韓方的人創造全世界,連姜太公都是你們的,你們自然是懂的,我沒說錯吧?”
楊潇這話頓時引起天府之國的人噴笑,鱗姨笑得最大聲:“你這小子,好好釣你的魚,和這些個沒文化的人有什麼好說的。”
“這小子真是......”鱗姨笑罵了兩句,又坐回位子上。
旁邊的老者笑眯眯看着楊潇:“幸好回來了,要不然說不準我們兩個老家夥,還得上去替他扛一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