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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6章 排奡縱橫鶴骨姿,不遠萬裏路迢迢

  第3196章 排奡縱橫鶴骨姿,不遠萬裏路迢迢

  第3196章排奡縱橫鶴骨姿,不遠萬裏路迢迢

  “張家主,你的意思是說,葉楚月縱橫捭阖,設下此局,引樓蘭出面,隻爲姜家?”

  姜府人瞠然,心思複雜。

  尤其是先前對葉楚月有偏見的人。

  這一刻的複雜俨然達到了極點。

  畢竟。

  在此之前,誰也不會想到。

  一個下界來的帝王。

  苦行於道過坎坷的凡女。

  被親生父親挖瞳丢下無間地獄的上界孩子。

  在那海神之界,不僅有如此謀劃,還有一顆赤誠之心。

  “是的。”

  張家主點頭道:“得知此事的時候,我亦很震驚,葉楚月此人的未來,遠比你我想象的要長。她在修行悟道方面的天賦,堪稱奇才,萬古難遇。非但如此,還是個謀士。帝王相,謀略才,再結合她的天賦造詣,簡直就是非常恐怖的存在。更何況,她還是個命硬的孩子。”

  多少人要她死。

  她偏偏要活着。

  多少人嘲她。

  她偏偏自居凡人,驕傲淡然。

  “最難得的是……”

  姜君說道:“她有一顆敬畏、赤誠之心,她敬畏生命,真情赤誠。正因如此,她不會爲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傷害無辜之人。否則的話,以她這樣的才華,如今會站得更高。”

  張家主嘆了口氣,點點頭,贊同:“自古成王敗寇,淩弱比比皆是,她卻始終擁有少年人的意氣,她會怒發沖冠爲親朋,這被許多人說道诟病的匹夫之勇才是最難得的。”

  姜君緊繃着的臉龐如冰霜融化了般,漸漸的柔和,宛若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月光。

  乍然看去,渾身不似從前刀刃般的鋒利,更多了幾許溫柔。

  是女子和女子的惺惺相惜。

  亦是長輩對晚輩的期許。

  還有幾分欣慰。

  她哪能不知那孩子的心思。

  細膩如流水。

  知恩圖報。

  滴水恩,江海報。

  正因擔心她對楚月的偏愛,使得族中之人頗有微詞。

  而将家又是新晉世家。

  底蘊自不如清遠沐府這些來得渾厚。

  這樣一來,姜家上下至少不會質疑她的決定,還爲她拉到了一個盟友。

  樓蘭張家,源遠流長。

  若論先祖,洪荒十二世家當爲魁首。

  “那孩子……”

  姜君欲言又止,好似泰然,偏生眉宇之間還有幾分不可遏制的自豪。

  “姜君,拭目以待吧。”

  “拭目以待,張家主。”

  白宮議事殿內的衆人,俱都期待着那纖纖凡人骨以山崩之勢鋼鐵之軀踏上天梯的那一日。

  那會是凡人之道歷史的轉折點。

  是天梯最精彩的一刻。

  且是洪荒三界乃至於諸天萬道都會去加倍關注的存在。

  臨別前,張家主猶豫了下要不要将夜尊是夜墨寒的事告知。

  “張家主,可還有事?”

  “沒,沒事。”

  張家主自诩遵守道義,未将此事透露。

  葉楚月告知張宴,是葉楚月的真摯。

  這等秘密不能随便告知旁人。

  那葉小妮子若知曉他是一個這樣有操守的人,定會喜歡他這位張家主的。

  思及此,張家主難得地笑了。

  “他在笑什麽?”

  “不知道,大抵是笑樓蘭的未來值得憧憬吧。”

  ;姜家人摸不着頭腦。

  姜君望着張家主的背影,想到還在海神界的那個孩子,唇邊的笑愈發濃郁。

  她和這孩子,有緣。

  天定之緣。

  ……

  卻說弦歌樓一別,上下兩界,劍星司用了李太玄賺取的錢財,高樓於那廢墟拔地而起,直沖雲霄,比之從前的劍星廣場,更勝一籌。

  門庭若市,總有劍客不遠萬裏路迢迢,背負着行囊踏步這座新起的劍道高樓。

  雲都城的摘星樓緊鑼密鼓,開啓了雲都女修之路。

  且以雲都爲中心朝外擴散影響。

  最後一場的詛咒講座,若有似無的神性和佛月同道驚豔了四方。

  張宴的龍牛羽角,把記錄下來的詛咒講座,分發到了上下兩界。

  便如秋風卷落葉之勢般迅猛擴散。

  驚動海神界。

  上界不少劍客爲之驚嘆。

  而這,便是雲烈的名字,第一次在上界打出了名頭。

  ……

  許予、柳霓裳一行人回到了星雲宗。

  左宗主、葛蘭花、大長老等長輩們帶着弟子親自來接。

  “有老先生親筆所寫的名字嗎?”左宗主問。

  葛蘭花瞪了眼左宗主,一柺杖打在左天猛的身上。

  “劍星廣場,天誅地滅,鎮命器,孩子們九死一生,你這個做宗主的倒是會關心。”

  “孩子們不是好端端站在這嘛。”左宗主言罷,小聲叨叨:“葛婆婆,弟子們都在,橫豎我也是個宗主,給點面子。”

  葛蘭花嘴角抽動了好幾下。

  祝長老捋胡須懶洋洋地說:“隐老先生何許人也,怎會專程爲你寫字。”

  “有的,老先生寫了。”

  許予淺淺一笑,把楚月特地寫的字拿了出來。

  既是以雲烈之名,楚月便模仿着師父生前的字跡。

  隻見一方巨大的鎏金匾額,閃爍着鋒利神聖的劍氣,流光溢彩之奪目。

  雲烈二字,筆走龍蛇,排奡縱橫,頗有一股鶴骨仙風之氣。

  祝長老的眼睛陡然瞪大,似有鋥亮的光閃過。

  這回不僅是左宗主和葛蘭花了,就連大長老都驚住了。

  “額——”

  星雲宗衆弟子陷入了長久的沉寂。

  不因旁的。

  這牌匾,也太大了吧。

  像是一座小屋子。

  雲烈字形的後方,還畫了一個簡易抽象的笑臉。

  “不止如此,老先生還給宗主、蘭花婆婆、大長老諸位,都寫了字,且爲星雲宗諸弟子提了字。”

  許予把剩下的巨大的玄金牌匾拿出來。

  這字提的很用心。

  葛蘭花看着右下角的蘭花草,笑了笑。

  祝長老的則是一個小人在拜年。

  大長老的是妻子小小的身影。

  左宗主跟沒見過世面一樣,圍繞着自己的牌匾閃現來去。

  似是發現什麽。

  眼睛一亮。

  “金子做的?”

  他閃跳到牌匾的左上角,抱着偌大的牌匾,一口咬了下去。

  嘎嘣脆的,差點兒崩掉一口牙。

  “好東西,好東西,老雲用心了。”

  左天猛一副和遠方雲烈交誼匪淺的樣子。

  許予幾人哭笑不得。

  等進了通天樓。

  四下無人。

  這才道來實情:“左宗主,祝長老,諸位尊長,适才於人前未曾說明,現下弟子有一事要交代。”

  左天猛一面擦拭着被自己縮小了的牌匾,一面狐疑警惕地看向許予問:“你出賣了身子?沒了清白?換來的牌匾?”

  許予啞口無言到臉色瞬間就黑了下去。

  還是柳霓裳笑吟吟脆生生說道:“諸位尊長,是這樣的,那老先生,是小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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