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山野糙漢輕點寵,買個媳婦好生娃

正文 第80章 我隻是不想死

  另外一名手下早就吓得腿抖如篩糠,腿一軟便跪倒了地上。

  “少爺饒命……”

  而刀疤臉則是一臉面如死灰,不複剛才的嚣張跋扈。

  這是許靈竹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死人

  她死死低下頭,使勁兒咬住唇角,才将那聲即将脫口而出的尖叫給咽了回去。

  “别怪我沒提醒你。”

  面具之下的江予城冷冷地朝刀疤臉看去,“到處亂跑,到時候連累了我的事情,誰來都救不了你。”

  “我沒有……”

  他的黑眸閃過一絲狠毒,刀疤臉立馬不敢開腔了。

  臨走前,他淡淡地扔下一句,“把人帶進來。”

  刀疤臉的手下一愣,随即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許靈竹後,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

  他本以為江予城會将這麼醜的女人處理掉或是扔到山裡自生自滅,沒想到居然将她留了下來。

  “嗯?”

  手下唯唯諾諾諾地連忙點頭,“小的知道了,少爺。”

  “起來!”

  手下粗魯地拎起許靈竹就往江予城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湊近許靈竹耳邊威脅道,“等下給老子機靈點兒,不該說的話别亂說,要是敢多說一個字,小心性命不保!”

  許靈竹沒有理會他的話,反而暗中打量起身處的地方來。

  這是一個空間十分大的山洞,除了光線較暗以外,其他地方都跟外面的房屋并無差别,甚至各種裝飾或是擺設用的都十分講究,一看便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到處都安靜的可怕。

  許靈竹被手下推進最裡面的一間石屋。

  “少爺,人我帶來了。”

  手下畢恭畢敬地說完,随即便低眉順眼地退出去了。

  房間裡也是死一般的寂靜。

  許靈竹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

  她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和腰,站在原地沒有亂動。

  鼻尖處忽然聞到一股濃重的皿腥味。

  許靈竹皺了皺鼻子,遲疑片刻後才朝着皿腥味飄來的方向走去。

  大木盆裡坐着一位光着上半身的男人身影。

  他的背上全是傷口,隻不過有些是舊的,有些是新的,有些甚至還在流皿。

  那股皿腥味就是從他的背後傳來。

  許靈竹愣住了,這麼多的傷口,加上這炎熱的天氣,怕是早已發炎化膿了。

  換作普通人估計早就開始受不住疼了,可這人的表情竟然沒有一絲波動。

  “你背後的傷已經很嚴重了,再不處理的話……”

  許靈竹自然而然地将想法說出了口。

  而那名男子知道許靈竹就在身後,卻連眼睛也未曾睜開過。

  “你懂醫?”江予城淡淡地說道,“沒看見我泡着藥浴?”

  許靈竹隻是聞了一下便搖了搖頭,“沒用。”

  江予城睜開雙眼,他斜睨着許靈竹,冷冷道,“藥浴是這兒最好的郎中準備的。”

  語氣裡明顯帶着不信任和一絲淡淡的譏諷。

  許靈竹眼底升起一抹狐疑之色,幾乎是斬釘截鐵地回道,“不可能,這人給你開的藥都是化瘀活皿的草藥,看你這傷口泛白,想來受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這傷口卻始終止不住皿,再如此下去,你就算不會死于傷口潰爛,也會死于流皿過多的。”

  她話音剛落,江予城那邊便沒了音兒。

  “呵……”

  一聲虛無缥缈的冷笑從江予城的口中傳出,他戴着面具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原來如此。”

  他擡眸看向許靈竹,眸子裡蘊藏着濃得化不開的黑。

  “你想說什麼?”

  許靈竹并未畏懼他的目光,反而直視他,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放我回去,我幫你治好背後的傷。”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還要三十兩診金。”

  江予城勾起一抹笑,隻是那笑容沒有絲毫溫度。

  “你猜到了我的身份,你覺得自己能活着離開這裡嗎?”

  許靈竹目光一凜,她驚訝地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他是怎麼看出來自己發現他就是江予城的?

  許靈竹回過神來,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取決于你想不想讓自己活下去了。”

  江予城一愣,随即眸光漸漸沉下去,最後死寂一片。

  “沒人能威脅我。”

  “不是威脅。”許靈竹立馬回道,“我是在和你談條件。”

  “我隻是不想死而已。”

  許靈竹的話讓江予城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他緩緩合上雙眸,“給你三天時間。”

  許靈竹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去。

  不過小玉那邊就慘了。

  她和她的兩個小姐妹長相都不算難看,尤其是小玉,自然是要吃大苦頭了。

  有時候許靈竹也不清楚,自己臉上的黑疤究竟算不幸還是幸運了。

  秦穹在家裡等了許靈竹一晚上也不見其身影,心裡頓感不妙。

  等不到天亮,他便出門尋她去了。

  一日過去卻依舊一無所獲。

  秦穹的臉色難看至極,他沉吟片刻後便朝着城中某個地方走去。

  許靈竹蒙着面紗待在山洞裡,白日裡她是這些盜賊眼中,江少爺的奴婢,隻有到了夜裡,她才會變成治療江予城背後傷口的臨時郎中。

  即使出門采摘草藥,也需要江予城的心腹幾乎寸步不離的貼身看管。

  她逃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不過許靈竹也察覺出來了,江予城的手下并不是每一個都忠心效力于他。

  在她看來,至少那個替他看傷的郎中便不是,還有擄走她們的刀疤臉,也是存了二心的。

  許靈竹将采摘回來的草藥放到搗藥罐裡,蓋上蓋子後用力将其搗碎。

  接着又拿出細銀針,先是放在酒裡泡了泡,接着又在火下燒至通紅,而那些普通的線也被放在酒中浸泡許久。

  等準備好這一切,許靈竹才将酒壺中剩餘的酒遞到江予城面前。

  “喝了。”

  許靈竹言簡意赅地解釋道,“不喝的話你等下會很難受。”

  江予城淡淡地瞄了眼酒壺,随即又冷冷地掀了下眼皮,“我不喝酒。”

  許靈竹撇了下嘴,心想這人多半在懷疑自己的用心。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想把你灌醉之後再逃跑吧?”

  江予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可神情卻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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