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後有異,葛羽回頭瞧了一眼,但見在地下停車場離着自己幾十米遠的地方,有一團十分濃郁的魔氣翻滾,煞氣騰騰,這是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尤其是那黑色魔氣之中的一雙眼睛,讓葛羽瞬間意識到,是陳澤兵來了。
上次陳澤兵派出了很多高手試探,結果失敗了。
這次陳澤兵親自出面,指揮着一衆手下,過來圍剿他們。
葛羽能夠理解陳澤兵心中的恨意,無論通過什麼手段,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是一定要将自己的性命留在這裡的。
隻是回頭看了一眼,葛羽便跟着周一陽他們快速的進入了電梯。
他們剛剛出來,電梯此時還停留在負二層。
一群人蜂擁而入,周一陽摁了一個通往八樓的按鍵。
衆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上八樓,葛羽也沒有多問。
此時,葛羽才想起來殺千裡好像沒有跟着一起進來。
“殺老前輩還在外面。”鐘錦亮也想了起來。
“不用擔心,殺老前輩想走的話,沒有人能攔住他。”周一陽道。
“可是剛才我在停車場好像看到了陳澤兵。”葛羽道。
周一陽一愣,電梯間的氣氛頓時變的凝重了很多。
如果是殺千裡遭遇陳澤兵的話,那情況就不好說了。
就在這時候,電梯走到了二樓,突然停了下來。
電梯口出現了兩個人,西裝革履,手中還拿着公文包。
那兩個人還在說笑着,葛羽看了他們一眼,都是普通人,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電梯繼續往上走,跟他們一起的卡桑,突然臉色凝重了起來。
他碰了碰葛羽,然後指了指那兩個提着公文包的人。
尤其是他們手的位置。
這時候,葛羽才發現,那兩個家夥同時将手放在了公文包裡,不知道在搞什麼飛機。
卡桑現在雖然精神狀态不好,但畢竟是殺千裡的徒弟,對于危險的嗅覺,比他們要厲害許多。
也不管那兩個家夥是什麼人了,葛羽跟鐘錦亮使了一個眼色,二人同時上前,一腳飛出,将二人手中的公文包都給踢飛了出去。
那公文包撞在了電梯上,頓時從裡面滾落出了一些黑乎乎的東西。
中熱一瞧,頓時吓的魂兒都快飛了。
那兩個家夥的公文包裡,竟然裝的全都是手雷。
而且此時,已經有兩顆手雷冒起了煙霧,顯然已經被開啟了。
這麼狹小的空間之内,要是手雷爆炸的話,他們都要被炸成一團肉泥,便是地仙也扛不住。
而那兩個人的公文包被踢飛出去之後,那兩個家夥怪叫了一聲,頓時朝着他們這邊撲了過來。
看這節奏,這兩個人要跟他們同歸于盡。
不用說,這肯定有事陳澤兵安排的人。
手雷馬上就要爆炸了。
葛羽連忙過去收拾那兩個人,而鐘錦亮已經到了那幾個冒煙的手雷旁邊,趁着它們還沒有爆炸,直接撿了起來,就朝着手中的折扇裡面抛了進去。
鐘錦亮的那把折扇裡面有一個很大的空間,裝着各種外出必備的東西。
那兩顆手雷被裝了進去,就等于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之中。
這手雷剛一裝進去,從那把折扇之中頓時有青煙散發了出來。
顯然,那手雷在折扇的空間之中直接爆炸了。
這折扇是救了所有人一命,可惜的是,折扇裡面裝的那些東西,估計全都炸沒了。
包括從賓蒂那裡順來的錢,也剩不下。
帶着手雷進入電梯的那兩個家夥都是普通人,十分好對付,幾乎是一瞬間,葛羽便在他們腦門上各自拍了一巴掌,二人就暈死了過去。
狗哥這時候将地上的其餘手雷都裝進了公文包裡,提了起來。
此時,電梯已經到了八樓,周一陽黑着臉走出了電梯。
等所有人都出來的時候,身後不由得冷汗連連。
剛才就差一點兒,所有人都要葬身于那個電梯之中。
這些都是縱橫江湖的大佬,如果被兩個普通人給炸死了,那才真是死的憋屈。
“特麼的,陳澤兵這小子真是瘋了,竟然用這種辦法來對付我們,一定要弄死他。”這下是真把周一陽給惹惱了。
“吹哨子叫人吧,把小九哥他們都招呼過來。”鐘錦亮也是怒不可遏。
“怕是來不及了,小九哥他們趕過來,最近也要明天等到,今天晚上咱們就過不去這個坎兒。”葛羽道。
到了八樓之後,周一陽快步而行,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個豪華套間的門口。
門口處站着兩個人,一看就是不錯的修行者。
這兩個人一看到周一陽,頓時将他攔了下來。
“我叫周一陽,告訴溫華,就說我來了。”周一陽陰沉着臉道。
其中一個人字節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不多時,便請衆人進屋。
葛羽等人進去之後,發現這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坐着一個年輕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那人看到周一陽,快速起身,走了過來:“周先生,好久不見,終于又見面了。”
這個人之前周一陽跟他們提起過。
是位馬來西亞大官的兒子,這酒店都是他開的。
周一陽肯定沒少照顧他生意,所以對周一陽的态度十分友好。
“溫華,黑魔教的人來了。”周一陽上來就道。
溫華一愣,旋即擺了擺手,說道:“不可能,這是我的地盤,黑魔教沒有膽子跑到這個地方來。”
“剛才在停車場和電梯裡,我們遭遇了兩次暗殺。”周一陽道。
這時候,那溫華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他連忙過去接通。
隻說了幾句,溫華就挂掉了電話,臉色十分肅然,沉聲道:“黑魔教的人果真來了,他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的地盤撒野!”
若是以前,黑魔教的人或許不敢來這個地方,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因為是葛羽來了。
現在的陳澤兵因為葛羽,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
“周先生放心,我不會讓這些黑魔教的人活着離開的。”溫華說着,撥通了一個紅色的電話,不知道跟誰打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