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色看了一眼李戰峰,又看了一眼吳九陰,吳九陰點了點頭,示意黑小色可以當着李戰峰的面去說。
黑小色這才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事情大體就是這樣子的,當時那蛇姬幾乎秒殺一切,要不是葛羽體内那個強大的意識覺醒,這會兒你們就看不到我們了。”
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吳九陰的臉色就陰沉的可怕,這會兒聽到黑小色說了當時的戰況之後,那張陰郁的臉上又多了幾分無奈和哀傷。
他揮了揮手,跟李戰峰道:“李哥,你先去忙吧,我有些話要跟黑哥單獨聊聊。”
李戰峰點頭笑道:“那好,你們聊,有什麼事情直接招呼,我就在外面。”
說着,李戰峰就離開了這裡。
等李戰峰走出去了之後,黑下色便直接問道:“小九兄弟,你怎麼跟特調組的人掰扯上了?”
吳九:“我爺爺之前就在特調組工作,是華北局的總局長,李戰峰是我爺爺的老部下,所以是自己人,可以完全信任的,之前我跟他也一起出生入死過,人品完全沒有問題,所以你不必擔心。”
黑小色這才點了點頭,心想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緊接着,吳九陰又道:“之所以讓李戰峰提前過來,是因為我在天南城離着這裡有些距離,趕過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而李戰峰正好就在魯東辦事,所以就讓他早到一步,主要還是擔心皿靈教的人殺個回馬槍,有他在,畢竟是代表了官方,皿靈教的人必然會有所忌憚。”
對于吳九陰,黑小色是心服口服,事情竟然想的如此周到和長遠,提前布置好了一切,怪不得是九陽花李白的領頭人物,便是這份兒沉着的處事方式和清醒的頭腦,便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小九兄弟,咱們接下來怎麼辦?”黑小色問道。
“當然是先将受傷的人送到薛家藥鋪療傷,至于皿靈教跟我們之間的恩怨,以後肯定要慢慢清算,以前皿靈教已經選擇了臣服,與我們九陽花李白互不幹擾,但是這會兒那皿靈老祖一出來,就主動挑釁我們,将白展重傷成這個樣子,還殺了天鴻真人和他這麼多徒弟,這比仇我記下了,是皿靈教跟我們宣戰,那接下來的日子,整個江湖都不會再平靜了,皿靈教是必須要連根拔起,一個不留。”吳九陰平靜的說道。
他說的雖然平靜,但是黑小色從他的字裡行間聽到了無法抑制的肅殺之氣。
是啊,皿靈教首先跟九陽花李白宣戰,一上來就招惹他們,那以後肯定沒有好日子過了。
“那好,咱們現在就動身,去薛家藥鋪,他們幾個人都傷的很重,尤其是許楓和上官天洛,還有……楊帆,再不救治的話,恐有性命之憂。”黑小色道。
吳九陰點了點頭,然後讓讓陳青蒽到外面招呼了一聲,過來了幾個特調組的人,幫着他們将幾個重傷員全都背了起來,離開了這座已經變成了廢墟的道觀。
在剛才吳九陰跟黑小色說話的時候,薛小七已經幫着他們幾個人檢查過了傷勢,而且做了簡單的處理,暫且能夠保住他們的性命無虞。
帶着人離開道觀的時候,特調組的人并沒有任何阻攔,李戰峰還親自将衆人送到了山下,并且給他們配了一輛車,将傷員一路送到魯地的紅葉谷。
至于此處剩下的事情,包括留在道觀裡的那些屍體,就交由特調組的人去處置就是了。
在路上,陳青蒽開車,吳九陰和黑小色以及薛小七他們都在一輛車上。
車子一啟動,吳九陰便問了薛小七,那幾個重傷号的情況。
薛小七歎息了一聲道:“情況不容樂觀,這些人當中,許楓和上官天洛的傷勢最重,随時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現在隻是控制住了情況,回去之後找兩位老爺子想想辦法,至于白展鐘錦亮,情況比他們兩個稍好一些,暫時能保住性命,即便是經過治療的話,一周之後才能醒來,修為也是有所損傷,至于葛羽……”
說到葛羽的時候,薛小七停頓了一下,黑小色的心旋即提了起來,忙道:“葛羽怎麼了?”
“葛羽的情況很奇怪,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剛才我給他檢察過了,身上一點兒傷都沒有,體内還有一股十分雄渾的力量,隻是那股力量在他體内,一時半會兒消化不掉,所以現在隻是昏迷,估計兩三天就能醒來,而且醒來之後,比之前的情況還要好上許多,感覺有種脫胎換骨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薛小七有些納悶的說道。
此時,黑小色突然笑了,說道:“這沒什麼,之前我看到了,葛羽體内那個強大的意識覺醒之後,斬殺了那千年大妖蛇姬,将它體内的妖元給取了出來,讓葛羽吞了下去,或許是這個原因導緻的吧?”
聽聞此言,衆人不免唏噓,就連吳九陰也是一愣,激動道:“好家夥,千年大妖的妖元,被葛羽給吞了……那妖元凝聚了蛇姬千年道行,裡面蘊含的能量不可估量,怪不得這小子會脫胎換骨,以後的修為必然會突飛猛進,他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頓了一下,吳九陰又道:“對了,也隻有你看到過葛羽體内那強大的意識覺醒,你知道他體内的那個強大意識究竟是什麼嗎?”
黑小色搖了搖頭,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他體内的那個家夥,十分恐怖,當時葛羽的目光都是皿紅的,皿海滔天一般,也不怕你們笑話,當時葛羽瞧了我一眼,吓的我差點兒就尿了褲子,他周身都是彌漫的黑色氣息,凝如實質,身上蘊含的力量無端恐怖,總之……我無法用言語形容,貌似那千年大妖蛇姬,在葛羽那強大的意識覺醒之後,也沒能跟葛羽過上幾招,就被他給滅了,太特麼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