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嫌棄我了
看着眼前那一張張笑的有些不大自然的臉龐,沈長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各位大哥,你們這是……”
“我們來幫你修房子!”一個男人連忙上前。
蓋房子?
沈長歌不禁一頭黑線。
她不過隻想修葺間屋子,即便隻有大妞爹一個泥瓦匠,再有幾天時間也差不多了。
如今齊刷刷來這麼多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修省親别墅呢。
見她不語,那男人陪着笑說:“我們不要工錢的。沈家妹子,你殺了那巨蟒,為我們上水村除了一害,這份恩情我們永遠都記得的。”
“是啊,自從沒了那禍害,我們還可以去半山腰多砍點柴,就連孩子上山玩我們也不用擔心了呢。”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如果真的感激,那他們昨天為什麼不來呢?
沈長歌剛想拒絕,卻見那男人已經進了門,指揮着衆人開始幹了起來。
算了,既然他們想幹,那就幹吧。
如今她要做的事,那就是預備飯菜了。
她想了想,便拿着背簍去了後山。
沒一會兒,她便帶了一大筐東西回來了。
當然,這些都是空間裡的。
有了靈泉的滋潤,空間裡的動物長的非常快,就連青菜也格外的新鮮,口感也遠比外面的要好。
看到她手裡拎着隻肥嘟嘟的大野雞,村民們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見這大禍害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于是他們也去後山打獵。
隻不過他們都不是獵戶,收獲甚微。
“長歌啊,你又去打獵了啊?”一個女人看了,眼饞地說,“有空的話,教教你堂哥呗?”
沈長歌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
這女人,便是謝三鳳的親娘王氏。
“這玩意兒也沒什麼好教的,熟能生巧罷了。”她淡淡地說。
見她不肯教,王氏頓時惱了。
她翻了個白眼,皮笑肉不笑地說:“什麼熟能生巧,你以前不也是很少上山嗎?長歌啊,大家都是一家人,有好處不惦記着自家人,反而惦記着什麼外七路的陳家啊孫家啊,難免讓自家人心寒。”
“放心吧,我們心早就寒了。”沈長歌也沒客氣,直接回怼。
見這王氏被謝嚴氏欺負,沈長歌本對她還有幾分同情。現在看來,是她同情心泛濫了。
王氏被氣的臉色煞白,偏偏又無話可說。
她不是謝嚴氏,戰鬥力還是差了許多。
沈長歌沒再理她,回家後便和孫老太太便開始殺雞洗魚。
見有雞有魚,村民們饞的口水都快流了出來,手上的活也不由的快了幾分。
這時,小寶從裡屋走出來。
看到他,沈長歌從背簍裡掏出一個桃子遞了過去:“剛才我在山上看到的,你拿去吃吧。”
在上水村,水果可是稀罕東西。
平時孩子們若饞了,也就去後山摘點野果,根本沒人舍得去鎮上花錢買。
小寶接過,卻沒有走。
“有事嗎?”沈長歌看了,問。
小寶支支吾吾地說:“爹……爹他……”
沈長歌聽了,便起身向裡屋走去。
謝逸辰坐在炕上,微微蹙着那漂亮的眉頭。
沈長歌上前,攔腰将他抱起。
明明不是第一次抱,可就在她靠近的那一刻,謝逸辰隻覺得呼吸一窒。
他們的距離是如此之近,近到甚至都可以清晰地嗅到她身上那股好聞的香氣。
是他以前忽略了嗎?
到沈家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他竟不知道她身上的味道如此好聞。
沈長歌并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直接把他放在那張改造過的太師椅上:“快拉吧,拉完了讓小寶喊我。”
她剛想走,卻被謝逸辰拉住了那黝黑的小爪子。
這爪子很小,掌心略微有些粗糙,摸起來像小貓咪那軟軟的肉墊,手感好到不可思議。
“又怎麼了?”沈長歌有些不耐煩地問。
謝逸辰微微蹙眉:“我不是内急。”
“那你讓小寶喊我做什麼?”沈長歌一臉詫異。
謝逸辰性感的薄唇微勾,略微蒼白的臉龐上泛起一抹極淡的笑意:“小寶這孩子也真是的。我隻是好奇,為什麼突然會有那麼多人來幫忙。”
别說隻是修間屋子了,想當初他們結婚時,竟連個前來道賀的人都沒有。
如果沒猜錯,那些人是沖着那些飯菜來的吧。
“我哪兒知道啊!”沈長歌聳聳肩,“人已經來了,難道我還能給趕出去不成?不過這樣也好,估計明天就能完工了,再晾上段時間就可以住了。”
謝逸辰點點頭。
“娘子,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呢?”他仰起那張絕美的臉龐,直視着那雙亮晶晶的眸子,“你已經好久沒正眼看過我了。”
這幾天,這女人看他的目光明顯帶着幾分疏離,這讓他心中極為不安。
萬一她真嫌棄了他,要将他逐出家門,他和小寶又該何去何從呢?
沈長歌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冷笑道:“别說是你了,這些日子我都沒正眼看過自己。你看看那雜物間,塌了沒地兒住不說,就連裡面的東西也都砸壞了不少。”
“行了,沒事的話你就安心在床上躺着養病,我還得忙呢。”
話音未落,她便不耐煩的來到了外面。
“又和阿辰吵架了?”見她臉色不好,孫老太太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恩公啊,說句不中聽的話,你若想和阿辰好好過下去,就應該對他溫柔一點。”
溫柔?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這兩個字和她從來都沒沾過邊。
“他那麼讨厭我,即使我再溫柔恐怕也沒用吧。”沈長歌一邊摘着菜,一邊自嘲道,“别看我對他有救命之恩,可因為入贅一事,他心裡一直記恨我呢。”
孫老太太聽了,不由地笑了起來:“你想多了。他之所以對你頗有怨言,無非就是因為你打他們罷了。”
“你還記得嗎?就去年過年時,雪下的那麼大,你把他們父子給趕到街上去了。阿辰抱着小寶在草垛裡蹲了一夜,第二天便病的昏迷不醒了。”
“雖然事後你出錢給他治病,可他心裡肯定不舒服的。女人啊,有時候适當溫柔一下,遠比拳頭更能解決問題的。”
這原主,她是畜生嗎?
想想那白衣美男抱着孩子在冰天雪地時的情景,沈長歌心裡就隐隐作痛。
她想了想,從鍋裡盛了碗雞湯便送進了裡屋:“野雞湯最滋補了,你可得多喝點。喝了之後,說不定身體很快就恢複了。”
這雞湯炖的極好,雪白的湯上面飄浮着層金黃色的油花,再配上蔥花和香菜,看上去極有食欲。
謝逸辰嘗了一口,隻覺得唇齒留香,鮮美異常,回味無窮。
這女人果然變了,如果一開始她就這樣那該有多好。
可如果一開始就這樣,她也不會強迫他入贅,更不會有現在的事。
沈長歌送了雞湯後沒多做停留,便出去繼續做飯了。
很快,香噴噴的一桌飯菜便做好了。
看着那肥美的雞,新鮮的魚,村民們饞的和黃鼠狼似的,兩眼放光。
想不到這沈大禍害真是大方,竟然連魚肉都上了!
就連裡正結婚時的席面,也遠不如眼前這桌豐盛。
“大家别客氣,快吃吧。”沈長歌熱情地招待着。
村民們聽了,這才拿起筷子。
“喲,開始吃飯了啊!”
突然,一個渾厚的男聲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