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惡毒肥妻洗白後,冷戾首輔火葬場了

正文 第一百章 通路了

  “謝逸辰!”

  “沈大禍害!”

  看着升騰而起的滾滾濃煙,那幾個躲在巨石後的村民吓的臉色煞白,渾身如籮篩般瑟瑟發抖。

  濃煙漸漸散去,隻見謝逸辰颀長的身體被大量碎石塊掩埋,隻露出一顆頭顱,一動不動。

  而沈長歌,卻連根頭發絲都沒有看到。

  完了,真的完了!

  幾個村民紅着眼睛,跌跌撞撞的向前奔去。

  為了修路,他們夫妻出錢又出力,如今竟連命都搭上了!

  “沈大禍害,阿辰,你們放心地走吧。”一個村民哭成了淚人,哽咽地說,“我們會一定會照顧好小寶的。”

  一想起可憐的小寶,其他人眼睛也濕潤了。

  突然,謝逸辰的身上的石塊似乎動了一下。

  村民們一驚。

  隻見那碎石越動越厲害,地下仿佛有某種神秘生物要破土而出。

  他們剛想逃,卻見沈長歌背着謝逸辰站了起來,無數細碎的石塊順着身體滾滾滑落。

  “你……沒死?”村民們看了,驚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沈長歌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我沒事。你們快去找大夫,謝逸辰受傷了。”

  村民們聽了,這才跌跌撞撞的向山下跑去。

  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中透着一抹光亮,幾顆并不明亮的星星仿佛被人遺棄了一般,疏淡地挂在天際。

  沈長歌坐在炕前,靜靜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已是午夜時分了,可謝逸辰卻依舊沒有從昏迷中醒來。

  奇怪,為什麼會這樣?

  大夫說過,他隻是受了點皮外傷,身體并無大礙。

  她也确定過,他眼底的死氣并未加重,他的陽壽還有足足三年呢!

  一縷夜風吹過,将那昏暗的煤油燈光吹滅。

  沈長歌并沒有動,依舊坐在炕前的石墩上。

  她膚色本就黑,如今更是徹底和無盡的黑暗融為一體。

  在得知謝逸辰出事後,小寶哭的暈厥了過去,已被陳大娘給抱回了家。

  如今這小小的茅草屋中,隻剩下他們二人。

  “你為什麼要保護我?”

  黑暗中,傳來了沈長歌那幽幽的聲音。

  其實就算是他不管她,她也不會生氣的。

  畢竟在謝逸辰心裡,她就是原主,就是那個帶給他無數傷害的惡毒女人。

  “難道你是喜歡我?”沈長歌有些自嘲地笑道。

  如果喜歡,那要不要考慮一下為了他而放棄整座大森林呢?

  一想起在山上他用身體護她周全時,她就不由的一陣臉紅心跳。

  謝逸辰并沒有回答。

  他靜靜地躺在炕上,窗外微弱的星光落在那張蒼白的臉龐上。

  此時的他,更是美的不似凡人。

  突然,他痛苦地皺起了眉頭。

  沈長歌剛想上前,卻見他拼命地揮舞着右手。

  那揮舞的姿勢,仿佛在像用大刀砍着什麼人。

  “滾開,都給我滾開!有我在,誰也别想傷害這孩子半分!”他銀牙緊咬,字裡行間皆是濃濃的殺意。

  沈長歌聽了,心重重一沉。

  看來,是她想多了。

  有些傷痕,今生注定是無法愈合的。

  “沈大禍害,想要我的身子,你做夢!我知道我們父子欠了你的,可隻要你不殺小寶,日後等我和小寶翻身,定會給你萬兩白銀作為補償!”

  沈長歌聽了,不禁凄然一笑。

  他是個好人。

  即便原主那麼虐待他們,他還想着要給她補償。

  不過,這一萬兩白銀是不是扯的有些遠了呢?

  在春風鎮,能掏出一萬兩白花花銀子的,恐怕隻有齊、宋兩家了吧。

  就連開了多年賭坊的孫疤子,他都未必有這麼大的口氣。

  她從石墩上站了起來,剛想出去透口氣,卻見謝逸辰猛的從炕上坐起,直接撲在她身上。

  沈長歌吓了一跳,耳畔卻傳來了他那緊張的聲音:“娘子,危險!”

  那姿勢,和白天護她時竟如出一轍!

  沈長歌聽了,越發的心亂如麻。

  “乖,快躺下。”她試圖将這超大号挂件取下,可謝逸辰卻宛若長春藤般死死纏繞在她身上。

  不管她如何努力,都無濟于事。

  無奈之下,沈長歌隻能抱着他躺在炕上。

  大約身上的肉太過柔軟,謝逸辰的臉緊緊貼在她的兇口,竟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再度醒來時,太陽已經從山後探出了大半個腦袋。

  謝逸辰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他看到了一群黑衣殺手,看到了正欲對他不軌的沈大禍害,還看到了那從天而降的石子雨。

  他覺得頭有點痛,剛微微一動,卻發臉龐的觸感有些不大對勁。

  謝逸辰猛的回過神來。

  他的臉稍微往後挪了一下,在看到自己正躺在那女人懷裡的時候,隻覺得渾身每一個毛孔都極不自在。

  那女人睡的并不安穩。

  她微微皺着眉頭,柔嫩的雙唇微微撅起,仿佛在和誰賭氣似的。

  朦胧中,她隻覺得兇口似乎有異樣。

  她猛一睜眼,一低頭,卻正好撞到了他的唇!

  沈長歌打了個冷戰,立刻驚醒了。

  “你醒很久了?”她迅速将頭移開,漲紅了臉。

  看着那绯紅的臉龐,謝逸辰唇角微勾,蒼白的臉龐上泛起一抹極淡的笑容:“沒有,剛醒。”

  “醒了就好。”沈長歌胡亂将他從身上推開,目光有些慌亂不安,“你别誤會,昨晚你做噩夢了,是你主動抱我的……”

  “小寶在陳大娘家,他現在肯定擔心的很,我這就去告訴他一聲。”

  話音未落,她便迅速跳下炕。

  看着她那慌慌張張的模樣,謝逸辰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燦爛了起來。

  這個女人,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沈長歌剛下炕,陳大娘就已經帶着小寶過來了。

  在确定謝逸辰無事後,小寶這才松了口氣。

  很快,楊松年帶着昨天上山的幾個村民也過來了。

  “對不起,阿辰。”幾個村民垂着頭,一臉愧疚地說,“你腿腳不好,我們不應該讓你點引線的。”

  謝逸辰淡淡一笑:“不怪你們。你們沒做過這種事,心裡害怕也是正常的。”

  幾個村民聽了,鼓足勇氣說:“阿辰,下次這活就交給我們吧。”

  “其實我們也去山上看過了,隻要腿腳沒問題,你說的那條撤退路線是非常安全的。如果不是我們幾個膽子太小,昨天的事就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謝逸辰微微點了下頭,笑着說:“那下次我把引線接的再長一些。”

  幾天後,沈長歌将謝逸辰背上了山。

  這次村民的膽子大了,再加上謝逸辰計算用量又極準,所以一切都很順利。

  大約是被他的事迹給鼓舞了,村民們幹活越發的積極了。

  數日後,一條嶄新的石子路終于從上水村通向了外面。

  上水村雖窮,可山上柴卻極多。

  于是,一些村民們便砍了柴挑到鎮上。

  錢雖不多,但好歹也是筆收入。

  反正路好走,一來一回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一些年輕小媳婦更是高興的很,沒事時便約上三五好友去村外散步。

  謝逸辰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恰好私塾要開學,便和沈長歌商量着做了些糕點,一家三口搭着老劉頭的車去了鎮上。

  “有孫疤子在,應該沒人敢要我們的糕點了吧?”沈長歌有些擔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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