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帶回來做贅婿
賣完糕點後,謝逸辰要去買點東西,沈長歌便坐在路邊的石頭台階上等他。
這些日子村裡修路,隻要幹活的人都有工錢。
謝逸辰因公受傷,楊松年還額外給了他一筆營養費。
他本來是要如數上交的,可沈長歌卻拒絕了。
一個男人,身上好歹得有點錢的。
“這個給你。”
突然,一個清涼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沈長歌猛一擡頭,隻見謝逸辰微笑着站在陽光下,手裡舉着一支雲朵般的棉花糖。
“你還真把我當侄女了啊!”她笑着将棉花糖接了過來。
謝逸辰緊挨着她坐了下來,笑着說:“按照村裡輩份來算,你本來就得叫我叔叔。”
“我敢叫,你敢答應嗎?”沈長歌壞壞一笑。
看到她這調皮的模樣,謝逸辰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不敢。不過,你明天真的要來賣糕點嗎?”
沈長歌“嗯”了一聲:“反正家裡現在也沒什麼事,我還可以順便接送小寶。”
“你可真疼他。”謝逸辰有些酸溜溜地說。
如果不是确定他有多讨厭原主,沈長歌還真會把他現在的反應當成吃醋。
他會吃醋嗎?
沈長歌苦笑了幾聲。
“想讓我疼你也可以,你變的和他那麼小就可以了!”她吃着棉花糖,笑着說。
軟萌可愛的幼崽,誰見了又不喜歡呢?
謝逸辰笑道:“那麼小的話,我可做不成你男人了。”
這時,一個番邦商販在道路中央停下腳步,似乎在打量着什麼。
他身材高大魁梧,劍眉星目,頗有幾分英雄氣概。
“天啊,好帥啊!”沈長歌不禁看呆了,就連手裡的棉花糖都忘了吃。
謝逸辰微微蹙眉:“哪裡帥了?”
“多有男人味兒啊!”沈長歌啧啧贊歎道,“你看他腰間還佩了把短刀呢,想必是個練家子。”
西梁男人大都身材颀長偏瘦,相比之下,番邦男人則魁梧強壯的多。
他們自幼騎馬打獵,身體素質可不是地處平原一帶的西梁要可以比拟的。
謝逸辰冷笑道:“應該是是用來殺羊的。番邦人喜歡吃生肉,你說的男人味兒,或許就是他們身上的腥膻味兒吧。”
見這男人故意诋毀那番邦美男,沈長歌用眼角餘光瞟了他一眼:“你這是嫉妒人家比你高大威猛吧?”
“有嗎?”謝逸辰笑着将她嘴角沾的一點糖拭掉,“我需要嫉妒他嗎?”
沈長歌翻了個白眼:“你分明就是在嫉妒!”
“他哪裡好看了?”謝逸辰認真端詳了那男人大半天,還是沒搞明白這個問題。
本以為這女人眼光還是不錯的,還知道欣賞齊徵之這等絕色美男。
想不到,現在竟差到這種地步!
“這叫陽剛美,你懂嗎?”沈長歌冷笑着說。
謝逸辰也笑了:“這分明是野性,哪裡是什麼陽剛。”
“算了,和你這種人沒共同語言。”沈長歌将棉花糖遞了過去,沒好氣地說,“幫我拿一下,我去去就來。”
謝逸辰剛接過糖,沈長歌便站起來向那番邦男人走去。
謝逸辰一看,臉立刻陰了下來。
可惡,他還沒死呢,她就開始勾搭男人了。
那番邦男人也眼瞎的很,竟主動和那女人搭話。
更可惡的是,那女人竟然還在笑!
現場人聲吵雜,他根本聽不清楚他們說了些什麼。
那番邦男人離開後,那女人竟然還目送了他一段距離。
謝逸辰剛想喊她,卻見那女人走進了對面小巷子裡。
“辰哥哥,你怎麼在這兒?”突然,耳畔傳來一個甜的有些發膩的女聲。
謝逸辰一擡頭,發現竟是許久不曾露面的石翠花。
數日不見,她憔悴了很多。
即便塗抹了大量的脂粉,也無法掩飾住眼角的細紋。
看來,她最近過的并不好。
謝逸辰并沒有理她,站起來挑起擔子便離開了。
石翠花氣的臉都白了,卻不敢上前。
上次的事情鬧的太大,如果再被人看到了那就不好了。
“你說你這死丫頭,沒事總追着一瘸子做什麼!”石母提着籃子走上前,用手指惡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石父叼着個煙袋,懶洋洋地走了過來:“什麼瘸子?”
“還能有哪個瘸子?”石母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地冷笑道,“還不是謝逸辰嗎?真不知道那小白臉到底哪裡好,又窮又沒本事,還能讓這丫頭惦記到現在。”
即便石翠花再孝順,可在她眼裡,也比不過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
孫疤子因替石家出氣吃了虧,于是他便将都移在了石老三身上,要石家賠償他的損失。
為了保命,石家父母又動起了女兒的主意。
可即便石翠花将身上所有錢都掏出來,也根本不夠啊!
孫疤子搶了錢,又霸占了石家四兄弟的房子,這事才勉強翻篇。
幾個兒媳一看連住的地兒都沒了,春風鎮三惡還得罪了兩個,她們便連夜通知娘家,拿了和離書便走了。
如今他們一大家子,隻能租了間又小又破的舊屋子勉強栖身。
“誰說他沒本事的?”石父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你真是頭發長見識短。縣上金礦那有個會用炸藥的,一個月工錢就是二兩銀子,聽說年底還有分紅呢!”
石母翻了個白眼:“有什麼用?當初可是你死活不讓翠花嫁那瘸子的。”
“現在也不晚的啊!”石父邪惡一笑,“那瘸子之前拒絕翠花,無非是見我們不同意罷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推了把石翠花:“給我聽着。我現在同意了,你在一個月時間内必須把那瘸子給帶回來做贅婿!”
隻要那瘸子做了贅婿,那白花花的銀子豈不就是他們的了?
謝逸辰并不知道,此時竟有人在嘔心瀝皿的替他籌劃未來的路。
他挑着擔子,走進了剛才沈長歌去的巷子。
奇怪,那女人呢?
難不成她跟那番邦男人走了?
胡思亂想中,隻見沈長歌從對面走了過來。
“你怎麼過來了?”一看到他,她有些詫異。
謝逸辰笑道:“怕你被人拐走了呢。對了,你怎麼去這麼久?”
“我……我豆汁兒喝多了。”沈長歌臉微微一紅。
謝逸辰擡眼一看,果然在附近發現一處茅廁。
還好,她沒亂搞。
他将棉花糖遞了過去後,這才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此時,石家一家三口還沒走。
一看謝逸辰拉着沈長歌手走了出來,三人臉色立刻變了。
不,他一定不是自願的,一定是那女人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