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她是你女兒
對于這個說法,襄陽侯自然是不信的,可怎奈衆怒難平。
無奈之下,他隻能親自帶兵将沈家酒樓包圍,嚴查此事。
“侯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着門外那些手持刀劍的士兵,謝逸辰臉立刻陰了下來,眼底皆是毀天滅地般的怒意。
襄陽侯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謝先生你别誤會,老夫并無他意。”
“不過衆将士們突然嘔吐的原因找到了,是面粉中有毒。”
不用太多語言,即便傻子都能猜到他的意圖。
“你是懷疑我家娘子?”他陰恻恻地冷笑着,一臉挑釁的向襄陽侯看去:“這些日子以來,我身先士卒帶兵打仗,而我家娘子更是竭盡所有,為城裡百姓和将士們提供糧草。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通敵叛國?”
“早知如此,當初我就應該帶娘子回上水村,管你們是生是死!”
他錯了,真的錯了,是他連累了那小女人的。
想當初她是想走的,可他卻堅持要留下,他要替小寶争取到襄陽侯!
可現在她受傷昏迷不醒,甚至還被人誤以為是通敵判國的細作!
見他動怒,襄陽侯隻能硬着頭皮解釋道:“先生你别誤會,我并沒有說這事一定是沈長歌做的,隻不過是調查而已。”
“你也知道的,這次我軍損失極為慘重,老夫不得不調查此事。”
“況且這次的事情太過詭異了。好端端的,那天雷為什麼不劈别人,為什麼隻追着沈長歌一個人呢?”
“還有沙場上那突然如現的鳥群,你不覺得怪異嗎?”
“謝先生,老夫不得不多嘴問一句,你這位娘子到底是什麼來曆?”
那小女人身上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
最初她拿出大量糧草的時候,襄陽侯就有些疑心。
如果不是造反,正常人根本不會囤積那麼多的糧食,除非她早就知道這場戰争要發生。
如果那小女人早就知道,那她定是番邦細作無疑。
可既是番邦細作,一開始的時候她又為什麼要幫助他們,難道是為了取得信任後再将他們一網打盡?
想到這兒,襄陽侯不由的遍體生寒。
如果這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我們夫妻一體,如果侯爺懷疑她的話,就先把我給抓起來吧。”謝逸辰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冷冷地說,“她的事我全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指使她做的!”
襄陽侯聞言,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在這節骨眼兒上,如果得罪了謝逸辰,後果不堪設想。
番邦主帥慕容澤年輕有為,心思缜密,再加上手握重兵,自己雖是馳騁沙場多年的老将,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若不是有謝逸辰在這兒坐鎮,襄陽城恐怕早就失守了。
“先生言重了。”襄陽侯冷冷一笑,沖他做了一揖,“老夫既然敢把襄陽托付于先生,自然是對先生的背景一清二楚。”
“如果沒猜錯,你送出襄陽城的那個孩子,應該就是太子遺孤吧。”
“先生為什麼會留在襄陽,老夫心裡也有數。”
“隻要先生能将敵軍擊退,保襄陽一方百姓平安,老夫定會追随皇太孫,替太子爺平反!”
這條件,不得不說非常誘人。
想替太子平反,必須有人支持。
而襄陽侯稱據一方,在朝廷中一言九鼎。
如果他肯追随小寶,那當年太子蒙冤一案定會平反。
盯着眼前這張粗犷的臉龐,謝逸辰冷冷一笑:“太子對我有恩,娘子對我有情。無論哪一個,我都不會負的!”
“侯爺,戰場上的事我不會再插手了。”
“還有城内百姓和守軍的糧食,我們夫妻倆也不會再提供。”
“襄陽城是存是亡,還是聽天由命吧!”
聽了這話,襄陽侯臉色陡然一變。
沒有糧草,又沒謝逸辰的襄助,那襄陽城豈不是岌岌可危?
果然,紅顔禍水。
不過一個鄉野村婦,就能讓謝逸辰這等英雄折腰。
突然,隻見虛谷子匆匆忙忙跑了出來。
“不好了,沈長歌剛才吐皿了!”他白着臉,一臉驚恐地說,“這裡藥不夠,我必須馬上出去一趟!”
他剛想往外走,卻被襄陽侯攔住:“酒樓任何人都不得出去!”
“為什麼?”虛谷子一聽,立刻惱了,“沈長歌懷着身孕呢,如果他們母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擔的起這責任嗎?”
“特殊時期,不管是什麼理由,誰都不能踏出這酒樓半步!”襄陽侯斷然拒絕,“你需要什麼藥,老夫命人給你去尋!”
從心裡講,他還是願意相信他們的。
可現在,他不敢感情用事。
因為一己私情,萬一真給襄陽城帶來什麼災難,就算是死,他也無顔去九泉之下見列祖列宗了。
“除了我,根本沒人認得那味藥的!”虛谷子急的滿頭大汗,“如果人人都認得,那天底下人人都是神醫了!”
“沈長歌腹中懷着雙胎,本來就比别人吃力。”
“如今又身負重傷,沒那味藥的話她真的就完了!”
謝逸辰聽了,臉色陡然一變。
他“刷”的一下抽出長劍,直接抵在襄陽侯的咽喉處,聲音陰冷的可怕:“你到底讓不讓路!”
“不讓!”襄陽侯連想都沒有想,冷笑道,“你可以殺老夫,可如果老夫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裡所有人恐怕都活不成了!”
“老夫知道,若論武功,在襄陽城恐怕沒人是你的對手。”
“所以在見你之前,老夫便命人在酒樓外面埋了大量炸藥。”
“如果你敢動手,酒樓所有人都得給老夫陪葬!”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混蛋,你到底在做什麼?”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個女人凄厲的尖叫聲。
順着聲音方向看去,隻見沈夫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在衆人眼裡,沈夫人是個安靜端莊的貴婦。
即便和襄陽侯感情再差,可在外人面前,她還是會裝出一副夫唱婦随的模樣,給足他臉面。
可今天,她竟然當着衆人的面,公然辱罵襄陽侯!
襄陽侯聞言,臉陰的幾乎能擰得出水來。
在柳姨娘一事之後,他對這位結發妻子心生愧疚。
本想好好彌補一下,怎知番邦又發起了攻擊。
“你在罵誰?”他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沈夫人臉上并沒有絲毫畏懼,她眼底噴火,厲聲吼道:“罵的就是你!”
“你可知道沈長歌是誰,你竟忍心眼睜睜的見死不救?”
襄陽侯不以為然:“管她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今天也甭想踏出酒樓半步!”
“她是你親生女兒!”沈夫人眼底猩紅一片,歇斯底裡地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