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糾結的男人
“我本來就是清白的!”石翠花咬咬牙,裝出一副貞節烈女的模樣,“如果我和辰哥哥若真有點什麼,還用得着等到現在?”
她倒不想等呢,如果謝逸辰同意,她連夜就能和他拜堂成親。
問題是,他不同意啊!
她不明白,像謝逸辰那般神仙似的人物,為什麼甯可委身于那個又黑又醜的惡霸,也不考慮一下她呢?
“清白就好。”沈長歌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我本來還在考慮,如果你們真的兩情相悅,幹脆成全你們算了,反正三個人這麼拖着也沒意思。”
“這樣也好,等回家後我就把你的意思告訴他,讓他也趁早死了這條心,老老實實跟我過日子算了。”
一聽這話,石翠花驚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
什麼?
她竟想成全他們?
不,這絕對不可能的,這大禍害一定是在詐她!
“你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以後有事可别牽連到我!”她故意擡高聲音,轉身向身邊幾個婦人看去,“我們快走吧,也不知道三鳳在家哭成什麼樣子了。”
幾個婦人懼怕沈長歌,站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如果真去看了謝三鳳,豈不是公然向沈大禍害叫闆?
況且,她們和謝三鳳關系本來就一般。
之所以會去,不過是因為石翠花在一邊鼓動罷了。
“你們去不去?”見衆人不動,石翠花氣的臉都白了,“三鳳和我們可是好姐妹。”
“那個,我忘了,我家鍋裡還燒着熱水呢,我得回去看看。”一個婦人眼睛一轉,連忙說,“萬一把鍋給燒壞了,我家男人可是要打我的!”
另一婦人聽了,也在一邊附和着:“我也得回去。孩子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翠花啊,你去了之後和三鳳說一聲,我們有事就不過去了。”
這蹩腳的理由,就連沈長歌聽了都想笑。
這婦人的孩子已經十幾歲了,再過幾年就可以議親了,難道還不能獨自一人在家?
可不管怎麼樣,這婦人總算是找到了不去的理由。
她們連看都沒看石翠花一眼,拎着籃子便飛也似的離開了。
石翠花氣的渾身發抖,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她們不去,可她必須得去。
在謝三鳳和謝逸辰之間,她自然選擇後者。
可當下最重要的事,是恢複名聲。
沒個好名聲,别說嫁謝逸辰了,就連嫁個正經人家估計都成問題。
她不急。
等風聲過去後,她再嫁也不遲。
沈長歌惦記着家裡那一大一小,也不知道她不在家,小寶一個人能不能照顧的了。
她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那快炸了的小白花,便徑直回了家。
剛進門,屋子裡便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音。
沈長歌心中一緊,連忙沖了進去。
剛沖進裡屋,她便吓的尖叫一聲,立刻轉過身去。
天啊,不能看,看了會長雞眼的!
不過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白衣美男,原來也得解決生理問題啊。
“娘,你快幫我把爹扶下炕啊!”小寶稚嫩的聲音裡透着濃濃的焦急,“爹很急的。”
沈長歌無論如何也不肯回頭,羞的連聲音都有些變了:“下炕做什麼,你拿個夜壺給他不就行了?”
小寶有些為難地說:“那個……娘,夜壺早就被你踹碎了。”
沈長歌臉一黑。
這挨千刀的原主,她怎麼連隻夜壺都不放過呢?
“娘子,不用的,我自己可以的。”謝逸辰沙啞的聲音裡明顯夾雜着幾分壓抑。
不過,他真的可以嗎?
從這兒到茅房還有一段路,他可以的話哪裡還用躺在炕上啊!
“你别下來!”沈長歌想了想,說,“我給你找個東西。”
她匆匆來到外面,在院子轉了一圈後,便砍了一截竹筒拿了進來。
一看到她手裡的東西,謝逸辰俊美的臉龐上布滿了黑線。
“這個還不行?”沈長歌看了,一臉詫異,“那個……如果不夠的話,我多砍兩截。”
謝逸辰沒有說話。
他咬緊嘴唇,臉色煞白,光潔的額頭上泛起點點汗珠。
看樣子,他真的很急。
可既然急成這樣,他怎麼就不能湊合用一下這竹筒呢?
難道,他不需要?
想到铍青銅,沈長歌眼睛突然一亮:“你是想拉啊!”
聽了這話,謝逸辰臉陰的幾乎能擰得出水來。
原以為這肥婆換了個芯子,現在看來,她還是她,還是那麼的粗魯不堪!這種事情,又怎麼可以拿出來說呢?
“你等着,我給你找東西!”沈長歌根本沒理會他的反應,去院裡拿了個破盆便走了進來。
小寶看了,不禁一頭霧水:“娘,這個怎麼用啊?”
沈長歌尚未說話,卻見謝逸辰開口:“爹告訴你怎麼用。娘子,麻煩你出去一下。”
讓他教那就再好不過了,沈長歌還嫌教人麻煩呢。
于是,她将破盆遞給小寶,便走了出去。
隔了層門簾,她能清楚地聽到裡屋的聲音。
裡屋事情進行的好像不大順利,謝逸辰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微微顫抖。
萬一他弄髒了炕怎麼辦,是不是還得她來收拾?
想到這兒,沈長歌不禁有些煩躁。
“娘,我不行啊!”小寶帶着哭腔說。
謝逸辰有傷,不敢用力。
想靠身材瘦小的小寶幫他解決這事,似乎有些困難。
沈長歌心一橫,咬着牙說:“那我進去了,讓你爹先把被子蓋好!”
小寶聽了,焦急地說:“好了。娘,你快進來啊,爹快堅持不住了。”
沈長歌一把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她力氣大,閉着眼睛将謝逸辰給抱了起來:“小寶,快,拿盆來!”
謝逸辰一張俊漲的通紅,宛若新出鍋的螃蟹。
活了二十六年,他還是第一次如此丢人。
“你倒是快點!”沈長歌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萬一弄髒了炕,我可饒不了你!”
謝逸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解決完的,總之再次躺到炕上之後,他就沒再睜過眼。就連小寶端進來的粥,他都沒喝一口。
沈長歌不禁有些糊塗:“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謝逸辰不語。
“還是這粥不合你的口味?”她又問。
謝逸辰還是不出聲。
看着他那幹的已經有了裂紋的雙唇,沈長歌好像明白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