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報仇
織香一擺手,那徐嬤嬤已經不管不顧地領著人沖了上來。
兩個人宮女拉開了春枝,那徐嬤嬤則是揚起手來,就打到了玉姣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後。
玉姣猛然間看向那織香,眼神之中的冷意,讓織香的心頭一凜。
但織香也算是出了一口氣,滿臉小人得志的神色:「一個小小的婕妤,算什麼東西?如今不還得被我教訓!」
「走,隨本宮離開這,這地方晦氣的和冷宮一樣,別影響了本宮的運勢。」說完,織香就領著人從這離開。
這些人一走。
春枝就紅著眼睛過來攙扶玉姣:「娘娘,您沒事吧?」
這一巴掌,本是應該打在她的臉上的!
娘娘不管不顧地衝出來護著她,這才讓那香昭儀如此欺辱。
「娘娘,您若不出來,等那香昭儀發洩完了,自然就會走了……」春枝心疼不已。
玉姣看著春枝,溫聲道:「我早就把你們當成一家人了,哪裡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欺負你們?」
「娘娘,我扶著您回屋,為您擦一些消腫的葯。」春枝繼續道。
玉姣卻道:「不必了。」
春枝遲疑道:「娘娘,您這是……」
玉姣道:「隨我去拜見宜蘭郡主。」
……
宜寧宮。
奴兒進來通傳:「郡主,玉婕妤求見。」
秦宜蘭的心情不大好,蕭寧遠罰跪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所有人都知道,她堂堂宜蘭郡主,每日午時,要在宜寧宮前面的空地上罰跪!
這件事對於出身高貴的秦宜蘭來說,是莫大的羞辱。
「不見!」秦宜蘭冷聲道。
奴兒點頭道:「是。」
奴兒剛往外走,秦宜蘭就喊住了奴兒:「算了,讓她進來吧。」
玉姣進來的時候,秦宜蘭正背對著她的方向,冷聲說道:「怎麼?你也來看本郡主的笑話?」
玉姣知道,那日秦宜蘭和楚欽月兩個人都被罰了。
這秦宜蘭對她,應該也是有些許意見的。
此時的玉姣心念一轉,就哽咽了起來:「郡主,臣妾哪裡敢看郡主笑話?到是臣妾如今就是個笑話……」
秦宜蘭轉身:「陛下將你的禁足解了,你還有何不滿意的?」
她的目光掃向玉姣。
隻見玉姣頭髮淩亂,一邊的臉高高地腫著,看著好不可憐。
到像是……剛剛被人打過一樣?
「你……這是?」秦宜蘭也有些驚了。
此時她竟覺得,自己被罰跪也不算什麼笑話了,玉姣這模樣,明顯看起來更慘。
玉姣哽咽道:「請郡主為妾做主!」
「妾剛剛解了禁足,好不容易能出去,就在攬月居附近走了走,誰曾想,香昭儀到了攬月居,說是……說是妾沒能在攬月居迎接,以此大發雷霆。」
「先是教訓了妾的婢女,後來見妾回來,更是……更是直接差人打了妾。」玉姣紅著眼睛說道。
秦宜蘭聞言臉色一沉:「怕是那楚欽月受了氣,心中不暢快,差人找你撒氣呢!」
玉姣點頭道:「郡主聖明,妾是這樣想的!」
「而且,她那哪裡是拿妾撒氣啊?分明就是知道,妾是郡主的人,借著妾向郡主發洩不滿呢!」
「她打的也不是臣妾的臉,而是郡主的臉!」玉姣繼續道。
秦宜蘭本來就恨楚欽月恨到牙直癢癢,如今聽玉姣這樣說,心中的怒意更勝。
秦宜蘭並沒有直接說為玉姣做主的意思,而是問道:「你既然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應該去找陛下哭訴才是,你尋我作甚?」
玉姣委屈道:「郡主,陛下對妾是何態度,郡主您是知道的……陛下哪裡會為了我,惹楚妃娘娘不快。」
「妾知道,在這後宮之中,唯有郡主您,才是妾唯一的依靠……」玉姣繼續道。
秦宜蘭見狀,便道:「好了,你回去吧,這件事我心中有數,不會讓你白受這委屈的。」
玉姣恭敬行禮,然後退下。
玉姣才回到攬月居沒多大一會兒,就聽秋蘅來稟告。
「娘娘,聽說剛才宜蘭郡主和香昭儀在花園碰到了,香昭儀衝撞了宜蘭郡主,被宜蘭郡主扇了好幾巴掌呢,那兩邊的臉都腫了!」秋蘅說到這的時候,心中格外暢快。
「這惡人還得惡人磨。」秋蘅繼續道。
「沒想到宜蘭郡主竟然真願意為了娘娘出氣。」秋蘅補充了一句。
春枝在一旁聽了,就道:「她那哪裡是為了咱們娘娘出氣啊,是給她自己出氣呢。」
秋蘅道:「還是春枝姐姐看得透徹,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那香昭儀也算遭報應了!」
玉姣輕笑一聲,秦宜蘭想拿她當刀,如今到是為她做了刀。
……
天黑之後。
蕭寧遠來了。
此時的春枝和秋蘅,早早地在玉姣的卧房之中,準備好了熱水,又貼心地將錦兒抱去睡覺。
蕭寧遠進來的時候,玉姣正拿著一卷琴譜,靠在床邊看著。
瞧見蕭寧遠,她就要起身。
蕭寧遠卻快步走到玉姣的跟前,把玉姣往回輕輕一摁,輕聲道:「不必起來,躺著說話便好。」
玉姣笑盈盈地看著蕭寧遠。
蕭寧遠此時打量著玉姣。
玉姣從秦宜蘭那回來後,就已經用了消腫的藥膏,臉上也隻剩下淡淡的紅痕,玉姣沒想著拿這件事和蕭寧遠賣慘。
因為有時候,隱忍比賣慘,更招人憐惜。
男人都愛女人脆弱又堅強的樣子。
蕭寧遠隻看到了那淡淡的痕迹,眸色就深沉了起來:「這是……織香打的?」
玉姣抿唇道:「陛下都知道了?」
說到這,玉姣的神色有些懊惱:「我都吩咐了,說不讓他們將這件事告訴陛下!這該死的楊成元!正事兒不幹,嘴到碎!」
蕭寧遠道:「是孤吩咐的,將這攬月居的一切都告知孤,而且……若是他們不說,孤也不知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說完,蕭寧遠就坐在了玉姣的跟前,拿起一盒消腫的藥膏,往玉姣的臉上輕輕塗抹:「受了委屈,怎麼還要他們瞞著我?」
玉姣看向蕭寧遠:「陛下日理萬機,前朝的事情已經十分瑣碎了,臣妾不忍陛下為臣妾這點小事憂心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