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瘋馬草
拓跋柔聞言便道:「你和我說什麼謝,要不是你,我說不準會怎麼樣呢。」
「不過我兄長這個人,他人挺好的,你……你也別太介意啊,他性子直,沒什麼不好的心思。」拓跋柔繼續道。
玉姣聽到這,笑了笑沒說話。
她可不相信,能和蕭寧遠在燕門有一戰之力的拓跋恭,是個沒腦子的莽夫。
兩個人正說話呢,身下的馬兒又開始躁動了。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玉姣轉身和拓跋柔對視了一眼,接著,兩個人就同時下馬。
眼瞧著那馬兒狂奔而去。
拓跋恭跟上來後,瞧見這一幕問道:「這是怎麼了?」
拓跋柔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無奈地說道:「我……這是遭到什麼詛咒了?」
玉姣沉默不語,這可不是什麼詛咒。
是她大意了,剛才都猜測到拓跋柔的衣服可能被做了手腳,如今還敢騎馬!
就在此時,又是一陣馬蹄聲音傳來,等那群人到了跟前,玉姣就看清楚了,來人是蕭寧遠。
盡夏就跟在蕭寧遠的身旁。
想來是盡夏失去了自己的蹤跡後,尋不到人,就去找蕭寧遠稟告了,如今蕭寧遠親自來尋人了。
蕭寧遠看到玉姣的一瞬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玉姣,見玉姣隻是衣衫有些淩亂,便長鬆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了?」蕭寧遠沉聲問道。
玉姣從拓跋柔的馬上下來,看著蕭寧遠道:「回陛下的話,臣妾和公主的馬,都瘋掉了,往密林之中跑去,後來臣妾又撞見……」
玉姣把事情如實說了。
最後,玉姣便道:「這一切都要感謝拓跋王爺,若不是王爺及時趕到,臣妾恐怕……」
蕭寧遠看向拓跋恭道:「多謝王爺相助。」
此時的蕭寧遠非常想把玉姣拉到自己的馬上,但盡夏已經將馬送到玉姣的跟前了。
玉姣看著那匹馬,神色有些複雜。
拓跋柔也開口道:「我們兩個還是不要騎馬回去了。」
蕭寧遠有些好奇:「這是為何?」
拓跋柔撇唇:「我可能和你們大梁的馬相剋,騎一匹瘋一匹……至於玉妃姐姐,她可能被我的壞運氣傳染了。」
蕭寧遠聽到這話,就品味出不尋常的意思,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玉姣。
玉姣含糊道:「這可能就是巧合,但臣妾覺得,我們還是先不騎馬為好。」
「回去沐浴更衣,向天祈禱後,再騎馬應該就不會這麼倒黴了。」玉姣繼續道。
拓跋柔不覺得有什麼,但那拓跋恭可不是好糊弄的,此時就玩味地笑了笑,開口道:「巧合嗎?」
「可本王覺得,這不是巧合,該不會是有人,不喜歡我們北燕的公主,故意用手段謀害吧?」拓跋恭眯著眼睛說道。
蕭寧遠聽到這,臉上的神色不太好看。
因為他也覺得這件事中還有隱情。
蕭寧遠擺了擺手。
身後便有一個人走了上來,這是隨行的醫官。
這件事,是藏不住的,還不如讓醫官來查驗,當場解決。
他過來,開口道:「娘娘,公主,請你們將手臂擡起來。」
那醫官繼續道:「得罪了。」
說著就捧著玉姣和拓跋柔的衣袖子,聞了起來。
接著,那醫官的臉色微微一變,就開口道:「公主和娘娘的衣服上,都有瘋馬草的味道。」
玉姣不知道什麼叫做瘋馬草,可一聽這名字也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了。
拓跋柔的那匹馬,先瘋掉了,至於她,身上的味道淡一些,所以後瘋的。
因為她選的那匹馬,有些過於穩重了,所以最後「清醒」得也快一些。
拓跋恭道:「陛下,您現在怎麼說?」
蕭寧遠沉聲道:「我會給王爺一個交代。」
拓跋恭便道:「其實也不用什麼交代了,不如您就將這玉妃賜給本王,讓本王自行處置,這件事便了了如何?」
玉姣聽到這,心頭一跳,看向那拓跋恭。
這拓跋恭是找死嗎?敢當著蕭寧遠的面提這樣放肆的要求。
莫說蕭寧遠對自己用情深,就算蕭寧遠不把自己當回事兒,蕭寧遠身為一個帝王也不會當眾讓出自己的女人。
這簡直就是有損天家威嚴!
果不其然,拓跋恭這話一出口,蕭寧遠的神色就冷沉了起來,殺機重重。
至於蕭寧遠身後跟著的徐昭,此時也恨不得啐一口到拓跋恭的臉上。
那拓跋恭開口說完,便笑著說道:「不必緊張,不過是個玩笑罷了。」
蕭寧遠沉聲道:「但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王爺,玉妃救了你的妹妹,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公主被人算計,的確和我大梁有關,但玉妃無錯。」蕭寧遠眯著眼睛說道。
「希望王爺不要拿玉妃,再開這樣的玩笑,不然……孤,可不會把王爺當成客人了。」蕭寧遠說這話的時候,天威盡顯。
蕭寧遠雖然不可能把玉姣交出去。
但,這件事總得解決。
不多時。
眾人就一起回到了圍場的營地。
楚欽月和秦宜蘭,此時已經在營地了,秦宜蘭瞧見拓跋柔完好無損地回來了,眼神之中有些許失望。
但很快,秦宜蘭便迎了上來:「陛下,這是怎麼了?不是出去圍獵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蕭寧遠盯著秦宜蘭,腳步微微一頓,冷聲道:「有人在拓跋公主的衣裙上,放了瘋馬草熬出的香膏。」
說到這,蕭寧遠便揚聲道:「給孤徹查此事!」
蕭寧遠說完,又看著拓跋恭說了一句:「王爺,您放心,孤一定給公主一個交代。」
「哎,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拓跋柔正說著。
就被拓跋恭呵斥住了:「閉嘴。」
拓跋柔委屈地撇唇,她這位兄長,可真是太兇了。
蕭寧遠差人去查,沒多大一會兒,便有人來稟告:「陛下,在楚妃娘娘那……發現了這個。」
說著,那人就舉起一個小瓷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