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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留人

被嫡姐逼做通房後 緩緩歸 2832 2025-06-17 11:12

  

  蕭寧遠很是不解:「誰是杏雨?」

  玉姣道:「主君回來的時候,應該已經見過了。」

  蕭寧遠隨口道:「門口那個?」

  玉姣微微點頭。

  蕭寧遠鬆開玉姣,坐了下來,喝了一盞冷茶,然後才道:「母親送過來的?」

  如今整個侯府上,能往玉姣院子裡面塞人,也就隻有母親了。

  蕭寧遠覺得有些傷神。

  他實在是不懂母親的意思。

  往日裡對他,好似沒那麼關係,可在往他院子裡面塞人,讓他傳宗接代這件事,好似又格外上心。

  玉姣垂眸,聲音很輕:「老夫人送了人過來來,總不好一直不理,從前老夫人便讓我勸主君雨露均沾……如今更是親自送了人過來……」

  聽到玉姣語氣之中的低落。

  蕭寧遠擡眸看向玉姣,問道:「姣姣可是醋了?」

  玉姣咬唇,聲音更是低落:「妾沒有。」

  蕭寧遠見玉姣這般模樣,啞然失笑:「明明是醋了,怎麼不說出來?」

  「擡起頭來,看著我。」蕭寧遠看向玉姣吩咐著。

  玉姣慢吞吞地擡起頭來,眼中已經噙著淚花了,那淚花要落不落的,叫蕭寧遠看了心疼。

  蕭寧遠道:「你若是不喜歡,打發了便是。」

  說到這,蕭寧遠微微一頓:「不必為了此事憂心。」

  他從前,並不覺得自己對哪個女人上心,可自從有了玉姣後,他便覺得,自己應多護著姣姣一些的。

  姣姣生性單純、善良,他若是不護著,豈不是讓人欺負了去?

  玉姣小聲道:「老夫人剛剛賞下來的,便打發了,老夫人會不會不高興?」

  蕭寧遠聞言道:「我讓母親不高興的事情很多,不差這一件了。」

  蕭寧遠吩咐著:「讓那個叫杏雨的進來。」

  杏雨進來後,便神色歡喜地看向蕭寧遠:「主君。」

  歡喜後,她又怯怯地看向玉姣,仿若很怕玉姣。

  蕭寧遠道:「我這的通房,有兩條路,一條是離府,一條是去別院,你選吧。」

  玉姣看向蕭寧遠,心中忍不住地想到,其實蕭寧遠算是一位寬厚仁愛的主君了。

  這滿京的名門貴胄之中。

  誰能和蕭寧遠一樣?做到放這些女人自由?

  要知道,有些人,根本就不會給這些女子自由的選項……因為對於這些男人來說,自己的女人,哪怕是從未寵愛過的通房,若是送出去了,也有傷男人的體面。

  杏雨聽了這話,卻猛然間跪了下來,接著磕頭道:「請主君和玉夫人不要趕杏雨走!」

  春枝是和杏雨一起進來的,此時就忍不住地問道:「怎麼能是趕你走?這分明就是給你出路,你不想走,難不成真想在這攬月院裡面當通房嗎?」

  杏雨垂淚:「老夫人差我來給主君當通房,我不敢不從。」

  「我還有個妹妹,如今在葉家當差……老夫人說,若我不成事,便……便把我和妹妹一起發賣了。」杏雨紅著眼睛說道。

  說到這,杏雨就繼續磕頭:「杏雨知道,主君和玉夫人感情甚篤,不想要我這個通房……杏雨也不想破壞主君和玉夫人的感情。」

  「杏雨求主君和玉夫人發發慈悲,留下我……我保證,絕不妄想成為主君的女人,我隻想……隻想給妹妹求一條生路……若隻有杏雨自己,杏雨當然什麼都不怕,隻是妹妹今年才十三……若真是被發賣到什麼不堪的地方去,可就真的沒活路了。」杏雨說這話的時候,紅著眼睛,看著好不可憐。

  她的頭已經磕紅了。

  開始是求兩個人,後來隻求玉姣:「玉夫人,求您留我下來……奴婢願意為您為奴為婢!」

  玉姣輕聲道:「主君,她也是個可憐人,不如主君……就先讓她留下來吧。」

  蕭寧遠蹙眉:「姣姣?」

  杏雨已經滿臉歡喜地開口了:「多謝玉夫人,多謝玉夫人!」

  「奴婢保證,絕不逾越,往後我在這攬月院之中,就同春枝姐姐和秋蘅妹妹一樣,當這的丫鬟!」杏雨繼續道。

  玉姣看向蕭寧遠,輕聲道:「她也是為了妹妹……是個苦命的。」

  說到這,玉姣的眼神之中,就帶起了幾分追憶:「當初妾答應嫡姐入府,也是因為琅兒……」

  「物傷其類,妾實在是不忍她為了妹妹的事情的難過。」玉姣輕聲道。

  蕭寧遠聞言看向杏雨,冷聲道:「姣姣仁善,留你下來,你需得記著姣姣的恩情,也謹記你奴婢的本分!」

  「若是日後,讓本侯發現,你存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蕭寧遠冷聲警告。

  杏雨惶恐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玉夫人就是奴婢的恩人,奴婢絕對不敢做背叛恩人的事情。」

  蕭寧遠擺擺手,打發了杏雨。

  一夜無話。

  第二日。

  春枝看著在院子裡面勤快灑掃的杏雨,進了屋子,對著玉姣說道:「玉夫人,您昨夜為何不順著主君的意思,直接將此人打發了?」

  玉姣正坐在鏡子前面梳妝。

  秋蘅為玉姣盤發。

  玉姣伸手理了理自己鬢角上的碎發,這才開口道:「主君喜歡我善良,單純。」

  「若我真鬧著,要將杏雨趕出去,主君會覺得……我變了。」玉姣輕聲道。

  說到這,玉姣又道:「更何況……也許,她的確有難處呢?」

  她說那句物傷其類。

  並不全然是為了演戲。

  她也從來不想為難,已經生活在水淹油煎裡面的無辜者。

  她不想成為和薛玉容一樣的人。

  但……她也不想糊裡糊塗的,就叫人算計了。

  這樣想著,玉姣就吩咐了一句:「多用心盯著她,若她是個本分的,往後自然有她的好去處,若她還存著別的心……」

  玉姣微微一頓:「也斷然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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