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章虐渣(2)
「大哥,你可要幫幫我啊?」施靜回到施家後,對著施大富苦苦哀求。
施大富本不想理她,可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於心不忍,「你回顧家去把東西收拾一下,我這就是送你們回田家。」
「不!大哥,我不回田家,你隻需要幫我把田荷和田蓮找回來就行。」
「你不回?」施大富蹙眉,「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住在顧家做什麼?」
他還真的是看不清這個妹姝了。
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當然是抱大腿了。」賴氏在一旁剔著手指,陰陽怪氣的道:「在顧家好吃好喝,她還怎麼會想回田家?不過啊,看在你是大富親妹妹的份上,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最好就是聽你大哥的,趕緊收拾東西回田家,省得好好的一個家就散了。」
「大嫂,你就是生我的氣,看不起我,也不能這麼詛咒我吧?」施靜心裡本就又急又氣,聽賴氏這麼一說,她心火更大。
賴氏翻了個白眼,「我可不是詛咒你,你家田有炳跟那柳寡婦打得正火熱,你這麼離開可不就是給人機會嘛?現在不回,以後就別想回了。」
「大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施大富急問。
賴氏:「你們兄妹去田家問問,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現在田家村還有誰不知道這事嗎?興許,你們直接去柳家就能抓個現形。」
施靜愣住了。
隻覺腦袋嗡嗡作響。
楊氏在房裡急聲道:「阿靜,快跟你大哥回去,有你大哥給你作主,你不用擔心。」
施大富推了一下施靜,「你還傻站著做什麼?快點去收拾東西。」
「我哪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施靜再也淡定不下來了,急急的拉著田陽就往外走,「大哥,你快點,咱們回田家。」
可惡的田有炳,若真有此事,她一定閹了他。
田蓮和田荷摸黑回到田家村,她們祖父母見她們回來頗有些意外,忙朝她們身後望去,「小蓮,小荷,你們怎麼回來了?你爹娘呢?」
聞言,田蓮一怔。
田荷脫口而問:「祖父,祖母,我爹不是一直在家裡嗎?」
這下,田家也愣住了。
一臉迷茫。
「沒有啊,你們前腳走,你爹就後腳追去了。不是說你們外祖母身子不適,你們要留在那裡幫忙照顧嗎?」
田蓮和田荷相視一眼,然後,撒腿往外跑。
「欸,你們這是要上哪去啊?」田家二老追了出去。
兩個小丫頭早已跑得不見身影。
田蓮和田荷憑著記憶往柳家跑去,柳家現在隻有柳寡婦獨居,早早就關上大門。她們姐妹二人繞到亮著燈的窗下,聽著裡面傳來他爹和柳寡婦喝酒尋樂的聲音。
兩人眉頭緊皺,卻是不敢弄出聲音來。
施鳳竹說的,果然是真的。
屋裡傳來柳寡婦的勸酒聲,「喝吧!這酒可是好酒,平常我都捨不得喝,隻有你來了,我才拿出來。」
「呵呵!就知道你疼我。」田有炳輕佻的聲音中隱隱有些醋味,「這好酒是誰人給你的?」
「買的啊。」
「真的?」
柳寡婦明顯不悅,「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而是你長得好看,又風騷。」田有炳的聲音停斷了一下,「你說說,你這麼夠味,村裡頭有哪個男人不對你想入非非的?」
「我一個柔弱女子,無依無靠的,你有家有室,有妻有兒有女,你自然是不能理解我的。」柳寡婦泫然欲泣,「我平時被人欺負,現在連你這個沒心良的男人也要欺我嗎?」
「不敢不敢!我可捨不得。」
田有炳連忙聲明。
「你明明就有。」
柳寡婦嬌嗔。
「你說有就有,不過,不是你說的那種欺負,而是這樣子的。」或許是幾杯酒下肚,田有炳不安份起來,摟著柳寡婦就是一頓亂啃。
柳寡婦欲拒還迎,兩人很快就從酒桌上滾到了床上。
屋裡,或沙啞,或痛苦,或享受,如貓兒般的叫聲傳來。
姐妹二人靠著牆坐在地上,捂緊了耳朵,可屋裡的聲音還是傳進耳中。
她們想直接敲門進去,可又不敢。
施靜帶著田陽,跟著施大富趕著牛車到了田家村,他們沒有回田家,而是直接去了柳寡婦家。施靜伸手要敲門,施大富連忙拉住了她,沖著她搖搖頭。
「若是不在,那不是讓人笑話,若是在,那不就是打草驚蛇?」施大富低聲的道。
「那怎麼辦?」
「繞到窗戶那邊去,聽聽屋裡的動靜。」
施靜點頭。
三人輕手輕腳的繞到後面,當他們看到窗戶下兩個捂緊耳朵的人,不禁面面相覷,施靜快步走了過去,田陽見到自家姐姐,脫口喊道:「大姐,二姐,你們怎麼在這裡?」
施靜想捂他的嘴巴已經來不及了。
田蓮和田荷站了起來,不安的看著施靜,聲音低低的喚了一聲:「娘,你怎麼來這裡了?」說著,她們還看了窗戶一眼。
這一會兒,施靜什麼都明白了,急步走過去,用力推開窗戶,看著床上那白花花的肉,亮瞎了眼。
「田有炳,你這個殺千萬的,我今天跟你拼了。」施靜從窗
跟你拼了。」施靜從窗戶外爬了進去,順手抄了針線籃裡的剪刀就沖向床上的人。
田有炳和柳寡婦嚇了一大跳。
顯然,誰都沒有想到施靜會出現在這裡。
柳寡婦看到施靜赤紅著雙眼,手裡還握著剪刀,急急的翻身躲在田有炳身後,瑟瑟發抖。
田有炳嚇壞了,一時忘了反應,等他反應過來,施靜手中的剪刀已紮進了他的大腿,他痛得嗷嗷大叫,用力將施靜踢開。
「潑婦!你找死嗎?」
施靜狼狽的跌坐在地上,指著床上的人,罵道:「王八蛋,不要臉的狗男女,你們真是不要臉。柳寡婦,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你勾引別人的男人,你這個下賤下作的東西。」
柳寡婦匆匆的套上衣服,不敢對罵。
「田有炳,你怎麼樣了?」
田有炳見她還關心著自己,心裡對施靜就更是討厭,他搖搖頭,「我還死不了,你放心!我今天就休了這個瘋女人,過段日子我迎你進門。」
施靜一聽,就差沒被氣岔了氣。
「田有炳,你說什麼?」
田有炳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說我要休了你。」
「你敢!」施大富沖了進來,手裡還抄著一把柴刀,「田有炳,你敢如此欺人,可是將我們施家看絕了?你可別忘了,阿靜她是有娘家的,不是沒依沒靠任你欺的人。」
有了靠山,施靜也有了底氣。
「大哥,你也看見了,這事你可得給我作主。」
田有炳沒有想到施大富也來了,一下子就洩了氣。
「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不就把我三妹給欺負死了嗎?」施大富氣呼呼的,恨不得用柴刀將他們這一對狗男女給砍死。
「大哥,這事……」
「這事沒什麼好說的,你說,你是從此與這個女人斷了關係,改過自新,一家人好好過日子,還是鐵了心要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施大富打斷了田有炳的話。
「我……」
「田有炳。」
施靜和柳寡婦同聲出聲。
田有炳為難的看著兩個女人。
他對柳寡婦是逢場作戲,隻圖一時痛快,他跟施靜雖然夫妻關係並不是十分美滿,但育有三個兒女,多少還是有感情的。
說斷就斷,那是不可能的。
剛剛說休了施靜,也隻是一時氣話。
田有炳想要下床,身後,柳寡婦抱緊了他,「你答應過我什麼?你現在就想要反悔?」
「我…我…」田有炳咬咬牙,掰開柳寡婦的手指,「我不能拋妻棄子的。」
「你敢騙我?」柳寡婦瞪大了雙眼,質問。
田有炳低著頭,默言而認。
柳寡婦突然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匕首,對準了田有炳的下身就刺了過去,「去死吧!」這個男人,甜言蜜語的騙了她,她是不會放過他的。
柳寡婦性子剛烈,一刀下去,精準割下了田有炳的命根子。
啊……
田有炳捂緊了下身,痛得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施大富傻了眼。
施靜率先回過神來,從地上爬了起來,舉著手中的剪刀就撲向柳寡婦,兩人在一刀一剪,在床上打滾,廝打,施大富想要幫忙都插不上手。
田蓮、田荷、田陽,姐弟三人沖了進來,看到痛苦打滾,一身是皿的田有炳嚇得哇哇大哭。
「爹……」
床上,柳寡婦和施靜打紅了眼,兩人你一刀,我一剪,不一會兒,兩人就傷痕纍纍。施大富趁機趕緊上前,把她們拉開。
「三妹,你怎麼樣了?」
施靜搖搖頭,一臉彪悍,「沒事!死不了,這個賤女人,我今天要殺了她。」
柳寡婦也鐵了心不讓施靜好過,滿目陰冷的看著施靜和田有炳,突然,她從床上沖了下來,兇猛之勢讓眾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等幾人回神時,田陽已被她抓了過去,她手中的匕首冷冷的抵在田陽的脖子上。
田陽嚇得哇哇大哭。
「娘,你快救救我。」
施靜大驚,「賤人,快放了我兒子。」
柳寡婦像是失了心智,滿目狂亂的看著田有炳,「田有炳,你可是對我發過誓的,若是有負於我,你將斷子絕孫,今天,你膽敢負我,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啊……不要……」
施靜看著柳寡婦手中的匕首,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
翌日一早,天剛朦朦亮,賴氏和施鳳竹就挑著東西去縣城。施大富一夜未歸,她們根本就沒有察覺,母女二人興緻勃勃的去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