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越山匪之妃要種田

第289章 底線 婚前

  

  江覓松驚叫道:「父親,夏王爺隻讓我們補交十年的課稅,兒子算過了,頂天也不過二十萬兩,可是咱家的現銀有近三百……」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他住了嘴。

  江夫人連忙站到江老爺身邊,不敢相信的扯他的袖子:「老爺,你可得三思啊……」

  「是啊,老爺你可得三思啊……」

  看著眾人震驚的神色,江老爺輕屑的笑一聲,「難道你們還想再進大獄?」

  眾人聽到大獄,嚇得不敢吱聲了。

  江老爺又擡頭看了一下天,悠悠嘆道:「終於有人懂得養鳥生蛋、留種再收的道理了。」

  「父親……」

  江老爺淡然說道:「松兒,以後我們人前按制納稅。」

  「父親,孩兒不懂。」

  「你會懂的。」

  江老爺剛想轉身,門口湧進一群人,擠得院子失控,他大吼一聲,「江家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江家幾位管事聽到老爺的吼叫,連忙疏散僕人,讓他們離開了院門口。

  小半柱香後,幾位隱形大商才走到江老爺面前,盯著他,把他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有人忍不住問道:「江老爺,他們有沒有打你?」

  江老爺嗤笑一笑,「你不是看到了。」

  「江老爺,那姓夏的限你什麼時候搬離這離院子?」

  江老爺反問:「我為何要搬離這院子?」

  「這麼說姓夏的總算有點良心,還給我們留容身之處。」問者調頭對大家說道。

  大家下意識紛紛點頭,「好像有點人情味。」

  「人情味?」江老爺反問。

  「是啊,姓夏的不是把房子留給了你嗎?」

  江老爺聽得心知肚名,意味深長的笑笑,並不答話。

  王老爺覺得江老爺笑得高深莫測,調轉過頭,問向江家嫡子,「松兒,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

  江覓松回道:「當然還做瓷器了。」

  「啊……那……你們……」

  江覓松聽明白他的意思了,連忙回道:「各位叔叔伯伯還請屋內坐,待覓松為大家細細說道。」

  「好,好……」

  不何為何,聽到江家嫡子這樣說,大家的心莫名就鬆了些,跟著他一起進了正廳。

  以為再也不能回來的江百奇看向正堂,深深深了一口氣,擡腳進了正廳。

  有人坐,有人站,大家都等著江覓鬆開口,他也沒讓大家等,開口說道:「夏王爺把我們家人全放了。」

  「有沒有什麼條件或是要求?」

  「有……」

  眾人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問道:「什麼條件?」

  江覓松回道:「補交十年課稅。」

  「十年是多少?」

  江覓松回道:「官衙裡有標準」

  「那你家要交多少?」有人問道。

  「我算了一下,大概是十六萬兩左右。」江覓松回道。

  眾人連忙問道:「交完就沒事了?」

  江覓松搖頭。

  「啥,還有什麼條件?」

  江覓松回道:「夏王爺沒有條件了。」

  王老爺問道:「那你為何搖頭?」

  江覓松看向父親。

  王老爺連忙走到江老爺身邊,「老江頭,夏王爺就這樣輕鬆的放了你?」

  江老爺嗤笑一聲,「他講了一個故事,才放了我。」

  「故事?」眾人面面相覷。

  王老爺見江老爺並不回自己話,隻好再次問道:「什麼樣的故事?」

  王老爺連忙問道:「一個貓和老鼠的故事。」

  「什麼意思?」江老爺嗤笑一聲,「你家沒有老鼠過?」

  王老爺問道:「有過了,曾花大力氣搞過倉庫的老鼠,怎麼啦?」

  「貓和老鼠,你說他們之間能怎麼?」江老爺反問。

  「貓吃老鼠?」

  「還有呢?」

  「還有貓閑得無聊時,會抓老鼠玩。」

  「怎麼玩?」

  王老爺回道:「抓了又放,放了又……啥,姓夏的還要抓你……」

  「可能會抓,也可能不會抓。」江老爺意味深長的說道。

  王老爺反問:「何意?」

  江老爺說道:「我想,銀子交足了,姓夏的就做這隻貓了吧。」

  「交足,什麼才叫交足?」

  江老爺掃了眼眾人:「那是各位的事,我家的財產已經被姓夏的清算了,我要把所有的現銀都上交。」

  「所有……都……」

  「嗯!」

  「那還玩什麼?」

  「是啊,那還不如殺了我。」

  ……

  江老爺皮了皮眼,「諸位,該打聽的你們都打聽了,請回吧,我要跟兒子清理庫銀上交了。」

  「姓夏的沒有拉走?」

  「他隻封了沒拉。」江老爺回道。

  眾人再次相互看了看,他們眼中露出僥倖。

  江老爺看得一清二楚,嘆了口氣,看在朋友的份上,開口說道:「我奉勸各位不要試探夏王爺的底線,為何這樣說,其一,夏王爺的殺名可不是嘴上說說而以,聽說這次如果不是有人勸住了他,我們江家怕在這世上已經消失了;

  其二,你們得想想宣城太守及大司寇這二人是誰,他們以前是什麼聲名,酷吏可不是誰都能唬弄的。我言盡於此,各位想聽就聽,不聽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也行,隻要能承受了結果。」

  眾人被江老爺說得一愣一愣的,甚至有人脫口而出,「江老爺,你莫不是被夏王爺策反了,故意這樣說?」

  江老爺失笑,「各位請自便。」

  眾人見江老爺趕人了,紛紛離開了江家。

  至於結果怎麼樣?我們暫且不表,先來說說馬上就要到來的諸將婚禮。

  江家出了這檔事後,再加上兒子的態度,盛氏母女已經徹底消停下來了,收拾得半拉子的小院子,自從僕人被兒子驅走後,就沒再收拾了,半拉不調的放在那裡。

  明天就要大婚的兒子,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人影,坐在冷清的正堂裡,盛氏母女可憐極了。

  「娘,不要等了,哥哥今天晚上看來是不回來了。」

  盛氏一把眼淚一反鼻涕的哭道:「我的老天啊,真是生了白眼狼兒子,都大婚了,都沒讓老娘、妹妹參加,真是為了富貴,把老娘、小妹都扔了。」

  「娘,要不我去將軍街一趟,去找哥哥?」盛月問道。

  盛氏恨聲說道:「不要去,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娘,你不要說氣話,要是沒有哥哥,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我們回鄉下種田。」

  盛月扁嘴:「娘,我可不想回去種田。」

  盛氏哼道:「可你哥都不幫你找夫婿了,你不回去做什麼?」

  「娘,哥哥隻是氣話,你別當真了。」

  「氣話?」

  「嗯!」盛月說道:「這些天,我仔細想了想,娘,我們要是想過好日子,以後可要把哥哥捧得高高的,什麼事都聽哥哥的,讓他留下我們。」

  「把他捧高了,那我算老幾。」盛氏叫道。

  盛月勸道:「娘,這不是為了將來的日子好點嘛,我們現在得事事順著哥哥才對。」

  「難道兒子還敢不對老娘好?」盛氏想不明白。

  「娘……」為了自己的前程,盛月真是急死了。

  宣城王府王爺書房

  快到吃晚飯時間了,範先生拿了最後一疊書信過來,說道:「太子來信。」

  「什麼事?」夏宗澤問道。

  「平國內亂!」

  夏宗澤驚訝的擡頭:「打起來了?」

  範先生點頭,「是,打了有半個月了。」

  夏宗澤驚喜的說道:「難道不要我們去打了,這平國自己就散了?」

  「這……目前還不得而知。」範先生回道。

  夏宗澤問道:「太子有派人去平國嗎?」

  「這肯定有,隻是多少的問題。」

  「哥哥肯定會趁機拿下平國,他不會坐失這樣良機。」

  夏宗澤說道:「我想太子殿下肯定也不會失去這次機會。」聽到這樣的消息,有些疲憊的夏宗澤輕鬆了少。

  範先生說道:「王爺,還有第二個好消息。」

  「是不是江家的?」

  範先生看著財迷王爺,微笑道:「王爺英明,確實是他家。」

  「上繳了多少?」

  「回王爺,所有的現銀都上交了,隻餘下伍仟兩作為流水銀子。」

  夏宗澤點點頭,「算他識相。」

  範先生說道:「王爺還有一個消息……」

  夏宗澤問道:「什麼消息!」

  「有人發現前陵太子的蹤跡。」範先生回道。

  「在哪裡?」

  「百越以西。」

  夏宗澤皺眉,「怎麼樣?」

  「合併了西瞿地區的雜居部落。」

  夏宗澤眯眼冷冷說道:「居然成氣候了。」

  範先生說道:「是,王爺,中間雖然隔了南越、如果他野心太大,怕是會復國。」

  夏宗澤抿了抿嘴:「你派人過去查查。」

  「是,王爺。」

  夏宗澤眯起眼,「要是威脅太大,解決掉他。」

  「是,王爺!」

  宣城王府,夜晚來臨,頂用的嬤嬤、丫頭都調去大將軍府幫忙了,整個內院顯得有些空曠冷清,幸好,夏宗澤不忙,在身邊陪自己和兒子,要不然,這偌大的院子自己還真不敢呆。

  大床上,跟兒子搭積木的林怡然見夏宗澤在床裡面,好像睡著了,忍不住伸腳推了推他。

  「幹什麼?」夏宗澤翻了個身,仍然閉著眼。

  「將軍街現在一定很熱鬧吧?」林怡然問道。

  「……」

  「要是能去看看就好了。」林怡然嘆道。

  夏宗澤嘟囔道:「別去了,你去了,讓人家還怎麼有心思忙別的,都停下來伺候你這個王妃了。」

  「我不要他們伺候啊,他們該幹嘛幹嘛去,我自己玩自己的。」

  夏宗澤哼了聲,睜開眼睛,「可你這身份在這裡呢,他們敢不招待你,那就是不尊不敬,我可饒不了他們。」

  林怡然不耐煩的揮了一下手,「得了,我算是明白了,這位越高,這尋常樂子就越少。」

  「那沒辦法,你得到了什麼,就會相應的失去什麼了。」

  「不跟你說了,我跟兒子說,小白是不是?」

  「母……親……好……」

  一個城堡似的房子堅在床上,小白興奮的爬到夏宗澤身邊,拉他的手過來看,「父親……父……」

  「好兒子,為父來了。」夏宗澤坐到積木邊上,邊看邊誇,把兒子樂得口水直往流。

  「小白是不是又要出牙了,這口水還是這麼多?」夏宗澤有些擔心的問道。

  「嗯,門牙兩邊上都開始長了。」

  夏宗澤說道:「將軍們大婚一過,就是四月了,小白六月生日,我們最遲五月中旬就要出發,這中間還要路過太平寨,把嶽父母接帶上,時間隻有一個月不到了,不知道能收上多少稅?」

  林怡然轉頭笑道:「還惦記著你的銀子哪!」

  「那是當然了,我下書房之前,江家把現銀三百萬全部交上來了,要是每家都這麼多,共有八家,豈不是兩千多萬兩,可觀的銀子,不進到口袋心不安。」

  林怡然白了一眼夏宗澤:「鑽到錢眼裡了。」

  夏宗澤也回了一眼,「姓梁的說我有金山銀山,我得對得起人家的猜測。」

  「真是服了你。」林怡然轉頭對小白說道:「小乖乖呀,這個咱門明天再玩,好不好?」

  小白搖頭。

  「可母親現在想睡覺啊,你這個玩具放在這裡,母親怎麼睡?」

  夏宗澤不厚道的偷笑一聲,「看你下次還帶不帶上床?」

  「幸災樂禍的傢夥。」林怡然說道,「王爺,別惦記著你的銀子了,明天還要出現在你將士們的婚禮上,趕緊讓你兒子睡覺。」

  夏宗澤伸手抱過兒子,捏他軟綿綿的小鼻子,「小白,天色不早了,我們睡覺覺了,要不要跟父親一起躺下來?」

  「要,要……」

  夏宗澤帶著兒子躺了下來,小白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略帶薄繭的大手輕輕撫著小白軟軟的後背,輕輕哄道,「小白睡羅。」

  小白小腳翹在夏宗澤身上,在父親溫暖的懷中安靜的睡著了。

  「我們小白是個安靜的乖孩子。」夏宗澤滿足的嘆道。

  「那是當然。」林怡然說道:「有全職媽媽整天在身邊,早上在父母的愛意中睜開雙眼,晚上在父母的愛意中睡去,他擁有滿滿的愛,當然安靜了。」

  「可是男孩子總要淘氣嘛!」夏宗澤想想說道。

  「那幾天在書房,沒把你的書房拆了?」林怡然挑眉問道。

  「有嗎?」

  林怡然哼道:「真是親兒子,就算把你的骨頭拆了,我估計你都忘了。」

  夏宗澤咧嘴一笑,「別瞎說!」

  「我就打個比方,意思是說,因為愛與寬容,他就算鬧翻天,一轉身,你就忘了他的淘氣。」

  夏宗澤伸手捏林怡然的鼻子,「就你大道理多。」

  「本來就是。」

  夏宗澤又嘆了口氣。

  「咋了?」林怡然問道。

  「這小子礙手礙腳,讓我少了多少福利。」

  「去……」林怡然伸腳就踢了男人一下。

  夏宗澤趁勢抓住她的小腳,親了一口,「我把兒子送到隔壁小床,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林怡然擡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眼波在對面男人眼裡,都是嬌嗔旖旎,讓他心頭蕩漾,連忙下了床,把兒子送走了。

  還沒等林怡然躺好,這廝就如龍捲風一般裹了進來,俯身如老鷹叼小雞般親上了她,熱情似火。

  林怡然雙手繞上男人的脖子,微微迎了上去,享受如三月熏風的迷人醉意。

  一室旖旎。

  整個上官府,今天燈火通明,府內不停有人走動,僕人們正在準備大小姐的大婚,雖說一切已經都準備好了,可是為了防止萬一,都在做最後的檢查。

  上官夫人帶著次女巡視了一遍,對女兒說道:「趁著你姐姐大婚,這些事情都學起來,能趕上平時一年的學習經驗。」

  「知道了,母親。」

  上官夫人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院子休息,我到你姐姐那裡看看。」

  「母親,我也去。」

  上官夫人搖頭,「我有私房話對你姐姐。」

  「那我聽聽嘛,就當提前學習一下。」

  「臭丫頭——」上官夫人點了一下淘氣次女,「就你猴精。」

  「嘻嘻,母親……」

  上官夫人說道:「這種私房話,等你出嫁時,母親也會跟你說,不過現在不能聽。」

  「那好吧,母親,我回院休息了。」

  上官夫人到了長女院子,院子裡的丫頭婆子都在緊張的忙碌著,準備明天早上的大婚。

  上官夫人揚了一下手,「你們先退下。」

  「是,夫人。」

  上官淑蘭正坐在梳妝台前,見母親來了,連忙站起來行禮,「母親——」

  「我兒別緊張。」

  「母親,我怎麼能不緊張。」上官淑蘭緊繃著小臉回道。

  上官夫人伸手安撫了女兒的肩膀,「我們去床邊坐,母親有東西給你看。」

  「好,母親。」

  母女二人坐到床邊,老嬤嬤把小盒子給了上官夫人後退出了房間,整個房間內,就剩她們母女。

  「母親,這是什麼?」上官淑蘭好奇的問道。

  「這是壓箱的東西。」

  上官淑開玩笑般的說道瞎:「母親,你把什麼貴重的東西給我了?」

  上官夫人輕輕一笑,沒說什麼,輕輕打開了盒蓋,一對小陶人映入眼簾,上官淑蘭覺得可愛,順手拿起,她以為是兩個,結果是一體的,一男一女竟坐在一起,在盒子沒看清,等拿出來時,她隻看了一眼,就紅著臉把東西扔到了床上。

  「母親,你……趕緊拿走,太羞人了。」

  上官夫人笑回:「傻孩子,這是你外婆給我的,現在我又把她傳給你,這是人倫,每一個女人都要經歷。」

  「母親……」上官淑蘭倚偎到母親懷裡,「我不嫁了,就在你身邊,陪你一輩子。」

  「說傻話。」上官既欣慰,又愁悵,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究竟是別人家的人。

  上官淑蘭喉頭髮哽:「我沒說傻話,我真不想嫁了。」她捨不得離開家,這個生養自己的地方,她是如此依戀。

  上官夫人搖頭,靜靜聽著女兒內心的不安,曾經,她也是這樣過來的。

  突然,上官淑蘭問道:「母親,要是婆家不好,我回來,還有我容身之地嗎?」

  「當然有,娘家就是你永遠的依靠。」上官夫人慈愛的回道。

  「母親……」上官淑蘭緊緊的摟著自己母親。

  「不過孩子……」

  「母親——」

  上官夫人說道:「以你的能力,絕對不會回娘家。」

  「萬一呢!」上官淑蘭擔心說道。

  「沒有萬一」

  「母親……」上官淑蘭擡頭看向母親。

  上官夫人悠悠說道:「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我相信我的女兒,會把日子過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母親……」上官淑蘭問道:「那母親,你把日子過成你想要的樣子了嗎?」

  「你覺得呢?」上官夫人微微一笑。

  上官淑蘭撅嘴,「母親,你真壞!」

  上官夫人笑道:「大婚時,母親所想要的樣子跟現在所想要的樣子不一樣。」

  「啊……」

  「因為隨著年齡的增長,你會不斷的調整你的期望。」

  「母親,這是妥協嗎?」

  上官夫人慈祥回道:「不,這不是妥協,而是心境閱歷的改變,讓你更在意身邊人的感覺,你會心甘情願的為他們而改變。」

  「母親……」

  「好孩子,盛家跟我們家不一樣,你既要堅持自己的驕傲,也要顧及別人的感受,隻有夫妻一體了,你們才能更好的生活一輩子。」上官夫人諄諄說道。

  「母親,我盡量吧。」

  上官夫人說道:「沒關係,你以後是王妃的女官,會在她身邊,她是個絕頂聰明的女人,多向她學習,看她如何經營自己的家庭。」

  「知道了,母親。」

  這個夜晚,除了遠離母親的明和沒有聽到像上官夫人這樣的話,其他女孩都聽到了母親的私房書,聽到了母親希望女兒永遠幸福的心。

  同一星空下,有幸福的人們,當然也有不幸的事。

  從江家出來的幾位老爺,正在家裡天人大戰,他們正在糾結要不要交銀,如果交,交多少能達到夏宗澤的底事。

  見夏宗澤沒對江老爺怎麼樣,大多數人還有僥倖心理,想帶著銀子跑路,可是無論是大街上,還是城門口,還是衚衕小巷,都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根本逃不出去。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仍然有人挺爾走險,想觸發夏宗澤的底紙。

  一個擁有私鐵礦家族的人在城門口被抓了,很快被抓進了宣城大獄,大司寇和陶大人二位,連他們祖宗十八代都審出來了。

  如果不是將軍們大婚,夏宗澤能在當天就殺人,除了殺雞敬猴,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王權,絕對生殺大權的予奪。

  沒人能挑戰王權,私礦家族,嫡系成年男子全部問斬,奴僕從新發賣,女人全部充官妓,這就是下場,挑戰權威的下場。

  六對大將軍的婚禮,喜氣宣染了整個宣城,整個宣城沉浸在一片喜悅祥和當中。

  當然,也有人例外,比如八家商家,不,現在隻餘七家了,江家淡定的坐在家裡,淡定的準備未來的生意,其他六家已不敢不交銀子,可是這次交銀,已經沒有江家這麼隨意了,夏宗澤不僅要了他們的現銀,還折了一部分田產,以示警告。

  王老爺連連捶足頓兇,「那故事,我應當好好琢磨琢磨的了,居然損失了這麼多田產,這麼多啊……」

  「王老爺,別說了,我家業沒你大,損失的更多。」

  「我也是……」

  六大商家後悔不已,終於意識到,別人放你一碼,不是怕你,而是給你臉面,給你機會,自己居然失了這麼天大的機會。

  王老爺嘆道:「江老頭一直滑不溜秋,果然又被他佔便宜了。」

  「我聽人說,他曾想把女兒嫁經寧國將軍盛碩,結果踢到了硬茬——上官家,沒讓他得逞。」

  「沒想到,他也有失手的時候。」

  眾人心裡原本不平衡的,聽到姓江的沒得逞,心裡彷彿舒服了些。

  人啊……嘖嘖……果然……

  將軍街,這個剛被新名命的衚衕,裡面大多住著寧國新晉將軍,他們在這裡完成自己的人生大事。

  整個衚衕張燈結綵,熱鬧非凡,看著穿著如貴人般的僕人穿梭來穿梭去,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盛氏母女心裡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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