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紛紛行禮告退,恭送皇帝離去,待到眾人都離開,裴渡這才起身,長舒一口氣,心中暗喜,一切順利,接下來,隻需要按照計劃行事,相信不日便可達成目標,想到這裡,裴渡忍不住嘴角上揚,心情愉快地朝著宮門口走去,準備出宮回府,然而,剛走出大殿,迎面卻撞見一個人,正是宋百鈺,裴渡一愣,隨即神色自若,拱手行禮,笑道「不知攝政王有何貴幹?」
聞言,宋百鈺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陰鬱之色,目光淩厲地看著裴渡,沉聲道「裴大人,本王想要與你單獨談談。」
聞言,裴渡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來者不善,心中暗自揣測著宋百鈺此舉究竟有何意圖,但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拱手道「不知攝政王有何吩咐?」
聞言,宋百鈺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但很快便被掩飾住,他冷哼一聲,沉聲道「跟本王來。」
聞言,裴渡知道自己無法拒絕,隻得硬著頭皮跟上,二人一前一後朝著皇宮深處走去,一路無話,直至來到一處僻靜之地。
來到一處僻靜之地,宋百鈺停下腳步,轉身冷冷地看著裴渡,沉聲道「裴渡,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聞言,裴渡心中一驚,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復鎮定,拱手行禮,沉聲道「不知攝政王何出此言?」
聞言,宋百鈺眼中閃過一絲陰鬱之色,他盯著裴渡,冷聲道「別裝了,本王知道你的打算,你是想利用屯田制,趁此機會培植自己的勢力,從而控制朝局,取代本王,是嗎?」
聞言,裴渡心中一驚,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復鎮定,拱手行禮,沉聲道「微臣不敢,微臣對陛下忠心耿耿,一心為國,絕無二心!」
聞言,宋百鈺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冷聲道「裴渡,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動你嗎?」
聞言,裴渡心中一驚,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復鎮定,沉聲道「攝政王言重了,微臣不敢,微臣隻是一片忠心,想要為陛下分憂解難罷了!」
聞言,宋百鈺冷笑一聲,沉聲道「裴渡,本王勸你別再做無謂的掙紮了,乖乖束手就擒,或許還能留你一具全屍!」
聞言,裴渡心中一沉,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但臉上依舊不動聲色,拱手行禮,沉聲道「王爺言重了,微臣對朝廷對陛下忠心耿耿,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陛下和朝廷的事情,王爺這樣說,未免太過武斷,微臣不服!」
聞言,宋百鈺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咬牙切齒地看著裴渡,沉聲道「裴渡,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聞言,裴渡心中一驚,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但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拱手行禮,沉聲道「王爺言重了,微臣不知何處惹怒了王爺,還請王爺明示,微臣自會給王爺一個交代!」
聞言,宋百鈺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但很快便被掩飾住,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告訴你,你私自攛掇陛下實行屯田制,想要趁機培植自己的勢力,進而控制朝局,取代本王,這些事情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聞言,裴渡心中一驚,沒想到宋百鈺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計劃,但他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拱手行禮,沉聲道「王爺此言差矣,微臣並無此意,微臣隻是想要幫助陛下分憂解難,振興國家罷了,而且,微臣對朝廷忠心耿耿,絕不會背叛朝廷!」
聞言,宋百鈺冷笑一聲,沉聲道「事到如今,還敢狡辯,你真當本王是傻子不成?」
聞言,裴渡心中一驚,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但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拱手行禮,沉聲道「王爺誤會了,微臣真的沒有私心,隻是一心為國為民而已!」
聞言,宋百鈺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咬牙切齒地看著裴渡,沉聲道「好一個一心為國為民,若真是如此,那為何要蠱惑陛下實行屯田制,進而培植自己的勢力,最終控制朝局,本王看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測!」
聞言,裴渡心中一驚,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但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拱手行禮,沉聲道「王爺此言差矣,微臣所做一切,都是為了陛下和朝廷,絕無二心,至於王爺所說,蠱惑陛下,培植勢力,控制朝局,更是無稽之談!」
聞言,宋百鈺冷笑一聲,沉聲道「好一個絕無二心,既然如此,那本王倒要問問,這屯田制究竟是怎麼回事?」
聞言,裴渡心中一驚,但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拱手行禮,沉聲道「回王爺,屯田制乃是當下時局所需,微臣隻是提出一些想法,具體事宜還需由陛下定奪!」
聞言,宋百鈺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冷聲道「一派胡言,屯田制的確是當前所需,但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本王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為之,想要藉此機會控制朝局!」
聞言,裴渡心中一驚,但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拱手行禮,沉聲道「王爺誤會了,微臣絕無此意,微臣隻是為了朝廷,為了陛下,為了國家,為了百姓,還望王爺明察!」
慕苡晴坐在禦書房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摺,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伏案翻看奏摺,硃筆一揮,認真批閱奏摺,批了許久卻隻見動了皮毛,她已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揉了揉眉心和手腕放下手中硃筆,裹緊狐裘,整個人都縮進毛茸茸的兜帽裡,露出兩個圓溜溜的大眼睛,搓著冰涼的小手,打算出去散散心。
當她推開門便是大雪紛飛的景色,看著身後一連串的宮女太監,她揉了揉眉心,擺擺手讓他們退下,自己一個人走走,無意中闖進了他們二人會談的地方,她躲在一旁探出頭看著他們,似乎被察覺了,二人都沒吭聲。
察覺到一股視線,宋百鈺回過頭看向慕苡晴的方向,對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發現她偷偷看著他們二人,雖然她看不見,但依舊有種被抓包的感覺,宋百鈺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慕苡晴愣了愣,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發現宋百鈺還在盯著自己,看著他和裴渡爭吵,原本打算上前調解,卻突然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感覺有些尷尬,輕咳一聲,轉身就跑。
看到突然出現的慕苡晴,裴渡心中一驚,不知該作何反應,一時間竟愣在原地,直到慕苡晴一步步走過來,他才回過神來,慌忙拱手行禮,沉聲道「參見陛下!」
看著跑掉的慕苡晴,宋百鈺頓時愣住了,而裴渡則是滿臉無奈,看著空空如也的雪地,他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兩人沉默片刻,裴渡萬萬沒有想到,慕苡晴會突然出現,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有些哭笑不得,但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突然意識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察覺到視線消失,宋百鈺回過頭看向裴渡,淡淡道「今日之事,本王不想再追究,希望你好自為之,否則,別怪本王翻臉無情!」
聞言,宋百鈺不再理會裴渡,徑直轉身離開。
悄悄溜走的慕苡晴躲在一個角落,偷偷觀察著裴渡和宋百鈺,見他們二人似乎和解了,慕苡晴放下心來,正打算離開,卻突然被裴渡發現,兩人目光交匯,慕苡晴歪了歪頭,眼底劃過一絲不解,平常見慣了他倆針鋒相對,如今卻見裴渡居然沒有跟宋百鈺互掐起來,有些詫異。
察覺到慕苡晴在看自己,裴渡微微一笑,朝她眨眨眼睛,慕苡晴愣住了,反應過來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裴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上前幾步來到她身邊,躬身行禮,沉聲道「微臣參見陛下!」
聽到裴渡的話,慕苡晴回過神來,連忙擺擺手,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地移開視線,頓了頓,看著裴渡,眼底劃過一絲疑惑,不確定地開口道「裴大人和攝政王發生爭執了?」
聞言,裴渡心中一驚,但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拱手行禮,沉聲道「回陛下,微臣與攝政王隻是有些誤會,已經解開了,請陛下放心!」
聽到裴渡的話,慕苡晴心中一松,點點頭,鬆了口氣,有些好奇地看著他們二人,疑惑道「誤會?什麼誤會?」
聞言,裴渡心頭一緊,嘴角抽了抽,眼底閃過一絲無奈,猶豫片刻,拱手行禮,沉聲道「回陛下,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點小事而已!」
見裴渡不願意說,慕苡晴也不強求,笑了笑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發現裴渡居然這麼高,平常都離得遠也就沒這種感覺,突然走近這才發現裴渡還是挺高的,慕苡晴踮起腳尖努力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道「既然如此,那就好,裴大人和攝政王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可千萬別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否則朕可就傷心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裴渡心頭一震,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連忙後退一步,拱手行禮,沉聲道「多謝陛下關心,微臣感激不盡!」
見裴渡後退一步,慕苡晴愣了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待看到裴渡臉上略顯尷尬的笑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臉上一熱,連忙擺擺手,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地移開視線,點點頭,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堆奏摺沒批,她又不好意思找宋百鈺,摸了摸鼻子,沉聲道「咳……那個…裴大人,能不能……幫朕批閱奏摺呀」
聞言,裴渡微微一愣,沒想到慕苡晴居然會讓自己幫她批閱奏摺,眼底劃過一絲驚訝,心中一喜,卻還是面露難色,猶豫片刻,拱手行禮,沉聲道「回陛下,微臣雖然是陛下信任之人,可是畢竟是外臣,恐怕不太合適,陛下還是……」
見裴渡拒絕了自己,慕苡晴愣了愣,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伸手摸了摸鼻子,語氣中帶著一絲可憐兮兮,慕苡晴想了想,雖然知道這不合規矩,但也隻好忍住,抿了抿唇,點點頭,握住已經寫的發酸,泛紅的手腕揉了揉,輕聲道「嗯,朕知道了,沒關係,裴大人去忙吧,朕自己來就好!」
見慕苡晴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裴渡心頭一軟,眼底劃過一絲憐惜,猶豫片刻,咬咬牙,輕咳一聲,拱手行禮,沉聲道「陛下,微臣並非不願意幫您,隻是這是皇宮,規矩森嚴,若是傳出去,微臣擔心會給陛下帶來麻煩,若是因此讓陛下受罰,微臣於心不忍!」
聽到裴渡這番話,慕苡晴愣住了,眼底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裴渡會說出這種話,怔怔地看著他,原本奏摺往日都是宋百鈺批的,但也不知宋百鈺哪根筋不對了,在她離宮這麼久的奏摺都堆給她了,估摸著是想懲罰她私自離宮這麼久不回來,沉默片刻,笑了笑,笑道「裴大人,你不用擔心,朕知道你不是故意不幫朕批閱奏摺,沒事的,朕自己可以的。」
聽到慕苡晴這番話,裴渡心頭一震,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拱手行禮,沉聲道「陛下,微臣並非有意推脫,而是擔心陛下會因此受罰,請陛下三思!」
看著裴渡認真嚴肅的模樣,慕苡晴嘆了口氣,輕咳一聲,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輕輕地搖搖頭,笑道「裴大人,朕知道,你是為了朕著想,不過,朕也不是那麼嬌氣的人,隻是這些奏摺太多,朕實在批不過來,所以......罷了,朕先去批閱奏摺了,你先回去吧」
見慕苡晴如此堅持,裴渡心中一緊,眼底閃過一絲無奈,沉默片刻,拱手行禮,沉聲道「那微臣告退!」
聽到裴渡這番話,慕苡晴嘆了口氣,揉了揉發酸的手腕,一想到那些堆積如山的奏摺,臉上露出一抹苦笑,無奈地搖搖頭,鵝毛大雪伴著梅花紛紛揚揚,慕苡晴搓搓小手,往掌心哈氣,一朵梅花落在發頂掉到掌心,慕苡晴輕輕地嗅了嗅梅花沁人心脾的香氣,眯了眯眸子,輕聲道「今年的雪可真多,到現在還沒融雪」
聽到慕苡晴這番話,裴渡心頭一震,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沉默片刻,輕咳一聲,拱手行禮,沉聲道「陛下,您當心著涼,還是先回宮吧,若是感染風寒就不好了,微臣告退!」
聽到裴渡這番話,慕苡晴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沉默片刻,她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拉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忍不住握緊,突然意識到不對,連忙鬆手,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咳……陪朕賞賞花再走不遲」
聽到慕苡晴這番話,裴渡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拱手行禮,輕笑一聲「好,微臣遵旨」
見裴渡答應了,慕苡晴心中一喜,點點頭,搓搓手,湊近了些,深吸一口氣,梅花的香氣沁人心脾,她忍不住眯了眯眸子,天空中的雪越下越多,伸手接住飄落下來的雪花,輕輕一吹,雪花輕輕地飄落到他肩膀上,慕苡晴有些忐忑不安,悄悄擡頭看了他一眼,心想應該沒看見吧?輕聲道「咳……瑞雪兆豐年,百姓應該收成應該會很好吧」
聞言,裴渡心頭一緊,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沉默片刻,輕咳一聲,拱手行禮,沉聲道「是啊,瑞雪兆豐年,百姓安居樂業,天下太平,國家繁榮昌盛,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微臣相信,不久之後,我們的國家一定會更加強大,百姓們一定會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聽到裴渡這番話,慕苡晴心頭一震,眼底劃過一絲詫異,沉默片刻,看著他的眼睛,笑了笑,點點頭,輕聲道「裴大人說得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放心,朕也會努力做到最好,不會辜負天下百姓對朕的期望!」
聽到慕苡晴這番話,裴渡心頭一震,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沉默片刻,看著她明亮清澈的眸子,深吸一口氣,拱手行禮,沉聲道「陛下言重了,陛下身為一國之君,身負重任,身為臣子,自當竭盡全力,輔佐陛下,共創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