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謬見慕苡晴不說話,以為她還是不願意原諒自己,心裡越發著急,緊緊地抱著她,焦急地說道「晴兒,你是不是還在怨恨朕?」
慕苡晴聞言,擡起頭看著離謬焦急不安的樣子,心中一痛,伸手撫摸他俊美清雋的臉頰,想要安慰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猶豫許久,才開口道「臣妾沒有怪陛下,臣妾隻是在想該怎麼做才能讓太後滿意,不找您的麻煩」
離謬聽到慕苡晴這麼說,心中一喜,連忙說道「晴兒,你放心,朕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的,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慕苡晴聞言,臉上露出笑容,點了點頭,柔聲道「臣妾相信陛下,隻是,太後畢竟是您的母親,若是惹怒了她,恐怕……」
離謬聽到慕苡晴這麼說,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冷哼一聲,冷聲道「哼!朕的母親?她何時把朕當過兒子?朕隻不過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若不是因為她,朕也不會這麼多年來都活在陰暗之中,所以,無論如何,朕都不能讓她得逞!」
慕苡晴聞言,心中一顫,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知道離謬身世凄慘,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憎恨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才好。
離謬見慕苡晴沉默不語,知道她心中擔憂,連忙柔聲安慰道「晴兒,朕沒事,你不用擔心,朕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的」
慕苡晴聞言,點了點頭,看著離謬憔悴不堪,滿眼皿絲,知道他這幾日一定沒有休息好,心中滿是心疼,眼眶微紅,忍不住落下淚來,哽咽道「陛下,你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嗎?」
離謬見慕苡晴落淚,心疼不已,連忙擦乾她眼角的淚水,柔聲道「沒關係,朕隻是擔心你,所以才會睡不著,你不用擔心朕,朕真的沒事」
慕苡晴聞言,心中一暖,緊緊地抱住離謬,柔聲道「陛下,臣妾知道您擔心臣妾,可是,您也要照顧好自己才行啊!」
離謬聽到慕苡晴這麼說,嘴角勾起一抹寵溺溫柔的笑容,將她摟進懷裡,輕輕地拍打著她瘦削單薄的背脊,柔聲道「朕知道,隻要你平安無事,朕就放心了」
慕苡晴聞言,心裡感動萬分,用力摟著離謬,靠在他溫暖寬闊的兇膛上,擡頭吻上他,哽咽道「陛下,有您真好」
離謬被慕苡晴突如其來的親吻弄得有些驚訝,可是看到她淚眼婆娑,又滿眼深情地望著自己,心裡滿是柔情蜜意,低頭吻上她,與她纏綿悱惻地吻著,兩人難捨難分,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道聲音「咳咳!陛下」
慕苡晴聽到聲音,嚇得臉色通紅,連忙從離謬懷裡出來,站在一旁,臉上滿是羞澀,低著頭,不敢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離謬聽到聲音,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擡頭看向門口,隻見溫公公站在那裡,恭敬地朝著自己行禮「溫公公,找朕有什麼事嗎?」
溫公公聞言,連忙恭敬地說道「回稟陛下,太後娘娘請您和皇後娘娘前往永安宮用膳,說是替皇後娘娘接風洗塵」
離謬聞言,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冷聲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溫公公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恭敬地說道「是,奴才告退」
溫公公離開後,慕苡晴有些擔憂地看著離謬,低聲道「陛下,臣妾不想去,太後她……」
離謬聞言,知道慕苡晴擔憂什麼,心中很是欣慰,柔聲安慰道「晴兒,朕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慕苡晴聞言,心裡稍微鬆了口氣,可是,一想到太後,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猶豫片刻,才開口道「臣妾相信陛下」
離謬聞言,點了點頭,拉著慕苡晴的手,柔聲道「走,我們去永安宮」
慕苡晴聞言,點了點頭,跟著離謬一起來到永安宮,太後見到離謬,臉上露出笑容,連忙起身,拉著慕苡晴的手,看著她,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這幾日,哀家可是一直擔心著晴兒,現在看到晴兒平安無事,哀家總算是放心了」
慕苡晴聞言,微微一笑,柔聲道「多謝母後關心,臣妾一切安好」
太後聞言,點了點頭,拉著慕苡晴坐到桌邊,親自為她盛了一碗湯,遞到她面前,笑道「晴兒,快嘗嘗這個湯,哀家聽禦膳房的人說,這個湯可是特地為你準備的」
慕苡晴聞言,連忙從太後手中接過湯,抿了一口,味道果然鮮美,感激地看向太後,柔聲道「多謝母後,臣妾很喜歡這個湯」
太後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哀家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
慕苡晴聞言,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隻是低頭喝著湯,心裡卻有些不安,她總覺得,太後此番讓他們過來,絕對不隻是請他們吃飯這麼簡單。
離謬看著慕苡晴心不在焉地喝著湯,心裡也有些不安,他擔心太後會對慕苡晴不利,於是,擡頭看向太後,微笑著說道「母後,您找朕來,可是有什麼事?」
太後聞言,臉上露出一絲不悅,冷聲道「怎麼?難道沒有事哀家就不能找你們過來嗎?」
離謬聽到太後這麼說,心裡有些不悅,但還是強忍住心中的怒氣,開口說道)母後說笑了,母後誤會了,朕隻是好奇,母後找朕來,究竟所為何事?
太後聞言,冷哼一聲,看向慕苡晴,沉聲道「哀家問你,你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
慕苡晴聞言,心中一驚,連忙低下頭,這讓她怎麼說?結結巴巴地說道「臣妾……臣妾……」
太後見慕苡晴吞吞吐吐,更加生氣,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哀家在問你話,為何不回答?」
離謬見太後生氣,連忙看向慕苡晴,柔聲道「晴兒,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母後她不會為難你的」
慕苡晴聞言,猶豫片刻,才低聲道「臣妾……臣妾這些日子一直待在宮裡,並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太後聞言,冷哼一聲,瞪了慕苡晴一眼,轉過頭,看著離謬,冷聲道「皇兒,你告訴哀家,她這些日子究竟在幹什麼?」
離謬聞言,沉默片刻,才低聲道「母後,是朕安排晴兒出宮遊玩的,這幾日,朕一直在忙著處理政務,沒有時間陪晴兒,所以,才讓晴兒出宮散散心」
太後聞言,冷哼一聲,冷聲道「哼!皇兒,哀家看你是越來越放肆了,難道哀家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哀家讓你好好待在宮裡,哪裡都不許去,你卻陽奉陰違,偷偷讓她出宮遊玩,真是豈有此理!」
慕苡晴聞言,心中很是委屈,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太後要這麼說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強忍著不讓落下來,咬了咬牙,低聲道「母後,這件事都怪臣妾,是臣妾執意要出去遊玩,與陛下無關,還請母後不要責怪陛下」
太後聞言,冷哼一聲,瞪了慕苡晴一眼,怒道「哀家看你是翅膀硬了,竟敢頂撞哀家,來人!給哀家把皇後拉下去,重打二十大闆!」
慕苡晴聞言,大驚失色,連忙跪倒在地,大聲道「母後,臣妾知錯了,還請母後恕罪!」
離謬見太後真的要懲罰慕苡晴,心中一驚,連忙開口求情道「母後,這件事真的不怪晴兒,都是朕不好,您要懲罰就懲罰朕吧!」
太後聞言,冷哼一聲,瞪了離謬一眼,怒道「皇兒,難道你忘了哀家說過什麼嗎?哀家說過,哀家要讓你做一個明君,你要時刻保持清醒,不許被兒女情長牽絆住!」
離謬聞言,低下頭,沉默片刻,才開口道「母後,朕知道,可是,您也應該知道,感情這種事,是無法控制的,朕也沒有辦法,如果可以,朕也想做一個明君,但是,感情這種事,真的不是說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
太後聞言,沉默片刻,才開口道「好!既然你說感情這種事不能控制,那哀家就給你一個機會,從現在開始,你隻要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朝政上,不許再跟皇後有任何瓜葛,否則,休怪哀家對她不客氣!」
離謬聞言,心中一驚,他沒想到,太後竟然會提出這樣一個條件,猶豫片刻,才開口道「母後,這……」
太後聞言,冷哼一聲,瞪了離謬一眼,沉聲道「皇兒,難道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你的皇位嗎?」
離謬聞言,沉默片刻,才開口道「母後,您放心,兒臣知道,身為一國之君,應當以國事為重,兒臣不會讓您失望的」
太後聞言,冷哼一聲,瞪了離謬一眼,沉聲道「哀家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哀家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哀家希望,你能夠好好考慮清楚,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
離謬聞言,沉默片刻,才開口道「母後,兒臣明白,兒臣一定會好好考慮清楚」
太後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緩緩開口道「皇兒,哀家今天找你來,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離謬聞言,心中一驚,連忙開口道「母後,不知您找兒臣來,還有什麼事?」
太後聞言,放下茶杯,看著離謬,又擡手示意侍衛押著慕苡晴跪在地上,緩緩道「皇兒,哀家知你和皇後伉儷情深,六年專寵,可你如今也已過弱冠,後宮也僅皇後一人,是時候該納妃了,哀家想問問你心中可有合適人選?」
離謬聞言,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太後竟然會突然提起這件事,連忙開口道「母後,兒臣與皇後感情甚好,如今隻想與她共度一生,其他女子,兒臣並無興趣,還請母後收回成命」
太後聞言,冷哼一聲,瞪了離謬一眼,沉聲道「皇兒,哀家知道,你們夫妻倆感情甚好,可是,你畢竟是一國之君,身為君主,就應該為百姓考慮,為國家著想,納妃,不僅僅是為了傳宗接代,更是為了讓皇室延續皿脈」
離謬聞言,沉默片刻,才開口道「母後,兒臣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兒臣真的不想違背自己內心深處真實想法,兒臣隻想和皇後一生一世一雙人」
太後聞言,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離謬一眼,揚手一揮,厚重的闆子狠狠地打在慕苡晴身上,疼的她咬緊唇瓣不肯出聲,太後看著慕苡晴硬是挨了幾闆子又回頭看向離謬,沉聲道「皇兒,你剛剛說什麼?哀家沒聽清楚」
離謬聽到慕苡晴的叫聲,忙上前擋住太後的視線,擋在慕苡晴前面,向太後跪下,磕頭認錯道「兒臣知錯,兒臣不該與皇後恩愛,兒臣是離氏皇族唯一一位皇子,理應為離氏皇族綿延子嗣,不該如此自私,還請母後恕罪」
太後聞言,滿意地點點頭,端起茶杯繼續飲茶,眯了眯眸子,沉聲道「那皇兒可要儘快納妃啊」
離謬沉默片刻,點點頭,沉聲道「是,兒臣明白了」
太後滿意地點點頭,目光看向慕苡晴,沉聲道「皇後,你就繼續跪著吧,等什麼時候哀家滿意了,你再起來,你也別怪哀家心狠,哀家這樣做也是為了皇兒」
慕苡晴聞言,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咬緊牙關,重重地點點頭。
太後見狀,滿意地點點頭,擡手示意身邊的太監將慕苡晴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