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苡晴聽到他說的話,想到姐姐說的話,一時之間陷入兩難,眸中滿是痛苦糾結之色,咬緊唇瓣,眼眶濕潤泛紅,鼻間泛酸,眸中氤氳著霧氣,強忍住不讓眼淚肆意。
裴時玉看到她眼眸中氤氳著霧氣,頓時慌了神,不知所措地用手輕撫著她後背,柔聲安撫道「別哭,我不許你哭。」
慕苡晴咬了咬唇瓣,一臉倔強,聲音哽咽沙啞道「我才沒哭」
「沒哭,那你眼睛怎麼紅了?別哭,聽話,好不好?」
「才沒有,你看錯了」慕苡晴撿起地上的油紙傘抖掉上面的雨水,重新撐好。
裴時玉聽到她說沒有,眼眸中劃過一絲欣喜,目光溫柔而又堅定,輕聲開口道「嗯,小公主沒有哭,隻是眼睛進沙子了。」
「噗嗤……」慕苡晴被他的話給逗笑了,忍不住笑出聲來。
見狀,裴時玉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淺淺地笑容,語氣中滿是溫柔與寵溺,輕聲開口道「小公主笑了,真好看。」
「貧嘴,莫不是夫子教的知識都還給夫子了?凈學討女孩子歡心的話了」
裴時玉聽到她這麼說,臉頰微微泛紅,無奈一笑,寵溺道「好好好,是我學來討小公主歡心的話,都是我的錯。」
「若我沒記錯的話,今日是咱們第一次見吧?」
見狀,裴時玉愣住了,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沉默片刻後,語氣中滿是溫柔與堅定,輕聲開口道「嗯,今日第一次見面,但往後餘生,我們會一起走過很多個春夏秋冬。」
「你是如何知道我身份的?」慕苡晴仰頭看著他,湊近了幾分,眸中滿是探究。
裴時玉感覺到她湊近,呼吸交纏,臉頰微微泛紅,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一本正經道「因為小公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獨特的氣質,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你在說謊,若真的是這樣,我就不會現在才是公主。」慕苡晴眯了眯眸子看著他。
「因為之前流落民間,受苦受難,所以才會改變容貌和聲音,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所以小公主又恢復往日模樣,亭亭玉立,光彩照人。」
慕苡晴認真地搖搖頭,仍舊不信他的說辭。
見狀,裴時玉無奈一笑,擡手揉揉她柔軟細碎地髮絲,語氣中滿是溫柔與堅定,輕聲開口道「小公主,我說過,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在我眼裡,永遠都是那個天真善良、活潑可愛又惹人憐愛的小公主。」
「你還是沒說實話哦」慕苡晴仰臉看著他。
裴時玉聽到她這麼說,苦笑一聲,無奈地聳聳肩,擡手輕輕捏捏她小巧玲瓏地鼻子,寵溺道「小公主怎麼如此固執?那如果我說實話,你願意相信嗎?」
「自然,你說的我當然會信」
聞言,裴時玉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地笑容,伸手環抱住她纖細柔軟地腰肢,低聲道「嗯,那我就實話實說,其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冊封宴時,那時我就見過小公主,當見到小公主時,我便被小公主吸引,第二次是在除夕宴,我發現已經深深愛上小公主」
慕苡晴聽到他說的,身體微微顫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裴時玉察覺到懷中之人情緒變化,伸手輕輕撫摸著她後背,柔聲開口道「小公主,雖然我知道這樣說可能有些唐突,但還是希望你能夠接受這份感情」
慕苡晴低頭沉默不語,沉默良久後,伸手去推他。
裴時玉察覺到她推自己,微微皺眉,伸手緊緊抓住她纖細柔軟地手腕,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溫柔地安慰道「別推,我知道,此刻說這些話可能會讓你覺得難以接受,但這就是事實,請相信,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都會永遠保護好你」
慕苡晴沉默地任他抱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靜靜地埋頭在他懷裡。
裴時玉看她暫時不想說話,也沒有推開自己,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輕輕揉揉她柔軟細碎地髮絲,柔聲開口道「乖,好好休息,明天我們一起出去踏青」
沉默片刻,擡頭看著他「你……是世家子弟,我……雖然是公主但卻一無所有,你值得擁有更好的」
裴時玉聽到她這麼說,笑著搖搖頭,伸手摸摸她柔軟細碎地髮絲,語氣中滿是堅定和溫柔,柔聲開口道「小公主,感情不能用身份地位來衡量,而且,在我心裡,隻有你最重要,其他任何事物都無法代替」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裴時玉用力點點頭,語氣中滿是堅定,輕聲開口道「嗯,真的,所以,不要再推開我,好嗎?」
雨停了,整個國子監都是霧蒙蒙一片,手中的傘也應聲落地。
慕苡晴腦海中都是慕苡喬的話,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回抱他,卻又很快鬆開,略感局促不安。
裴時玉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抱自己,身體微微一怔,隨即輕輕地抱著她,柔聲安撫道「別怕,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唔……我才沒有這麼弱呢」慕苡晴倔強的擡頭看著他。
裴時玉聽到她這麼說,失笑,伸手揉揉她柔軟細碎地髮絲,輕聲開口道「嗯,小公主一點都不弱,隻不過是心思敏感細膩,總是想太多」
慕苡喬眸中劃過一絲狡黠「不愧是小晴兒進展這麼迅速,話都沒幾句便把裴時玉迷的神魂顛倒」
「所以小公子今天這是打算逃課嗎?」慕苡晴餘光瞥見夫子似乎很生氣的從裡面走出來,輕輕地推推他。
裴時玉順著她目光望去,頓時愣住,似乎沒想到會被夫子抓包,心中頓時咯噔一下,無奈一笑,輕咳一聲掩飾尷尬,輕聲開口道「夫子,我們沒逃課」
「咳……還不鬆開我?」瞧他慌了神忍住笑意,仰頭看著他握住他放在腰上的手輕輕地拿開。
裴時玉聽到她這麼說,回過神來,忙鬆開手,臉頰頓時泛紅,輕輕鬆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輕咳一聲掩飾尷尬,輕聲開口道「嗯,夫子,我們真的沒有逃課,隻不過是剛才不小心弄掉雨傘」
夫子聽到後氣道「還不速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