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羨君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好,我答應皇上,願意迎娶番邦公主。"
皇上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微笑,他拍了拍齊羨君的肩膀,說:"好,朕果然沒有看錯人,齊愛卿,朕相信,你一定能夠勝任這份重任!"
齊羨君聞言,點了點頭,他看著皇上,心中一陣苦澀,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承擔起這份責任。
皇上看了看齊羨君,又看了看慕苡晴,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說:"齊愛卿,慕姑娘,你們都是北燕的棟樑之才,希望你們能夠攜手共進,為北燕的繁榮昌盛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齊羨君和慕苡晴聞言,連忙躬身行禮,齊聲說:"謝皇上信任,微臣一定不負皇上厚望!"
皇上點了點頭,說:"好,齊愛卿,朕希望你能儘快籌備婚禮,讓公主早點嫁過來。"
齊羨君聞言,心中一震,他知道,皇上是在催促他和番邦公主成婚,以免夜長夢多。
慕苡晴垂著眸,抿了抿唇,擡眸看著他「恭喜齊侯爺了」
齊羨君看著慕苡晴,心中一陣疼痛,他知道,慕苡晴心裡肯定很難受。
但是,為了北燕的安危,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齊羨君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慕苡晴,沉聲道:"謝謝你,慕姑娘,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苦衷。"
慕苡晴聞言,心中一痛,但她還是強忍著心痛,露出了一抹微笑,說:"齊侯爺,我理解你,希望你能夠幸福。"
齊羨君聞言,心中更加愧疚,他知道,自己欠慕苡晴的實在太多了。
齊羨君看著慕苡晴,眼中滿是不舍和愧疚,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做出選擇。
於是,齊羨君看著慕苡晴,沉聲道:"慕姑娘,我要走了,你保重。"
慕苡晴點了點頭,說:"好,齊侯爺,祝你和公主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齊羨君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了禦書房,他知道,自己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了。
慕苡晴站在原地,看著齊羨君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淚水,但她還是強忍住了心中的悲痛,露出了一抹微笑。
齊羨君回到侯府,立刻派人去準備婚禮,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儘快將婚禮籌備完畢,讓公主早點嫁過來。
而在這段時間裡,齊羨君每天都會派人去監視慕苡晴,以防她做出什麼傻事。
但是,齊羨君並不知道,慕苡晴已經偷偷離開了丞相府,她不想再待在這個傷心之地,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慕苡晴離開丞相府,一路南下,最終來到了江南,她想要在這個美麗的地方,度過自己剩下的人生。
很快,婚禮的日子就到了,齊羨君穿著一身喜慶的大紅衣服,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番邦公主的寢宮。
番邦公主早就已經在寢宮門口等候多時了,她看著齊羨君,臉上露出了一抹嬌羞的笑容。
齊羨君翻身下馬,來到番邦公主面前,躬身行禮,說:"微臣參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歲千千歲!"
公主一身大紅喜服在喜婆的攙扶下坐進了喜轎,樂師吹著喜樂在前面開路,齊羨君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喜轎前面,八擡大轎穩穩的跟在後面,侍女門一路上拿著籃子撒著紅紙和花瓣,侍衛跟在後面,三媒六聘,數台禮品跟在後面,聲勢浩大。
公主坐在轎子內悄悄地朝外看,滿城喜悅,歡送她入侯府。
喜轎停在了侯府門前,齊羨君下馬將公主從轎子裡扶了出來,兩人攜手走進侯府,侯府內,賓客滿座,鼓樂喧天,好不熱鬧。
侯府到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賓客絡繹不絕,齊羨君牽著公主的手,一步步走進大廳。
禮官高聲喊道:「一拜天地!」
兩人轉過身,對著天地深深一鞠躬。
「二拜高堂!」
兩人再次轉身,對著坐在高堂之上的皇上和皇後鞠躬行禮。
「夫妻對拜!」
兩人相互鞠躬行禮。
禮官再次高聲喊道:「送入洞房!」
齊羨君和公主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走進了洞房,洞房內早已布置得喜慶吉祥,床上擺滿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寓意著早生貴子。
公主坐在床沿上,紅蓋頭遮住了她的臉龐,顯得格外嬌羞。
齊羨君站在她身邊,心中十分苦澀,他知道,自己今天已經背棄了對慕苡晴的承諾。
但是,為了北燕的安危,他隻能這麼做。
齊羨君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揭開了公主頭上的紅蓋頭,看著公主美麗的臉龐,心中一陣悸動。
公主也擡起頭,看著齊羨君,眼中滿是柔情蜜意。
(公主帶著紅蓋頭,端坐在床沿邊,蓋頭上的流蘇輕輕的晃動著,鮮紅的嫁衣在火紅的燭光下更顯得耀眼奪目。
齊羨君坐在公主身邊,一隻手輕輕地握住了公主的手,另一隻手揭開了公主頭上的紅蓋頭。
公主擡起頭,露出了一張美麗動人的臉龐,眉眼如畫,嘴唇紅潤,面若桃花。
齊羨君看著公主美麗的臉龐,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恍惚。
公主看著齊羨君,臉上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容,輕聲道:"侯爺,時候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齊羨君聞言,心中一震,他知道,今天晚上,就是他和公主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了。
齊羨君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好,公主,我們休息吧。"
公主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嬌羞的笑容,她站起身,走到桌邊,將手中的酒杯遞給齊羨君,輕聲道:"侯爺,喝交杯酒吧。"
齊羨君聞言,伸手接過酒杯,與公主交杯,兩人共飲了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公主站起身,走到齊羨君身邊,伸出手,輕輕地環住了齊羨君的脖子,將頭靠在了齊羨君的兇前。
齊羨君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輕輕地吻住了公主的唇瓣,公主嬌羞的閉上了眼睛。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齊羨君和公主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慕苡晴也不知自己在這個陌生的江南小鎮待了多久,她隻知道,自己每天都在療愈著心靈的創傷,她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笑語盈盈,卻都和她無關,就像是這個世界的過客。
齊羨君與公主大婚的消息傳遍了大江南北,慕苡晴自然也聽到了,她看著街上的行人,心中不禁一陣苦澀,但她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悲痛。
天空中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慕苡晴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雪地裡,一動不動,彷彿一尊雕像一般。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夜幕逐漸降臨,慕苡晴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雪地裡,她已經凍得臉色發紫,渾身僵硬,但她還是堅持著不肯離開。
忽然聽到一陣笛聲傳來,笛聲婉轉悠揚,如同天籟之音,令人陶醉。
慕苡晴擡起頭,朝著笛聲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年輕男子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正吹著笛子。
年輕男子穿著一件白色長衫,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瀟灑,他站在城樓上,吹著笛子,夜已深,路上早已沒了行人,他們兩個,一個在高高的城樓上,一個在樓下。
慕苡晴看著年輕男子,心中不禁一動,這個人長得十分英俊,而且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但是,當慕苡晴看清楚錦弦月的眼睛時,她的心中不禁一驚,因為他的眼睛裡,滿是空洞和迷茫,沒有一絲神采,彷彿根本沒有看到她一樣,彷彿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慕苡晴看著錦弦月,心中不禁一陣心痛,這個人,真的太可憐了,他明明這麼英俊瀟灑,卻偏偏是個瞎子,真是太可惜了。
錦弦月吹完了笛子,就準備離開。
慕苡晴看到他走了,連忙追了上去。
錦弦月聽到有人在追自己,連忙加快了腳步,但是他卻發現,他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慕苡晴。
錦弦月一路狂奔,慕苡晴也一路狂追,兩個人在雪地裡追逐,不一會兒,就跑到了城外的一片樹林裡。
錦弦月跑不動了,他靠在一棵樹上,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汗水。
慕苡晴看著錦弦月,心中不禁一陣心痛,她走到錦弦月身邊,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臉,但是卻被他躲開了。
錦弦月看著慕苡晴,眼中滿是戒備,他冷冷地說道:「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
慕苡晴聽到錦弦月這麼問,心中不禁有些尷尬,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蹤你,我隻是好奇。」
錦弦月聽到慕苡晴這麼說,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他說道:「你好奇什麼?好奇我為什麼會吹笛子嗎?還是好奇我為什麼是個瞎子?」
慕苡晴聽到錦弦月這麼說,心中不禁一陣疼痛,她看著錦弦月,眼中滿是歉意,她說道:「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惡意,隻是好奇而已,你不要生氣,好嗎?」
錦弦月聽到慕苡晴這麼說,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他說道:「算了,反正我也是一個瞎子,沒有人會在乎我。」
慕苡晴聽到錦弦月這麼說,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她連忙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這件事的,如果有什麼冒犯,還請你原諒不是這樣的,但我想告訴你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你也一樣,你不要放棄自己,好嗎?」
聽到慕苡晴這麼說,錦弦月不禁一愣,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謝謝你,不過,我已經習慣了,習慣了被這個世界所拋棄,被別人嘲笑和憐憫,也習慣了孤獨和寂寞,這一切,對我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
慕苡晴聽到錦弦月這麼說,心中不禁一陣難過,她看著錦弦月,眼中滿是心疼,她說道:「可是,你的心卻一直都沒有放棄,不是嗎?你在努力地活下去,努力地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好,雖然你看不見,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錦弦月聽到慕苡晴這麼說,心中不禁一震,他愣愣地看著慕苡晴,眼中滿是驚訝,他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懂得自己,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良久,錦弦月才回過神來,他看著慕苡晴,眼中滿是複雜,他說道:「謝謝你,但是,幸福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我已經沒有了信心」
慕苡晴握住錦弦月的手腕,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往上最終握住他的凍紅的手,輕聲說道「不會的,幸福雖然很遙遠,但如果你不去嘗試著觸碰它,那它隻會越來越遠。」
慕苡晴的掌心溫暖而柔軟,她的手指纖細白皙,與自己粗糙冰冷的手指形成鮮明對比,她的聲音溫和而堅定,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也讓他突然有了想要試試看的勇氣。
錦弦月怔怔地看著慕苡晴,許久之後,才終於開口說道:「謝謝你,你說得對,如果連嘗試都不去嘗試,那又怎麼能夠得到幸福呢?"
慕苡晴聽到錦弦月這麼說,心中不禁有些激動,她看著錦弦月,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說道:「太好了,你終於想通了"
錦弦月看著慕苡晴,心中不禁一陣感動,他雖然是個瞎子,但是他能夠感覺得到,慕苡晴對自己的關心和善意,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很溫暖,也讓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錦弦月看著慕苡晴,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他說道:"謝謝你,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恐怕永遠都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願意關心我,願意鼓勵我,願意幫助我"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摸索間觸及她的脈象,眉頭緊皺,抿了抿唇,一言不發。
慕苡晴察覺到錦弦月的異樣,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錦弦月突然有點懷疑自己的醫術,他握住慕苡晴的手,指尖搭在她的脈上,眉頭緊鎖,一副嚴肅的模樣說:「姑娘,你……有孕了」
慕苡晴聞言一愣,難怪這幾個月沒來葵水,原來……她自嘲地笑了笑,眼裡滿是難過,老天還真是給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懷孕本身就是一個令人開心的事,可如今她開心不起來,她一想到自己孩子出生沒有父親陪伴,而他的父親不僅不能給他名分還要迎娶其他人,她忍不住淚流滿面,可她並不想被錦弦月知道,強忍著眼淚肆意,努力讓自己平靜「怎麼可能?你應該是診斷錯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錦弦月感受到慕苡晴在哭泣,心底彷彿被針紮了一般,他覺得,這個女子很不一般,她的一顰一笑,都讓他感到心疼。
錦弦月伸手,替她擦掉眼淚,輕聲說道:「姑娘,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也許,我可以幫你。"
慕苡晴聽到錦弦月這麼說,心中不禁一陣感動,她看著錦弦月,臉上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她說道:「謝謝你,我沒事的,隻是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錦弦月看著慕苡晴,心中不禁有些難過,他知道,慕苡晴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多問,於是,他隻好說道:「那好吧,如果你需要幫助,隨時可以找我。"
他在心底默默地發誓,不管慕苡晴遇到了什麼事情,他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助她,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慕苡晴聽到錦弦月這麼說,心中不禁有些感動,她看著錦弦月,臉上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她說道:「好的,謝謝你,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找你的。"
慕苡晴離開後,錦弦月回到住所,他一直知道隔壁住了一個姑娘,沒想到居然是慕苡晴,於是他每天都熬安胎藥送給她。
一連好幾天,他並不知道慕苡晴並不想留下這個孩子,她都把葯倒掉了,直到一天晚上晚上漸漸起風,天空開始飄起雪花,慕苡晴不知何時坐在屋外,她看著天上飄飄灑灑的雪花,鼻子一陣酸楚,伸手去接住飄落的雪花,雪花消融在她手心,化為一滴水珠,水珠順著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滑落。
錦弦月端著葯碗走向慕苡晴,慕苡晴擡眼看去,看見錦弦月,有些詫異,慌亂的把腳邊的葯拌著泥與雪將其掩蓋。
錦弦月看著慕苡晴,在她身邊坐下,慕苡晴感覺到錦弦月坐在自己身邊,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有些拘謹的轉頭看向錦弦月。
今天的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穿著一襲白衣,隻是手臂搭著一件厚厚的鬥篷,眼睛上系著白色綢緞,他將安胎藥放在一旁的桌上,雖然他看不見但他可以聞到她腳邊濃郁的安胎藥味道心中頓時明白了一切,他的心情變得沉重,他看著慕苡晴,輕聲說道:"姑娘,我知道,你並不想要這個孩子,但是,它是無辜的,它也是一條生命,你不能這麼做"
慕苡晴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已經微微鼓起來的肚子,沉默不語。
錦弦月知道慕苡晴心裡在想什麼,也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心裡更是覺得難受,他伸手摸了摸慕苡晴的腦袋。
慕苡晴感受到頭頂傳來溫暖,擡頭看著錦弦月,她感受到自己頭頂的溫度,心裡不禁一陣柔軟,就像是有一朵被揉碎了一般,她咬了咬嘴唇。
錦弦月看見慕苡晴,感受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傷,心裡一陣酸澀,他微微垂下眼簾,他隻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見,卻可以感受到身邊人的情緒,慕苡晴的悲傷,他完全可以體會得到。
慕苡晴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錦弦月感受到慕苡晴的淚水,心裡更加難受,他擡手擦去慕苡晴臉上的淚水。
慕苡晴看著錦弦月,她想要說些什麼,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她隻是緊緊地抱住了錦弦月,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裡,小聲地哭了起來。
錦弦月感受到懷裡溫暖柔軟的身體,他愣住了,隨後又恢復正常,他輕輕撫摸著慕苡晴的背,試圖讓她好受一些。
慕苡晴擡起頭,看著錦弦月,眼中閃爍著淚光,輕聲說道:"謝謝你,我已經沒事了,你回去吧"
錦弦月看到慕苡晴流淚,心中不禁一陣心痛,他知道,慕苡晴是個堅強的女子,但是,這個時候,她卻哭了,可想而知,她心中的痛苦有多麼強烈,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擦拭掉她臉上的淚痕,輕聲說道:"姑娘,如果你願意,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你"
慕苡晴聽了錦弦月的話,擡頭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猶豫,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錦弦月,自己心裡的想法。
錦弦月看見慕苡晴眼中的猶豫,心裡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知道,慕苡晴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她並不是真的想要打掉這個孩子,隻是被逼無奈,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不知道慕苡晴到底遭遇了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他繼續勸說道:"姑娘,如果你願意,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吧,或許,我可以幫你,讓你擺脫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