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苡晴一覺睡到傍晚,醒來時感覺頭腦昏昏沉沉,準備下床時,突然腳下一滑,直接摔到床下,掙紮著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打算去找找銀鈴,不然指不定又該被什麼邪祟附身,因為銀鈴已經跟她結契,她能感受到銀鈴的氣息。
循著銀鈴的指引一路走,無意中看見醉醺醺的歧歿,滿地的酒罈,紅色的衣衫也滿是酒味,慕苡晴打算直接路過,反正她是不想再被他附身了。
聽到腳步聲,醉醺醺的歧歿睜開眼睛,看見來人是慕苡晴,有些開心,見慕苡晴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歧歿連忙踉踉蹌蹌地起身,一把拉住慕苡晴,眼神迷離地看著慕苡晴,搖搖晃晃地開口道「晴兒,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嗎?」
慕苡晴不明白為什麼歧歿會說這些話,皺著眉頭,用力想要掙開,說道「你別這樣,放開我,我還有事,你趕緊放手」
歧歿突然放開慕苡晴,跑到旁邊桌子上拿起一個酒罈,打開瓶蓋,猛灌了幾口,說道「那……那好吧,我,我知道了,我,我會走的,不會再纏著你,不會再煩你,你……你走吧」
看著歧歿這副樣子,慕苡晴有點於心不忍,想要說點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你自己好好保重,別再喝了,對身體不好」
歧歿心裡很不是滋味,眼眶瞬間就紅了,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顫抖著聲音,斷斷續續地開口道「可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明明是你主動出現的,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
慕苡晴頓時愣住了,她沒有想到歧歿竟然這麼激動,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說道「那……那個,你冷靜點,你……你聽我說,我……我……算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希望你可以好好保重」
歧歿徹底崩潰了,一把抱住慕苡晴,他感覺自己心都碎了,眼淚不斷地往下掉,喃喃自語「原來,原來,原來從始至終,隻有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你……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從來都沒有,從來都沒有,這就是難過的感覺嗎?我的心真的好難受」
看著抱著自己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歧歿,慕苡晴感覺有些心疼,拍了拍他的背,說道「別哭了,其實,其實,其實你挺好的,對……對不起,我……我也不想這樣對你的」
歧歿漸漸停止了哭泣,擡起頭,看著慕苡晴,雙眼通紅,滿臉淚水,哽咽著說道「你……你剛剛……說什麼?你……真的覺得我挺好的嗎?」
看著滿臉淚水,可憐兮兮的歧歿,慕苡晴伸出手擦了擦他臉上的淚水,說道「嗯,你真的挺好的,真的」
歧歿突然開心起來,一把抱住慕苡晴,用力地親了一口,說道「太好了,太好了,晴兒,你終於承認喜歡我了」
感覺到臉上傳來的柔軟觸感,慕苡晴瞬間愣住了,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說道「別,別這樣,我隻是說你挺好的,沒說喜歡你,請你自重」
歧歿頓時垮下一張臉,滿臉委屈,說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喜歡我?」
看著滿臉委屈,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的歧歿,慕苡晴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你別這樣,喜歡是喜歡,好是好,喜歡是發自內心見到她時滿心歡喜,恨不得把世間萬物都獻給她,她開心自己開心,她難過自己也跟著難過,她的所有情緒都陪著,時時刻刻想她,大事想她,小事想她,隻要她開心快樂可以為她付出一切,這才是喜歡,你這隻是覺得好而已,好並不能代表喜歡」
歧歿沉默了,以前他隻是一個邪祟,並沒有任何人類的情緒和情感,就像一個傀儡一樣,他沒辦法體會也不理解人類的七情六慾,喜怒哀樂,可是現在他第一次體會到心痛,難受但是心裡卻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慕苡晴喜歡上自己,哪怕付出任何代價,過了一會,才開口道「那,那,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可以為了晴兒去改變,我一定可以成為晴兒喜歡的那種人」
慕苡晴皺了皺眉頭,疑惑道「你為什麼非要喜歡我,喜歡一個人並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哪怕你再優秀我不喜歡你也是沒用的」
歧歿嘆了一口氣,說道「晴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跟其他人不一樣,明明隻是一面之緣,但是卻莫名其妙地想要靠近你,想要了解你,想要知道關於你的一切,然後就越陷越深,我想,這大概就是喜歡吧,如果可以我想永遠留在你身邊,就算不能做你喜歡的人,隻要可以留在你身邊,做什麼都可以」
慕苡晴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煩躁,猶豫了一會,才開口道「看來,你是不會放棄了,雖然很抱歉,但是我還是要說清楚,我不會喜歡你,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因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算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不要在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總有一天你會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然後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
歧歿頓時愣住了,心裡彷彿被萬箭穿心,難受得不行,眼眶瞬間紅了,強忍著淚水,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那好吧,我知道了,對不起,讓你感到困擾了,那……那我們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後還是好朋友」
慕苡晴頓時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嗯,好,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歧歿強顏歡笑,點了點頭,說道「嗯,好,再見」
離開酒樓後,慕苡晴深吸一口氣,放鬆了一下心情,自言自語道「呼,總算結束了,現在應該不會被附身了,還是去找銀鈴吧」
看著慕苡晴離開的背影,歧歿心裡很難受,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喜歡我,哪怕一點點也好,哪怕騙我也行,為什麼就不能騙騙我,就算隻是騙騙我也好啊,難道,難道連騙騙我都不行嗎?為什麼喜歡一個人就那麼難,明明是她先來招惹我的,可是為什麼現在又毫不留情地把我一腳踢開,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為什麼要給我希望,又親手把希望掐滅,既然給不了我想要的,為什麼要讓我愛上你?」
感覺到身後那道炙熱而又悲傷的目光,慕苡晴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沒有回頭,她怕自己一回頭看到他那悲傷的目光會忍不住心軟,嘆了一口氣,加快腳步離開。
看著慕苡晴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歧歿眼眶紅得像兔子一樣,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罈,仰頭痛飲,眼淚不斷地往下掉,喃喃自語「喜歡一個人真的有這麼難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喜歡我呢?為什麼就不能騙騙我,哪怕隻是騙騙我也行啊,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為什麼……」
從酒樓離開後,慕苡晴心情有些沉重,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不覺來到一片湖泊,看著湖泊裡自己的倒影,慕苡晴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一想到自己跟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以後也不會有交集,搖了搖頭,強行把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繼續去找銀鈴。
一個人待在酒樓裡,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接一口地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直到再也喝不下了才放下酒杯,看著桌上還剩下的半壺酒,眼神有些迷離,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呵,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明明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卻還要傻傻地堅持,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在湖泊邊站了許久,一陣晚風吹過,帶起湖面上一層漣漪,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聞起來很舒服,讓人忍不住想要多吸幾口。
慕苡晴一路順著感應向前走,尋找銀鈴的過程並不順利,不僅沒有找到銀鈴,反而遇到了許多邪祟,甚至還有不少魔物,經過一場惡戰,終於把那些邪祟和魔物全部消滅掉,體力快要透支的慕苡晴尋了一個山洞休息。
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晃動,地面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慕苡晴有些驚慌,但很快就冷靜下來,穩住身形,順著晃動傳來的方向走去。
來到一片空地上,隻見前方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正在不停地旋轉著,不斷地吞噬周圍一切事物,巨大的吸力讓慕苡晴感到一陣眩暈,但還是強忍著不適想要往後退,可是巨大的吸力把她往旋渦中心拉。
此時,正在酒樓裡喝酒的歧歿,突然發現自己感應到了慕苡晴體內殘餘的他的一點靈識正提醒她有危險,忍不住心頭一震,酒也醒了不少,顧不上其他,身形一閃,便閃現到慕苡晴附近。
看到眼前情景,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趕緊運起靈力,飛到半空中,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當他看清楚那巨大漩渦中所包裹著的人影時,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快速朝著漩渦中心衝去「不要,晴兒!」
意識到自己身處危險中,慕苡晴想要掙紮著離開,卻發現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拉扯著,根本無法動彈,眼睜睜地看著那股巨大的吸力朝自己湧來,像是人為想要殺死她一般,狠狠地扼住,讓她感覺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身體彷彿被撕裂一般,疼痛難忍,一陣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從身體各處傳來,讓慕苡晴幾乎快要昏厥過去,儘管如此,她依然堅持著,努力不讓自己昏過去,可是旋渦的拉扯像刀割一般撕扯著,她渾身上下被漩渦劃的遍體鱗傷,眼睛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看著漩渦中昏迷不醒,遍體鱗傷的慕苡晴,一股暴怒從心底湧上來,一股巨大的火焰從他體內冒出,火焰瞬間覆蓋全身,並不斷擴散,很快便籠罩住整個旋渦,緊接著一道巨大的火柱直衝雲霄。
天空似乎也被火焰所影響,變得一片通紅,強大的氣息讓周圍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強大壓迫感,有不少實力較弱之人,更是直接暈倒在地,方圓百裡之內,所有妖獸都感受到一股強大氣息,紛紛逃竄,一時間,整片森林中,一片雞飛狗跳。
看到漩渦終於把慕苡晴吐出來,歧歿趕緊把火收起來,恢復正常,從空中緩緩降落下來,剛一落地,便迫不及待地跑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抱起,快速運轉靈力,替她療傷。
不知過了多久,慕苡晴緩緩睜開雙眼,四周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隻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火辣辣地疼,想要掙紮著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四肢完全無法動彈,像是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一樣,根本無法挪動分毫,正當她感到十分無助時,突然聽到一個熟悉聲音,正在叫她名字,這讓她又驚又喜「嗯?師尊,是你嗎?」
聽到慕苡晴喊師尊,歧歿渾身一僵,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向懷中的慕苡晴,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苦澀,他沒有想到,慕苡晴竟然把他當成師尊,他低下頭,看著懷中中的她,眼裡滿是複雜的情緒,雖然他很不滿她醒來第一反應就是暮白首,但總歸她還是安全的,將慕苡晴緊緊地抱在懷裡,輕輕撫摸著她臉頰上皿跡,心裡既心疼又自責,輕聲道「嗯,為夫在,別怕,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到你了」
感受到歧歿溫暖懷抱,慕苡晴突然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之前發生一切太過突然,讓她感覺如同在夢中一般,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感受到自己還活著,慕苡晴懸著心終於放下,輕輕撫摸著歧歿的臉,聲音哽咽道「嗯,謝謝師尊,師尊最好啦!」
看到慕苡晴把他當做暮白首,歧歿內心一陣刺痛,擡起手擦拭掉她臉上淚水,輕聲安慰道「傻瓜,為夫一直都在,以後無論發生什麼,為夫都會一直陪著你,保護你,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別哭,好嗎?」
慕苡晴先是一愣,接著含淚點了點頭,整個人放鬆下來,將頭靠在他肩膀上,心底湧起一股莫名暖意,就在這時,周圍黑暗漸漸散去,慢慢變得明亮起來,而她的眼睛因為巨大的吸引力而暫時性失明。
此刻,她和歧歿正處在一片森林之中,周圍到處都是倒地不起,正在不斷哀嚎著,慕苡晴還以為自己還在漩渦裡,不斷摸索著,由於把歧歿抱著,她指尖所觸及之地都是歧歿的身體,有些疑惑地仰頭想要看看,可是她什麼都看不見隻剩下一片漆黑。
感覺到慕苡晴有些害怕,歧歿隻好將她抱得更緊,柔聲安慰道「沒事,別怕,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們已經出來了,一切都結束了,放心吧,為夫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感覺到自己已經脫離危險,慕苡晴懸著心也終於落地,像是虛脫般鬆了口氣,身體依靠著歧歿。
見慕苡晴如此依賴自己,歧歿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臉上滿是溫柔,輕聲道「怎麼樣,現在還疼嗎?」
聽到歧歿這麼問,慕苡晴心裡莫名地湧起一股暖流,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不疼了,多虧有師尊在,不然,我肯定就死了」
聽到慕苡晴這麼說,歧歿笑了笑,接著說道「傻瓜,不許胡說,為夫會永遠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慕苡晴心裡十分感動,心裡湧起一股莫名暖意,忍不住湊近歧歿,想要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可是當她將臉頰貼在歧歿肩膀上時,卻突然聞到一股淡淡清香,這讓她十分疑惑,雖然此刻眼睛依舊看不見,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嗯?這是什麼香味,好香啊!」
聽到慕苡晴這麼問,歧歿先是一愣,接著笑了笑,摸著她頭髮,溫柔道「這是葯香,為夫剛才給你配了些葯,塗在傷口上,可以緩解疼痛,還能加快傷口癒合」
見慕苡晴沒有再追問,歧歿這才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瓶藥膏,打開瓶塞,將藥膏塗在她傷口上,一邊塗藥,一邊柔聲道「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疼」
感覺到自己傷口處傳來陣陣清涼,慕苡晴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此刻眼睛看不見,但還是能感受到塗藥過程中帶來的疼痛,儘管如此,慕苡晴依舊沒有吭聲,隻是乖乖地趴在他肩膀上,任由歧歿給她上藥,見慕苡晴沒有吭聲,隻是默默忍受著疼痛,身上的衣服被漩渦造成的風刃給劃的七零八碎藥膏滲入皮膚,接觸到風後有點涼嗖嗖的,她下意識摟緊歧歿。
感覺到懷中人兒不安分地動了動,歧歿不由得放慢了動作,又將她往懷裡抱緊了幾分,這才繼續上藥,塗藥過程中,看著懷中人兒蒼白的臉頰,還有那緊皺的眉頭,歧歿莫名覺得有些心疼,連忙放柔了語氣,低聲道「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感覺到塗藥過程中帶來的疼痛,讓慕苡晴疼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慕苡晴能感覺到,此刻自己正趴在歧歿的身上,他身上的溫度透過兩人緊貼著的肌膚傳遞過來,讓她覺得安心,便忍不住往他懷裡拱了拱,又委屈地說道「師尊,晴兒疼」
感受到懷中人兒的委屈,歧歿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想了想,又從懷中掏出一瓶藥粉,輕輕撒在她傷口上,一邊撒葯,一邊柔聲道「疼嗎?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慕苡晴連忙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就趴在歧歿懷裡,開始閉目養神,畢竟剛剛被漩渦卷進去,身體本就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再加上被漩渦帶出來時,整個人在空中旋轉了好幾圈,腦袋都有點暈暈乎乎的,身上的衣服七零八碎的完全稱不上是衣服了,她想睡又睡不安寧,感覺渾身涼嗖嗖的,她把自己縮成團縮進歧歿的懷裡。
看著懷中人兒乖巧地趴在自己懷裡閉目養神,歧歿微微勾起唇角,心裡莫名有種甜甜的感覺,想著等她傷勢痊癒後,一定要想辦法帶她回去,然後再好好補償她,想到這,歧歿便開始認真給她塗藥,塗完葯後,又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然後抱起她朝前方走去。
被歧歿抱在懷裡,慕苡晴隻覺得格外安心,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她還是很努力地睜開眼睛,想看清周圍,可惜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隻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這股清香似乎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聞著格外舒服,她有些疑惑師尊從來不會用這種香怎麼突然用了?但是味道卻很是清新,她又不想再去想那麼多,靜靜地靠在他懷裡。
感覺到懷中人兒像一隻小貓咪一樣乖巧地靠在自己兇口,歧歿心中一陣柔軟,他輕嘆一聲,沒有再說話,隻是抱著她朝前走,一路上,雖然偶爾會遇到一些小妖怪,但都被他輕鬆解決掉了,走了沒多久,前方就出現了一片茂密的樹林,歧歿停下腳步,抱著慕苡晴走了進去,走了一會兒後,懷中人兒似乎有些倦了,開始昏昏欲睡,歧歿又加快了步伐,沒過多久,便來到了一個山洞。
感覺到歧歿停下了腳步,慕苡晴下意識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她便重新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山洞外呼嘯而過的風聲,聽起來格外滲人,她縮了縮身子,抱緊了歧歿,心裡有種不安感,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師尊這是帶自己來了哪裡?為什麼感覺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