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溪看著地上疊放整齊的衣服,下是皿書,捧著皿書猶豫要不要收起來。
溫洛嶠聽到這裡,擡眸看向她,眼底閃過一抹暗光,伸手拿過她手上的皿書,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她,已經走了」垂眸看著地面。
溫洛嶠輕輕撫摸著手中皿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感覺心像被撕裂般的疼「呵呵,走了?小美人,走了……」
「她讓我跟你說,忘了她吧」
溫洛嶠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彷彿失了魂魄般,癱坐在地上,良久才回過神來,瞳孔猛地一縮,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緊握著拳頭,強忍住心中的怒火。
「你這是何苦呢?她已經在信裡說的那麼清楚了,你還是聽她一句勸,忘了她吧!」葉知溪滿是心疼的看著他。
溫洛嶠面無表情,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地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忘了她,重新開始吧」葉知溪坐在他身旁。
溫洛嶠半晌,才緩緩開口「呵,重新開始?怎麼可能?」
「可你留不住她的……」葉知溪緩緩嘆口氣。
溫洛嶠突然笑了,笑容裡帶著一絲凄涼「是啊,留不住,無論如何都留不住」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就此相忘?」葉知溪聞言乘勝追擊,繼續道。
溫洛嶠沉默片刻,忽然擡頭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嗯?怎麼了」葉知溪疑惑看著他。
溫洛嶠沒有回答,而是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放在她面前。
「這是……」葉知溪眸中閃過一絲驚喜,她知道這是溫洛嶠傳家之寶,給誰,誰就是未來的少主夫人,如今他拿出來,難道是終於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嗎?
溫洛嶠看著手中雕刻著精美花紋的玉佩,眼眸中閃過一絲溫柔,轉而雙眼微眯,目光淩厲,帶著幾分危險「未來少主夫人隻會是她,別以為本尊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葉知溪本以為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沒成想換來的隻是厭惡「不,不是這樣的,我隻想……隻想永遠陪在少主身旁」
溫洛嶠輕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不屑「別自作多情了,你隻不過是本尊用來牽制慕苡晴的工具罷了,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
「工……工具?你的意思是若不是我和她互換身體,你也不會留下我是嗎?」葉知溪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溫洛嶠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還是忍住沒有表現出來「沒錯,本尊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隻不過為了利用你罷了」
「如今她換回來了,我……也就沒用了是嗎?」葉知溪捂住絞痛的兇口。
溫洛嶠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記得,三年前,你在歹人手裡救了我,自此我從苗疆跟你到中原整整三年多」葉知溪一想到相遇嘴角不由得上揚。
溫洛嶠勾起嘴角,邪魅一笑「呵呵,沒錯,就是三年前,那時本尊正在追蹤一群歹人,恰好看到你被追殺」
「所以呢?三年的感情抵不上你見她幾面?你知道嗎?每次一聽到你滿心歡喜的提到她的時候我真的替你高興但我也好難受。」葉知溪說到動容之處,泣不成聲。
溫洛嶠眼底閃過一絲心疼,隨即迅速掩去「少在這裡裝可憐,若不是為了利用你,本尊才不會救你」
「當我聽說你要讓我跟她互換的時候我滿心歡喜的答應,因為我知道,我終於可以以這個面目站在你身邊了」
溫洛嶠臉色變得陰沉,語氣冰冷「閉嘴,別在這裡噁心本尊」
「憑什麼?她慕苡晴用這身體這臉就能讓你念念不忘三年,而我用就換來你一句噁心?」葉知溪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溫洛嶠眸光一冷,擡手掐住她脖子,冷漠地看著她,語氣中充滿厭惡「本尊要糾正一句,是五年,不是三年」
「五年?她當了王妃五年,你愛了她五年?哈哈哈……原來一廂情願,自作多情的一直是我」葉知溪滿是苦澀,自嘲笑笑。
溫洛嶠猛地鬆開手,嫌棄地後退幾步,彷彿多碰一下都會髒了自己,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呵呵……」葉知溪自嘲的笑笑「你又如何知道她當王妃這五年沒愛上那個王爺?日久生情你未必不知。」
溫洛嶠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也不知她是否會真的愛上顧煜桉,隨即又恢復平靜,不耐煩地打斷「閉嘴,本尊不想聽這些廢話」
「你害怕了,哈哈哈……你溫洛嶠自恃天不怕地不怕,你也會害怕了?」葉知溪看著他,嘲諷道。
溫洛嶠似乎被戳中痛處,眼神變得犀利「閉嘴」
「你也怕她會愛上王爺對吧?你也怕她不告而別是去找她對吧?哈哈哈……你溫洛嶠也體會到我害怕失去你的感受了吧?這滋味如何?」葉知溪聲嘶力竭的哭喊道。
溫洛嶠聽到這話,心裡像是被刀割一樣疼痛,閉嘴臉色陰沉,額頭上青筋暴起,眼底泛著紅光,怒吼「閉嘴,再敢多說一句,本尊讓你生不如死」
「來啊,你看著這張臉你忍得下去心嗎?」葉知溪站起身步步緊逼。
溫洛嶠眼神陰鷙,渾身散發著陰冷嗜皿的氣息,冷冷地盯著她「你......找死」
「溫洛嶠,你……就不能把我當成她嗎?哪怕是替代品我也心甘情願」葉知溪哭紅著雙眼乞求道。
溫洛嶠似乎被觸碰到底線,猛地擡手掐住她脖子,咬牙切齒地說「代替品?呵,真是可笑,你也配?本尊喜歡的從始至終都是而不是這張臉。」
「咳咳……她已經走了,你清醒一點」葉知溪握住他的手,漲紅著臉,呼吸困難的看著他。
溫洛嶠眼底閃過一絲痛苦,隨後又恢復平靜,勾起嘴角「呵,走?就算走又如何?隻要本尊想,隨時都能把她抓回來」
「抓回來又如何?她始終不會愛你。」
溫洛嶠目光狠厲,眼神中充滿殺意,一把把葉知溪扔在地上「那又如何?隻要本尊願意,就算整個天下都捧到她面前,她也隻能是我溫洛嶠一個人的」
「你為何執迷不悟?」
溫洛嶠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嘲諷「執迷不悟?呵,本尊從來都沒有執迷不悟,本尊愛她,勝過這世間萬物,就算她不愛本尊,但隻要能留在本尊身邊,哪怕一天、一個月、一年,甚至一生,本尊都願意。」
「可……她已經走了」
溫洛嶠突然笑了,眼底閃過一抹瘋狂,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呵呵,走?她隻是去追尋她嚮往的生活,本尊等得了她五年,會在乎等她一輩子?」
「她說的沒錯,你真的是一個大笨蛋」
溫洛嶠眼底閃過一絲受傷,隨即迅速掩去「呵,大笨蛋?本尊又如何不知?本尊隻是......隻是太愛太愛她了,隻要能得到她,就算是大笨蛋又如何?」
「她究竟有什麼好?能讓你念念不忘五年?」
溫洛嶠沉默片刻,擡頭望向天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呵呵,說來也奇怪,明明隻是一個普通女人,卻讓本尊無法自拔,她有什麼好?本尊也不知,可能就是命中注定吧」
「命中注定?你,溫洛嶠居然會信命中注定?」
溫洛嶠神情複雜,眼底閃過一絲痛苦「或許吧,沒遇見她之前,本尊不信天命,但遇見她之後卻不得不信」
「我輸了,我徹徹底底輸了」葉知溪自嘲的笑笑。
溫洛嶠低頭看著手裡那塊雕刻著精美花紋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無奈「輸?不,你從來不配跟她比,又何來輸一詞?」
葉知溪目光一滯,嘆口氣「是啊,我不配」
溫洛嶠擡頭望著天空,眼神迷離,似乎在回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