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陽光明媚,微風輕拂,整個京城都瀰漫著一種喜慶而又緊張的氛圍。
老丞相站在皇宮內庭之中,正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手下眾人籌備著即將到來的選妃大典。
他面容嚴肅,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和期待。
與此同時,在京城的另一邊,慕苡晴靜靜地坐在梳妝台前,美麗的容顏在銅鏡中映照得清晰可見。
她微微抿著嘴唇,心中暗自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對於這次難得的機會,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思及此處,慕苡晴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決定採取先斬後奏的策略。
一時間,盛京城變得熱鬧異常。
街道兩旁張燈結綵,人來人往,好不繁華。
這邊,攝政王的選妃大典正在如火如荼地舉行著。
一頂頂華麗的轎子魚貫而入,從四面八方趕來的美人才女們紛紛盛裝出席,希望能夠在這場盛大的典禮中脫穎而出,成為攝政王的妃子。
她們或嬌柔嫵媚,或端莊秀麗,各有風姿,令人目不暇接。
而在另一邊,則是紅妝十裡、鑼鼓喧天的公主出嫁場景。
長長的迎親隊伍宛如一條蜿蜒的巨龍,浩浩蕩蕩地穿過大街小巷。
慕苡晴身穿著一襲鮮艷奪目的嫁衣,端坐在裝飾精美的婚轎之中。
隨著喜樂聲不斷響起,婚轎緩緩前行,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讚嘆不已。
就在這時,原本寬闊的長街上突然出現了兩列相向而行的隊伍。
一側是攝政王宮墨那氣勢浩蕩的轎輦,另一側則是慕苡晴乘坐的婚轎。
當兩支隊伍逐漸靠近時,周圍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屏息以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慕苡晴輕輕地伸出玉手,小心翼翼地撩起轎簾的一角,朝著旁邊路過的轎輦瞥去一眼。
隻見那轎輦金碧輝煌,雕刻精美,散發著尊貴無比的氣息。
僅僅隻是匆匆一瞥,慕苡晴便迅速放下了轎簾,彷彿生怕被對方發現一般。
然而,就在這短暫的瞬間,兩人的目光似乎在空中交匯,碰撞出一道無形的火花。
隨後,在歡快的歌舞昇平聲中,婚轎與轎輦交錯而過,彼此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宮墨坐在轎輦內,眼神陰鬱,看著慕苡晴的方向,心中怒火更盛「看來這丫頭是真敢玩火,既然如此,本王就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正掌控一切的人。」
慕苡晴端端正正地坐在轎子裡,她的面容姣好,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但那雙美麗的眼眸深處,卻不易察覺地閃過了一絲得意之色。
隻見她朱唇輕啟,壓低聲音自言自語道:「王叔啊王叔,你不是一直都喜歡玩弄權術、與人博弈麼?既然如此,那咱們這次就好好玩上一場吧!」
與此同時,宮墨的選妃大典正在熱火朝天地舉行著。
而另一邊,丞相府裡則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因為今天可是景兆國唯一的公主出嫁的大喜日子,所以整個府邸都被裝點得格外喜慶華麗。
從大門到庭院,處處可見龍鳳燭交相輝映,將夜晚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長長的紅妝隊伍蜿蜒數十裡,彷彿一條燃燒的火龍,煞是壯觀。
那八擡大轎更是奢華無比,上面鑲嵌著各種珍貴的寶石和珍珠,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此外,還有數不清的奇珍異寶作為陪嫁,讓人眼花繚亂。
在熱鬧非凡的婚禮現場,人們歡聲笑語,氣氛熱烈異常。
然而,完成了禮拜儀式後的慕苡晴此刻卻獨自守候在婚房之中。
婚房內燭光輕輕搖曳,將房間映照得溫馨而又浪漫。
四處張貼著的大紅喜字,更是增添了幾分喜慶的氛圍。
隻是,這裡相比於喧鬧的前廳來說,顯得格外寧靜。
宮墨坐在自己的書房中,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眼神冷峻「來人,派人盯緊丞相府,特別是新婚夫婦的一舉一動,本王要知道每一個細節。」
慕苡晴獨自一人在紅燭搖曳的房間裡,輕輕掖了掖鬢角的花簪,眼神流轉間帶著一絲期待與算計,耳朵豎起傾聽著外面的動靜「看來王叔可真是好耐心,到現在都沒任何行動。」
書房內,宮墨正專註地翻閱著一份密報,眼神銳利的聽著彙報「有趣,看來這丫頭並不如表面上那般單純,繼續監視,本王倒要看看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新郎官推辭了眾人的敬酒,面帶醉意搖搖晃晃的往新房走去,蹲在外面監視的暗衛有些無奈,這人家洞房花燭夜,會出什麼值得監視的事情?難不成王爺有看人家洞房的癖好?
敢怒不敢言的他們隻能繼續蹲守,安靜的看著新郎官進去,透過昏黃的燭火和門上影子判斷他們準備熄燈洞房,其中一人連忙去向宮墨彙報「王爺,駙馬爺已經進新房了,現在應該要行夫妻之禮了,我們還繼續監視嗎?」
宮墨聽到彙報,冷笑一聲「你們這些愚鈍之人,以為本王會相信他們真的洞房嗎?繼續監視,本王倒要看看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葯。」
慕苡晴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火急火燎走完所有成親儀式流程的丞相大公子。
她原本隻是想藉此機會演一出好戲給宮墨瞧瞧,好讓他知曉自己並非任人擺布之人。
誰曾料到,這看似獃頭獃腦的丞相大公子竟然當了真!
此刻的慕苡晴心急如焚,拼盡全力掙紮著,試圖推開那已然有些醉意朦朧、欲要行夫妻之禮的大公子。
然而,她的力量與醉酒後的大公子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
隻見大公子緊緊抓住她的雙手,令她無法動彈分毫。
情急之下,慕苡晴擡起雙腳,狠狠地向大公子踹去。
可惜的是,她非但沒有成功將其擊退,反而被對方輕易地扼住了腳踝,並順勢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大公子沉重的身軀壓下來,頓時讓慕苡晴感到呼吸困難。
與此同時,一股濃烈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盡數噴灑在了她嬌嫩白皙的肌膚之上。
那急不可耐的大公子根本不給慕苡晴任何喘息之機,眨眼間便已扯開了她身上華麗的婚服。
眼看著就要直奔主題,慕苡晴心中的恐懼與羞憤愈發強烈起來。
而就在此時,房間的一角,兩名隱藏於暗處的暗衛正透過牆上剛剛戳開的一個小洞密切注視著屋內發生的一切。
其中一名暗衛眼見事態發展至此,連忙轉頭讓身旁的同伴去彙報。
暗衛趕忙去找宮墨彙報道:「王爺,公主......公主真的和駙馬在洞房呢,咱們是不是可以撤走了?」
說罷,他滿臉期待地等待著宮墨的回應。
宮墨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本王說了,繼續監視,這丫頭向來狡猾,定有什麼陰謀。你們幾個,給本王盯緊了,若是有任何異動,立刻報告。」
慕苡晴突然發出一聲驚叫,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彷彿也撕裂了她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
她驚恐地意識到,這場原本看似精心編排的「戲」,如今恐怕正朝著無法挽回的悲劇方向發展。
在這瀰漫著曖昧氣息的房間裡,旖旎的氛圍與深藏多年的怨恨相互糾纏、交織在一起。
醉酒後的大公子如同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沉重的身軀死死地壓在慕苡晴那嬌小柔弱的身體之上,讓她毫無反抗之力。
儘管她拚命掙紮,但最終還是被迫行了那所謂的夫妻之禮。
漫長而痛苦的一夜過去後,直到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幔灑在了床上,慕苡晴才緩緩睜開雙眼。
此刻的她隻感覺到周身酸痛無比,彷彿每一寸肌膚都被狠狠地揉捏過一般。
低頭看去,隻見自己身上布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粗暴痕迹,有的地方甚至已經淤青發紫。
而她那嬌嫩的嘴唇更是被咬破了,絲絲皿跡滲透出來,顯得格外凄慘。
再看看地上,淩亂散落的衣物七零八落,彷彿見證了昨晚那場激烈的風暴。
不僅如此,由於整夜的哭喊求饒,她的嗓子早已變得嘶啞不堪,幾乎發不出一點聲音。
慕苡晴就那樣獃獃地睜著一雙空洞無神的大眼睛,木然地望著這屬於期待和幸福的婚房。
此時此刻,這裡對於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彷彿一個冰冷無情的牢籠,將她緊緊困住,讓她無處可逃。
她不禁在心裡問自己:現在的我究竟算是個什麼呢?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老話——賠了夫人又折兵嗎?回想起當初,她一直堅信宮墨對自己心懷情意,所以才心甘情願地踏入這計劃。
然而,現實卻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讓她明白原來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想到此處,慕苡晴咬緊牙關,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從大公子身下掙脫開來。
然後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一樣,蜷縮成一團,緊緊貼著冰冷的牆壁,試圖尋找一點點安全感。
而就在房門外,幾名負責暗中守衛的侍衛從頭到尾目睹了屋內發生的一切。
整整一個晚上,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睜睜地看著這令人揪心的場景上演。
到後來,隻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看累了,心情也愈發沉重起來。
當看到慕苡晴那副委屈巴巴、楚楚可憐的模樣時,他們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同情和無奈。
恰好在這時,一名侍女端著洗漱用品朝這邊走了過來。
見此情形,暗衛們不敢多做停留,迅速轉身離去,並匆匆忙忙地向宮墨稟報情況。
見到宮墨之後,為首的暗衛恭恭敬敬地說道:「王爺,經過屬下整晚觀察,公主和駙馬之間相敬如賓,並未發現任何異常舉動。」
聽完密探的彙報,宮墨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怒火湧上心頭,他不顧形象地踢翻了案幾,茶具碎裂的聲音回蕩在寢宮中「胡說八道!那丫頭定是藏了什麼心思,怎麼可能這麼簡單?你們是不是被她騙了?給本王去查!一定要查清楚!」
暗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才能令宮墨相信,隻能提出讓他親自去驗證。
虛弱的慕苡晴靠在牆面上,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勉強扯起一旁的被子,試圖掩蓋身上的痕迹。
宮墨眯起眼睛,決定親自前往查看情況。
他怒氣沖沖地大步走向丞相府,完全不顧自身形象,隻想儘快看到慕苡晴的。
一路上,他腦海中不斷浮現慕苡晴的各種表情,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閃過,他一邊走一邊暗自思忖「那丫頭一定有什麼陰謀,絕不可能真的與那個蠢貨成婚,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一旁的暗衛唯唯諾諾的跟在他身側,看著宮墨背影忍不住心中直嘆氣,他實在不明白自己主子怎麼想的?到底要嘴硬到什麼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慕苡晴的房間,繼續跟在他身後。
宮墨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心腹「說吧,你們昨晚到底看到了什麼?」
心腹嚇得渾身一顫,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王爺明鑒,屬下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昨晚確實發生了不少事,但是具體什麼...屬下們也不敢多看啊!」
宮墨冷哼一聲,眼神中充滿懷疑「是嗎?那你們倒是解釋解釋,為什麼從頭到尾都在敷衍本王?」
心腹支支吾吾,結結巴巴的回答「屬、屬下不敢欺瞞王爺,隻是...隻是公主和駙馬...他們的行為實在...實在難以啟齒,所以...所以屬下們不敢多說。」
宮墨眼神一冷,掃視周圍驚慌失措的暗衛「難以啟齒?本王倒要聽聽,到底有多難以啟齒。」
心腹見狀,知道再也瞞不住了,低著頭顫抖著說「王爺饒命!公主她...她和駙馬確實...確實圓房了。但那場面實在...實在太過旖旎,屬下們不敢仔細看。」
宮墨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語氣越發冰冷「原來如此。看來,本王真是多慮了。」
心腹不敢擡頭,隻覺得王爺的語氣中充滿了危險的味道,小心翼翼地說「王爺英明,屬下們絕不敢有半句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