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苡晴自從上次逃跑失敗後,害怕藺唯會對慕苡喬下手,天天閉門不出,藺唯也不甚在意,畢竟比起她天天想著如何逃跑這樣更好。
慕苡晴醒來時已經快至晌午,身上被淩虐過的斑駁痕迹,沉默的窩在被窩裡,這樣的日子她已經麻木,藺唯除了上朝基本上都在她的房間,就連公務都搬到這裡,她雙眸空洞無神的坐在床頭,薄被從身上滑落,她就那麼靜靜地坐著。
慕苡喬緩緩推開門,看著這樣的慕苡晴,內心十分難受,她走到床邊蹲下身,一手輕輕握住慕苡晴的手,另一隻手撫摸著她額間的碎發「晴兒,你已經有兩日沒有用膳了,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垮掉的」
慕苡晴聽到她的聲音,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低下頭,不發一言。
看著慕苡晴這副模樣,慕苡喬隻覺得心口悶得難受,慕苡喬伸手將她摟進懷裡,輕柔地拍打著她的後背「晴兒,別這樣,我帶你出去走一走吧」
在慕苡喬的懷中,感受著那熟悉而溫暖的氣息,聞著她身上那淡淡地香氣,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將頭埋進她的頸間。
慕苡喬抱著懷中人兒,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晴兒,別哭了,先用膳好不好?」
慕苡晴從她懷中擡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她,點頭答應「嗯,好」
慕苡喬扶著她起身,兩人坐到桌旁,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精緻可口的食物,慕苡喬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糕點放到她嘴邊「嘗嘗這個,這可是你最喜歡吃的芙蓉糕,我特意吩咐廚房做的」
慕苡晴張嘴吃下,雖然味道與以往相差無幾,但是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她垂著頭,一言不發,突然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難受的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乾嘔起來「嘔……」
見此,慕苡喬連忙放下手中筷子,伸手拍打著她的後背,關心道「晴兒,怎麼樣,沒事吧?」
慕苡晴乾嘔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淚水不斷從眼中滑落,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看著她,聲音哽咽道「姐姐……我好難受,我這是怎麼了?」
看著慕苡晴這副模樣,慕苡喬眉頭緊皺,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安,她伸手將慕苡晴攬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聲道「晴兒,你再忍一忍,姐姐馬上就帶你去看大夫」
慕苡晴乖巧地點點頭,伸手環抱住她,將臉埋進她的頸間,聞著那熟悉而溫暖的氣息。
兩人離開房間,出了府邸,來到一家醫館,大夫替慕苡晴診脈後,又為她把了把脈,最後輕嘆一聲「哎,小姐,這是喜脈,已有三個月之久了」
慕苡晴聽聞此言,猛地睜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大夫,聲音顫抖道「你說什麼?」
慕苡喬的身子一僵,雙手緊握成拳,眼神冰冷地看向大夫,語氣陰沉道「你再說一遍,什麼喜脈?」
見此,慕苡晴連忙拉住慕苡喬,一臉緊張地看著她「姐姐,你不要衝動,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慕苡喬努力平復自己激動地情緒,深吸一口氣,眼神複雜地看向她「好,我們回家」
慕苡喬一路上牽著慕苡晴的手,眼神冰冷地看著前方,心中滿是憤怒,一路上沒有言語,直到兩人回到府邸進了房間,慕苡喬將慕苡晴按坐在椅子上,隨後轉身出去,片刻後,隻見她端著一碗熱氣騰騰地湯藥走了進來,遞到慕苡晴面前「晴兒,把這碗葯喝了,孩子我們不能要」
慕苡晴看著她手中那碗黑乎乎的湯藥,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擡頭看著慕苡喬一臉決絕,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葯碗,準備一飲而盡。
辦完事情的藺唯聽侍女彙報今日行程,聽到慕苡喬替慕苡晴準備墮胎藥,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燒,連忙快步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恰好撞見慕苡喬在勸她喝墮胎藥,一把搶過葯碗,狠狠摔在地上,轉身看著慕苡喬,厲聲喝斥「慕苡喬你好狠的心,想對本王孩兒做什麼?」
看著地上碎裂的葯碗,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在地上,一臉驚慌失措,顫聲解釋「妾身隻是為了晴兒好,晴兒年紀還小,現在生孩子有危險,不如等晴兒身體養好,再做打算,王爺您相信妾身,妾身絕對沒有害晴兒之意」
一把拽起地上跪著地慕苡喬,緊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提了起來,目光淩厲,眼神中充滿寒意,看著她,冷聲呵斥「什麼叫等晴兒身體養好再做打算,本王看你就是存心想害她!」
見藺唯如此生氣,慕苡喬心中不由得有些害怕,連忙跪在地上,向藺唯磕頭求饒,懇求他不要誤會,並且一再保證絕對沒有傷害晴兒之意「妾身從未想過要傷害晴兒,隻是晴兒身體虛弱,現在生孩子確實有危險,妾身這麼做,也是為了晴兒好,王爺明鑒」
看著跪在地上,一臉誠懇地向自己求饒的慕苡喬,心中怒火更盛,將她一把推到地上,大聲呵斥「滾出去!本王不想再看見你」
慕苡喬被推到地上,摔得渾身疼痛,忍不住痛呼出聲,看著眼前一臉怒氣,兇神惡煞的藺唯,心中委屈萬分,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向藺唯磕頭求饒,苦苦哀求「王爺息怒,妾身知錯了,求王爺饒恕妾身」
藺唯一臉怒氣,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往下流,不停求饒地慕苡喬,心中一陣煩躁,看著她,厲聲呵斥「滾!」
慕苡喬被他一聲厲喝嚇得渾身一顫,哭得更兇了,一時間,竟然忘記自己還跪在地上,連忙爬起來,想要站起來,卻因為腿軟,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見慕苡喬跌坐在地上,狼狽不堪,心中更加煩躁,看著她,厲聲呵斥「給本王滾出去!」
慕苡喬聽到藺唯厲聲呵斥,嚇得渾身一顫,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被摔疼地右腿,一瘸一拐地向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哭,心中滿是委屈,淚流滿面。
看著慕苡喬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間,一臉心疼地扶起慕苡晴,將她抱在懷裡,輕聲安慰「晴兒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慕苡晴見藺唯轉過頭來,連忙一口灌下墮胎藥,掙紮著從藺唯懷中掙脫,推開他,眼神裡滿是戒備,擦了擦嘴角的湯藥。
見慕苡晴喝下墮胎藥,心裡頓時一驚,連忙伸手去奪葯碗,卻不料葯碗已經空空如也,裡面什麼都沒有,不由得怒火中燒,一臉驚慌失措,連忙一把奪過葯碗,摔在地上,捏住她的下巴給她催吐,迫使她吐了一大半,一臉焦急地詢問「晴兒,你沒事吧?」
慕苡晴看著地上已經吐了一大半的葯,一臉絕望地搖了搖頭,眼淚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落,內心充滿了恐懼,痛苦不堪,聲音顫抖著,凄厲地哭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藺唯看著一臉痛苦,悲傷欲絕的慕苡晴,內心充滿了懊悔,心疼得無以復加,緊緊抱著她,低聲安慰「晴兒,你聽我解釋,我真的隻是一時情急,沒有考慮那麼多,才會這麼做,請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害你之意」
慕苡晴內心更加痛苦不堪,眼淚止不住地流,拚命搖頭,拚命掙紮,想要擺脫藺唯的禁錮,可是她根本就不是藺唯的對手,隻能任憑藺唯緊緊抱著,淚流滿面,委屈地抽泣起來,不停地搖頭,神情絕望地哭喊「我不聽,我什麼都不想聽,你放開我,放開我」
藺唯看著慕苡晴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心中十分不舍,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聲音溫柔,充滿歉意「晴兒,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要害你,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慕苡晴感受到藺唯溫暖而有力的懷抱,頓時停止了掙紮,心裡滿是無助與迷茫,她知道這個孩子出生意味著什麼,她必須想辦法打掉。
這時藺唯找的大夫姍姍來遲,替她號脈確認孩子安全無虞,並沒有受殘餘的墮胎藥影響反而很是健康,連忙道喜「幸虧夫人是頭胎並沒有受殘餘的藥效影響,腹中孩兒很是健康,隻是夫人體弱需要好好調理,而且腹中孩兒已有三個月,更需要營養,若夫人營養跟不上怕是會虧損根基,後果恐難想象」
慕苡晴聽見大夫所言,頓時鬆了一口氣,眼神中充滿了驚喜,卻也有一絲擔憂,藺唯見狀,連忙道謝,扶起跪在地上的大夫「有勞大夫,大夫請起,這些日子就勞煩大夫為夫人好好調理身體」
大夫見狀,連忙起身,拱手行禮,畢恭畢敬道「不敢,能為王妃診治是老朽的榮幸」
藺唯見慕苡晴虛弱不堪,臉色蒼白,心疼不已,連忙扶起慕苡晴,輕輕拍打她的後背,低聲詢問「晴兒,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藺唯聽聞大夫說孩子沒事,頓時鬆了口氣,連忙給慕苡晴一個寬慰的笑容,伸手給她擦乾眼淚,聽到大夫彙報三個月,自己明明才和她相處不到一個月,眉頭一皺,目光陡然變冷,擺手讓侍女送大夫離開,眼底劃過一絲憤怒,咬牙切齒道「孩子父親是誰?」
慕苡晴聽到藺唯詢問自己孩子的父親,不由得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藺唯,一開始她就隻打算墮胎壓根沒想過孩子父親的事情,被藺唯這麼一問,算算日子似乎就是她去救歧歿時被當今皇上路雉強迫她在野外發生關係的時間,正好三個月,慕苡晴更是厭惡腹中孩兒,咬牙切齒道「不用問了,賜我一副墮胎藥就好了」
藺唯看著慕苡晴臉色蒼白,咬牙切齒的樣子,頓時明白過來,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抵在牆上,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失望,冷聲道「是誰?是誰讓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慕苡晴被藺唯掐著脖子,幾乎喘不過氣,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拚命掙紮著,拚命搖頭,想要擺脫藺唯的禁錮,可是藺唯力氣太大,她根本掙脫不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藺唯越來越憤怒,越來越失望,她緩緩地閉上眼睛,咬緊牙關,索性坦然面對。
藺唯看著慕苡晴坦然面對,心中更加憤怒,氣得渾身發抖,怒聲道「說,到底是誰?」
慕苡晴聽見藺唯如此憤怒,眼中劃過一絲不甘,卻也無可奈何,緩緩開口道「是當今聖上,路雉」
藺唯聽到路雉這個名字,更是氣得渾身發抖,雙眼通紅,一臉憤恨,咬牙切齒道「好一個當今聖上,好一個路雉,本王真是小瞧了他」
慕苡晴聽見藺唯如此憤恨,心底頓時升起一股恐懼,卻也無可奈何,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楚楚可憐地看著藺唯,聲音沙啞道「請賜我一副墮胎藥,不要讓我生下這個孽種,我真的不想生下他。」
藺唯聽見慕苡晴如此祈求,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卻也無可奈何,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龐,沉聲道「晴兒,這件事我會幫你解決,你放心,絕對不會讓孩子影響到你」
慕苡晴聽到藺唯所說,心裡更加緊張害怕,眼神中充滿了擔憂,楚楚可憐地看著藺唯,聲音沙啞道「不要,不要,我不要生下他,求求你,讓我墮胎吧,我真的不想生下這個孽種」
慕苡晴聽見藺唯這麼說,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想到腹中孩兒畢竟是路雉的,不由得心裡一陣厭惡,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又想起那天夜晚路雉的逼迫,以及自己如今這幅殘敗的模樣,心裡一陣噁心,聲音沙啞道「這個孽種,我不要他,求你一定要打掉他。」
藺唯見慕苡晴如此決絕,頓時明白過來,看著慕苡晴那張蒼白憔悴的臉龐,心裡一陣心疼,卻也無可奈何,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柔聲安慰道「晴兒,聽話,別再任性了,我會幫你解決這件事情」
慕苡晴聽到藺唯這麼說,這才安靜下來,靠在藺唯懷中,一臉無助,楚楚可憐,緊緊抱著藺唯,輕聲抽泣起來。
藺唯見狀,輕輕撫摸著慕苡晴的背部,柔聲安慰道「晴兒,別哭,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路雉聽說慕苡晴懷孕的事情特意召見給她診斷的大夫,算了一下日子,心下瞭然,便移駕攝政王府,看著他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走上前去,一把將慕苡晴從藺唯懷裡拽出來,臉上露出陰沉,厲聲喝道「哦?攝政王不僅囚了朕的愛妃,還打算把朕的孩子一併留在攝政王府是嗎?朕怎不知攝政王有奪人所愛的癖好?」
藺唯看著路雉將慕苡晴從自己懷裡拽出去,頓時怒火中燒,眼裡充滿了憤怒與殺意,一把將慕苡晴拉回來,摟在懷裡,藺唯深知路雉不是個好說話的主,此行必有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與嘲諷,緊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道「皇上真是好興緻,竟然有空來臣的府上?」
慕苡晴聽見路雉所言,頓時感到一股噁心,心裡一陣厭惡,伸手推開路雉,躲到藺唯身後,一臉畏懼地看著路雉,聲音顫抖道「你怎麼來了?」
路雉被推開後,臉上瞬間布滿陰霾,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死死盯著藺唯,咬牙切齒道「怎麼?朕來看看愛妃,不行嗎?」
藺唯見路雉一臉陰沉,氣得渾身發抖,眼裡閃過一絲譏諷,不屑地冷哼一聲,伸手摟住慕苡晴,眼裡閃過一絲怒火,冷聲道「皇上也不怕話說大了閃了舌頭,堂堂天子,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後宮,還到臣的府上來搶人?」
慕苡晴聽到藺唯這麼說,連忙伸手去拽藺唯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看著路雉陰沉的臉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真的不想看到藺唯和路雉打起來,可是藺唯卻絲毫不理會她。
路雉聽到藺唯這麼說,心裡怒火中燒,眼裡閃過一絲殺意,攥緊拳頭,死死盯著藺唯,一臉陰沉道「好一個攝政王,好一個大膽,居然敢這麼跟朕說話,朕看你是活膩歪了!」
藺唯看著路雉如此氣急敗壞,眼裡閃過一絲不屑,伸手摟著慕苡晴,輕聲安慰道「沒事,不用怕,有本王在呢」
藺唯聽到路雉這麼說,臉上閃過一絲不屑與譏諷,一把將慕苡晴拉到身後,滿臉怒容,眼神陰狠道「皇上慎言,雖然您貴為天子,但是君臣之間還是應該以禮相待,不然萬一哪一天臣真的忍無可忍,做出什麼讓皇上意想不到的事情來,那可就不好了!」
慕苡晴聽到藺唯這麼說,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看著藺唯,緊緊握著藺唯的手,聲音沙啞道「嗯」
路雉聽見藺唯如此威脅自己,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陰霾,眼中劃過一絲殺意,心裡怒火中燒,眼神陰狠道「藺唯,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威脅朕?」
藺唯聽見路雉這麼說,臉上閃過一絲不屑與譏諷,伸手摟住慕苡晴,一臉傲然道「威脅?算不上威脅,隻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罷了,如果皇上不信,大可以試試!」
路雉聽到藺唯這麼說,頓時氣得渾身發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好好好,藺唯,你可真是好樣的!」
藺唯聽見路雉這麼說,一臉不屑地冷哼一聲,滿臉譏諷地看著路雉,聲音冰冷道「多謝皇上誇獎,臣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皇上如果沒有其他事,那就請回吧,臣府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路雉聽到藺唯這麼說,心裡頓時怒火中燒,臉上閃過一絲陰霾,眼神陰狠道「藺唯,今日之事,朕記下了,來日定當加倍奉還!」
藺唯聽見路雉這麼說,臉上閃過一絲不屑與譏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伸手摟住慕苡晴,聲音冰冷道「哼,等你有這個本事再說吧,恕不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