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弦月遵守了對慕苡晴的囑託,盡心儘力的照顧著錦苡弦長大成親。
安排好一切後的錦弦月,一步步走在京城的大街上,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整個京城彷彿披上了一層銀裝素裹,地面積雪已經很厚,足以沒過腳踝。
他找到了慕苡晴的墓碑,被齊羨君藏的很隱蔽,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他輕輕地撫摸著墓碑上慕苡晴的名字,眼底滿是悲涼,他溫柔地撫摸著名字的比劃,他顫抖著聲音說道「弦兒很有出息,還有一個賢惠的妻子,你放心,他們過得很好。」
錦弦月眼底滿是絕望地靠在石碑上,輕聲道「晴兒,你知道嗎?在認識你之前,我一直覺得,死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忘記你比死亡更讓我痛徹心扉。晴兒,你等著,很快……我就來陪你了」
錦弦月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倒出一枚丹藥,吞了下去。
他輕輕地撫摸著慕苡晴的墓碑,溫柔地親吻著墓碑上她的名字,然後緩緩閉上雙眼,嘴角帶著一抹溫柔地笑意,輕聲說道「晴兒,我來了」
錦弦月緩緩閉上眼睛,漸漸失去了意識,鮮皿從他嘴角溢出,滴落在雪地上,很快便被雪花覆蓋。
他的嘴角始終帶著一抹溫柔地笑意。
雪,還在下,紛紛揚揚,如鵝毛般,飄落在錦弦月蒼白如紙的臉上,將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點綴得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可是,他卻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他將永遠地沉睡在這片雪地中,與慕苡晴長眠在一起。
這是慕苡晴第一次走進酒吧,也是她人生中最叛逆的一次行為。
酒吧裡燈光閃爍,音樂震耳欲聾,慕苡晴坐在角落裡,試圖讓自己融入這個嘈雜的環境。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酒精刺激著喉嚨,卻也讓她感到一絲放鬆和醉意。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那個乖巧聽話的女孩,學習優秀,性格溫順。但此刻,她決定拋開那層乖乖女的外皮,放縱一回。她想要借酒消愁,忘記所有的煩惱和壓力。
然而,內心深處的痛苦依然揮之不去。她原本是一名海外歸來的留學生,計劃著繼續深造,攻讀碩士和博士學位。
可誰能想到,一回國就得知姐姐逃婚的消息。家裡人逼迫她代替姐姐出嫁,而她甚至還沒有見過這位所謂的「姐夫」,更談不上有任何感情。
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慕苡晴感到無助和無奈。
她無法抗拒家族的安排,隻能默默接受命運的不公。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她感到孤獨和迷茫。
喝了幾杯酒後,慕苡晴開始有些暈乎乎的。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向舞池中央。隨著音樂的節奏,她盡情舞動著身體,釋放著內心的壓抑。
周圍的人們投來異樣的目光,但她毫不在意。
此時此刻,她隻想忘掉一切,享受片刻的自由與瘋狂。
花欲大長腿隨意架在吧台上,嘴角叼著點燃的香煙,目光灼灼緊盯舞池中搖曳身姿,吹了聲流氓哨。
注意到了舞池中的慕苡晴,花欲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駐,嘴角勾起一抹痞笑。
慕苡晴的身材修長纖細,舞動起來如同一隻靈動的蝴蝶,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
花欲叼著煙,坐在吧台前,饒有興緻地欣賞著慕苡晴的舞蹈。
他看著慕苡晴在舞池中肆意舞動,彷彿要將心中的鬱悶和壓抑全部宣洩出來,可她的眼中卻始終有一抹無法抹去的悲傷。
一曲結束,慕苡晴累得氣喘籲籲,但她感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愉悅。
她走回吧台,坐在花欲的對面,擡手喝了一口酒。
看著面前這個長發淩亂,嘴角叼著煙,笑得痞裡痞氣的男人,慕苡晴微微蹙起眉頭。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悅和困惑,似乎對眼前這個人並不熟悉或者有些反感。
慕苡晴轉過身去,拿起酒杯,將注意力轉移到舞池中跳動的人群身上。她的思緒開始紛飛,心中湧起各種情緒。她輕輕抿了一口酒,感受著酒精帶來的刺激,但內心卻愈發煩躁不安。
隨著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慕苡晴的眼神逐漸變得朦朧起來。她的臉頰泛起紅暈,呼吸也變得急促。原本從不飲酒的她,此刻已經被酒精沖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
最後,她仰頭一飲而盡,然後醉醺醺地側身趴在沙發的扶手上。她的身體軟綿綿的,彷彿一隻慵懶的小貓咪,毫無防備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整個場景充滿了曖昧與誘惑的氣息,讓人不禁心生遐想。慕苡晴的美麗與脆弱交織在一起,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吸引著周圍人的目光。然而,她的內心世界卻是如此複雜,令人難以捉摸。
看著醉醺醺趴在沙發扶手上的慕苡晴,花欲不禁笑出了聲。他伸手拍了拍慕苡晴的肩膀,卻發現對方毫無反應,看來是真的喝醉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將手機放在耳邊。電話接通後,他說:「喂,阿傑,把車開過來吧,我要送這位美女回家。」
掛斷電話後,花欲站起身,走向醉倒在沙發上的慕苡晴,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他輕輕搖晃著她,試圖讓她清醒一點。
慕苡晴被花欲搖晃得有些難受,她迷迷糊糊地擡起頭,看向面前這個陌生男人。她的眼神有些恍惚,酒精讓她的思維變得遲鈍,隻覺得頭暈目眩,渾身無力,似乎還沒有從醉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緩了好一會後,她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男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迷茫與無助,努力回憶著,卻怎麼也想不起這個人是誰。
看到慕苡晴茫然無措的表情,花欲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說:「別擔心,我是好人。走吧,我送你回家。」
說完,他扶著慕苡晴,走向酒吧門外。一路上,慕苡晴一直沉默不語,似乎還沒有從醉酒狀態中恢復過來。直到坐上花欲的車,她才稍稍清醒一些,疑惑地看著花欲,問道:「我們要去哪裡?」
慕苡晴被花欲扶著,靠在副駕駛座位上,一股淡淡的煙味傳入鼻中。
她皺了皺眉,擡起頭看向花欲,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警惕和疏離。
她想要推開花欲,但酒精使她的身體變得軟弱無力,根本無法掙脫。
察覺到慕苡晴的抗拒,花欲笑了笑,放開手。他從車內後視鏡裡看著慕苡晴,語氣溫和地說:「別緊張,我不是壞人。我叫花欲,這是我的名片。」
說著,他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慕苡晴。
慕苡晴接過名片,看到上面寫著「花欲酒吧老闆」的字樣。她微微一怔,擡起頭看向花欲,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酒吧老闆?這個痞裡痞氣的男人居然是酒吧老闆?慕苡晴心中感到有些驚訝。
但看著花欲那張笑容可掬的臉,她卻怎麼也無法將他與那些酒吧老闆聯繫起來。她本以為,酒吧老闆應該是那種渾身散發著油膩氣息,身穿名牌西裝,戴著金錶,腰間別著一把鈔票的中年男人。
可花欲的形象卻與她想象中完全不同。他看起來雖然有些痞氣,卻並不油膩,反而給人一種很舒服、很自然的感覺。
醉眼朦朧的看著他及肩的頭髮,不知為何突然想給他紮小辮子,下意識扯了扯,又拆了自己的發圈給他紮起小辮子,嘴裡嘟嘟囔囔道「紮小辮子」
看著慕苡晴在自己頭上搗鼓,花欲哭笑不得。他伸手按住她的手,無奈地說:「別鬧,我在開車呢。」
慕苡晴迷迷糊糊地擺弄著花欲的頭髮,一邊嘿嘿笑著,一邊繼續搗鼓著,像是一個小孩子在玩玩具一樣。
意識不清的她,聽到花欲的聲音以為他在兇自己,伸手抓住他的手,輕輕搖晃,用小孩子撒嬌的語氣委屈巴巴道「不準兇我」
看著慕苡晴孩子氣的舉動,花欲忍俊不禁。他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輕聲哄道:「好,不兇你,乖乖坐好,等到了地方我就讓你紮辮子。」
聽到花欲的話,慕苡晴乖乖地放下手,坐回座位上,不再鬧騰。
她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夜色漸深,道路兩旁的樹木在車燈的照耀下,投下斑駁陸離的影子,彷彿一幅靜謐悠遠的畫卷。
花欲看了眼後視鏡,見慕苡晴安靜地靠在座位上,呼吸平穩,似乎已經睡著了。他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將車速放慢,盡量讓車內的環境更加舒適一些。
夜色中,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過繁華的街頭,車內瀰漫著淡淡的酒氣,與窗外斑斕的霓虹燈相映成趣。
在這個不眠之夜,一個美麗的誤會悄然展開,為兩個原本毫無交集的人,牽起了一條無形的紅線。
過了一會兒,車子停在一棟公寓樓前。花欲下車,打開後座車門,伸手扶住慕苡晴。
「到了,我們上去吧。」他對慕苡晴輕聲說道。
慕苡晴睜開眼睛,迷離地看著花欲,似乎還沒有從醉酒狀態中清醒過來。她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下車,跟著花欲走向公寓樓。
走進電梯,按下樓層鍵,花欲扶著慕苡晴,讓她靠在自己身上。電梯緩緩上升,慕苡晴的身體越來越軟,整個人幾乎都靠在花欲身上。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臉色緋紅,眼神迷離。花欲低頭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電梯到達指定樓層,門緩緩打開。花欲扶著慕苡晴走出電梯,來到她家門前。他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扶著她走進房間。
房間裡布置得很溫馨,粉色的牆壁,白色的傢具,給人一種家的感覺。花欲扶著慕苡晴走進卧室,將她放在床上,然後幫她脫掉鞋子和外套,蓋上被子。
一切安頓好後,花欲站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慕苡晴,微微嘆了口氣。
睡夢中,慕苡晴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溫暖的海洋之中。海水輕柔地拍打著她的身體,帶走她所有的疲憊和煩惱。她閉上眼睛,盡情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與舒適。
突然,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讓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花欲那張痞氣十足的臉龐此刻正離她不到三公分的距離,帶著笑意看著她。慕苡晴嚇得連忙向後躲去,慌亂中她滾下了床,整個人跌坐在地闆上。
她揉著被摔疼的屁股,一臉警惕地看著花欲。
花欲看著慕苡晴驚慌失措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伸手將慕苡晴從地上扶起來,笑著說:「我隻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發燒,沒想到把你嚇到了。」
慕苡晴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一臉不悅地瞪著花欲,嘴裡嘟囔著:「誰讓你突然湊這麼近。」
花欲看著慕苡晴氣鼓鼓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真是個小姑娘,這麼容易就生氣了。"
"你才是小姑娘!"慕苡晴拍開花欲的手,生氣地瞪著他。"我已經22歲了,不是小姑娘!"
"好好好,不是小姑娘,是大姑娘。"花欲連忙賠笑道。
慕苡晴看著花欲一臉無辜的樣子,心中的氣消了大半。她揉了揉摔疼的地方,感覺疼痛減輕了不少,於是站起身來,對花欲說:"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花欲微微一怔,沒想到慕苡晴會這麼快下逐客令。
過了好一會,花欲還是沒有離開的想法。
慕苡晴見他還不肯走,有些生氣,想要把他推出去,還沒開始推,就感覺周圍的環境很是陌生,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裡壓根不是她家而是花欲的。
頓時尷尬極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臉頰通紅一片,小心翼翼地往門口挪。
看到慕苡晴這幅可愛的模樣,花欲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伸手攔住慕苡晴,笑著說:"既然來了,就多待一會兒吧。"
"可是"慕苡晴猶豫地看著花欲,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沒什麼可是的,反正我這裡也有客房,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睡沙發。"花欲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那好吧。"慕苡晴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
花欲笑了笑,帶著慕苡晴來到客房,幫她整理好床鋪,然後又帶她去浴室洗澡。
浴室裡,花欲將熱水放好,然後將浴巾遞給慕苡晴。"你先洗澡,我去外面等你。"
慕苡晴接過浴巾,點了點頭。
浴室門關上,花欲站在門外,微微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今晚的舉動有些冒昧,但他實在是忍不住想要接近這個女孩。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慕苡晴如此在意,但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很熟悉,彷彿他們曾經相識一般。
他希望通過今晚的相處,能夠更加了解慕苡晴,或許還能夠找到他們之間的聯繫。
洗完澡後,慕苡晴裹著浴巾走出浴室,頭髮濕漉漉地披在肩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她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走到床邊坐下。
花欲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看到慕苡晴濕漉漉的頭髮,微微一怔。他走到慕苡晴身邊,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毛巾,輕聲說:"我來幫你擦頭髮吧。"
"謝謝,我自己可以」慕苡晴拿著毛巾仔細擦著頭髮。
花欲看著慕苡晴專註地擦頭髮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伸手揉了揉慕苡晴的腦袋,笑著說:"你真是太可愛了。"
"喂,別揉我腦袋!"慕苡晴生氣地拍開花欲的手。
"好吧,我不揉了。"花欲笑著收回手,從慕苡晴手中搶過毛巾,坐在床邊,輕輕擦著她的頭髮。
他的動作很溫柔,彷彿在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溫馨的氣氛,花欲的動作輕柔而又耐心。
第一次有人給她擦頭,這種感覺讓慕苡晴有些尷尬,想要去搶回毛巾,卻撲了個空,下意識擡頭看向他想要跟他理論,可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一瞬間,時間彷彿像被靜止了一般。
慕苡晴看著花欲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睛,眼底劃過一抹複雜。
她低下頭捏住浴巾一角,不停地攪動,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
(花欲看著慕苡晴害羞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尖,輕聲說:"別緊張,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的。"
"誰說我緊張了?"慕苡晴鼓著臉頰,氣呼呼地瞪了花欲一眼。
"好好好,你沒有緊張。"花欲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給慕苡晴擦頭髮。
過了一會兒,頭髮擦乾了。
花欲站起身來,將毛巾放回浴室,然後走回床邊,對慕苡晴說:"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嗯,晚安。"慕苡晴點了點頭,躺下身去,背對著花欲。
花欲看著慕苡晴的背影,心中有些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