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沒事就好
沈長歌正在胡思亂想,突然,一抹暗影遮住了眼前的光亮。
她猛的一擡頭,卻見龍四爺赫然站在面前。
“聽不懂人話嗎?”她沒好氣地說,“我已經成親了。”
“我知道。”龍四爺撓撓頭,有些不大自然地說,“你别誤會,我雖不是什麼好人,可也絕對不會幹那些破壞别人家庭的事。”
“我隻是想問問,你收徒弟嗎?”
他想過了,靠人不如靠己。
如果能有這女人的身手,他還用得着看别人臉色度日嗎?
沈長歌冷笑道:“我天生神力,你讓我怎麼教?難不成你還想回爐重造?”
“就算是回爐重造,你找我也沒用的!”
天生的?
龍四爺不信。
他行走江湖多年,從沒聽說過這種怪事。
這女人,分明就是不想教他!
也對,他們非親非故,她似乎沒理由将神功傳于他人。
“快給我滾!”見這男人還不肯走,沈長歌一臉不耐煩地說,“以後别在我面前出現。”
見她心煩意亂,龍四爺有些好奇地問:“你有心事?或許我可以幫你的。”
在縣城,龍家雖算不上什麼什麼富貴人家,但多多少少也算有點人脈。
如果能幫到這女人,她一高興,說不定還會收下他。
“别,你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不錯了。”沈長歌冷笑着,徑直往前走去。
龍四爺見狀,也連忙跟上前。
他陪着笑說:“我的确不是什麼好人,可既然我決定拜你為師,那師父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不會收你的。”沈長歌斷然拒絕。
龍四爺笑道:“收不收是你的事,可想拜你為師是我的事。你放心,我不會因為幫過你,就以此要挾你收下我的。”
沈長歌本就心煩意亂,再加上耳畔又有隻“蒼蠅”一直在嗡嗡作響,心情越發的不爽了起來。
“滾開!”她一把将他推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不過輕輕一推,自幼習武的龍四爺隻覺得一股極為渾厚的内力向自己奔湧而來。
他身體重重搖晃了好幾下,這才勉強站住。
這師父,他認定了!
沈長歌在街上轉了大半天,這才回到客棧。
“長歌啊,你去哪兒了呢?”一看到她,楊松年連忙迎上前來,“衙門那邊傳來消息,據說是吳老大去衙門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阿辰的案子三天後要再審。據說,阿辰這次很有可能會被當庭釋放。”
沈長歌聞言,心中一喜。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最近自己的操作,讓吳孫二人之間有矛盾了。
可在看到楊松年身後的小寶時,她目光立刻黯淡了下來。
她“嗯”了一聲,便徑直回到了房間。
見沈長歌臉色有異,楊松年有些不解:“她這是怎麼了?”
為了謝逸辰的案子,這女人可是花了不少錢的。
如今勝利在望,她怎麼突然間就不關心了呢?
小寶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酸溜溜地說:“是不是怕爹出來後,會破壞她和那男人的事兒?”
“你确定她真的有了别的男人?”楊松年有些懷疑地問。
小寶非常确定地說:“沒錯。我爹被關在牢裡,她卻和那男人有說有笑的。她都走了,那男人還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呢。”
楊松年越聽心裡越沒底。
算了,有就有了吧。
等謝逸辰出來後,他就替他們主持和離。
就憑着謝逸辰會用炸藥的本事,不管去哪裡他都餓不着的。
“别想太多。”他拍了拍小寶的肩膀,安慰道,“不管有什麼事,等你爹出來再說。”
小寶點點頭,有些傷感地說:“等爹出來後,我們一起勸勸我娘。楊爺爺,我真的不想讓他們分開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去坐牢的是我,我不希望他們任何人有事!”
他讨厭那女人和别的男人來往,讨厭她最近對爹的事沒那麼上心。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非常在乎那個女人。
楊松年聽了,長長地歎了口氣。
如果那女人不再折騰,那該有多好啊。
三天後,謝逸辰的案子如期開堂。
沈長歌早早來到門外,目光落在吳老大身上。
那通棒子她已經盡量收着力氣了,可他依舊被打斷了胳膊,到現在還夾着木闆吊在脖子上呢。
謝逸辰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這事和自己并沒有多大關系。
隻不過看到那女人日益消瘦的臉龐時,他心還是微微痛了一下。
“三妹,真沒看出來,你本事可不小呢。”孫疤子站在一側,陰陽怪氣地冷笑道,“龍四爺一向不近女色,竟然會對你感興趣。”
“為了你,他竟然都不理我了。”
“不過你也是的,既然都攀上高枝了,怎麼還理會那死瘸子?難不成,你要腳踏兩條船?”
聽了這話,楊松年心重重一沉。
看來和離是一定的了。
男有情,女有意。
隻要謝逸辰一出來,那女人恐怕就要賞他一紙休書了。
沈長歌面無表情地說:“如果你不想失去新按的那兩顆門牙,就繼續說!”
這兩顆門牙是純金的,孫疤子可舍不得,于是乖乖地閉上了嘴。
突然,一聲驚堂木響起。
“吳老大,你前幾日來衙門,和師爺說你們是受人脅迫才前來衙門告狀,可有此事?”縣令沉着臉,不動聲色地問。
一聽這話,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吳老大身上。
尤其是小寶,他死死地拽着楊松年的衣袖,緊張的渾身發抖。
隻要這吳老大說出真相,那爹就自由了!
他們父子倆聯手,又豈會打不敗外面那個野男人?
“回大人的話,是有這麼一回事。”吳老大淡淡地說。
縣令問:“那到底是受何人脅迫?”
吳老大道:“是沈長歌逼我的!”
這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胡說!”沈長歌一聽,立刻惱了,“我腦子進水了啊,沒事給自己找麻煩?”
聽到聲音,吳老大回頭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說:“沈家娘子,你敢做怎麼就不敢承認了呢?”
“你說你讨厭你男人,可一提休夫謝逸辰就尋死覓活的。你怕鬧出人命對自己影響不好,所以就找了我家癞子,迫使他去買糕點并服毒陷害謝逸辰。”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家癞子又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樣,我們兄弟幾個又何至于跑這麼遠來告狀?”
衆人聽了,驚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楊松年不信。
小寶更不信。
縣令冷眼向沈長歌看去:“你進來回話。”
沈長歌走進大堂,學着吳老大的模樣跪了下來:“回大人的話,吳老大絕對在誣陷我。”
“在這件事之前,我從不認識吳家任何人,更何況我和我男人感情好的很。”
吳老大揚了揚眉毛,冷笑道:“好?如果沒說錯,當初你家男人是被你霸占的吧?”
一聽“霸占”二字,縣令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頭。
他平生最恨那些欺男霸女的惡霸了,想不到眼前就站了一個!
“肅靜!”他重重地拍了下驚堂木,低沉的聲音不怒自威,“謝逸辰,你來說!如果你真是被人霸占,本官定當替你讨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