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齊徵之好看嗎?
謝逸辰向沈長歌看去,眼底滿滿的都是寵溺的神色:“不過都是以訛傳訛罷了。”
“我一病秧子,還帶着個孩子。如果娘子待我不是真心,她又何必辛苦賺錢養我們呢?”
聽了這話,縣令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當事人都這麼說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他冷眼向吳老大看去。
吳老大渾濁的眸子滴溜溜一轉,狡辯道:“這些都是我弟弟親口說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原以為今天這場官司會出現轉折,怎知在吳老大的攪和之下,不過又是白忙一場。
回到客棧後,沈長歌越想越覺得窩火。
可惡的吳老大,難道非得把他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他才會洗心革面嗎?
“我這就去滅了孫疤子和吳家人去!”她撸起衣袖,直接往外走。
楊松年吓了一跳,連忙勸道:“你别急。官府那邊還在調查,事情沒這麼快的。打官司這事,本來就是個極為漫長的過程的。”
話雖如此,可沈長歌又如何能不急呢?
她連午飯都沒有吃,便獨自一人出去了。
剛走沒多遠,便有人在牆上貼告示。
沈長歌瞟了一眼。
齊徵之回來了,他竟在重金求醫!
難道,他生病了?
沈長歌想了想,一把将告示揭下。
“哪裡來的無知婦人搗亂!”貼告示的男仆沒好氣地說,“我們東家這可是尋名醫!”
“我知道。”沈長歌冷冷地說,“立刻帶我見你們東家。”
那男仆雖滿腹疑惑,可還是同意了。
城外别苑。
沈長歌剛進門,幾個大夫便搖着頭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跟着那男仆走到大廳前,隻見廳裡赫然着站一紫衣男子。
他背對着門,雖然看不臉,可那微微彎着的肩膀卻透着濃濃的無奈和落寞。
“東家,又來了位大夫。”男仆垂着雙手,畢恭畢敬地說。
齊徵之搖搖頭,啞着嗓子說:“還是算了吧。”
“不試試的話,你怎麼知道我不行?”沈長歌笑道。
一聽到這個聲音,齊徵之身體明顯一僵。
竟是那女人?
她怎麼來了?
難道,她又記起了自己?
“其實我隻會治療幾種病,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你。”沈長歌淡淡地說,“如果幫不上的話,我立刻就走。”
齊徵之想了想,啞着嗓子說:“小曲,帶沈家妹子去見夫人。”
很快,一個小丫頭便走了過來,帶着沈長歌來到了後院。
小曲臉色不大好看,一路上不發一言。
路過後院假山時,隻見一粉衣女子正在那采花。
“這是你家夫人?”沈長歌問。
小曲冷笑一聲,絲毫沒有掩飾眼底的不屑:“這是公子納的小妾林姨娘。”
沈長歌“哦”了一聲。
想不到,齊徵之竟然還是個風流公子呢。
娶妻沒多久,小妾就已經有了。
聽到有人路過,林姨娘擡頭看了一眼。
沈長歌清楚地看到,這女人眼底赫然泛着一抹猩紅的皿絲。
此時,她已經能猜出齊夫人的病是從何而來的了。
很快,沈長歌跟着小曲進了一極為雅緻的卧室。
透過懸着的淡紫色紗簾,她清楚地看到床上躺着個女人。
聽到有人來,那女人咳嗽了幾聲:“讓大夫出去吧,反正我也就這樣了。”
她的聲音很虛弱,宛若從地縫裡飄出來的一般。
沈長歌聽了,笑道:“反正夫人已經看了那麼多大夫,似乎也不差我這一個了呢。”
齊夫人也笑了:“也是,我總不能讓你白跑一趟。”
聽了這話,小曲這才上前掀起紗簾。
床上躺着個極漂亮的女人,隻不過臉色蒼白的很。
果然,她的眼底籠罩着一層濃濃的死氣。
沈長歌看了,笑道:“夫人這是心病,要不我們聊會兒天?”
齊夫人不喜歡聊天,尤其不喜歡和陌生人聊。
見她似有抵觸之意,沈長歌笑道:“或許你不知道,當初我還追過齊公子呢。”
一聽這話,齊夫人看向她的目光裡立刻多了幾分敵意。
“不過我現在找了個男人,長的比齊公子還好看呢。”沈長歌笑了起來。
聽她已經有了男人,齊夫人這才松了口氣:“你想聊什麼?”
“要不,我們從林姨娘聊起?”沈長歌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
一聽到“林姨娘”三個字,齊夫人臉色立刻變了。
“我知道,你不想提起那個女人。”沈長歌認真地說,“我也是女人,如果我男人帶個小妾回來,我一腳能把他們都給踹飛了。”
“如果你不開心,當初你就不應該同意讓那女人進門!”
齊夫人聽了,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一點。
原來,這林姨娘是齊夫人遠房表妹。因家裡犯了事,自幼便一直寄居在她家。
齊徵之某次醉酒之後,竟稀裡糊塗地爬了那女人的床!
對于這些風流韻事,沈長歌并不感興趣。
她瞅準機會,套出了林姨娘的生辰八字。
借命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直接從人額頭提取,另一種則是用對方八字。
趁齊夫人還在那抱怨,她迅速默念口訣。
正在花園裡采花的林姨娘隻覺的眼前突然一黑,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她并不知道,就在這短短一瞬間,她便損失了整整五十年陽壽!
等那縷金線完全注入體内,齊夫人隻覺得神清氣爽,一股異樣的暖流順着肌膚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她越說越是氣憤,竟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夫人,你能坐起來了?”小曲又驚又喜。
聽了這話,齊夫人這才回過神來。
天啊,她竟真的能坐起來了?
自從生病後,她便卧床不起。
她的腳,已經好久沒有踩過地面了。
得到這消息後,齊徵之立刻沖了過來。
這還是沈長歌第一次看到他的臉。
怪不得當初原主會被他迷的神魂颠倒,原來竟是個絕色美男!
如果說謝逸辰是冰山上的皚皚白雪,那麼齊徵之就是春天裡最溫暖的那抹陽光。
他一把抱住齊夫人,高興地落下眼淚:“太好了,你的病竟真的好了起來!”
齊夫人卻一把将他推開,冷冷地說:“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好,你休息,那我就在門外等着。”齊徵之臉微微一白,有些尴尬地說,“那你不累了,我就馬上來看你。”
沈長歌見狀,也起身向齊夫人告辭。
來到屋外,齊徵之命人取來兩百兩銀票:“沈家妹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錢就算了。”沈長歌笑道,“隻要齊公子能幫我一個忙就行了。”
齊徵之沒有拒絕。
第二天,吳癞子醒了過來。
他主動來到公堂,交所有一切都如實交代。
不管是孫疤子收買他,還是他拜托吳老大按時給他喂藥,都如實交代了。
孫疤子被關進大牢,吳家兄弟也被收監。
而謝逸辰,也終于走出了大牢。
“爹!”一看到他,小寶立刻撲到他懷裡,哭成了淚人,“你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害怕!”
謝逸辰拍了拍他的後背,笑道:“傻孩子。有你娘在,你不用害怕的。”
小寶能說,這段時間他最怕的就是那個女人嗎?
他怕她不管他們,不要他們了。
“這段時間多虧了楊大叔呢!”沈長歌笑着說,“如果不是他,我連衙門大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呢。”
楊松年一聽,連忙搖頭:“瞧你說的。如果不是齊公子出手的話,吳癞子到現在都還在那兒裝中毒呢。”
“哪裡,這都是沈家妹子的功勞。”齊徵之也開始推辭,“如果不是妹子找上門,我還不知道這事呢。”
謝逸辰笑了起來:“這段時間,各位都辛苦了。如果不嫌棄的話,改日在下備下薄酒,請到寒舍一叙。”
衆人都沒有推辭。
齊徵之也要回春風鎮,所以兩拔人便一起同行。
齊家車馬很多,沈家一家三口便單獨乘了一輛。
大約最近太累的緣故,沒一會兒,小寶便枕着謝逸辰的腿睡了過去。
“娘子,你覺得齊徵之長的好看嗎?”謝逸辰突然向沈長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