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毒素清除了
回到酒樓後,沈長歌休息了整整一夜,可依舊腰酸腿軟,就連走起路來都仿佛踩在棉花上。
那該死的白衣美男,他是屬狗的嗎?
身上毒素還沒完全清除呢,就這麼折騰。
更可惡的是,自從謝逸辰腿好之後,他沒事兒就來酒樓轉悠,還美其名曰得多活動一下筋骨。
他活動他的啊,可為什麼每次都得拉上她一起呢?
幾天下來,現在的沈長歌是聽到他的腳步聲就雙腿發軟。
一聽到那貨竟然又來了,她吓的腳下抹油,立刻從後門溜走。
不得不說,襄陽城就是繁華。
秋日的陽光慵懶地灑在道路兩邊的紅牆黛瓦上,那突兀橫出的飛檐,那迎風招展的酒旗,還有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無一處不透出襄陽城的繁華惬意。
“沈家娘子,好巧啊!”
突然,耳畔傳來一個膩膩的男聲。
沈長歌微微一皺眉。
擡眼看去,隻見沈轶正輕搖折扇,色迷迷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不得不說,瘦身變白成功的沈長歌很是漂亮。
不過随意往那一站,便是這條街上最靓麗的一道風景。
一見是他,沈長歌轉身就走。
“娘子留步!”沈轶攔住她的去路,一臉壞笑,“娘子生的如此美貌,卻不得不抛頭露面出來做生意,實在是讓人心疼的很。”
“要不這樣,你不妨跟我回侯府。”
“我娘院裡的小廚房正缺個廚娘呢,你去了那邊隻給她一個人做飯就好,保證比在這兒輕松的多呢。”
自從上次一别後,他便對那個一身神力的美兒念念不忘。
如果不是被老夫人禁足,他第二天就會去酒樓找她了。
沈長歌聽了,不由地冷笑道:“你有沒有搞錯啊?”
“我放着好好的老闆娘不當,去你們家當廚娘?”
她覺得這沈二公子腦子一定是被驢給踢了,竟提出如此搞笑的要求,難不成做襄陽侯府的奴才還比做老闆娘要高貴幾分?
一旦入了奴籍,那可是世世為奴,就連子孫後代都不能參加科舉了。
“如果姑娘不願意,那幹脆就到我屋吧。”沈轶壞笑着湊上前,口中呵出的熱氣悉數噴灑在她的臉上,“如果你能再生個兒子,将來我就讓你做侯府的當家主母。”
沈長歌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遍,冷笑道:“如果沒記錯,你應該還有位兄長吧?”
她記得那個男人。
那男人面色蒼白,神色淡然,宛若暗夜中那輪清冷的孤月,讓人隻能遠觀,不敢亵渎。
“他算個屁!”沈轶翻了個白眼,一臉不屑的神情,“那天你又不是沒看到,他是個癱子,還病秧秧的。”
“等我爹百年後,能繼承侯府的也唯有我一個!”
如果侯府落到這種人手裡,那整個襄陽城怕是要徹底完了。
想要靠這貨抵禦番邦,簡直比登天還難!
沈長歌懶得和他多費口舌,冷笑道:“那我先恭喜你了。不過公子的美意我無福消受,告辭了!”
見她要走,沈轶急了,連忙追了過去。
不過他隻是跟着,并不敢造次。
畢竟,這小女人徒手斷刀的一幕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沈長歌即便有再好的脾氣,也被他給弄煩了:“你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是非得逼我動手呢?”
“沈家娘子,你可是好狠的心!”沈轶見狀,故意裝出一副傷心的模樣,“我對你一片深情,可你竟如此待我!”
沈長歌真的惱了,隻覺得手癢的厲害。
她想打人。
偏偏又不能。
在襄陽城,襄陽侯府一手遮天。
若得罪了這隻惡心的蒼蠅,酒樓開不成倒也是小事,可若耽誤了謝家父子治病就不好了。
“娘子,你怎麼在這兒呢?”
突然,謝逸辰走了過來。
他陰着一張俊臉,眼底的陰暗幽冷浮浮沉沉,似乎夾雜着些許冰花。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和那小女人已經一晚上沒見面了,心裡自然思念的很。
于是,一大早他連飯都沒吃便趕到了酒樓,怎現那小女人并不在。
撫摸着尚有餘溫的被衾,謝逸辰再傻也猜到了答案。
可惡的小女人,竟敢躲他!
看找到她後,他又如何教訓她!
謝逸辰暗罵幾聲,便從後門上了街。
可還沒走幾步呢,卻發現她正被一纨绔子弟糾纏,這讓他心裡火更大了。
一看到他,沈長歌狗眼“騰”的一下子亮了起來。
“天冷了,我想出來買塊布料給你做棉衣呢。”她連忙走到他身邊,有些心虛地笑道。
謝逸辰“嗯”了一聲,徑直到了沈轶面前。
他輕輕拍了拍沈轶的肩膀,不動聲色地笑道:“公子應該也是我家酒樓的客人吧。若有時間,改天我們喝上一杯。”
見那小女人的男人來了,沈轶覺得有些掃興。
他惡狠狠地瞪了謝逸辰一眼,便氣沖沖地轉身離去。
見這纨绔走遠,謝逸辰這才轉過身。
他并沒有看沈長歌一眼,徑直向酒樓後院走去:“跟我回去!”
聽到他字裡行間的怒意,本就有些心虛的沈長歌隻能狗腿似的跟上前。
剛進後院,謝逸辰突然攔腰将她抱起,徑直去了卧室。
“不要!”沈長歌吓的小臉一白,帶着哭腔說,“一會兒我還得給客人做飯呢,求你就放過我吧。”
“打理酒樓很辛苦的,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吃不消的啊!”
看到她這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謝逸辰不由的心中一軟。
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冷笑道:“傻丫頭,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何必跑呢?”
沈長歌嘴一撇,委屈地哭了起來:“我說過多少次了,可你每次都不聽的。”
“我知道,你一定還是惦記着以前我打你的事,所以才這樣天天折磨我!”
聽了這話,謝逸辰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以前的事他沒忘記,可自從心裡有了她後,他從不曾想過要報複。
報複她做什麼?
她心痛一分,那他就得痛十分。
“再不聽你就打我,這總行了吧?”他抱着懷裡那個香香軟軟的小人兒在床邊坐下,哄道。
沈長歌流着淚,哭着搖搖頭:“我才不幹呢。”
“把你給打壞了,還得我養着呢!”
“反正在你身體毒素沒完全清除之前,你就不許做那種事!”
謝逸辰聽了,英俊的臉龐上泛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他将薄唇湊到她耳畔,壓低聲音笑道:“娘子,今天我來就是有件事情想告訴你。”
“我和小寶身體裡的毒素,已經完全清除了!”
一聽這話,沈長歌不禁悲喜交加,一時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