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看到沈長歌,石家夫婦立刻來了精神。
他們沖上前,劈頭蓋臉地罵道:“沈大禍害,你還有臉問?”
“青天白日的,你男人把我家翠花給鎖在屋裡不放出來,你說還能發生什麼?”
石家夫婦一邊罵着,一邊痛哭不已,仿佛當初那個把女兒賣掉做妾的并不是他們夫妻一般。
沈長歌聞言,不由地冷笑道:“整個上水村的人都知道,石翠花對我男人虎視眈眈,可我男人壓根就看不上她!”
“我現在倒有理由懷疑,是你女兒綁架了我男人!”
嚴氏等人聽了,也在一邊附和着。
“是啊,如果阿辰能看得上她,還用等到現在?”
“可不是,當初石翠花勾引阿辰還害長歌流産,這事鎮上許多人可是都知道的!”
聽了這話,衆人也不禁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以石家的人品,做出這種事也不足為奇。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他了?”石老爹舉起一截白色的衣袖,眼底竟流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那你看看,這衣袖是誰的?”
一看那截衣袖,嚴氏等人立刻變了臉色。
白色不耐髒,而且晦氣。
在春風鎮,除了有重孝在身之人,很少人會選擇這種顔色的布料的。
難道謝逸辰當真被豬油迷了心竅,竟做出這種無恥這事?
宋忱見狀,便上前将沈長歌和石家夫婦拉到院裡的雜物間。
“三妹,你别太焦急。”他溫和地笑着,關切地說,“這事還是私了比較好。”
“不管是告到衙門,還是按照我們春風鎮習俗處理,妹夫這輩子肯定就完了!”
他沒撒謊,按照西梁法律,非禮民女那可是重罪。
再加上挾持人質,沒個二十年,謝逸辰是甭想出來的。
聽了這話,石家夫婦不由的一臉得意。
沈長歌敏銳地留意到他們臉上的得意,不動聲色地問:“那你說怎麼私了?”
“這種事吧其實也不難,隻要你給他們點賠償就是了。”宋忱笑的跟隻老狐狸似的,就連頭上的每一根發絲都仿佛寫着“狡詐”二字。
沈長歌問:“那他們需要什麼?”
不待宋忱開口,石老爹便立刻說:“隻要你把做糕點和做飯的秘方交出來,那今天這事我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聽了這話,沈長歌不由地笑了起來。
果然,又是秘方!
隻要一天沒得到秘方,宋忱就一天賊心不死。
見她在笑,宋忱不禁有些心虛:“你在笑什麼?”
沈長歌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遍,冷笑着問:“我在笑你這人真是蠻執着的。如果沒猜錯,那個讓賣豆汁兒老大娘捎口信的學子是你的人吧?”
“你将謝逸辰騙出來,然後又将他诓到這兒。”
“你們的目标,就是我手裡的秘方。”
見陰謀被拆穿,宋忱也沒害怕。
他也笑了起來:“三妹可真是冰雪聰明。”
“不過事情已經都這樣了,你不交出秘方似乎不可能了。”
“當然,除非你舍得那小白臉把牢底坐穿!”
“這次的事可是人證物證齊全,就算是齊徵之,他也無力回天的。”
“當然,這還隻是第一步。”
“如果這一步無用,那我隻能走下一步了。”
“對了,忘記告訴你,你那便宜兒子還在我手裡呢!”
他不是孫疤子,做事還能留下隐患。
隻要他一出手,必須把對方置于死地。
有謝逸辰和小寶這雙保險,他又何愁不赢呢?
沈長歌聽了,臉色陡然一變。
她銀牙緊咬,厲聲喝道:“如果你敢動小寶一根汗毛,信不信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宋忱笑道:“三妹果然疼愛那便宜兒子。”
上次的事沈長歌敢賭,可這次她不敢。
這宋老大殺人如麻,心狠手辣。
隻要她拒絕,謝逸辰和小寶的性命便會立刻不保。
她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見她點頭,宋忱立刻笑了起來:“三妹果然心善呢。要不你現在就把秘方給交出來?”
“想要我家娘子的秘方,得先問我是否同意。”
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一聽到這個聲音,沈長歌豐腴的身體重重一顫。
她紅着眼眶,猛的一回頭。
瑟瑟秋風中,隻見謝逸辰微笑着踏着一地陽光緩緩而來。
一看到他,沈長歌隻覺得鼻子一酸,哭着便撲了過去。
謝逸辰伸出雙臂,輕輕将她擁在懷裡,清涼的聲音裡夾雜着幾分寵溺:“傻丫頭,哭什麼,我這不是沒事嗎?”
沈長歌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哭,她隻是窩在他兇口抽泣着,竟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宋忱見狀,臉色陡然一變。
他可是親眼看到,謝逸辰中了迷香後被石翠花給拖進了屋裡。
怎麼轉眼間,他就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了這裡?
謝逸辰冷冷一笑:“我不在這兒還能在哪裡?”
“難不成你以為,我應該在屋裡?”
既然他在這兒,那屋裡那男人應該是誰呢?
想到這兒,石家夫婦有些慌了神。
他們徑直沖上前,一腳将屋門踹開。
剛踹開門,隻見石翠花和柳子明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他們瞪着眼睛,張着嘴,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時,衆人也紛紛圍上前。
一看眼前這情形,嚴氏沖石家夫婦惡狠狠地啐了一口:“真是惡心死了!”
“自家女兒不守婦道,竟然還冤枉别人!”
“不行,這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報官,還阿辰一個公道!”
聽了這話,衆人也跟着附和。
石家夫婦吓的面如死灰,一臉驚恐的向宋忱看去。
宋忱臉色雖不好看,可目光看上卻倒也鎮定。
畢竟,他手裡還有張王牌呢。
“你是不是以為有了小寶,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謝逸辰冷笑道,“忘了告訴你,你派出去的那幾個人已經被我給抓了,小寶正在齊家酒樓呢。”
聽了這話,宋忱臉色陡然一變,一臉驚愕的向謝逸辰看去。
那幾個人身手可是很不錯的,眼前這個病秧子,他又如何會是他們的對手?
看到他眼底的驚愕,謝逸辰冷笑一聲,随手将起一塊令牌扔在地上。
令牌上,赫然刻着一個清晰的“宋”字!
看到那個“宋”字,即便是衆人再傻,也清楚地猜到了答案。
原來,這一切竟都是宋忱布下的局!
“不,這不是我做的!”宋忱有些慌了神,立刻開始推卸責任,“所有的一切,都是石家人做的,我也是被他們給蒙騙在鼓裡!”
“來人,将石家這群混蛋都給我捆了,立刻押往縣衙!”
他不能有事。
他必須得找個替罪羊!
而此時,石家便是最好的人選!
石家夫婦一聽,氣的臉都白了:“宋大少,做人可不能這樣!”
“這事明明是你指使我們做的,如今出了事兒你就想推卸責任?”
他們還沒說完呢,幾個家丁便蜂擁而上,準備将石家夫婦給捆了。
石家夫婦哪肯任由他們擺布,拼命地反抗着。
頓時,現場亂成一團。
突然,宋忱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緊。
隻見他一伸手,一根銀針便夾雜着瑟瑟陰風向謝逸辰呼嘯而來。
這病秧子不能再留了。
謝逸辰的心機,缜密到讓他都有些畏懼。
如果将他留下,再加上沈長歌的财力,他們夫婦終究會将自己給取代的!
“小心!”
石老六看了,不由的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