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這讓他們有什麼臉回去?
想到這,他目光落在第三隊人身上,這隊人不管武功還是實戰經驗都是頂尖的一隊,他該不該賭一把?
萬一賭對了,第三隊破開了劍宗的一個缺口,他鄔家的餘下人馬可以長驅直入殺了司言灼滅了劍宗呢?
他在猶豫。
身邊的一女人說,「五少,你出發前可是立了軍令狀的,這西荒劍宗並不弱,我們帶來的人已經死了一半。第三隊是精心培養了很久的精兵強將,損失了回去難以交代。
進退兩難了,不如暫時撤離,另做打算?」
然而,另外一好戰男子說:「女人就是膽小,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這點場面就把你們嚇成了這樣,我就不信暗箭傷人埋滿了整座劍宗的地下。
行了,我親自帶領第三隊衝進去,領了頭功可別說我一個人貪功?」
五少想阻止,「等一下。」
卻被其中黑衣老者阻止,「讓他去,老頭子我也不信小小一個劍宗,區區兩個餘孽會那麼強。」
五少看看餘下人,沒有人吱聲,他也就同意了,「好,再沖一次,情況不對立即撤回。」
內心卻高興的不得了,有人替他沖,他當然不介意,這叔侄兩人的小心思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就站著看愣頭青帶領一半的第三隊猛然沖向劍宗的大門,這一次果然如他賭的一樣,利箭少了很多。
而且射擊出來的利箭沒有之前的速度和力道了,說來說去不過是嚇嚇唬人的紙老虎,他忙下令餘下的三隊人:「速戰速決,破開西荒劍宗的大門,第四隊和第五隊跟上。」
「是,五少。」
愣頭青的功力果然不容小覷,帶領第三隊人「呼」的衝到了劍宗大門口,帶領弟子們聚集力量砸在劍宗大門之上想一招轟開大門。
下一秒,距離他們最近的大門突然「嘭」一聲自己平地炸開了,所有弟子被卷上天,沒了命,快到來不及反應。但凡靠近的第三隊尖端弟子無一存活。
大武宗級別的愣頭青也被卷上高空,落下來時撿回一條命,卻少了一條腿。
「啊!」他慘叫一聲,腿部難以忍受的疼痛提醒著他,這輩子完了!
他的叔叔黑衣老者不要命的衝過來,「小嶽?」
目光觸及到侄子少了的一條腿時,這位平日裡愛他的叔叔眼神一變,不動聲色出手一掌打在了愣頭青的腹部,結果了他。
愣頭青死不瞑目的瞪大眼睛,「為···為什麼?你是我親叔叔。」
黑衣老者俯地身體靠近愣頭青耳邊說,「因為你的命可以換來我一家的扶搖直上榮華富貴,這是我自請跟來唯一的目的!」
「你?好狠!」愣頭青怎麼也沒有想到,瞪大雙眼斷了氣。
黑衣老者抱起屍體往回沖,一邊痛苦嘶吼,「啊,小嶽?你別睡撐住啊,叔叔這就救你,小嶽!」
不知情的五少衝過來,按住了殘碎愣頭青的脈搏,憤怒地閉上眼,「他已經死了。」
「什麼?不會的,小嶽你醒醒?」黑衣老者還在裝。
其他人有一瞬間的愣神,看著劍宗的大門,不是難過,鄔家本就人人無情,他們愣神是因為劍宗的好手段。那劍宗的大門依舊好好的,巋然不動。
剛剛他們想破開的大門是假的,西荒劍宗居然在真的大門外重新拉起牆頭鑄造了一個假的大門,這一招滅了他們整隊精英弟子。
就連沖在後面的第四隊和第五隊也被波及,死了一半。
可笑的是他們的人都快死絕了,卻沒有傷及西荒劍宗一草一木,一個弟子。
這讓他們有什麼臉回去?
有人不甘心,「五少,讓我再沖一次吧?這樣回去不死也要脫層皮。」
五少鄔酒看著愣頭青的屍體搖頭,「沖什麼沖?這個劍宗布滿陷阱,被護得如鐵桶一般,你沖也是死。回去重罰也比丟了命強,走吧,回去如實稟告,誰不服讓誰來。」
鄔酒喪氣的轉身,擺手讓弟子跟他離開,忽然聽到身後掠起的聲音,他猛然轉身:「都回來!」
可剛剛那剛剛第二愣頭青,已經帶領他的幾人飛身掠向那高高的劍宗大門,同時對準大門凝聚殺招。卻在殺招還沒有凝聚完畢時,幾枚特殊的暗器都對準他們射來。
第二愣頭青冷哼,「還想偷襲?讓你們嘗嘗老子的厲··害···呲···啊!」
幾人從空中掉下來時,還沒有搞清楚明明他們打飛了暗器,為什麼還能被擊穿心臟?為自己的自大就此送了命。
「不!」其中一女人撕心裂肺的哭了,那是她的未婚夫,下個月他們是要成親的未婚夫。
她瘋了,隻身一人沖向大門,「我和你們拼了。」
「走!」鄔酒打暈女人,扛起她以最快的速度撤離走,留下滿地的屍體和身後刺耳的歡呼聲。
快馬加鞭,十天後回到劍宗,得到的是劈頭蓋臉的責罵和數不盡的嘲笑。
「這是個廢物,還有臉回來?把西荒劍宗說的那麼厲害,怎麼不死在西荒劍宗?」
「所以啊,他也就平時在我們面前耍耍威風,笑死了,連出手都不敢出手,就被屁滾尿流的嚇回來了。某人啊,真弱!」
鄔酒聽後,低下挨罵的頭忽然擡起,笑眯眯對嘲笑他的人說,「你說得對,是,我沒有出手就回來了,但我起碼活著回來了。
而你敢去試試嗎?定死在西荒劍宗的門口!」
他這明顯煽風點火激將那人前去送死,他雙眼看不起的睨著那人,如果能將這些平日裡和他作對的族人清理掉,他要感謝司言灼。
鄔酒這麼想,眼神不敢多算計,趕緊收回來。
那人也不是傻子,「你不用用這低級的激將法,我本來在你之前就要去的,是你不識趣非要和我爭。事實證明,你沒那個本事,更沒有當領隊的能力。
族長,各位長老,讓我去吧,我保證殺穿西荒劍宗,不留下一草一木。倘若失敗,主動離開鄔家,永不回來。」
「諸位長老意下如何?」
高高的主位上,坐著一位威嚴的中年男人,此人五十開外的年紀留著滿嘴短鬍鬚,一張老臉不怒自威,氣場強大。
他並沒有因為鄔酒兩人的爭執和對方面色有所改變,而是語氣淡漠的問下方的兩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