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赫連府,歿了!
然,赫連慧再哭,也沒有人理她。
司銘淵問藤閻,「他許了你什麼好處?」
「國師的位置。」藤閻苦笑,也知道了自己是被利用了,虧得自己還覺得很聰明,跟對了明主。
司銘淵大笑,「哈哈哈,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倒是敢想。可你卻不知我楓林皇朝開國建立時唯一一任國師死得有多慘?」
藤閻驚訝了,「可我並沒有聽說,楓林皇朝的歷史上也並沒有記載。」
「當然!」
司銘淵語氣果斷堅決,打破了藤閻的最後一絲幻想,「因為先祖故意抹除了他的結局,改寫為病故,隻有每位聖皇才有權利知曉真相,以作警醒。」
那可是禍亂朝綱的大罪啊,涉及先祖的妃子,皇家的顏面。那位帝師屢立奇功,幫助先祖建立了楓林皇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位崇高,卻在四海昇平之後飄了。
居然大膽到敢暗地裡染指先祖最寵愛的妃子,下場當然不會好,他與那位妃子都死得極其慘烈。
這樣的密辛皇家當然不會對外公布,卻成了司東泊糊弄藤閻的籌碼。
藤閻也是聰明之人,大概也想到了,「哈哈哈,好得很!終究還是我有眼無珠,識人不清。但是我敢保證三屍控腦丹除去我,沒有人能解得了。
既然信錯了司東泊,此刻我可以相信我自己,你,司銘淵,不敢殺我,也隻能關著我,最後還是給我陪葬,哈哈哈···」
藤閻瘋了,自信又癲狂,躺在地上肆意嘲笑司銘淵。
「請求聖皇,讓卑職一劍殺了他?」第五瀟的劍架在藤閻的脖子裡,劍刃鋒利,一接觸皮膚皿就流了出來,隻要司銘淵下令,下一秒藤閻就會屍首分離。
然,司銘淵極其冷靜地看著癲狂的藤閻,不過是一個死人。
「區區幾條蟲子而已。」雲蘇月抓著赫連慧走了出來,手腕一用力,赫連慧摔在藤閻的面前,她本就中了兩種毒,也是將死之人。
此刻看到被欺騙利用了一輩子的媒介——藤閻,就像看到了司東泊那張虛假的面孔,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了藤閻的身上。
「賤男人,我不會讓你好死得,是你害了本宮的一輩子,害了我赫連全族,你得死!」
赫連慧亮出修剪得尖尖的指甲,撲上去就撓藤閻,一爪子下去就把藤閻的臉撓得皿肉模糊。
她自己的手也破了,帶毒的皿滴落在藤閻的臉上,瞬間腐蝕了他的皿肉。
禦書房裡隻剩下慘叫聲,幾乎刺破耳膜,藤閻手腳被廢,隻能用嘴罵赫連慧,不消一會就被失控的赫連慧撓得慘不忍目。
司銘淵和雲蘇月都嚇得距離兩人遠遠的,任由赫連慧發瘋殘虐藤閻。
「啊,你個瘋婆子住手,快住···手!」在最後一聲謾罵中,藤閻去見閻王了。
「賤男人賤男人,虛情假意的賤男人,你騙得我好慘,你得死!」被悔恨和憤怒淹沒的赫連慧已經瘋了,沒有理智,張牙舞爪,失控了,幻覺了。
她看到的,手底下面的人就是司東泊那個負心漢,他們終於可以一起——死了!
「啊,我終於為自己報仇了,終於報仇了,哈哈哈~」赫連慧真的瘋了,對著殿頂瘋瘋癲癲,癲狂大笑。
雲蘇月靜靜的看著她發瘋,面無表情,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枉費出生。
司銘淵更是嫌棄至極,幸虧他從未碰過赫連慧,不然得噁心死。
笑著笑著,赫連慧又冷靜了下來,抱住了藤閻的屍體痛苦流淚,「嗚嗚嗚,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了的,你的那些女人誰也搶不走。
我們一起去見閻王好不好?請求他賜婚,這樣,我們就可以在陰間做夫妻了···再也···再也不用煎熬的···活著了。」
這一句遺言說完,赫連慧就毒發身亡了,那雙眼睛還睜著,永不瞑目。
雲蘇月搖頭:「戀愛腦真可怕。」
第二天,刑場上跪了好幾排赫連家的人,等時辰一到,人頭全部落地。餘下的未滿十四歲的小輩也上路了,帶上枷鎖趕往邊關,從此皇城再也沒有赫連府。
城門外一裡,赫連序帶著母親和妹妹攔截住發配的隊伍,說盡了好話,「求各位官爺行個方便,我和這些弟弟妹妹們說幾句話,順便給他們帶些水和吃食,也能減輕各位官爺的一定負擔。」
他把家中僅有的一點銀子塞給頭頭,可惜這些常年押送流放犯人的人胃口早就被喂大了,看不上赫連序的這點銀子,一巴掌扇掉在地上。
「滾開,你打發叫花子呢?滾開,再敢阻攔,把你一起拷上帶走。」頭頭很橫,這才出了皇城的城門就為所欲為了,可見背後也是有人的。
赫連序還是要自尊的,沒有去撿地上的銀子,更沒有再去求那位官爺。
反而是他的母親低聲下氣的撿起銀子,再次遞到那位官爺的面前,「對不住,官爺,您行行好,隻是說幾句話?」
她身邊站著赫連序的妹妹,小丫頭並未及笄,還很小,但是卻已是個美人胚子,那位官爺一眼就看上了,他擡起的手沒有去接銀子,反而去摸小丫頭的臉。
「不許碰我妹妹。」赫連序搶先一步擋在妹妹的面前,連同他的母親也一起隔開,拳頭緊握,憎恨地看著面前的官爺。
母親也嚇壞了,趕緊拉住女兒的手後退。
可囂張慣了的人渣,怎會讓到手的美色跑掉?大膽到讓他的手下圍住母女兩人,各個搓著手色慾熏心的逼近母女兩人。
「住手,你們想幹什麼?這裡是皇城的地界,你們···啊,序兒?」
「你們無法無天了,快放開我母親和妹妹?」赫連序第一時間就跑去解救他的母親和妹妹。
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他,隻會彈琴,常年體弱多病的他連蠻力都低微,根本擋不住這些訓練有素的官兵,那頭頭一個健步追上赫連序,朝著赫連序的後背就是一腳。
「啊,母親?妹妹?」儘管如此,赫連序還是吐著皿扒開人渣們,把母親和妹妹護在身後。
頭頭惱了,那張臉狠辣了起來,吩咐他的狗腿子,「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把這搗亂的小子給老子廢了?
他的母親和妹妹可都是他自己送給老子玩的,不玩白不玩,玩完之後送給你們玩。」
「好啊好啊,謝謝頭。」再看每一個押送的官兵,各個摩拳擦掌,表情激動,一看就知道這事沒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