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是安樂的親爹,。如果隻是我和我娘,那他死哪裡,我們娘倆都不會看一眼。」安寧垂著腦袋,淡淡的道:「安樂是我的妹妹,不管如何,我也得顧著一點她的感受。現在人都沒了,往日的恩怨也該就此終止。」
凡伯一臉欣慰的看著她,「嗯,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你說的沒錯,人都沒了,過往恩怨也該終止了。」
「凡伯,這事我會去辦。我還是先寫一直泡酒的藥材給你,你就和以前一樣,分類研粉,改天和酒一起送去給我。」
安寧不想再繼續施大貴的話題。
「好!你先等一下,我去取筆紙墨過來。」
「嗯。」
安寧寫了快二十味藥材,滿滿一張紙。
「凡伯,這些藥材就麻煩你了,另外,烏須酒需要糯米,你幫忙讓人送點糯米過來。這一次,我準備泡製三種藥酒,王益酒和烏須酒對女子滋補身子特別好,三藤酒則針對老年人,或是有風濕關節痛的人。」
「哦。」聽到三藤酒時,凡伯雙眼一亮,「這三藤酒和牛膝獨活酒,你多泡製一些,另外,這些酒泡製好了,該怎麼服用,你也按往日一般,寫下來給我。」
「嗯,好。」
安寧起身,「凡伯,我先回去了。這藥材和酒的錢,你就在貨款裡扣除,讓夥計跟辛全交接一下,便可。」
「這事我們按老規矩辦,你不用操心。葯田還未上軌道,你要操心的地方不少。如果遇上什麼要幫忙的事情,你讓人捎信給我。」
凡伯也起身,拿著藥材單子,「走吧!我送送你,順便交待他們備藥材。」
牛角村。
安寧回到家中已經快天黑了,先去溫房巡看了一遍,與左丘北一起巡視了葯田的進度,眼看天就要黑了,兩人這才一起回家。
「叔公,這葯田整得七七八八了。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我想再忙半個月,咱們就放工,讓鄉親們準備過年。不知叔公意下如何?」
「你這丫頭,這事怎麼還問我了?」左丘北笑了笑,「你才是葯田的主事人,你決定就好。」
「那我跟裡正說一聲,咱們就早點放假過年。」
「好!」
回到家裡,嚴老爺子也在,見兩人一起回來,便問:「安寧,我以為你還沒回來呢,原來是去巡查了。進展還滿意嗎?有沒有什麼需要我跟大家說的?」
「大家都很用心。」安寧打水洗手,在桌前坐了下來,「裡正,書塾一下子走了兩個夫子,村民們都沒有什麼意見吧?」
「怎麼會有?今天我一直在書塾,孩子們對學武很感興趣。年前就先這樣,等年後孟公子安排的人到了,咱們再安排。」
嚴老爺子擺擺手。
一下子夫子都走了,村民心裡當然有意見,隻是他們沒掏銀子,有意見也沒有立場說。
「行!這事還要裡正多操心,另外,今天我找凡伯商量過了。藥酒很受歡迎,我準備在村裡蓋一個酒莊,以後會大量泡製藥酒。回來的路上,我尋思了一番,後山不高,我能不能把靠著我家這裡挖平建酒莊?」
話音落下,安寧看向嚴老爺子。
嚴老爺子幾乎沒有猶豫,立刻應承,「後山沒有問題,都是公家的地。」
「那麻煩裡正改人找人丈量一下,我買下來,裡正跟鄉親們商量一下,那錢分發下去。不過,買山的契約上,每家每戶都簽字劃押。」
安寧也不想一件事,三翻兩次的折騰,再三思慮,決定把整個後山都買下來。真要發展藥酒,那要用的地方可不少。
「這事你放心交給我,我知道該怎麼辦。至於銀子方面,我也會跟鄉親商量好,一定會給一個合情合理的價錢。」
「謝謝裡正。」
「你這丫頭,謝什麼謝?這也是為了咱們村裡的人,沒什麼好謝的。這個裡正,我也當不了多少年了,我若是能替他們多爭取一些,能讓他們有安居樂業,便也無憾了。」
當裡正大半輩子,他也是現在才感覺到一點點的成就感。
而這也是因為安寧。
左丘北在一旁悠哉喝茶,偶爾嘴角掛著笑意,並沒有支聲。
李氏從廚房出來,見人都齊了,便問,「安寧,咱們是不是先吃晚飯?」
「好!我馬上進來幫忙。」安寧起身,進廚房幫忙。
吃過晚飯後,大家散了,回家的回家,回房的回房。安寧在孟晨曦房裡看醫書,練針法,可就是有些心神不寧,怎麼也看不進去,練針法也出了錯。
她長嘆了一口氣,乾脆回房去找顧氏和安樂。
施大貴的事情,她們遲早是要知道的。
「娘,安樂,你們還沒睡呢?」安寧推門進屋,看見顧氏還在看賬本,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這些日子,她撒手把家裡的賬都交給顧氏了。
安樂在臨摹,見她進來,連忙放下筆。
「姐,你這不也還沒睡嗎?這些日子,你總是晚睡早起,瞧瞧,你黑眼眶都有了。」安樂拉著她走到桌前坐了下來,「娘,你也先回看,咱們聊聊天。要不,今晚咱們三人一起睡,咱們都好久沒有一起睡了。」
安寧點頭,「行!今晚一起睡。」
顧氏放下賬冊,滿目寵溺的看著她們,「行!今晚一起睡。」
「哇,太幸福了。」安樂開
,太幸福了。」安樂開心的跳了起來,興沖衝去凈房漱口梳洗,「娘,我先梳洗,然後,幫你和姐暖床。」
顧氏滿臉幸福的搖搖頭,「這孩子真是容易滿足。」她移目看向安寧,見她若有所思的看著凈房方向,輕輕蹙眉,「安寧,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安寧回神,看著顧氏,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顧氏瞧著她的神情,更回篤定她遇上什麼難事了。
「是不是因為昨晚嚴峰林和馮公子打罵的事情?」
安寧搖搖頭,「我今天上了馮家一趟,我已經和他們談了合作葯膳酒樓的事情。」
「沒有談妥?」
「不是。我們已經決定要合作了,過幾天,他們起草了合作協議,便會送過來。」
「哦。」顧氏點點頭,一臉欣慰,「安寧啊,馮公子是一個正人君子,他娘也不算壞。聽到她與馮老爺合離的事情後,我倒是挺佩服她的。說起來,她也是一個不容易的女人,這個時候,我想能幫的,盡量幫著一點。」
「娘,我知道。」
顧氏打量著她,攜過她的手,緊緊的包在手心裡,「那你還有什麼煩心的事情?葯田和猴頭菇餅,飲料已經夠你忙的了,說實在的,我並不贊同你搞什麼酒莊。」
顧氏心疼她起早貪黑,忙得像個陀螺一般。
安寧的年紀不小了,顧氏更希望她能找到一個真心待她,疼她,愛護她的男子。
「娘,酒莊必須弄起來。藥材並不是種下去就有收成,藥材的周期長,咱們租了村裡的田地,鄉親們可都指著到咱們這來上工呢。若是沒有收益,那咱們拿什麼來付工錢?」
安寧反握緊她的手,微微一笑,「娘,我不怕累!」
她不怕累,隻怕不能自強,不能保護家人,不能……不能成為他期望的那種人。
「娘知道你不怕累,可是一個女人家,最終的依靠還得……」
「娘,你錯了!女人的幸福不是依靠男人,我知道,我想法有些驚駭世俗,可是,我真的就是這麼覺得的。」
「安寧,你怎麼?」
「娘,我們是怎麼熬到今天?這期中的艱辛,你比誰都清楚。我不是要和誰比,我隻是想要成為家人堅強的後盾,我隻是想要保護你和安樂。」
「姐,我也要和你一起保護娘。」不知何時,安樂已站到了她們身旁,小小的手覆上她們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上,一臉堅定,「姐,你都是對的,安樂會一直支持你。」
安寧伸手輕捏了一下她的小臉蛋,彎唇笑了笑,「安樂,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那是必須的。」安樂笑得眉眼彎彎。
眼前明媚的笑臉,讓安寧又咽回了要說出來的話。
她很糾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告訴安樂?
「安樂,到床上去,別著涼了。」顧氏打發安樂上床,又讓安寧去梳洗,「你也去洗洗吧,今晚就早點睡,別總是熬夜。」
「好。」
母女三人梳洗後,緊挨著平躺在床上,顧氏睡在中間,裡側是安樂,外側是安寧。被兩個女兒抱著,顧氏的嘴角一直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安寧有些魂不守舍,幾次想要開口,可話到嘴邊,她就是說不出來。
顧氏早已察覺她的異樣,問道:「安寧,你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別悶在心裡。」
安寧摸到了安樂的手,姐妹二人的手在顧氏的肚子上緊緊相握,深呼吸,安寧扯了扯嘴角,艱難的開口,「娘,安樂,蔔知縣讓凡伯給我捎了一個消息。」
蔔知縣?
顧氏怔了一下,立刻就猜到了一些。
安樂的手僵直著,全身繃緊,隱隱也感覺到了一些什麼。
「安寧。」
「姐,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為難?是不是關於那一個人?」安樂搶在顧氏前面,問道:「姐,有什麼事你直說,無論是什麼事情,我都能接受的。」
「安樂,你……」
安寧仍舊說不出口,她什麼都不怕,就怕安樂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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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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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對鳳凰來說,是全天下最可笑的悲劇。
別人穿越吃香的喝辣的,做美人,泡美男,逍遙快活,羨煞旁人。
而她?
禍國公主,蛇蠍美人,刁蠻郡主,滅國毒婦,
鳳凰扶額,都怪自己沒事吐槽什麼小說狗皿無良,現在輪到自己了吧?
但是誰說反派就沒有春天?誰說反派就註定命運悲哀,晚景凄涼,孤家寡人?
她非要絕地大反攻,什麼白蓮花、什麼聖母統統閃一邊,這故事由她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