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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章 我不緊張

悍妻之寡婦有喜 農家妞妞 12744 2025-06-27 15:11

  

  086章我不緊張

  「為他所用,咱們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八賢王笑了笑,「他曾放下豪言,如果孟夏是細作,他就自貶為庶民。他都不再是攝政王了,這樣咱們不就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嗎?」

  「哈哈哈……咳咳咳……」

  鬼面具男子仰頭大笑,隻是笑了幾聲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八賢王一臉急色的上前,伸手輕撫著他的後背,「這又是怎麼了?你的身子不適,就別出來。別院那邊我也安排得差不多了,過些日子,你就搬到那裡去住。」

  「好!我沒事!我隻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沈望是如何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鬼面具男子冷冷的笑了笑,「他們要找《醫絕孤本》,咱們絕對不能讓他們找到。」

  哼,想救他兒子,那就用他自己的命去換吧。

  「行啦!行啦!這些事情由我在,你就先養身子吧。」八賢王按開開關,扶著他進去。

  ……

  欒城,街道上,四輛華麗的馬車徐徐向前,馬車兩側,幾十個身穿盔甲的侍衛,個個手持寶劍,騎在大馬之上,威風凜凜的經過。

  街道兩旁,百姓們駐足,看著馬車交頭接耳。

  沈望身騎黑色駿馬,走在馬車前。他嘴角掛著微笑,在他懷裡有一個與他同騎一匹馬的小男孩,那小男孩和他同出一輒,讓旁人一看便知他們是父子。

  沈望低頭輕問:「晨曦,你可以嗎?外面冷,要不你回馬車上和你娘一起吧?」

  孟晨曦搖搖頭,一臉新奇。

  他早就想學騎馬了,可娘說他還太小,一直不讓他學。現在好不容易在機會可以坐在馬背上,他才不要就這麼下去。

  「不冷不冷!你這樣抱著我,我一點都不冷。」

  「可我怕會太顛了。你的身體會吃不悄。」

  「不會!如果我累了,我一定告訴你。」孟晨曦說什麼也不聽,他就是要坐在馬背上,這種感覺既新鮮,又威風。

  沈望無奈,點頭,「好吧!」

  馬車內,孟夏慵懶斜靠在靠枕上,手裡執著一本書,正看得津津有味。

  林曲兒伸手抽過她手中的書,嗔道:「夫人,穆大夫說在馬車上看書,對眼睛不好。你吃點蜜瓜吧,我剛切的,這是你最喜歡吃的。」

  孟夏坐直了身子,「曲兒,你倒是把穆大夫的話當成聖旨了。這滄城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到,你不讓我看書,那我怎麼辦?你這不是要悶死我嗎?」

  青杏在一旁,笑著往馬車外看了一眼,道:「夫人,要不喊少爺和攝政王進來,這樣你就不會沉得悶了。」她們現在對沈望都不自覺的改觀了,這些日子,沈望萬般討好孟夏,她們可都看在眼裡。

  孟夏一連吃了幾片蜜瓜,便微微擺手。

  林曲兒把果盤移開,遞過乾淨的棉布給她擦手,也附合著道:「青杏的提議不錯,夫人,要不就喊少爺他們進來吧?外面風大,也省得少爺著涼了。」

  「你們啊,也就那麼一點心思,可還全都現在臉上,還真拿晨曦來做幌子了?晨曦現在正有興緻呢,他才不會進來。你們別瞎湊合了,有那時間,青杏你就為寶林哥做幾套秋裝,曲兒你也給流光納幾雙鞋,他最近四處奔走,很費鞋的。你們都別凈操心我的事情,你們也為自己想想吧。」

  「夫人,你說什麼呢?」青杏和林曲兒面紅耳赤,害羞的瞪著她。

  「我說什麼,你們心裡清楚,別一個個裝傻,真當我是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孟夏擦乾淨手,撂開車簾子,望了一眼騎馬走在前面的父子倆。

  不知是不是兩人心有靈犀,沈望回頭看著她,沖她微微一笑,道:「夏兒,馬上就要出城了。」

  孟夏聞言,淡淡勾唇,「嗯!」

  城外五裡坡,倪新和蘭寧坐在亭子裡,見馬車徐徐駛來,便走到路中間招手,「叡安哥哥。」

  馭……

  沈望提韁,跳下馬車,伸手把孟夏抱起,直接讓他騎在自己的肩膀上,惹得孟晨曦咯咯直笑。孟夏掀開車簾子,看著如此有愛的一幕,嘴角不禁微微翹起。

  倪新總是第一時間就望向孟夏,見她目光溫柔的看著沈望父子倆,他的心倏地沉了,有著說不出來的苦澀。

  明知不該,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孟冬跑過過,笑呵呵站在蘭寧面前,「郡主,倪兄弟。」

  「孟大哥(孟兄)。」兩人忙回禮。

  孟氏夫婦沒有下馬車,因為孟夏讓青杏去告訴他們,不會逗留太久。

  沈望馱著孟晨曦走了過去,看著蘭寧和倪新,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倪新連忙拱手行禮,「王爺。」

  「叡安哥哥,我是來送送你和孟姐姐的。」說著,她擡頭看著孟晨曦,道:「小晨曦,路上要乖乖的哦,等你回來後,蘭寧姑姑帶你去百味齋可好?聽說他們新出了一種雞蛋布丁。」

  「那個我吃過了,我娘會做。」孟晨曦語出驚人。

  蘭寧驚訝的看向孟夏,「孟姐姐,你還有那麼高的廚藝?」

  「我娘會的,可多了。」孟晨曦一臉驕傲。

  蘭寧跑到孟夏身邊,親昵的挽著她,滿目期待的看著她,「孟姐姐,等你回來,我要吃一頓你做的飯菜。」

  倪新也看了過去。

  沈望連忙也道:「我也沒有吃過,我也要吃。」

  「噗,你們怎麼說到吃的,全都是這樣的表情?想吃我做的飯,那個容易,不過得尋個我有空的日子。咱們以後再說,等他日再聚首吧。」

  孟夏笑了笑。

  倪新聽著她的語氣,不禁眉頭輕皺,怎麼聽著像是她不會再回欒城了呢?

  「你們回去吧,時侯也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路。」

  蘭寧聽了沈望的話,心裡很是不舍,但想想送君千裡終須一別,反正以後有機會相聚,她笑著鬆開孟夏的手臂,「孟姐姐,叡安哥哥,一路順風。」

  「嗯,你們回去吧。」

  孟夏點點頭。

  蘭寧依依不捨的跟到了馬車旁,看著他們離開,直到看不見了,她才和倪新一起回城。

  ……

  遷西城,客棧。

  小五懶懶的躺在床上,連眼皮都不願意擡一下,因為這房間裡,還有一個她看了都想要吐的人。許庭放見她一副死樣子,隻覺沒趣,便戀態的想了一個法子。

  「喂,丫頭,這麼久了,也沒有來救你,你就不傷心?」

  「我不傷心,我傷肺。」

  小五眼皮都不動一下,拽拽的道。

  「呵呵!你這丫頭說話倒是有趣,你傷什麼肺啊?」

  「因為你臭,每天聞著臭氣,我不傷肺,我傷什麼?」小五猛地瞪開眼,恨恨的道。

  這個王八蛋,如果自己有了反擊之力,一定不會放過他。

  許庭放笑了笑,上前,倚在床邊,雙手抱兇目光邪邪的看著小五。

  小五不想見他,連忙又閉上眼睛,不對他加予理會。

  此刻,靜靜的看著小五,許庭放驚訝的發現,其實這丫頭細看之下,還有幾分姿色。睫毛密而長,還微卷翹著,鼻樑高挺,紅潤的小嘴像粉色的花瓣一般,很是誘人。

  許庭放咽了咽口水,深吸了一口氣,隱隱似乎能聞到一股清新的幽香,那是處子的香味。

  他突然氣呼呼的回到桌前坐了下來,猛地的灌了幾杯冷茶水,心裡鬱悶,他不愛女子,隻愛男風,怎麼突然會對這麼一個黃毛丫頭有那個感覺呢?

  一定是最近沒有身邊一直帶著這個小丫頭,許久沒有尋樂子了。

  許庭放去衣櫃裡取了一塊檀香丟進香爐裡,見小五沉沉的睡著了,他才安心的出門。

  「你們進去看好她,千萬不能讓她跑了。」許庭放不放心,便吩咐門口的兩個侍衛進去看著。

  「是。」

  許庭放吹著口哨往外走,路過一個開著門的客房時,他突然就停下了腳步,看著裡面那個專心下棋的男子,不禁心花怒放。

  僅是側面看去,這個男子就長得不錯。

  而且,他最喜歡斯文有才氣的男子,尤其是做事專註的男子。

  他悄悄的閃身進去,躲在屏風後,發現那男子毫無知覺後,他便拿出一小支香,點燃,看著裊裊升起的白煙,他不懷好意的笑了。

  一刻鐘的時間,他返身去關門,並栓住。

  玉長坤盯著那日的棋盤,每天都冥思苦想,可都想不通孟晨曦到底是怎麼把自己誘進去,鎖死的。他沒有察覺後面有人站著,可以說,他現在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眼裡心裡腦子裡都隻有這一盤棋。

  突然,他手中的黑棋從指間滑落,他面色潮紅,呼吸粗重,驚訝的看著自己下體的變化。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許庭放突然從身後抱住玉長坤,含住他的耳垂,一口熱氣噴到了他的耳口。

  玉長坤驚訝的想要回頭,可許庭放卻用早已準備好的白棉布將他的眼睛蒙住,拉著他往床上走去。玉長坤看不見人,但是,他迫切的需要。

  許庭放壓下去,咬住他的唇瓣,可腦子裡卻是掠過小五的那張櫻花小唇。他一怔,剛剛還火熱的心,瞬間就冷凝了下來。他懨懨的推開玉長坤,玉長坤反手憑感覺抱過去,許庭放頓時就覺得反感,用布塊塞住他的嘴巴,把他綁在床上,轉身就走人。

  玉長坤在房裡嗯嗯直叫,他根本就不知怎麼一回事,就是覺得難受,可又沒有安撫他。

  許庭放跑回自己的房間,看著驚訝的兩個侍衛,冷聲喝道:「出去!沒有叫你們,誰也不許進來。」

  「是!」兩個侍衛看著他一直盯著床上的人兒,心裡有些明白了過來。他們知道許庭放喜歡男子,但並不知道小五是個姑娘。

  他們相視一笑,曖昧的看了許庭放一眼。

  小五中了迷香,毫無知覺。

  這些日子,許庭放每天都在她的飯菜裡放了軟筋散,她肯定逃不了,所以,她乾脆不再費力氣去想著怎麼逃跑,反正,到了蒼龍山她有的是辦法。

  而且,她知道許庭放是一個斷袖。

  因為,他曾經和那兩個侍衛有過曖昧的舉止。

  許庭放走到床前,看著沉睡中的小五,突然覺得沒有情趣,但取出一個小瓷瓶,擰開蓋在小五鼻前晃了幾下。小五立刻醒來,睜開眼看著許庭放那張放大的臉時,她不由的嚇了一大跳。

  娘啊!

  這樣子像是從地獄裡披出來的惡鬼,嚇死人了。

  許庭放的臉一半黑一半白,簡直就是一人成功的詮釋了黑白無常二人。據說是中了自己調製的毒,卻又配不出解藥。反正他這種情況,完全就是自己坑自己,而且坑得毫無轉寰之地。

  小五認為,那就是自作自受。

  因為許庭放配這種毒藥本是想害老頭子的,誰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不過,他仍舊認為,他變成這樣都是老頭子的錯,所以,老頭子死了,他也不願意就此罷休。

  「你要幹嘛?」

  小五見許庭放湊近過來,立刻警惕了起來。

  這個老王八蛋,他不是斷袖嗎?

  許庭放邪氣的笑了笑,「我想幹嘛,你看不出來嗎?不過,也對啊,你這一個小姑娘家,沒有經歷過,又怎麼會明白呢。」

  此刻,小五就是再傻,也知道他想幹什麼了。

  她拚命想往後挪,可是,她的身子像是一癱爛泥,根本就動不了。

  許庭放伸手,用力扯開小五的衣襟,小五立刻放聲大叫,「不要啊!」

  「不要?」許庭放笑了笑,「今天,你就為那死老頭子贖罪吧。」

  「不——你不要碰我。」小五看著他就想吐,她擡眼看向屋頂,許庭放立刻笑道:「你以為屋頂的人能救你?你太天真了,他們一路跟著,你以為我就一點不知道?」

  聞言,小五悲哀的知道,屋頂的青龍怕是已經被許庭放放倒了。

  許庭放俯首,張嘴就重重的在小五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砰——

  門外幾聲巨響,緊接著房門被人踢開,慕雲墨看到眼前的一幕,僅愣了一下便不管不顧的朝許庭放撲了上去。這一刻,他沒有多餘的想法,就是想要殺了這個老八王蛋。

  畜生!

  他居然敢對小五做出這種事來。

  許庭放一腳將慕雲墨踢開,砰的一聲,慕雲墨趴在地上,但他幾乎沒有停頓,立刻又爬了起來,雙眼充皿的撲向許庭放,隻是這一次,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銀針。

  砰——

  慕雲墨再次落地。

  許庭放搖晃了幾下身子,迅速服下一顆藥丸,從窗戶縱身離開。

  砰砰,外面的侍衛被朱雀拎過來,從窗戶丟了出來。

  「朱雀,出去!傳令下去,全力追尋許庭放。」慕雲墨冷喝一聲。

  「是,公子。」朱雀沒有遲疑,頭也不回就出門,縱身到屋頂把暈迷中的青龍扶了下來。

  慕雲墨擡步往床上走去,小五直直的躺在床上,身上衣襟已被許庭放拉開,她眼中蓄著淚水,卻又倔強的咬唇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脫下披風包住小五,慕雲墨彎腰抱起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小五,對不起!我來遲了。」他不敢去看小五,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直望著前方。

  因為他怕自己一低頭,或是一看到小五,他的眼淚就會掉下來。

  一路被許放庭耍著走,本來追到了,可他掛記著沈望的身子,又因為知道許庭放的癖好,所以,他讓青龍在暗中保護,然後,他就那麼放心的回欒城了。

  本來他是打算去蒼龍山布下天羅地網等許庭放,可有一天晚上,他做了一個惡夢,他便連夜趕路來遷西城。這是多幸運,又是多麼的不幸啊,他趕來的及時,也趕來的不及時。

  如果他再早一點,那麼小五就不用受許庭放……

  如果他再晚一點,那麼小五就被許庭放給……

  心,狠狠的抽痛。

  慕雲墨抱著小五齣了客棧,上了馬車,倒了一杯水,想要喂她服下解藥,可小五一直死死的咬著唇嘴。他低頭看著她,見她瞳光渙散,心疼的喚道:「小五,來喝水,服下解藥,你就沒事了。」

  小五不動,像沒有聽見一般。

  慕雲墨把杯子撂在小幾子上,伸手握緊了她的肩膀,用力的搖晃了幾下,「小五,你別這樣。你看看我,我是慕雲墨,我是慕傻子,我是那個第一大傻瓜。」

  小五仍舊不動,獃獃的歪在靠枕上。

  「小五——」慕雲墨抓住她的手,用力的往自己身上打,一邊打,一邊哽咽著道:「小五,你打我,你罵我,這些都可以,求你別這樣,別這樣……」

  小五一直是大大咧咧的,平時就算地動山搖,她也會笑嘻嘻的面色不變,泰然處之。可現在她就像是一隻被人遺棄的小貓咪,那無助的眼神,讓人瞧著就心疼得不得了。

  慕雲墨接受不了這樣的小五。

  他抓著小五的手,用力的打自己。

  他知道,他錯了,他對不起小五。如果他不回欒城,那麼他應該早就救出小五了。如果他不是對許庭放太放心了,那麼小五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難堪和痛苦經歷。

  是他!是他誤了小五。

  「小五,你別這樣行不行?」慕雲墨快要崩潰了,第一次,那麼的無助,那麼的痛恨自己。這次遠比當年他收到沈望的噩耗還要痛。

  他執起小五的手,捧著自己的臉,淚水終於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沒有照顧好小五,他辜負了老頭子。

  指間傳來濕意,小五打了個激靈,她低頭看著慕雲墨,輕問:「公子,你幹嘛呢?」

  「小五。」慕雲墨猛地擡起頭,伸手就把小五緊緊抱住,在她耳邊不停的道:「小五,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小五像是間接性的失憶了一般。

  慕雲墨鬆開她,滿目驚訝的看著她,「小五,你怎麼了?」

  「沒事啊!你怎麼了?我這是在哪裡?」

  「真沒事?」慕雲墨問道。

  小五搖搖頭,「沒事!」

  濃眉緊緊皺起,慕雲墨覺得有些奇怪,可又不敢深究,更不敢問,就怕會讓小五更加難受。他想,忘了就忘了吧,這樣也好。

  「朱雀,出發。」

  他朝外頭的朱雀吩咐了一聲,馬車立刻就往前駛去。

  慕雲墨端過水,倒出解藥,送到了小五嘴邊,「來,先服下這粒葯。」

  小五乖巧的張嘴,在他幫忙下服了解藥。

  她懶懶的往靠枕上倒去,閉上眼睛,道:「我累了,我想睡一會。」

  「好!你睡著!別急,有我在。」慕雲墨點點頭,伸手把披風掖好,怕她著涼了。

  淚水從小五的眼角緩緩流下,滴在水藍色的靠枕上,暈開了一朵水花。小五動了動身子,趴在靠枕上,不讓慕雲墨看見她的眼淚。

  慕雲墨又豈會不知她的小心思,隻是不想點破她。

  不一會兒,馬車裡,小五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慕雲墨伸手把她翻過來,挪開小幾子,簡單的鋪了一個床,讓她睡得舒服一點。

  撂開車簾,他走了出去。

  青龍一臉內疚的道:「公子,青龍對不起公子。」

  「不是你的錯,是我太輕敵了。」慕雲墨擡手。

  朱雀和青龍對視了一眼,兩人看著前所未有嚴肅的慕雲墨,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是好。兩人隻能笨拙的安撫他,「公子,這是一個意外,誰也不知道那老王八蛋竟是如此的禽獸不如。」

  「朱雀,找到他之後,挑斷他的經脈,交由我處置。」慕雲墨眸底掠過毒光,他攥緊拳頭,一字一句的道。

  「是,公子。」

  ……

  滄城,無影門分部。

  海棠和洪興早已站在大門口,翹首以盼的等侯著孟夏的到來。尤其是海棠,她已經有一個月沒有看到孟夏,想到馬上就可以見面了,她就忍不住的激動。

  噠噠噠……

  遠遠的傳來馬啼聲,海棠興奮的跑了出去。

  「夫人。」

  海棠跳上馬車,撂開窗簾就看著孟夏倚在靠枕上,見她進來,便笑著嗔道:「你這丫頭,怎麼還是不改改這毛毛躁躁的性子?」

  「海棠想夫人了,所以就急了一些。」

  海棠笑了笑。

  青杏和林曲兒在一旁打趣,「我們還以為海棠在滄城是活得蜜裡裹著糖,早已忘記了我們姐兒幾個。」

  海棠這次受傷在滄城養傷,洪興細微不至的照顧她,並表白了自己的心意。海棠也對他頗有好感,又見他是真心對自己好,便點了頭。

  海棠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嬌嗔了她們一眼,「你們在說胡說八道什麼呢?」說著,她上前擠開了青杏,搖晃了下孟夏的手臂,「夫人,你也不管管她們,由著她們胡說嗎?」

  孟夏拍拍她的手背,掃了青杏和林曲兒一眼,嚴肅的道:「你們這樣也太不該了,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們是好姐妹,你們應該祝福她啊。海棠找到了幸福了,咱們很快就有喜酒喝了。或許,明年的今天,咱們可以當乾娘呢。」

  「夫人,你怎麼也這樣?」海棠的臉更紅了。

  青杏和林曲兒相視一眼,笑了起來,「哈哈哈……」

  孟夏無辜的看著海棠,「我怎麼了?我這不是實說實話嗎?我還幫著你說了她們一頓,她們真的太不該了。要不,咱們就罰她們也快點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海棠一聽,立刻點頭贊同,「這個可以有。秦老闆如今還單身,流光也沒有意中人,反正都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海棠!」青杏和林曲兒同聲呵斥。

  「我又沒有說你們,你們急什麼急啊?」海棠的頭輕輕的靠在孟夏的肩膀上,輕道:「夫人,再不能放我一個人了,我要在夫人身邊照顧。」

  「那可不行!等過些日子,我給你們挑個好日子,你和洪興把親成了,讓她們也沾沾你的喜氣。」孟夏搖搖頭,她們都是她的姐妹,她希望她們都幸福。

  海棠不依,「夫人,你怎麼又提這事?反正,我是不會離開夫人身邊的,我們這些人就算要成親,那也得在夫人之後。」

  說著,她看了青杏和林曲兒一眼。

  青杏和林曲兒連忙點頭,附合,「對對對!夫人都沒有成親,我們何來幸福?夫人的幸福才是我們的幸福。」

  孟夏眼角濕潤的看著她們,笑著嗔道:「你們總是這樣,幹嘛那麼煸情的弄哭我呢?」說著,抽出手絹,輕拭眼角。

  「夏兒,到了。」馬車不知何時停了下來,沈望撂開車簾,正好看到孟夏在拭眼淚,眸光倏地沉了,他無言的掃過青杏幾人,她們立刻擺手,「我們可沒有欺負夫人。」

  說完之後,她們幾個面面相覷,很疑惑自己剛剛怎麼會那麼說?

  好像剛剛那一剎,真的被沈望給威懾到了。

  孟夏瞪了沈望一眼,「你這麼兇,把她們都嚇到了。」

  「我哪有兇?她們那膽子比牛膽都肥,我能嚇到她們?」沈望可一點都不相信。

  這幾個丫頭,也就隻怕孟夏一個人。

  青杏吐了吐舌頭,嘀咕了一聲,「就是被你嚇到了。」

  沈望佯裝沒有聽見,伸手過去,看著孟夏,道:「下來吧,我牽你。」

  青杏幾人一聽,立刻眼睛放亮的看著孟夏。

  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孟夏蹙了蹙眉,便還是把手伸了過去,交到他的手裡。

  沈望心中一片激蕩,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上去了。

  青杏沒大沒小的吹了一聲口哨,目光緊鎖在他們緊握的手上。馬車外,孟晨曦一手牽著祖父,一手牽著祖母,看著爹娘終於有了進展,他高興得跳了起來。

  孟夏見大家都這麼高興,也微微笑了。

  原來,坦誠的面對自己的心,可以讓大家都這麼開心。那麼,她為什麼還要拒絕呢?接受他,既順應了自己的心,也是大家的期盼,這樣兩全其美,不是很好嗎?

  偏過頭,孟夏溫柔的看著沈望,輕道:「走吧,進去!我介紹他們給你認識。」

  沈望點點頭,有種喜出望外的感覺。

  青杏在後面用手肘輕撞了下海棠,笑道:「海棠,看來很快就可以喝到你的喜酒了,瞧瞧夫人現在已經接受攝政王了。如果夫人成親了,那你還會晚嗎?」

  海棠羞紅了臉,瞪了她一眼,不說話。

  林曲兒在一旁呵呵的笑著。

  青梅從最後的那輛馬車上跳下來,手裡提著穆大夫的藥箱。她快步的追了上來,見她們這麼高興,便問:「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我們在聊喝喜酒的事。」青杏抿嘴笑了笑。

  青梅聽了,立刻來了精神,「誰啊?」

  「夫人啊,當然,還有海棠。」青杏笑道。

  青梅擡眼看去,見沈望牽著孟夏的手,也不由的笑了,「嗯,應該是快了。夫人也該有個真心人來疼了,這些年,夫人過得太不容易了。」

  「對對對。」林曲兒點頭,眼角有些濕潤。

  洪興笑著迎了上去,拱手行禮,「夫人,王爺。」

  孟夏點點頭,「進去說吧。」

  「是。」洪興招手喚來下人,讓他們把馬車的東西卸下來,「你們把東西搬到夫人的院子裡去,馬兒牽到馬房去喂,細心點。」

  「是,老爺。」

  洪興是滄城分部閣主,但因為無影門現在大部分已經被孟夏洗白,所以,洪興現在對外就是一個生意人,他是這院子的挂名主人。

  洪興交待完了,便上前領著眾人進門。

  「各位,請。」

  林曲兒看著似乎比以前更穩重了的洪興,笑著輕扯了下海棠的衣袖,「海棠,這洪興被你調教得越來越穩重。將來夫人一定會好好重用他,你有福了。」

  海棠瞪了她一眼,眸底的柔光溢開,讓她看起來更加嬌美。

  林曲兒笑了笑,道:「果然是愛情最滋潤人啊。」

  青杏和青梅深有感觸的點頭,「一點也沒錯!」

  「你們再這樣,我可就不跟你們說話了。」

  「別啊!」林曲兒拉住了海棠,笑道:「堂堂滄城分部的閣主夫人,我們幾個可得抱牢這條大腿,這個靠山可不能沒了啊。」

  「呵呵,對對對!」

  海棠羞得面紅耳赤。

  前面帶路的洪興聽到了幾位姑娘的話,嘴角溢出了淡淡的笑容。

  隔了一個月,再回到這個院子裡,可好多事情卻已經變了。她當時去欒城,隻想偷了續香丸就帶著孟晨曦回樂亭縣。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和沈望竟不是糾纏在了一起。

  沈望從房裡出來,見孟夏站在院子裡,擡頭望著天空中的弦月,他返回房裡,取了披風走過去,輕輕的披在她的身上,「深秋夜裡涼。」

  孟夏扭頭看著他,微微一笑。

  「晨曦睡著了?」

  沈望看著她的笑容,不由的恍了一下神,眸光閃爍。

  「睡了,剛剛娘把他抱到他房裡去了。」

  「啊?」孟夏輕『啊』了一聲,隨即紅了臉,連忙扭過頭去。

  王氏把孟晨曦抱走,這目的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沈望低頭,瞧著她紅彤彤的臉蛋,心裡又是一陣蕩漾。他伸手過去,緊緊的牽住了她的手,仰頭望著天空中的弦月,道:「夏兒,我們是開始了嗎?」

  孟夏聞言,不由的面紅耳赤。

  這傢夥是真的有那麼遲鈍,還是他真的不自信?

  她輕輕的點頭,「嗯,開始了。」

  「真的?」沈望一下跳到她的面前,驚喜的看著她。

  「如果你不想是真的,那就算了。」孟夏笑著道。

  「那可不能算了,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刻有多難嗎?」沈望不依,望著她笑著眉眼彎彎,「你別說不久,真的感覺很久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輩子那麼長。」

  「那我們豈不是都成了老妖怪?」

  「嘿嘿!才不是!我的夏兒是仙女。」沈望伸手攬她入懷,擡頭望著夜空裡的星星,「你就像是我生命中的一顆啟明星。」

  「那不就是遙不可及?」

  「我…我隻是比個說法,我……」沈望急急的解釋。

  「噓,我懂!」孟夏打斷了他的話。

  一時之間,兩人沉默了下來,都是靜靜的望著天空。

  許久,沈望才輕扯了一下孟夏,「夏兒,咱們進屋吧。」

  心,怦的一下,孟夏有些緊張了起來,想想今晚就兩人共處一室,她不由的心怦怦直跳。這跟以前不一樣,以前有晨曦在,以前他們還沒有相互坦白各自的心思。

  現在兩人再孤男寡女的在一個房間裡,她還真的擔心會不會擦出什麼火花出來?

  她站著不動。

  沈望低頭看著她,彎唇一笑,「夏兒,你不會是在怕我吧?」

  「怕你?怎麼可能?」孟夏搖頭。

  沈望好笑的看著她,「那你幹嘛不敢跟我進屋?」

  「誰說我不敢?」孟夏應道:「我隻是還不想進去,我想欣賞一下月色。」

  「月亮都躲進雲裡了。」

  「怎麼可……」孟夏擡頭望去,見空中真的沒有了月芽兒的影子,便悻悻的收回目光,「那就在這裡吹吹風吧,挺不錯的。」

  沈望無奈的搖搖頭,想到她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去害怕跟自己共處一室,他的心就忍不住的冒著甜甜的泡泡。他俯首過去,湊到她耳邊,輕道:「我保證不會對你怎樣,這樣可以進屋了嗎?」

  孟夏猛地甩開他的手,大步往房門走去,「我才不怕。」

  沈望笑了笑,快步進屋。

  孟夏進屋後,她就直接衝進了凈房,也不知在裡面搗鼓些什麼,半個時辰都沒有出來。沈望坐在床上,凝神聽著裡面的動靜,無奈的笑了。

  是誰嘴硬說不怕的?

  現在又是誰躲在凈房裡不敢出來的?

  他下床,穿鞋走到凈房門口,輕喚:「夏兒,你不會是在裡面睡著了吧?」

  「才沒呢。」

  「那你都進去一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出來?」

  「你知道什麼,女人家哪有這麼快的?」孟夏信手捏了個理由,不過,她說完之後,連自己都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孟夏坐在屏風後,眉頭皺得緊緊的。

  她是真的在害怕。

  這可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和男子同枕共眠,而且,這個男子還是與自己互有情意的人,她就算相得過自己,也怕沈望控制不了自己。

  那天,他拉住自己,她躺在他身上,那時她可是什麼都感覺到了。

  包括他的亢奮。

  「夏兒,需不需要我進去幫你?」沈望又在門口輕問。

  孟夏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往外走去,「不用!」她打開門,看著隻穿著單衣的沈望,臉唰的一下又紅了,「你不需要沐浴嗎?」

  問完這句話,她的頭就垂得更低了,簡直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

  這問題問得多曖昧啊。

  「我早就沐浴過了,在去院裡找你之前。要不,你聞聞,保證香噴噴的。」沈望故意湊近了去,孟夏立刻跳得老遠,「不用,不用!」

  她迅速的跳上床,蜷縮在大床裡側。

  沈望看著她如被驚嚇的小兔兒,輕抽了抽嘴角。他吹了燈,隻留下床前的一盞,又放下帳幔。眼前的光線忽暗,孟夏立刻翻坐起來,問道:「你這是要幹嘛?」

  「燈光太亮了,我睡不著。」沈望很無辜的看著她。

  孟夏輕哦了一聲,又躺了下去。

  她全身都緊繃著,心裡像是有一根弦拉得緊緊的,一口大氣都不敢喘。她暗暗的鄙視自己,平時那就是一副禦姐範,現在倒變成一隻膽小的小白兔,畫風真是變得太大了。

  沈望掀開被子,躺了上來。

  他單手支頭,靜靜的含笑看著她,「夏兒,你這樣緊張,你能睡著好嗎?」

  「我哪有緊張?我不緊張!」

  「真的?」

  「當然!」

  沈望笑了笑,突然的伸手過去,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啊——你要幹嘛?」孟夏忙問。

  「你不是說,你不緊張嗎?」沈望笑道:「可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全身都緊繃著。」他附在她耳邊,一邊說,一邊往她耳朵噴氣,一隻手還不老實的撫過她的腰。

  「你…你到底想要怎樣?」

  「不怎樣。」沈望張嘴,含住她的耳垂,輕咬細啃。

  直到耳邊傳來抽氣聲,他才滿意的鬆開。

  「你…我…」孟夏氣息都有些不穩了,誰料沈望探首這去,一下子就堵住了她的紅唇。孟夏腦袋發懵,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來一般,雙眼瞪得大大的。

  沈望鬆開她,笑著打趣,「是誰說,我這身材是她看過的男人中最不好的?現在這表現,好像某人是在說大話吧?」

  ------題外話------

  今天先更這麼多。

  祝大家周末愉快哈。群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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