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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章 痛扁馮家孿生兄弟

悍妻之寡婦有喜 農家妞妞 6702 2025-06-27 15:11

  

  嚴老爺子擺擺手,擡頭看著大門上的門匾,含笑點頭,「嗯,不錯!【安康滋補堂】,這個名字取得好啊,食葯膳得安康,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

  「這是家母取的名字。」馮緻遠朝劉姿那邊看去,笑著招呼。

  劉姿見大夥都站在大門口寒暄,便笑道:「大家請進去坐吧。可沒有讓客人一直站在大門口的吹冷風的。」

  馮緻遠笑著領各位進大堂,「各位請!」他喚來小年和夏至,「小年,夏至,你們出來迎接客人。」

  「是,公子。」小年和夏至從裡面出來,迎上安寧她們,笑著行禮,「各位裡面請!」

  「大堂裡人多吵鬧,我留了一間雅間,大家隨我來吧。」馮緻遠領著眾人進了二樓的雅間,讓小二送了茶水點心進來。

  雅間不小,擺了兩張桌子,靠窗的地方還擺了茶幾和嶄新的茶具,窗台上擺著水仙和蘭花,牆上掛著幾副墨寶,入眼皆是雅緻。

  裝橫上,馮緻遠還是花了心思的。

  「請喝茶。」

  小二奉上茶,匆匆又出去招呼外面的客人。

  今天第一天開張,大堂裡卻已經坐滿了客人,或許是因為大家對葯膳的好奇,還有就是馮緻遠在開張三天內都打了很大折扣的原因。

  劉姿坐下來和顧氏說話。

  安寧看向馮緻遠,道:「馮兄,今天新開張,外面客人多,馮兄先去招呼客人吧,我們大家都不是外人,不用客氣的,我們會自己招呼自己。」

  一旁,嚴老爺子也附合,「對對對,你先去忙吧,我們以後有大把的機會坐在一起。」

  「劉姐姐,你也先忙吧。」顧氏鬆開劉姿的手。

  劉姿笑了笑,起身看向大夥,「既然如此,那大夥就隨意些,我們娘倆先出去招呼客人,晚些時候,我們再過來敬酒。」

  眾人點頭。

  劉姿和馮緻遠笑眯眯的出去了,孩子們先是有些拘束,慢慢的就放開了,幾個小傢夥在雅間裡玩起了遊戲。

  大人們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嚴老爺子環看了雅間一眼,似乎深有感慨,「緻遠這孩子真是不錯,瞧著這雅間便能看出他不凡的品味。大戶人家的孩子,有多少能像他這般謙虛,這般上進?」

  他想起了書獃子嚴峰林,讀了不少聖賢書,非但沒有得到書的熏陶,還心兇狹窄。想到嚴峰林現在的樣子,他就憂心。

  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提點了幾次,他不深思,不反省,反而對自己也漸生罅隙,現在兩家人也是越來越疏遠。

  算了吧。

  自己的兒孫都操不完的心,嚴峰林不是他要操心的。

  顧氏幾人點頭附合。

  一旁,安寧壓低了聲音,湊到嚴小茶耳邊,「小茶,你祖父和爹娘都對馮兄很有好感,如今你男未婚,女未嫁,你有沒有……」

  「安寧姐,你可不能亂點鴛鴦譜。」嚴小茶心急,紅著臉聲音不覺放大。

  眾人齊唰唰的朝她們看去。

  一時之間,兩人皆是臉色酡紅的垂下腦袋。

  嚴小茶低聲埋怨,「安寧姐,都怪你,幹嘛要提這事呢?」

  「我……」安寧一時語塞,擡頭尷尬的看向大家,「我們在開玩笑呢,你們繼續聊天,不用管我們的。嘿嘿……」

  眾人相視一笑,並不點明。

  嚴小茶拉著安寧往外走,「走,咱們到外面走走,等一下再回來。」

  安寧笑了笑,點頭,擡眼看向顧氏。

  顧氏點頭,笑著朝她們揮揮手。

  兩人出了雅間,下去一樓,準備到街上走走。

  大門口,一輛華麗的馬車停下,兩個翩翩少年扶著一個風韻尤存的婦人下來,三人擡頭看了門匾一眼,臉上嘲諷,不加掩飾。

  「歡迎光……」

  正在大門口迎客的小年和夏至認出來者,當下就闆著臉,話都懶得說了。

  莊雨晗母子三人由下人們擁簇著來到小年面前,嘴角含著冷笑,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笑道:「想不到大姐的日子過得這般辛苦,既然日子難過,為什麼不回府上跟老爺子示弱呢?畢竟做大半輩子的夫妻,哪有看著不管的道理?」

  「你不必在此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們夫人和公子的事情,不容你操心。」夏至性子直,當下就給莊雨晗甩臉子。

  反正,她們與馮府沒有關係了,眼前這女人算不上是主子了。

  小年見莊雨晗一臉陰冷,上前一步,把夏至護在身後,「夫人,我們店裡已客滿了,後面三天內的席面,也已經被預訂了。如果夫人想來享個鮮,請年後再來預訂吧。」

  「好一個狗奴才,你說什麼呢?」馮緻霖上前,甩手就給了小年一巴掌。

  外面的躁動傳進大堂裡,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就冷卻下來,不少人紛紛起身,或是站在窗戶前,好奇的看著外面的情況。

  馮緻遠和劉姿相視一眼,兩人連忙安撫客人,「各位,大家請靜坐,我們這就出看看發生什麼誤會了?」

  話落,兩人匆匆來到大門口。

  「安寧姐,我們也去看看。」嚴小茶拉著安寧往外走。

  安寧蹙眉,任由她拉著走。

  莊雨晗見劉姿母子出來,便扭頭朝身旁的淡蘭示了個眼色,淡蘭立刻領著兩個丫頭捧著禮品上前,「大夫人,這是夫人和

  「大夫人,這是夫人和公子們的一點心意,請大夫人收下。」

  劉姿微笑著瞥了淡蘭一眼,勾唇,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了淡蘭一巴掌。

  淡蘭捂著嘴,吃驚中帶著憤怒的看著劉姿,「你?」

  「哪來的野丫頭?誰是你家大夫人?狗眼也不擦亮一點,該打!」劉姿拍拍手灰,笑看向一臉難看的莊雨晗,「馮夫人,本來呢,我們是打開門做生意的,沒有不迎客的道理。不過,還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店裡這幾天都客滿了,夫人還是請回吧,來年請早。」

  「你別……」馮緻臻忍不下這口氣,眼看就要發飈,莊雨晗拉住他的手,沖著他搖搖頭,然後微笑看向劉姿,「姐姐,我知道你和老爺和離後,心情很不好,可也不能拿下人和孩子們來出氣。你若是日子難過了,大可找老爺,幹嘛非要拋頭露面的做這種小生意呢?」

  聽著似是關心的話,可有心人都聽得出來,這分明就是下馬威和嘲諷。

  馮緻遠上前幾步,劉姿拉住了他,沖著他搖搖頭,他又吞下了憤怒的話。

  劉姿笑眯眯的看著莊雨晗,「以前做籠子裡的金絲雀,日子的確是難過了一點。隻是離開了華麗的籠子之後,我才發現外面的世界真的比小籠子好太多。你說這是拋頭露面,我說是自立自強,也是興趣愛好,這隻是站在位置不同,看的角度也不一樣罷了。」

  莊雨晗眯起雙眼,無聲的打量著劉姿。

  劉姿看起來並沒有很失意的樣子,反而,她臉上有一種無法偽裝的快樂。

  難道離開馮言謹後,她更開心了?

  莊雨晗的心裡頗不是滋味。

  劉姿笑著又道:「你在籠子裡看到的天,跟我在飛在空中看到的天,自然是不一樣的。你說拋頭露面,這我也不能怪你的,對不對?」

  「你?」莊雨晗一臉鐵青。

  她今天是上門來示威的,看劉姿笑話的,可她並沒有想到,她反被冷嘲熱諷了。

  馮緻遠也一臉笑意的抱歉,「馮夫人,真是抱歉了,真的沒有席位。請吧,不送了。」

  「藥罐子,你說什麼呢?你居然敢這麼跟我娘說話?」馮緻臻替母抱不平,指著丫環們手上的禮品,道:「我們念在曾是一家人,好心上門來賀喜,你們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你們這樣趕客人走,這豈不是看不起客人,有你們這樣做生意的嗎?」

  藥罐子?

  小年最討厭人家這麼說他的公子了,當下就發怒,「馮公子,請你們自重!」

  「你算是什麼東西?」馮緻臻白了小年一眼,「一條狗而已,也配和本公子說話?」

  「你?」小年的臉一陣白一陣紅。

  馮緻臻勾唇冷哼一聲,「我聽說,你們這小店也是得那小農女可憐,不忍見你們母子落泊,無法糊口,所以才給你們葯膳的方子。」說著,他輕蔑的掃了馮緻遠一眼,「馮緻遠,你又裝什麼清高呢?你連這家小店,不也是犧牲色相,拜一個女人所賜?」

  「對!馮緻遠這個小白臉,也就這麼一點出息。」馮緻霖附合,一臉輕蔑。

  「你閉嘴!」馮緻遠呵斥。

  馮緻臻不怒,反笑,「被我說中,你就惱羞成怒了嗎?那女人真是聰明,如果當初真答應嫁給你這個藥罐子,她才真是倒黴。」

  馮緻遠一臉鐵表,舉手想要一巴掌摑下去。

  突然身後傳來清脆的聲音,「哎呀,這外頭可真是熱鬧。瘋狗亂咬亂吠,若是驚嚇到客人,那就是我們的不對了。」安寧上前,走到劉姿身旁,扭頭看向小年,「小年,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斷不能讓客人受驚。你還愣著做什麼?」

  小年聞言,回過神來,四下掃看,把一旁挑鞭炮的竹竿舉了起來,狠狠的就朝莊雨晗他們砸去,「我今天就打死這些瘋狗。」

  丫環婆子們扶著莊雨晗,尖叫著閃開。

  現場一片混亂。

  馮府的家丁把小年的竹竿搶了過去。

  馮緻臻跳到一旁,恨恨的瞪著安寧,質問:「你是什麼人?我們的事情,你憑什麼插手?」

  「你們的事情,我可不會插手。」安寧白了他一眼,雙眼微眯,冷光乍現,「剛剛你說我挺聰明的,所以,我就想要讓你見識一下我的聰明。」

  「你?」馮緻臻蹙眉,打量著安寧,「你就是顧安寧,那個粗野的小村姑。」

  莊雨晗打量著眼前的安寧,目光陰冷中泛著青光。

  就是她了。

  這張與顧禪年輕時一模一樣的臉。

  她用力的攥緊拳頭,恨恨的看著安寧。

  「安寧不是粗野的小村姑。」馮緻遠厲聲澄清。

  馮緻臻輕佻目光在安寧和馮緻遠身上回來打量,輕笑了一聲,「馮緻遠,瞧瞧,這就是你的自立自強?真是讓人看了笑話。你若是有本事,別躲在女身後,你痛快點和一較高低。」

  「你別以為我怕你了。」馮緻遠作勢就要上前。

  安寧拉住了他,不贊成的搖頭。

  馮緻臻瞧著,哈哈大笑,「瞧,真是沒有出息。」

  「不如跟我較量如何?」安寧走到了馮緻臻面前,一臉淡然的看著他。

  「你?」馮緻臻皺眉。

  「怎麼?你連一個女子都打不起?還是你也就是一個裝腔作勢的紙老虎?」語氣輕視,安寧故意激他,「若是

  他,「若是不敢,那就離開,若是想打,那就快一點。」

  馮緻臻朝看熱鬧的人掃看了一圈,他咬牙,知道他現在是被人趕到火架上,不管是打還是不打都會被人指點。

  打,人家會說他一個男人欺負一個姑娘。

  不打,人家會說他一個男人怕一個姑娘。

  左右為難,進退兩難。

  馮緻霖在一旁點火,「哥,別怕一個小娘們。這麼多人都聽到了,這是她說要打的,就是打了她那也不丟咱們男子漢的氣慨。」

  馮緻臻想想,倒也是這個道理。

  「好吧!也別讓大夥以為我一個男的欺負一個女的,這樣吧,我讓你三招。」

  顧氏在樓上聽到動靜,火急火燎的趕下來。

  「安寧,你不要……」當她的目光落到莊雨晗身上時,她不由一怔,忘記了接下來的話。

  她怎麼會在這裡?

  莊雨晗勾唇笑了笑,叮囑馮緻臻,「緻臻,讓著人家一點。」

  「是,娘。」

  顧氏愣愣的看著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眸光複雜。

  這兩個少年與安家老二長得有七分相似,瞧著這年紀,也就十六歲左右的樣子,難道?

  顧氏一臉驚訝的看向莊雨晗,而她已經移開視線,不再看她。

  安寧微笑著問馮緻臻,「真的讓我三招?此話當真?」

  馮緻臻點頭,擡頭挺兇一臉神氣,「當然。」想他一個有武功底子的人,難道還怕了一個小村姑不成?

  別說是讓她三招,就是讓她十招,她也未必贏得了自己。

  安寧一臉輕鬆的點頭。

  馮緻臻紮著馬步,見她遲遲不動手,便疑惑的看著她,問道:「你怎麼還不動手,難道是怕了?」

  「馮公子這麼著急,難道是紮馬步太累了?」安寧勾唇笑了笑。

  周圍的人忍不住的笑了。

  馮緻臻的臉紅白交錯,瞪著她,「不知所謂,待會你便知道我的厲害了。」

  「拭目以待。」

  安寧依舊站著不動,靜靜的看著馮緻臻紮馬步。

  「你到底要不要打?」馮緻臻氣呼呼的瞪著她。

  安寧笑了笑,「當然要打。不過……」她撫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馮緻臻,「我在考慮該打哪裡會好一點?」

  「你?」

  「呵呵!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是怕痛,我怕待會沒有打痛你,反而打痛了自己的手。」安寧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馮緻臻也低頭看向她的手。

  正疑惑時,下巴傳來一陣劇痛,還未反應過來,他的眼睛又被人打了一拳。馮緻臻一手摸著下巴,一手捂著右眼,憤憤的瞪著安寧,「你居然玩突襲?」

  「我有嗎?」安寧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你都紮好馬步等我這麼久了,我這還叫做突襲?」

  「你強辭奪理。」

  「非也。」安寧看向圍觀的眾人,問道:「鄉親們,你們說說,我這算是突襲嗎?」

  「不算!」眾人齊聲應道。

  馮緻臻氣結,指著她,罵道:「你就是使詐。」

  「馮公子,這麼多人看著,難道你是說大家都在睜眼說瞎話?」

  安寧的話剛落下,眾人就紛紛指責馮緻臻。

  「你一個大男人打不過一個姑娘家,還好意思說這話。」

  「就是啊,大夥都看著呢,居然還不認。」

  「太無賴了,這種人,言而無信。」

  也有人看事不閑大,叫囂了起來,「顧姑娘,他才讓了兩招,還有一招呢。打吧,重重的打。這回我們都睜大眼睛看著,我們給你作證。」

  「打!」

  「打吧!我們見證。」

  民聲高漲,安寧彎唇一笑,拉過馮緻臻舉起膝蓋,往他肚子上重重一擊。

  砰的一聲,馮緻臻痛倒在地上。

  莊雨晗面色驟變,一臉緊張的撲上去,「緻臻,你怎麼樣了?」

  馮雨霖握拳,咬牙切齒的站到安寧面前,「臭婆娘,你找死是不?」

  「馮公子,注意一下你言行,風度,知道嗎?一個男人要有輸得起的風度。還是你現在想要替你哥應戰一場?」安寧笑得風輕雲淡。

  哼!三招?

  她偏偏每一招都找人體最軟弱,最痛的地方下手。

  如果是讓四招,那下一招絕對就是馮緻臻的鼻樑。

  她直接打塌他的鼻樑。

  「好!我就替我哥出戰,你接招吧。」馮緻霖說著就動手,拳頭狠狠的擊向安寧的臉,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顧氏和安寧更是相互緊緊的抓住對方的手。

  隻見安寧勾唇一笑,一個完美的彎腰便躲開了對方的拳頭,跳開時順勢往馮雨霖的胯下踢了一腳。

  馮雨霖哇的一聲,面色由漲紅變成豬肝色,緊夾著雙腿,一臉猙獰的指著安寧,「你你你……你居然來陰的?」

  圍觀的人瞬間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不少男人都不自覺的夾緊腿,一臉驚恐的看著安寧,又滿目憐憫的看向馮緻霖。

  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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