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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章 放餌釣大魚

悍妻之寡婦有喜 農家妞妞 14737 2025-06-27 15:11

  

  望著有些激動的慕雲墨,孟夏彎唇笑了笑,「慕大公子,你怎麼那麼緊張?小五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這樣的表現,他還敢說自己對小五沒有什麼想法。

  才怪!

  慕雲墨不認同孟夏的話,隨即應道:「再說什麼,再怎麼說,也是不行!孟夏,你不可能不知道西鳳皇宮有多麼難進去,這樣,你還同意讓小五去?」

  反正小五就是去不得。

  那地方比她更高的高手也是有去無回。

  她去了,那不是送死嗎?

  「我去那裡不僅僅隻是為了西馬丹,我還其他的原因。」小五淡淡的看向慕雲墨。

  「什麼原因?反正就是不行!」

  「你別忘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已經是大人了reads();

。我的路,我自己選擇。而你,當初老頭子拜託你的事情,你也已經完成了。以後,我們不必再像以前一樣了。」

  小五的話淡淡的,可卻在讓慕雲墨聽著很不舒服。

  她這是翅膀硬了,便不聽他的了嗎?

  還是,她在劃清兩人之間的界限嗎?

  慕雲墨生氣,嚯的一聲站了起來,低頭看著小五,一字一頓的道:「不必再像以前一樣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你,我管定了。不到你成親那一天,沒有把你交給一個可以給你幸福的人,我就不算是對得起老頭子。」

  砰的一聲,小五用力往桌上一拍,把袖中的信拍在桌上,忿忿起身,擡頭不羈的與慕雲墨對視,「我就不要你管!這是老頭子的信,你自己看吧。」

  說完,她大步離開。

  慕雲墨伸手指著房門口,氣呼呼的道:「你們瞧瞧,她這牛脾氣,哪個男人受得了她?將來還怎麼找婆家?我是想找回欒城後,讓我娘收她做義女,教她一些姑娘家的事情,她就這麼不領情。她…她真的是氣死我了。」

  這丫頭真是不知好歹,居然還衝著他發脾氣。

  孟夏起身,「我去看看她。」說完,她朝沈望示了個眼神。

  他們身邊,這一對二對三對的,怎麼都那麼讓人操心?

  沈望伸手拉著慕雲墨坐了下來,笑著打趣他,「呵呵!雲墨,今天我可是大開眼界啊,你教會我該怎麼做一個爹。」

  「你說什麼?」慕雲墨疑惑。

  「我爹說,你剛剛給他上了一課,你親自示範,教他如何做一個好爹爹?」孟晨曦在一旁,也跟著打趣慕雲墨,「剛剛你說我師父的時候,你可真像一個嚴父,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可卻不聽聽人家的真正原因。」

  慕雲墨聞言,不禁滿頭黑線。

  這對父子倆,他們絕對是在雪上加霜。

  他隻是關心小五,卻被他們說成這樣。

  「才不是你們說的這樣。」

  「晨曦說的很對,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沈望卻不給反駁成功的機會,他深深的看著慕雲墨,語氣深長的道:「雲墨,你這麼關心小五,難道就真的隻是因為聖醫的託付?我給你一個好的建議,如果你真的這麼不放心的話,不如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這樣不就沒有人能欺負她的嗎?而且,你還少了許多事,你再不用擔心她被婆家看不起。」

  「你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與其把她改變成一個大家閨秀,不如你娶了她,讓她一直保持現在這個樣子。你沒有想過嗎?把她變成一個不是她的大家閨秀,這真是你想要的嗎?」

  對於他的裝傻充愣,沈望看不下去了,乾脆挑明了說。

  這個慕雲墨,對於感情怎麼就那麼的遲鈍?

  「你可不能亂說話!這不可能!」慕雲墨紅著臉,大聲的道。

  「是你不可能喜歡上她,還是她不可能嫁你?」沈望笑了笑,道:「你在彩霞嶺下受襲,她不顧一切來救,小木屋著火了,她想也沒想就跳進去,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什麼?還是你一直在裝傻?」

  「慕叔叔這麼聰明,怎會想不明白,一定是在裝傻唄reads();

。」一旁,孟晨曦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他就是要氣氣慕雲墨。

  慕雲墨起身,丟下了一句話就往外走。

  「叡安,你還是想想解藥的事情吧。」

  「信!」沈望丟了上去,把小五留下的信塞進了慕雲墨的手中,「你別放我這裡,拿去看看裡面都寫了些什麼。」

  慕雲墨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塞進袖中,便離開。

  對面客房裡,孟夏和小五並肩坐在一起,小五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孟夏蹙眉看著她,攜過她的手,輕道:「小五,你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麼要去西鳳嗎?如果你不說出來,我也不同意你去冒險。慕雲墨雖然在感情上遲鈍了一點,但是,他是真的關心你。」

  「我知道。」

  「那你為何還那麼氣他?」

  「沒忍住唄。」

  孟夏聽著小五有些堵氣的話,噗嗤一聲笑了,見她擡起頭來,便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你啊你啊,我該怎麼說你好呢?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孟姐姐,你甭勸我。」

  「不勸你?」孟夏笑了笑,道:「難道看著你鑽牛角尖?你說說,你和慕雲墨這事,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怎麼想也是不可能。」小五淡淡的道。

  孟夏認真的看著她,問道:「怎麼就不可能了?」

  「什麼都不可能。」小五抽回手,伸手把散在臉頰上的頭髮攏在耳後,一臉嚴肅的看著孟夏,道:「孟姐姐,你別提這事了,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我是我,他是他。他在大晉做攝政王背後的謀士,我回西鳳去完成我的使命。」

  她回西鳳完成她的使命?

  這是什麼意思?

  「小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還有一個徒弟呢?」

  「孟姐姐,你放心!我剛說的並不是現在,而是晨曦體內的毒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你回西鳳去完成你的使命,這話是什麼意思?」孟夏的雙手握緊她的肩膀,讓她與自己平視,以便看清她的眼底隱著的情緒。

  小五醞釀了一下思緒,道:「老頭子在信中提到了我的身世,我是西鳳前女皇的五女兒。當年被賊人抱出宮,正好被老頭子碰到了。西鳳前女皇為了查出幕後黑手,便把我託付給老頭子,她隻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人加害,讓人謀朝篡位,再也沒有機會來接我了。」

  現在西鳳女皇是前女皇的妹妹,這麼說來,現在西鳳女皇當年奪了自己親姐姐的江山。

  小五的語氣很淡,聽不出來她的情緒。

  「小五。」

  孟夏出聲想要安慰她,可又不知該怎麼安慰她。

  小五沖著她搖搖頭,「孟姐姐,我沒有難過。那一年我才三歲,我什麼都不記得,所以,我現在就是知道了這些,也不會有很深刻的難過。」

  孟夏點點頭。

  「你這樣獨身闖虎穴,我不贊同reads();

。不管你回西鳳的目的是什麼,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回去。」那西鳳女皇能從自己的姐姐手中奪走江山,那就足以說明,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小五是個單純的姑娘,涉世未深,容易吃虧。

  現在孟夏倒是贊同慕雲墨的意見了。

  說什麼也不能讓小五回西鳳。

  「如果我不進皇宮,西馬丹可就拿不到了。這樣你也不讓我去?」小五皺緊了眉頭。

  孟夏搖搖頭,一臉堅定的看著她,「就算是為了西馬丹,我也不會讓朋友涉險。小五,這事得從長計議,不是你這樣說去就去。」

  她這麼冒失的回去,西鳳女皇怎會留她性命?

  「可是我……」

  「沒有可是,這事必須經大家一起商量才行。」孟夏握緊了她的手,「有人十年謀一事,有人一輩子就隻謀一件事,所以,謀事需要時日,不能操之過急。」

  「可是,晨曦等不起。」小五著急的道。

  「小五,沒有人比我更著急這事,所以,這事交給我,你的事需要慎密的謀劃。」

  「好!我聽孟姐姐的。」

  「那還有一件事,你是不是也該聽孟姐姐的?」孟夏眼神一亮,嘴角溢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小五瞧著她嘴角的笑容,便知她又提那件事,連忙搖頭,「那事不能聽,孟姐姐也別滲合,我不想讓他為難,也不想讓別人看輕了我。還是順其自然吧。」

  孟夏想了想,覺得順其自然也挺不錯。

  這種事情,的確不能一開始就用力過猛。

  大不了,她鼓動沈望,不時的提醒一下慕雲墨,那個獃子,還是大晉第一才子,手裡還掌管著門,他可真是夠遲鈍的啊。

  這事說出來,怕是也沒有相信。

  「好啦!你休息一會,別胡思亂說,我就先出去了。」孟夏見小五的情緒穩定了下來,便起身離開。

  小五忙起身送她出房門,站在房門口,道:「孟姐姐,你可千萬別插手。」她還是擔心孟夏會找慕雲墨,這事若挑明了,大家相處起來都不自在。

  「好!」

  「還有一件事。」小五猶豫了一下,問道:「等回到欒城,我就搬去和你一起住,我正式開始教晨曦,還可以照顧他。你說這樣好不好?」

  聞言,孟夏雙眼一亮,高興的點頭,「我一直跟你提這事,可又怕唐突了。你現在既然提出,我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慕雲墨那邊,你不擔心他會……」

  「我會好好跟他說的。」

  「那就行!」

  孟夏回到自己的客房裡,沈望坐在床邊,孟晨曦已經睡著了。昨晚太累,他又受了點傷,現在一下子就睡著了。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探首看了一眼,輕問:「睡著了?」

  沈望點頭,起身,伸手指著房門口。

  然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出去。

  「有什麼事嗎?」孟夏問道。

  沈望拉著她就往一樓走,一邊走,一邊道:「咱們去審審那個秦大石,你跟他熟一點,或許,你能問出一點什麼來reads();

。」

  「安順沒有問出什麼來?」

  「有!不過很奇怪,查證後,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他的確是從黑市買的消息。可是你應該也覺得奇怪吧?這世上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巧合。巧合多了,或是越沒證據,這就說有裡面的文章更大。」

  沈望一點都不樂觀。

  他有一種很深刻的感覺,秦大石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好!我們一起去問問。」關於這一點,孟夏和沈望的觀點是一樣的,都覺得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他們一起去了後院,來到柴房門口。

  外面有兩人守著門,見沈望過來,連忙拱手行禮,「王爺。」

  「把門打開。」

  「是。」

  護衛把門打開,沈望就和孟夏並肩走進去,陽光照進陰暗的柴房裡,秦大石的眼睛適應不了光線,連忙用衣袖擋住眼睛,好一會兒才慢慢放下手。

  他擡眼看了孟夏一眼,然後偏過臉,不去看她。

  孟夏也不惱,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他,問道:「秦大石,你這幾年到底在為誰做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今天這樣?羅大嘴他們兄妹三人呢?」

  孟夏發現,當她提起羅大嘴時,秦大石淡淡的表神驟然變冷,再變扭曲。

  難道他和羅大嘴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事?

  「羅大嘴她……」

  果然,當孟夏故意再提及羅大嘴時,秦大石忍不住的吼了一聲,「別再給我提起那個賤人。」

  賤人?

  這有點意思啊,難道真被自己猜對了?

  「當年,你們夫妻情深,你為了她甘願背井離鄉,現在這是怎麼了?怎麼我一提起羅大嘴,你就這麼生氣?」孟夏再激他,因為她知道,人一旦被激到沒有理智時,往往會不自覺的露出一些破綻。

  「夫妻深情,哈哈哈……」秦大石聞言,不由的哈哈大笑,一直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難道不是?當年秦家村誰不知你秦大石對羅大嘴情深意重,為了她寧願舍下老娘離鄉。我甚至認為,你娘對我家的恨意那麼深,跟你離家有脫不了的關係。如果你沒有走,那她……」

  「你別再說了。」秦大石異常激動起來,他擡頭,雙目赤紅的看著孟夏,完全是一副失了理智的模樣。沈望不著痕迹的將孟夏護住,就怕秦大石會發瘋做出什麼事來。

  「我為什麼不說?」孟夏不放過他,繼續咄咄逼人,「你出現後,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把你家害成那樣的根本就是你自己,如果你不離家,如果你聽村長的話休了羅大嘴,那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她就是要秦大石逼到崩潰,青杏和秦寶林的傷,不是活該要受的。

  這秦大石一家真是夠有意思的,是非不分,自食苦種,居然還怪到她的頭上來。

  「你不要再說了,求你……」秦大石的雙手緊緊抱著腦袋,終於崩潰,軟軟的倒在地上,「是我的錯,是我太愛錯了人。我說的沒有錯,都是因為我……」

  這麼乾脆就認了自己的錯,孟夏倒有點意外了reads();

  看來這秦大石也不是執拗的人,可他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呢?

  孟夏和沈望靜靜的看著秦大石發洩情緒,又慢慢的平靜下來。

  秦大石擡頭,滿臉是淚的看著孟夏,道:「這幾天,我也想了許多,那天你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可是我堅信,我娘一定是被人利用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隻是這利用你娘的人,你可以猜到是誰嗎?」

  秦大石搖頭。

  「你把你這些年的經歷結合起來,這樣,你能不能想起一些什麼?」孟夏追問。

  秦大石愣愣的看著她幾秒,然後問道:「你是說,這個人不僅利用我的娘,滅了我二弟一家三口,他還一直利用我?」

  「這是最大的可能。」孟夏點頭,輕嘆了一口氣,「你二弟一家是食用了咱們那邊本地的毒藥大茶葉,是不是他殺,這個還真不好說。」

  大茶葉是樂亭那邊山上較多的一種藤,葉子像巴掌那麼大,綠油油的,開著很好看的白花。不過,那東西很毒,如是野果子被它纏上了,你就是吃那野果,也會中毒,重者喪命。

  秦大石搖搖頭,肯定的道:「不可能!我二弟媳婦那個婆娘最是貪生怕死,一點苦頭都吃不了,她不可能有膽子尋短見。」

  這事最有可能就是滅人於無形,假象罷了。

  聽秦大石這麼一說,孟夏也更加篤定這幕後有人了。

  隻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你這些年在為誰賣力?」

  「沒有誰!」秦大石的目光閃爍了幾下,道:「當年,我和羅氏兄妹三人一起出了樂亭,覺得在東玉沒法子過了,便到了平谷。人生自不熟的,很快連飯都吃不上了。那賤人見我落泊,便跟人跑了。我遇了山賊,沒被打死,卻進了山賊窩。」

  他沒有再說下去。

  那日子太苦,太恥辱,他說不出口。

  「你沒有再去找羅大嘴?」孟夏問道。

  看秦大石的樣子,似乎也成了山賊頭子,他不可能不找羅大嘴的。

  聞言,秦大石低聲笑了,笑聲中滿是悲涼,「我找了,我怎麼可能不找?我把她和那個狗男人一起殺了,剁了喂狗了。」

  呃?

  果然是恨極了。

  不過,羅大嘴那樣的女人,也的確是該死。

  孟夏扭頭看向沈望,輕道:「放他走吧。」

  「你要放他走?」

  「你要放我走?」

  沈望和秦大石幾乎是異口同聲,兩人都一臉驚訝的看著孟夏。

  孟夏看了他們一眼,輕輕頷首,再次肯定,「對!我要放你走。隻是,我有一個請求,你跟我演一場戲,不要讓人以為我是放你走的,你要讓別人以為你是自己逃走的。你再幫我帶一個消息,那本《醫絕孤本》已經連同斷念小居一起燒成灰了。」

  「為什麼?」秦大石一頭霧水的問道reads();

  「放餌釣大魚,那一條耍了我們幾年的大魚。」孟夏微眯著眼睛,眸光幽冷深沉。

  這一次,她一定要查出當年的真相。

  秦大石明白了她的意思,遂點頭,「好!我信你一次,一定由你安排。」

  「那行!現在是白天,你這個時候逃走是不可能的了,等晚上吧,我會讓人告訴你該怎麼離開?」孟夏看著秦大石,猶豫了一下,道:「你得用點苦肉計,否則,別人不會相信的。」

  「我明白了。」

  「咱們走吧。」孟夏主動牽起沈望的手,兩人一起出了柴房。

  大堂裡,林曲兒正陪著小叮噹在吃飯,小叮噹像是餓極了,大口大口的扒飯,急得林曲兒在一旁不停的勸,「小叮噹,你吃慢一點,你別哽住了。」

  小叮噹點點頭,可還是大口大口的吃。

  她真是餓極了。

  咳咳咳……小叮噹嗆了一下,卡著脖子咳嗽起來。

  林曲兒連忙輕拍她的後背,蹙眉心疼的道:「讓你別吃那麼快,瞧,果真就哽住了吧?快,來幾口湯潤一潤。」盛了一碗湯,林曲兒吹涼了就遞過去。

  小叮噹張開嘴,喝了幾口湯。

  林曲兒輕問:「下去了沒有?還哽著嗎?」

  小叮噹搖搖頭,又點點頭,聲音有些哽咽的道:「下去了。」

  「小叮噹,你怎麼了?」林曲兒看著快要哭出來的小叮噹,著急的問道:「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小叮噹搖搖頭,淚花閃閃的看著林曲兒,突然撲進了她的懷裡,抱緊了她,「嗚嗚嗚……曲兒姨,你對小叮噹真好,就像是小叮噹的娘一樣。小叮噹想娘了,嗚嗚嗚……」

  林曲兒被她這麼一說一哭,眼眶也泛紅了,伸手抱過她,摟在懷裡。

  「小叮噹乖,不哭!以後曲兒姨會疼你,護你,不讓別人再欺負,這樣可好?」

  小叮噹把林曲兒的母性全都激發了出來。

  「嗯。」小叮噹哽咽著點頭。

  孟夏和沈望從後院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夫人。」小叮噹看到孟夏,連忙推開了林曲兒,林曲兒扭頭看過來,便牽著小叮噹來到二人面前,「夫人,王爺。」

  「曲兒,你陪小叮噹吃飯吧,我們先回房。」孟夏看著梳洗後的小叮噹,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是瘦小了一些,但是那雙大眼睛透著靈氣。

  希望她不會讓自己失望。

  林曲兒點頭,「是,夫人。」

  孟夏輕扯了一下沈望,兩人便擡步上二樓。

  小叮噹望著孟夏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目光,林曲兒瞧著,笑道:「小叮噹,你怎麼了?」

  「曲兒姨,夫人長得真好看,就像…就像仙女一樣。」一直到看不見孟夏和沈望的背影時,小叮噹才回過神來,軟軟糯糯的道。

  林曲兒牽著她往回走,「對,夫人長得像仙女,走吧,吃飯reads();。」

  小叮噹偏過頭,笑得眉眼彎彎的看著林曲兒,「曲兒姨,你也長得好看,也像仙女一樣。」

  「呵呵!」林曲兒不由的笑了,彎腰寵溺的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小嘴真是甜。」

  小叮噹一聽,立刻急了,拉住了林曲兒,擡頭看著她,道:「我說的是真的。」

  「嗯,走吧,吃飯。」

  ……。

  夜裡,冷風陣陣,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沈望去關窗戶,站在窗戶前掃了街道一眼,幾道黑影閃過,瞬間又隱去不見。

  來了!

  看來還是有人忍不住啊。

  他關上窗戶,打開房門,沖門外的青龍和朱雀他們示了個眼色,大家心領神會,各自回房。

  咚咚咚……

  外面街道,更夫打響了三更的鐘。

  沈望吹了燈,隻剩下窗前案台上的一盞,屋內燈光如豆,散著昏黃的光線,屋裡的一切都顯得朦朦朧朧的。沈望擡頭看了一眼屋樑上的睡袋,實在是佩服孟夏。

  既安全又舒適的睡袋,也就她才想得出來,那睡袋上還綉著可愛的動物圖形,她說那是居家旅遊的必備品。

  他們把熟睡的孟晨曦吊在屋樑上,不用擔心他會受傷。

  他撂開床幔,朝孟夏做了個手勢,脫鞋上床。兩人並肩躺下,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屋頂,隱隱傳來踩碎瓦片的聲音,兩人的手緊握劍柄,隨時準備迎戰。

  孟夏別的不怕,就怕會傷到孟晨曦。

  這孩子,等他的病好,或許也該讓也習武,起碼得有自我保護能力。

  幾乎是同時,每個房裡都響起了打鬥聲。孟夏房裡來了十個黑衣人,個個武功高強,招招都充滿殺氣,很明顯這一次是志在取他們的性命。

  以一敵十,或許有些困難,但孟夏和沈望一個人對付五個人,倒也勉強。黑衣人的鬥志很頑強,倒下又爬起,招式是你輔我佐,像是……像是劍陣。

  孟夏察覺出來了,連忙跳過來和沈望背對背的站著,低聲提醒,「他們使了劍陣,咱們不能硬碰硬,我們得儘快找到陣法的破綻。」

  「嗯,夏兒,你小心一點。」

  「我知道,你也一樣。」

  黑衣人根本不給他們時間,十人迅速的組成一個更大的劍陣,招招淩厲的攻擊過來。孟夏和沈望與他們過了五十招,不敵,身子不由的向後滑出幾步。

  十人的劍陣威力比剛剛要大很多。

  沈望眯著眼打量面前又迅速重組起的劍陣,偏過頭去一點,提醒一旁的孟夏,「夏兒,待會我打最下面的第三個,你纏住早上面那一個。」

  「好!」

  兩人商量好,那邊又開始攻擊過來。

  孟夏和沈望連忙縱身過去,按剛剛說的,鎖住重點目標,全力攻擊。

  砰砰幾聲,兩位黑衣人倒地不起,劍陣被破reads();

  「你們?」剩下的八個黑衣人見隊友已沒有生息,不由的大吃一驚,他們怎麼會知道的?

  砰的一聲,房門踢開,安順帶著人沖了進來,「王爺,全部已抓住。」說完,他大手一揮,他身後的人迅速的把八個黑衣人制服,押了下去。

  「嗯,做得好!」沈望點頭,「夏兒,你在房裡照顧晨曦,我下去看看。」

  「我也去。」

  孟夏縱身輕跳,眨眼間已把孟晨曦抱了下來,打開睡袋,孟晨曦就從裡面鑽了出來。他不滿的撇了撇嘴,道:「娘,這些人真是太可惡,半夜不讓人睡覺。走,我也一起瞧瞧去,讓他們知道我的起床氣,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孟夏笑了笑,牽著他往外走,「好!」

  孟晨曦一手牽著孟夏,一手牽著沈望,一家三口親昵走到一樓後院。

  慕雲墨和小五他們全部已站在院子裡,幾十個黑衣人傷勢或輕或重,排成了兩排。掌櫃的一家人和小二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皆是一臉驚恐的望著眼前一切。

  太驚魂了,三更半夜的居然有這麼大的殺手。

  掌櫃的更是一臉灰敗,好個悔啊,早知道他那天就是再害怕也不能招待這些客人,現在真的有人死在客棧裡,剛剛甚至自己一家也都險些被滅了口。

  他真是倒黴,倒大黴。

  想到以後的日子,掌櫃的沒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拍大腿,一邊嚎啕大哭,「我不想活了啊!這日子可怎麼過啊?你們這一鬧,我這客棧還怎麼開啊,這一家老小全都得餓死……」

  他的家人聽他這麼一哭,也紛紛抱成一團,傷心的哭了起來。

  孟夏扭頭看去,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沈望朝安順示了個眼色,安順立刻走到掌櫃的面前,拿了二張一千兩的銀票給他,「這個拿去,算是我們爺給你的補償,你就別再嚎了。這些銀子夠你們一家老小衣食無憂一輩子了。」

  掌櫃的聞言,立刻就不哭了,接過銀票一看,差點沒暈了過去。

  好傢夥,真是夠大方。

  出手就是兩千兩銀子啊,這銀票是國泰銀號的,那可是皇帝的錢莊,隻要在大晉,無論在哪個地方都能兌現出銀子來。

  安順鄙夷的掃了掌櫃的一眼,「還不快進屋去?」

  掌櫃的回過神來,立刻起身,咧嘴笑著哈腰點頭,「是是是,這位爺,我們馬上就進屋睡覺,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們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

  安順蹙了蹙眉,看著反差巨大的掌櫃,心想,這老頭剛剛是在演苦情戲吧?怎麼拿了銀子就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邊,孟晨曦輕扯了一下孟夏的袖子,孟夏低頭看去,那小傢夥扁著嘴搖頭,「演得太差了,連我都看出了他是在演戲。」

  「呵呵!」孟夏笑了笑,知道他指是那個客棧掌櫃。

  且不說是不是在演,他們這家客棧的確是做不成生意了。

  賠他銀子,也是該的。

  安順走了回來,默默的站在沈望的身邊。

  「爺,這些人該怎麼處置?」

  「先打一頓,他們吵得小爺我不得安睡,驚擾了我的美夢reads();。」孟晨曦在一旁搶先道。

  沈望聞言,笑著問他,「那怎麼打?打多少下?」

  「左手傷的,就打右手,左腳傷的,就是右腳,反正讓他們的傷勢平均一點就好。」孟晨曦說著,頓了頓,又道:「用鞭子吧,別忘了沾上鹽水。」

  嗬,這小孩子可真夠狠的。

  黑衣人齊唰唰的朝孟晨曦看去,一臉驚愕。

  安順看向沈望,無聲的請示他,沈望現在是二十四孝的好爹和好夫君,對於兒子的要求,他是無條件表示支持的,「照辦吧!少爺說怎樣就怎樣。」

  「是,爺。」

  「等一下!」孟晨曦喊了一聲。

  黑衣人想想待會的消魂滋味,一個個早已渾身發顫,現在聽孟晨曦喊停,他們的眼中又浮現了絲絲期盼,這位小主應該是大發慈悲,不用剛剛那法子來折磨他們了吧?

  孟晨曦掃了黑衣人一圈,嘴角溢出一抹頑皮的笑容。

  黑衣人一看,剛剛燃起的希望,呼的一聲,全滅了。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一個個都驚恐的看著孟晨曦。

  他這是雙有什麼損招?

  「少爺,還有什麼吩咐?」安順恭敬的問道。

  孟晨曦笑眯眯的道:「剛剛那些隻是因為他們打擾了小爺睡覺,接下來,如果他們招供出幕後指使的人,那就是大丈夫,放了他們離開,如果不招的,那就是沒種的,所以,他們的種也不用留了,全部送到宮中去給我葉哥哥。」

  這些既是奉命來殺人的,那就沒必要對他們心慈手軟,你放過他們,那就是縱容他們下次再來殺你。這跟自殺沒有什麼區別。

  黑衣人一聽,兩眼發黑,搖搖晃晃的,險些全都暈倒。

  如果能暈倒,他們還真暈死過去。

  這小孩太毒了。

  安順拱手應道:「是,少爺。」他眼神發亮的看著孟晨曦,心裡對這個小主子很喜歡,小小年紀就這般有威懾力,的確是虎父無犬子啊。

  沈望得意的掃看了黑衣人一眼,見他們一個如見惡魔般的看著孟晨曦,不禁心情大好。他伸手揉揉孟晨曦的腦袋,道:「兒子,幹得不錯!」

  孟晨曦擡頭看著他,咧嘴一笑,「全靠我娘教得好!」

  「對對對!全靠你娘教得好。」沈望忙點頭,偏過頭溫柔的看著孟夏。

  孟夏嗔了他們父子倆一眼,「你們少來這一套,我可不受。」

  「娘,我說的絕對是真心話。」孟晨曦看了沈望一眼,又看向孟夏,道:「再說了,我跟娘是什麼感情,他就是騎馬來追,那也是追不上的。在我心裡,娘親永遠是第一位。」

  沈望聞言,那心裡可是又酸又澀。

  不過,他仍為孟晨曦感到自豪,因為兒子知道心疼娘親,這沒什麼不好的。他錯過了太多,以後加倍補償便是,他相信,終有一天,兒子也會和他擁有深厚的感情。

  「呵呵reads();!這才是我的好兒子。」孟夏喜滋滋的笑了。

  眾人瞧著他們一家三口有愛的一幕,不由會心一笑。

  不一會兒,暗衛們就一手拿著長鞭,一手提著鹽水過來。安順大手一揮,沉聲下令,「給我打,按少爺說的打。」

  「是。」

  隨即院子裡就響起了長鞭打在皮肉上,還有黑衣人的哀嚎聲。孟夏擔心讓附近的人老百姓聽了會嚇到,便讓人把黑衣人的嘴巴堵起來打。

  「停!」孟晨曦一聲令下,暗衛位全停了下來。

  院子裡,黑衣人痛得全身抽搐,倒地不起,一個個都面色蒼白,滿臉是汗。

  「讓他們說話。」

  暗衛們上前,把塞在黑衣人嘴裡的布抽走。

  黑衣人蜷縮成一團,人心惶惶的看著孟晨曦。

  孟晨曦打了個哈欠,擡頭看著孟夏和沈望,道:「爹,娘,我想睡了,咱們回房睡覺吧,這裡交給安順叔叔好了。」

  孟夏點點頭,心疼的看著他那淡淡的黑眼眶。

  「安順,按少爺說的辦,招供者,放,拒供者,送去皇宮。」沈望吩咐了一聲,便彎腰抱起孟晨曦,一手還牽著孟夏,三人一起回房去了。

  「是,爺。」安順目送他們離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慕雲墨等人,見他們離開,也相繼回房了。

  安順收回視線,掃了地上的黑衣人一眼,道:「你們也聽到了,該怎麼做,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不用我再多說了吧。現在誰先來說,願意供的,點頭,不願意的,全給我拉到柴房去。」

  黑衣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先作表率。

  安順看著,眸光漸冷,「來人啊,把這邊三人拉到柴房去。」

  「是。」

  三個黑衣人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已被暗衛用布塊塞住嘴,直接拖去柴房。剩下的黑衣人,心驚膽顫,不少已嚇得屁滾尿流,這對於他們來說,可是比死還重的懲罰。

  隻是,他們現在連死都死不了。

  片刻之後,暗衛從柴房出來,手中的劍還在滴皿。有個暗衛附在安順耳邊輕言了幾句,安順點點頭,沒有多說半句,「你們繼續盤問。」

  說完,他就走去前院。

  秦大石剛剛已趁亂離開,這事他得去稟報沈望。

  ……

  東玉朝,賢王府。

  八賢王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飛掣,兇口因為生氣而劇烈起伏著,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語氣仍是懷疑的道:「咱們派出的兩隊人馬都沒了?」

  「是,王爺。」飛掣低頭,不敢看八賢王的眼睛。

  砰——

  八賢王用力一拍桌面,氣怒難抑,「我要的東西呢?」

  真是可惡!

  兩百個精衛兵,居然全沒了。

  他是低估了孟夏,還是低估了沈望?

  飛掣沉默了下來,仍舊低著頭reads();

  砰砰砰……耳邊傳來物品落地聲,八賢王用力將桌面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這樣他仍覺得心中的氣沒有得到發洩,氣得雙目充皿的他,用力推翻了兩三百斤的雕花書案。

  飛掣連忙起身去阻止他,「王爺請息怒!」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失了理智的八賢王。

  「東西呢?」八賢王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飛掣閉目,深吸一口氣,再睜眼,眸底平靜,「燒了,連同斷念小居一起被燒了。我們的人當時已經搶到了,可火勢太大,連人都沒有逃出來。」

  燒了?

  居然這麼就被燒了?

  八賢王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幾步,不敢相信這個結果。飛掣連忙上前扶住他,一臉擔憂的問道:「王爺,你怎麼樣了?要不,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吧?」

  「出去!」八賢王揮手,面無表情。

  飛掣偏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拱手,「王爺保重,屬下告退。」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書房。

  八賢王軟軟的跌坐在地上,滿面頹敗,目光空洞。

  怎麼會這樣?

  沈望和孟夏不可能會讓《醫絕孤本》被毀的,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八賢王閉上眼睛,頭靠在書案台的腳上,海腦裡一點一點的分析整個事件。

  突然,他猛地睜開雙眼,輕喚了一聲,「飛幻。」

  咻的一聲,不知從何處跳出一個黑衣人,「屬下在。」

  八賢王扶著書案台站了起來,面色陰冷,眸光深幽,「飛幻,你去幫我查一件事,全力監視沈望和孟夏的一舉一動,每日飛鴿傳書回報給我。」

  他要從孟夏和沈望身上找到突破口。

  他太了解孟夏了,為了孟晨曦,她什麼都做得出來,她也什麼都可以做。

  飛幻拱手,道:「是,王爺。」

  八賢王揮手,「下去吧。記住了,此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飛掣。」

  「是,王爺。」

  咻的一聲,飛幻已消失在八賢王的面前。

  八賢王冷冷的勾起唇角,低低的道了一聲,「飛掣,你可千萬不要讓本王失望,你若是背叛了本王,那結果可不是你能受的。」

  屋外,飛掣打了個冷顫,擡頭見一抹黑影離開。

  他微眯著雙眼,蹙眉,心裡浮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王爺這是察覺到什麼了嗎?

  飛掣轉了轉眼珠子,大步朝院門口走去,走了幾步,他又留了下來,轉身回到書房前,筆直的站著。這些年在八賢王的身邊,他還算是了解他的。

  有時,隱忍勝過一切。

  他實在不用如此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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