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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章 人渣的下場

悍妻之寡婦有喜 農家妞妞 10845 2025-06-27 15:11

  

  「是的,兒子。不過,你做壞事太多了,你自己把孩子作沒了。」

  「不,不可能!」施大貴剛剛還驚喜的臉,此刻已經灰敗,「你騙我!你們在騙我,你們要搶我的兒子。不!把我兒子還給我,我不會讓你們搶走我兒子的。」

  施大貴想要伸手去抓安寧的腳,可惜,他的手腳筋脈盡斷,這麼一個小動作,他也做不到。

  安寧冷冷的勾唇,「我沒有搶,而他,的確是沒了。」

  「我不信!」

  「由不得你不信,你等著,我抱來給你看。」安寧轉身進了屋,把早已冰冷僵硬的孩子抱了出來,放在施大貴面前,「瞧瞧,這眉眼還跟你有幾分相似,可惜啊,你這麼迫不得已的,如果讓他在我娘肚子裡多呆些日子,不就好了嗎?你非要作,非要死不悔改。怪誰呢?怪我嗎?難道這個時候,你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想到這個人渣曾企圖對前主做的事,安寧真的一點都不可憐他。

  眼前這處境,全是他活該。

  施大貴看著眼前了無生息的孩子,面如土色,卻仍抱著一絲希望,「他不是兒子,不是的,你騙我。」

  他好賭成性,卻真心的想要一個兒子,雖然他改不了,也給不了孩子一份好的生活,但是,作為男人,他是不希望自己斷子絕孫的。

  一旁,楊氏爬了過來。

  「兒啊,你別上她的當,那顧氏生不齣兒子來,騙你的,一定是騙你的。」說著,她顫抖著手把包著孩子的布打開,卻在下一秒僵住了身子。是個帶把的,的確是個兒子,可也的確沒了生息。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施大貴看到孩子光溜溜的身子後,目光定在了某個點上,如被雷劈中,傻在了那裡。

  安寧彎腰把孩子抱走了。

  「啊……」施大貴嗷了一聲,咚咚咚的用頭撞地。

  他的兒子,沒了!

  他的兒子,盼了十多年的兒子,就這麼沒了。

  他悔得連眼淚都哭不出一滴。

  蔔知縣大喝一聲,「你們擅闖民宅,動手傷人,緻人早產,受重傷,可知罪?」

  楊氏娘家的那些人一聽,紛紛磕頭,「大人,我們並未想要傷人,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對啊!她說在家受了兒媳婦的虐待,又說兒媳婦夥同外人佔了老二家的家產,所以,我們這些娘家人就上門來討個說法。那女人她是自己掙紮,自己摔跤的。」

  「對,還有那孩子,也是自己掙紮,掉下來的。」

  牛角村的人聽了,一個個都憤怒了。

  「大人,他們說謊,顧氏是他們推的,孩子是施大貴讓他們摔的。一個活生生的孩子,自己的親生骨肉啊,可施大貴卻讓他們把孩子拎起來,再狠狠的摔下去。那孩子可憐啊,像是一塊破布一般,被他們扔了下去。腦袋上,當時就破了一個皿窟窿。」

  「大人,那楊氏也不是人,這些年來,他們母子一直虐待顧氏母女三人。她見顧氏把日子過好了,她就心生貪念。前些天,馮府上門提親,她一直從中作亂,人家不願意,她非要促成。」

  「大人,我們可以作證。楊氏和施大貴從未善待過這家中的母女三人。」

  「大人,他一天一罵,三天一打,這事我們可以作證。」

  蔔知縣用力一拍桌面,沒有他想象中的聲音,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垂眼看向這木樁組成的桌子,皺眉,一旁白虎卻輕輕的道:「這桌子是爺親自弄的,他可是喜歡了。」

  臉上的不悅,立刻散了。

  蔔知縣微眯起雙眼,目光冷咧的看向施大貴和楊氏,「他們說的,你們可有異議?」

  「大人,冤枉啊。」楊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施大貴猶如未覺的撞著腦袋,地上已有皿漬。

  「把他按住,不準再磕了。」蔔知縣下令,然後看了楊氏一眼,最後卻把目光定在那些楊家人身上,「你們身為娘家人,不問青紅皂白說上門下手,你們這是目無法紀。」

  「大人,我們不敢了。我們是被她給騙了。」

  「是啊,大人,她說顧氏佔了田地,佔了家產,還說顧氏有很多銀子,說是找到了也分我們一點。我們是不該貪心啊。」

  「對啊,大人,她在屋裡找了銀子,現在就在她身上呢。」

  楊氏一怔,傻眼的看著那些迫不及待就將她賣了的娘家人。

  「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

  「你閉嘴,我們被你害慘了。」

  楊氏氣得渾身發抖。

  人群中,施大貴帶著一雙兒女旁聽,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恨不得地上有一個縫,可以讓他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丟人啊。

  這樣的親娘,這樣的兄弟。

  「來人啊,搜楊氏的身。」蔔知縣下令。

  官差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願意去搜身。

  蔔知縣冷眼掃去,幾個官差怔了一下,幾人默契的推了一個人出去,那人避無可避,見躲避不了,便忍著上前去搜身。

  「大人,這些是從她身上搜下來的。」

  官差捧著兩個錢袋,放在了蔔知縣面前的桌上。

  蔔知縣拉開錢袋,從裡面倒出了白花花的銀子,還有一張銀票。

  圍觀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這顧氏何時有

  這顧氏何時有這麼多銀子的?

  太讓人意外了。

  嚴老爺子心知這些銀子的來處,臉上淡淡的。他現在想的是大家想不到的,他想著該如何說服安寧,讓她帶著全村的人一起過上好日子,這也不枉他當了十多年的裡正。

  「楊氏,這是什麼?你可還話可說?」

  楊氏擡眼看去,「回大人的話,這是民婦這大半輩子存的棺材本。」

  「你還要嘴硬?」

  開弓沒有回頭箭,楊氏不會輕易承認這不是自己的銀子,「回大人的話,這些的確是民婦所有。前些日子,民婦的二兒子為了哄顧氏,從我那裡偷取過來的,民婦現在隻是要取回屬於自己的銀子。」

  眾人愣了愣,卻是沒人相信。

  楊氏就是一輩子也存不了這些銀子,蒙誰呢。

  施大富拉著一雙兒女,「走吧!別看了,丟人現眼。」

  「爹,你不救祖母嗎?」施鳳竹站著不動。

  「爹沒用,救不了你祖母。她現在這樣子,誰也救不了她。」施大富長嘆了一口氣,他倒是想救,可他知道,救不了。

  施鳳竹拉住了她,「爹,她是我祖母,你的親娘,咱們就算救不了她,可也得等有了結果再走。」

  施大貴默然而立,垂首,再也沒提要離開了。

  是啊,再丟人現眼,那也是生他養他的親娘,那就等等結果吧。

  「哼,你的?你那可知這裡面有多少銀子?」蔔知縣喝問。

  楊氏心裡早已有了託詞,「民婦的二兒子已取來這麼些時日,她們也不知花銷了多少,民婦自不知現在還剩多少。」

  「不知?那行!你們這些人中,有誰可以證明,楊氏能攢下這麼多的銀子?」

  現場無人出聲。

  這麼多的銀子,楊氏是不可能有的,可這又沒有證據,誰能說不是呢?

  「我能!」安寧從屋裡走了出來,「這些銀子是民女賣猴頭菇所得,這個錢袋是【永康醫館】的,上面還綉了醫館的名字。這裡面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十兩的銀子有二十個,碎銀一共有二十兩。大人可以命人數一下,如果大人有疑惑,還可以傳醫館的掌櫃凡伯來作證。」

  蔔知縣頷首,「來人啊,清點一下。」

  一位官差上前,清點了銀子,查看了銀票和錢袋,「回大人,正如這姑娘所說,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十兩的銀子有二十個,碎銀一共有二十兩,錢袋上也的確綉著【永康醫館】四個字。」

  楊氏聞言,臉色蒼白。

  眾人又議論了起來,她們很意外,安寧居然這麼會掙錢。

  人群中的小賴氏則咬緊了後槽牙,恨恨的攥緊拳頭。

  那東西果真是值錢,上次,安寧這個賤人居然沒有採摘,害她不知什麼是猴頭菇。

  可惡啊!

  嚴山看向安寧的眼神有了變化,他也後悔,後悔攔著嚴峰林去愛安寧,現在看來,這個安寧真是一個好姑娘。起碼她能把家裡變得富有,這樣嚴峰林上京趕考也就沒有任何壓力了。

  悔啊!

  夫妻二人,心思各異。

  一旁的嚴峰林更是雙眼癡迷的望著安寧,這個女子如今再也不需要他的援手了。

  心,有失落,有高興,也有怨意。

  蔔知縣厲眼看向楊氏,喝問:「楊氏,你怎麼解釋?」說著,他看向楊氏娘家人,「你們之中,若是能實話實說,本官可以從寬處理,若是有意包庇楊氏,那就罪加一等。」

  話落,已有人爭先恐後的表示願作證。

  「大人,草民親眼所見,那錢是她從那屋裡的地上挖出來的。」

  「對,草民也看見了。可她說是自己的,所以,我們也沒有多想。」

  楊氏冷汗直流,心知,這謊再也圓不下去了。

  「大人,大人饒了民婦吧。民婦隻是一時鬼迷心竅,請大人念在民婦在這個家也花費了不少銀子的情況下,從輕發落吧。」

  「哼!事到如今,方知求饒,本官看你實是皮緊了一些。來人啊,給我打三十大闆。」蔔知縣冷哼一聲,根本就不給她求饒的機會,「顧氏母女三人與你已斷絕關係,你帶人闖進來,那就是私闖民宅,你取她錢財,那就是偷盜。這可是要判蹲牢獄的。」

  什麼?蹲牢房?

  楊氏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來人啊,念在楊家那些人,全是被楊氏和施大貴母子二人矇騙,本官就從輕發落,全部杖打三十大闆。推了顧氏和傷了小女娃的,另外再判其牢獄一年。」

  「是,大人。可是,咱們沒帶闆子。」官差小聲的道。

  白虎湊到蔔知縣耳邊,輕言了幾句,蔔知縣點頭,看向官差,「屋後有竹林,速速去伐。」

  「是,大人。」

  官差跑向後山,不一會兒就每人拿了一根拳頭般大小的竹子回來。

  楊家那些人一看,齊齊求饒,「大人,饒了我們吧。」

  「打!」蔔知縣冷眼掃了過去,「誰再求饒,多打十大闆。」

  一時之間,無人再敢求饒。

  院子裡瞬間的安靜後,隨即就是凄厲的痛呼聲。

  施大貴咬牙忍著,楊氏哪忍得了,哭叫的一聲比一聲大。

  突然,施大富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撲嗵一聲跪在了蔔知縣面前,「大人,草民叫施大富,我娘年事已高

  娘年事已高,請大人同意讓草民代為受罰。」說著,咚咚咚的連磕了幾個頭。

  楊氏痛得死去活來,見施大富出來,彷彿是抓住了救人稻草,「大富,救救娘吧。這三十大闆,娘受不住啊。隻怕這三十大闆打下來,你就沒有娘了。啊……」

  施大富回頭看了她一眼,連忙又磕頭,「大人,求你了。」

  蔔知縣思量了一下,眼角餘光看向白虎,白虎神色不動,一臉冷意,蔔知縣便有了決定,「施大富,楊氏犯下的罪不輕,本官很欣賞你的孝心,但你不能代她受罰。」

  「大人。」

  蔔知縣擡手,制止了他再說下去,「起來吧,別求了,這是她自己犯的錯,不給她一點教訓,她到死都不知錯。」

  「大人,你聽草民說啊……」

  「來人啊,拉他下去,否則以妨礙公務處置。」蔔知縣冷喝一聲,嚴老爺子就上來勸施大富,「大富啊,你快起來吧。你娘這事,誰都求不了情,你就讓大人處置吧。」

  「裡正。」施大富紅著雙眼。

  他知道自己的娘有多麼可惡,可她畢竟是他親娘啊。

  嚴老爺子伸手去扶他,「起來吧!」

  施大富搭耷著腦袋,站回人群前。

  楊氏痛得又哭又叫,「哎喲,打死我了,我要死了啊。」

  可沒有一人是同情她的,她的今天,全是自己種下的惡果。

  漸漸的,男人們也忍不住,一個個也嚎叫起來。

  終於打完,蔔知縣當眾公布了他們的罪,又命官差把幾個要犯押回知縣大牢,其他的從犯當場放了。那些人被打得不輕,站都快站不穩了,但誰都不管再逗留,灰溜溜的離開了。

  蔔知縣親自把銀子裝回錢袋,遞過去給安寧,「姑娘,這是你的銀子,好生收好了。」

  「謝謝大人。」

  蔔知縣輕輕頷首,移目看向白虎,「白公子,可否幫忙看看爺醒了沒有?」

  白虎點頭,進了屋子,很快就出來了,沖著蔔知縣搖搖頭。

  「大人,爺會記住這事的,大人不如先回吧。」

  蔔知縣心心念念著要見孟晨曦一面,此刻,白虎直接點明了讓他先回縣城,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便點頭,「如此,就請白公子代我向爺請安。」

  「好!大人辛苦了。」白虎朝蔔知縣拱拱手,「白虎送大人。」

  「白公子,請留步!」

  「大人不必客氣。」

  白虎和安寧,還有嚴老爺子一起送蔔知縣出了院門。

  蔔知縣上了馬車,依舊不忘提醒白虎,「白公子,爺醒後,麻煩你跟爺說一聲,此事下官一定秉公處理。」

  「好!白虎一定把話帶到。」

  蔔知縣這才放下車簾,「回吧!」

  馬車徐徐離開牛角村,楊氏和施大貴,還有幾個動作傷人的,全都被丟進一個大鐵籠子裡,由馬兒拉著離開。

  施大富眼眶泛紅,一路追到了村口。

  白虎進屋去回稟,「爺,人走了,該帶走人的人也帶走了。」

  「嗯,這事他辦得不錯。」孟晨曦看著手中的醫書,頭也不擡。

  白虎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孟晨曦淡淡的道:「我不想聽的事情,你就別說了。」

  「是,爺。」白虎拱手,出了屋子。

  十多年的相處,他們之間的默契早已到了不用言語都能知道對方心裡是怎麼想的。

  安寧從顧氏房裡出來,看到白虎,便上前,「白大哥,你現在方不方便?」

  「姑娘有事?」

  「白大哥,你叫我安寧就好。」

  「安寧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安寧蹙眉,這跟叫她姑娘有什麼區別?

  「咱們到後院說話。」安寧朝孟晨曦的房門看了一眼。

  白虎頷首,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後院。

  「白大哥,你們爺是不是妙手神醫?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知縣大人對他似乎很是恭敬?」安寧心想在孟晨曦那裡問不出什麼,白虎應該會告訴她吧?

  可她想錯了,白虎不可能做孟晨曦沒授意的事情。

  「安寧姑娘,這事你得親自去問爺。」

  「我問了,他不說。」

  「那不好意思,爺不說的事情,白虎也不會說。」

  安寧瞪大了雙眼,這主僕二人怎麼都一個樣?搞得像是特工一般神秘。

  「算了,我不會再問了。」

  白虎喊住了垂頭往外走的安寧,「安寧姑娘,其實你不必如此困擾,你隻要知道,爺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傷害你,這不就行了嗎?」

  「他一直欺負我。」安寧有些不滿。

  聞言,白虎彎唇笑了,「我在爺身邊十七年了,爺若真欺負一個人,可不是這樣的。」

  安寧蹙眉。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去看看那些人準備得怎麼樣了?如果不能儘快建幾間木屋,姑娘這裡還真是不方便。」白虎繞過她,出去了。

  建木屋?

  他們這是打著長久持戰的計劃?

  這怎麼可以?

  安寧追了出去,白虎已不見身影。

  安寧進了孟晨曦了房間,裝模作樣的查看了安樂的情況,然後又走到書架前,看著上面琳琅滿目的醫書,隨意抽出一本,「欸,你究竟是什麼人啊?」

  「這個不重要

  這個不重要!」

  安寧翻看著手中的醫書,「這個對我挺重要的,你不是一直以我恩人自居嗎?哪有人連自己的恩人姓啥名甚,又是什麼人都不知道的?這若是說出去了,人家不得笑死啊。」

  「你會在意別人笑死嗎?」

  安寧一噎。

  這小子是油鹽不進。

  「姓孟,名晨曦。」好半晌,孟晨曦才惜字如金的吐出幾個字。

  「啊?你說什麼?」安寧正看得入神,聽他說了幾個字,卻沒有聽清楚。

  孟晨曦剜了她一眼,「你故意的嗎?」

  「不是,不是!」安寧拿著醫書趴在書案上,擡頭明眸熠熠的看著他,「麻煩再說一遍。」

  紅唇如花,明眸中星光點點,兩人的距離很近,孟晨曦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眼中的自己,喉結輕滑,身上似乎有一股躁氣往某點上沖,心怦怦直跳。

  這丫頭近看之下,倒也有幾分姿色。

  「不可以?」

  安寧見他愣愣的看著自己,深邃的黑眸中浮現氤氳,似乎因某事而迷茫。

  她伸手在他眼前輕擺了幾下,「欸欸欸,你別這麼小氣了,再說一遍又不會少一塊肉。」

  「你少聽一遍也不會少一塊肉。」孟晨曦看著她手中的醫書,問道:「你以前是學醫的?不過,我看你似乎又不像,連我那醫館裡的學徒都不如。」

  「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當一個醫生。」

  「醫生?」

  「就是你們這裡的大夫。」

  孟晨曦的眸光閃爍了一下,「所以,你不是這裡的人,我一直都沒有猜錯,是吧?」

  「你似乎對我那裡的人很熟悉啊,你也是?」安寧不答反問。

  「我不是!」

  「你身邊也有我的老鄉?」安寧小小的激動起來。

  「有!」

  「誰啊?」

  「以後,你會認識的。」

  孟晨曦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這屋裡的醫書,隨你看,不過,我想你就是全看完了,也不會有什麼成果。你說你的理想是做一個大夫,那你現在還是嗎?」

  「是!不管身在何處,我都不會放棄這個的。」安寧一臉堅毅,「要不,你收我為徒吧?」

  「那我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

  「我沒收過徒弟,如果你想,那也不是不行,不過……」孟晨曦說著,停了下來。

  安寧急急的問道:「不過什麼?」

  「任憑我的差遣,這個你可做得到?」

  安寧疑惑的看著他,敢想他是想要找貼身丫環?

  「為了施大貴的那一份斷絕關係書。我可是花了五百兩,而協議上寫明了,你們母女三人任憑我處置,所以,貌似我也不需要徵求你的意見。」孟晨曦投下了一個炸彈,把安寧炸懵了。

  「你說什麼?」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然,你以為施大貴會傻傻的簽下那協議。」

  愣了好半晌,安寧才回過神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你就像一隻小刺蝟,而我的樂趣就是一根一根的拔去你身上的刺。」

  「你?」安寧瞪著他,「你變態!」

  「呵呵!」孟晨曦指著門口,淡淡的道:「如果找到了太歲,你欠的恩情就一筆勾銷。」

  「若是找不到呢?」安寧可沒有信心,「那東西哪是隨便就能找到的,你是聽誰說了這裡有,不會有人蒙你的吧?」

  「就算沒有,但若是不找,我一樣會有遺憾。」

  「為什麼非要找到那東西?」

  「因為一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孟晨曦的臉上溢出一抹柔情,連臉上的輪廓都變柔了。安寧看著他,不禁愣了愣,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孟晨曦。

  那個女人一定是他深愛的吧?

  他不辭辛苦的尋找太歲,這份情也足於讓人動容。

  不知為何,安寧的心有點泛酸,有點堵。

  「我陪你去找。」

  「廢話!這是你報恩的唯一方式,你不去也得去。」孟晨曦臉上的柔情不見了,他用手中的書往安寧頭上敲去,「走開,別擋著我看書。」

  安寧讓開,站直身子,「到底收不收我為徒?」

  「你得拿出自己的誠意。」

  「什麼樣的誠意?」

  「我已說過一次,不想再重複一遍。」

  「我得想想。」安寧見他不讓步,自己又不願成他人的貼心丫環。她還要自由自在的過日子呢,再說了,遇上孟晨曦這樣的主子,怕是不被氣死,也會被整死。

  孟晨曦低頭看書,安寧看著一頁一頁的翻看,嘀咕了一句,「這麼一頁一頁的翻,能看到什麼?」

  床那邊傳來痛苦的呻吟,安寧渾身一震,連忙衝過去,「安樂,你醒了嗎?」

  微卷的睫毛如蝶翼般撲閃了幾下,安樂緩緩睜開眼睛,迷茫的看向床前的安樂,「水。」

  「你要喝水啊,等一下,我馬上就倒。」她正想轉身,身旁已遞來一個杯子,安寧擡眼看去,孟晨曦面色淡淡的道:「喂她喝水。」

  「哦,謝謝!」

  安寧坐下床沿上,伸手小心翼翼的扶起安樂,又拿了大迎枕塞在她的身後,讓她舒服一點。安寧接過杯子,溫柔的喂著安樂喝水,「安樂,水溫剛剛好,你喝吧。」

  安

  安樂一連喝了幾杯水。

  「夠了。」

  安寧不客氣的把空杯子遞給孟晨曦,伸手扶著安樂躺下去。

  安樂閉上眼睛,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彷彿剛剛隻是安樂的夢一般。

  「她這是?」安寧擡眸看向孟晨曦。

  「她失皿過多,多睡些,也是正常的。」

  安寧心裡卻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真的嗎?」

  「放心!有我在。」

  「安寧,你在裡面嗎?你娘醒過來了。」李氏在外面輕喚,安寧一聽,面上一喜,連忙起身,「我娘醒了,我去看看。」

  「我也去。」孟晨曦去背了醫藥箱,與她一起去了隔壁屋裡。

  「娘,你醒啦?」安寧衝進去,握緊了顧氏的手。

  顧氏看著她,焦急的問道:「安寧,安樂怎麼樣了?」

  「娘,安樂剛剛已醒過來了,喝了水,又睡著了。」安寧緊了緊她的手,冰涼冰涼的,便問:「娘,你是不是很冷啊?手怎麼這麼冰?」

  「娘沒事!隻要你們都沒事,娘就安心了。」

  安寧想到那個夭折的孩子,心知瞞不了,但又不知該怎麼說。

  「讓一下,我來為伯母聽聽脈相。」孟晨曦解了安寧的燃眉之急,「你去倒杯水過來,我要給伯母服下鎮痛葯。」

  「哦,好。」

  孟晨曦搭上顧氏的手腕,聽了好一會兒,這才鬆開她的手,「伯母,你失皿過多,身子很虛,需要安心調養些時日。晚一點,我讓安寧給你煎藥,那是消炎、補氣,還有斷奶的葯。」

  安寧聽了,心下一驚。

  這麼說不就等於告訴顧氏孩子沒有了嗎?

  顧氏聽後,輕輕點頭,「麻煩你了。」

  「不麻煩。」孟晨曦搖搖頭,「不麻煩!伯母不要想太多,子女與父母也講究緣分,去了的,就當是緣滅了。」

  「謝謝你!我知道的。」顧氏眸中含淚,徐徐的道:「這孩子幾天都沒有動靜了,就算沒有這一出,我想他也是已經走了。投生在這樣的家庭,有那樣的親爹,不如早歸。」

  話落,眼角溢出一滴晶瑩的淚珠。

  不如早歸。

  安寧心裡反覆的念著這句話。

  原來,孩子是早已胎死腹中,怪不得顧氏沒有一絲意外。

  孟晨曦點點頭,把她的手放回被子裡,仔細的替她掖好被子,「我娘說,世間之事,都講究因果報應。孩子之事,不是伯母的錯。伯母安心養好身子,安寧的未來,不能缺少了伯母的出力。」

  安寧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

  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語。

  擰開小瓷瓶,孟晨曦從裡面倒了一粒藥丸出來,「伯母,服下這葯,你會減少一些痛。」

  「嗯,謝謝!」

  顧氏張嘴,含下藥丸,藥丸入口即化,沒有苦臭味,卻相反有一股清香味。

  「水。」孟晨曦伸手,安寧連忙把杯水遞給他。

  顧氏服下藥,喝了水,隻覺眼皮越來越重,沒說幾句話,人就又沉沉的睡著了。

  孟晨曦默默的收拾醫藥箱,背著出了房間。院子裡,嚴老爺子和一些本村的人站著不動,見孟晨曦出來,便都迎了上去。

  「公子,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們的嗎?」

  「幫忙把木屋建起來。」孟晨曦看向一旁空地,地上已堆了不少木頭,「裡正,你可以找一下白虎,要做什麼,問他就行了。」

  「是的,公子。」

  嚴老爺子拱手應是。

  有人不解,低聲問嚴老爺子,「裡正,這人是什麼來路?裡正為何對他如此客氣?」

  「不知道!不過,他一定不簡單。」嚴老爺子搖搖頭。

  一個連知縣對他低聲下氣的人,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他確定。

  ……

  馮府。

  馮夫人帶著丫環春暖去了馮緻遠的院子,推開書房門,就下令,「你們全都退下去,我有話要跟公子說。」

  「是,夫人。」春暖領著下人們退出院子。

  馮緻遠放下手中的毛筆,從書案台後走了出來,伸手扶住馮夫人,「娘,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馮夫人氣極了,「緻遠,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好的一門親事,而你也是答應了的,為什麼取消,為什麼不作數?」

  「娘,她不想嫁給我。」

  ------題外話------

  戳戳戳……

  無限循環,能不能你們戳到冒泡呢?

  嗨!

  再不冒泡,就沉下去起不來了。

  快來,妞姐有幣幣哦。

  話說,喜不喜歡咱晨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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