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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章 想死,沒那麼容易

悍妻之寡婦有喜 農家妞妞 13500 2025-06-27 15:11

  

  孟冬焦急的抓住了沈望的手,他的手還在顫抖著,「不止百姓,軍營裡也有不少人有著同樣的反應。」

  沈望微眯起雙眼,「雲墨和小五查出是怎麼回事了嗎?」

  這是被人下毒了。

  然而,下毒的人是誰,他已經心中有數。

  「一定是被下毒了。馬上去查河水。」孟夏在屋裡聽了,心,咯噔一下,昨晚才說要去查查流星,想不到一大早就出事了。

  這麼大範圍的中毒,一定是水有問題。

  「我回來了。」小五從外面跑了進來,看著他們大夥,「你們有沒有事?」

  外面到處哀嚎,她一路沖了回來,就擔心他們也出事了。

  「我們沒事!」

  小五鬆了一口氣,隨即臉色又凝重起來,她看向沈望,「王爺,水有問題,城中河裡的水被人下了毒。現在要立刻護孟姐姐他們回欒城,這裡暫時不能再住了。」

  孟夏起床,匆匆的更衣,簡單綰了頭髮就出來。

  「小五,這水被下了什麼毒?」

  「這是瘟疫。」

  「啊?」大家一聽,忍不住的叫了一聲。

  天啊,竟是瘟疫。

  沈望低頭看向孟夏,眸中有愧疚,「夏兒,你帶著爹娘,大哥大嫂和晨曦先回欒城,這裡太危險了。」

  「我不走!由曲兒和青梅護送就好。」孟夏搖頭。

  這個時候,她不可能離開。

  「夫人,我們也不走,我們要保護夫人。」林曲兒和青梅立刻反對。

  「你們不送,那誰幫我送?曲兒,青梅,你們是代替我送他們回欒城,難道你們不願意送他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願意,可是……」

  「願意就行了,趕緊下去準備。」

  青梅和林曲兒相視一眼,林曲兒沖著她搖搖頭,兩人便清脆的應道:「是,夫人,我們立刻下去準備。」

  「小五,你查一下,我家裡的水有沒有問題?」

  「好,我立刻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流光和司徒瑜走了進來。

  「城裡的河水被下毒了。」孟夏看向流光,「流光,你立刻啟程送司徒離開。」

  「是,夫人。」

  沈望走到司徒瑜面前,拱拱手,道:「司徒兄,好久不見!」

  「沈兄,好久不見!」

  「現在平谷城比較亂,我們先讓流光護送你回臨安城。如今八賢王在樂亭,我們會纏住他,臨安那邊的話,流光會送你回宮,我們會讓人暗中保護你。」

  「謝謝沈兄。」

  「不必!我隻是不想戰亂起,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流光,收拾一下,立刻出發。」

  「是,夫人。」

  司徒瑜看了看孟夏,又看向沈望,「沈兄,孟三娘,後會有期,保重!」

  「後會有期,保重!」

  流光和司徒瑜剛走,孟父牽著孟晨曦,孟陽和秦美華緊跟期後,四人皆是一臉凝重。

  「爹,大哥,大嫂,你們來的正是時間,你們回房收拾一下,立刻回欒城。」現在時間緊迫,孟夏見了他們就直接讓他們回房收拾東西。「曲兒和青梅已下去準備了,你們也快一點吧。」

  「娘,你呢?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嗎?」

  「晨曦乖!你陪著祖父母和大舅、大舅母先回去,娘親還有事情要處理,等事情解決了,娘親一定第一時間回欒城找你。」孟夏揉揉他的頭髮,擡眼看向沈望,「你先去軍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雲墨和李將軍也忙不過來。」

  「好!」沈望頷首,扭頭看向孟父,「爹,這次還得麻煩你老人家帶大傢夥回欒城。」

  「嗯,你先去忙你的,家裡的事情,我會安排好,一定不會拖你們的後腿。」孟父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又看向孟冬,「孟冬,你也隨沈望一起回軍營,你入了軍營,便要以百姓安危為重。」

  「是,爹,孩兒明白。」

  「去吧!家裡頭,你們不用擔心。」孟父笑了笑,「有我和你大哥呢,什麼問題都不會有。」

  「爹,孩兒知道了。」

  「爹,那我和二哥先去軍營,我們就不送你們了。」

  「去吧。」

  「晨曦,來親爹爹一下。」沈望彎腰把臉湊到了孟晨曦面前。

  孟晨曦紅著眼眶,在他臉上吧唧了一下。

  沈望朝大夥頷首緻意,轉身和孟冬一起離開孟府。

  「娘,讓晨曦留在這裡吧?」孟晨曦吸了吸鼻子,「晨曦不會添亂的,我保證!」

  孟夏微微嘆息,「娘知道晨曦很乖,所以,娘才讓晨曦替爹娘陪著祖父祖母。」

  「娘,我不想離開你和我爹,還有妹妹。」孟晨曦看著孟夏的腹部,雙眼亮晶晶的道:「我是大哥,我想保護妹妹。」

  「三妹,要不讓我也留下來。」

  孟夏擡頭驚訝的看向孟陽,搖頭,「大哥,二哥已上了戰場,你必須留在家裡。爹娘年紀不小了,還有大嫂和晨曦,我都是要交給你照顧的,你的責任也不小。你把家裡照顧好了,這樣才能免我和二哥、沈望的後顧之憂。」

  「那你就多留幾個人在身邊,否則,我絕不答應!」

  孟夏無奈,「我已留下青杏,再說了,曲兒和青梅護送你們回去,她們還可以趕回來。這一路上,如果沒有她們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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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如果沒有她們護著,我不放心。」

  「老大啊,這事聽你三妹的。」

  「可是,爹……」

  「聽你三妹的。」孟父一臉堅定,擡眼看著孟陽,道:「你三妹考慮得周到,她做事,我放心。這事就這麼決定了,你們兩口子趕緊回房收拾一下。」

  孟父低頭看著孟晨曦,柔柔的道:「晨曦,親你娘一下,咱們也回房找祖母收拾東西。」

  孟晨曦紅著眼眶,不動。

  「你不是跟祖父說過,永遠都聽你娘的話嗎?」見他不吭聲,低著頭不高興的樣子,孟父又哄道。

  孟夏蹲下身子,雙後握著孟晨曦的肩膀,親親他的小臉,「乖!爹爹和娘親很快就可以回去的,娘親答應你,一定替你好好的保護妹妹,行不行?」

  「好!娘,我會聽話的。」

  「嗯,真乖!」輕颳了下他的鼻子,孟夏笑了。

  一輛馬車,飛馳出城。

  城門口,青梅拉緊馬韁繩,「馭……」

  回頭,看著身後的城門上的平谷城三個大字,青梅紅了眼眶,輕道:「夫人,我一定會安然無恙送孟叔他們回欒城,你等我,青梅私服快就回來的。」

  「青梅。」林曲兒輕喚了一聲。

  青梅點頭,看了看身後的馬車一眼,「咱們出發,早去早回。」

  馬車裡,孟晨曦趴在窗戶前,一直著著平谷城越來越遠。小傢夥的眼眶紅紅的,「爹,娘,早點回來。」

  王氏忽地哭了出聲。

  孟父扭頭看著王氏,柔聲安慰道:「他們會平安歸來的!」

  王氏輕拭眼角,聲音哽咽的道:「我知道,他們一定會平安歸來,可我就是心疼她,就是心疼她啊!」

  「好啦!別哭,別把晨曦也惹哭了。」孟父攜過王氏的手,緊了緊。

  「祖母不哭!」

  「好,祖母不哭!」

  「晨曦陪祖母等爹娘回來。」

  孟晨曦坐了下來,胡亂的用衣袖去擦王氏的眼淚,「祖母,不哭!咱們不哭!」

  王氏用力將他抱進懷裡,低聲抽泣。

  她也不想哭,可一想到如今平谷城出現瘟疫,她的兒女和女婿都在那裡,她就忍不住擔心,忍不住想哭。

  一旁,秦美華也撲進了孟陽懷裡,低聲抽泣。

  孟陽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輕拍著她的後背。

  他知道,秦美華最近心裡有很多事情,戰亂起,她擔心大舅子在樂亭的情況,現在又起瘟疫,她又擔心二弟和三妹他們。隻是,他嘴笨,不會安慰人,隻是這樣無聲的拍拍她的背。

  送走了家人,孟夏就開始和小五她們一起處理這突由其來的瘟疫。

  「沈望,城裡的百姓要按病情來隔離,沒事的人也不能隨便跟病人接解。」孟夏思忖了一下,看向李慶,「李將軍,你馬上讓人傳令下去,讓所有的人都要縫製口罩,每日必須戴口罩。」

  說完,她朝青杏示了個眼色。

  青杏立刻取出一個已縫好的口罩,「就是這樣子的。」

  李慶接過,點頭,「我立刻命人去傳達。」

  「等一下。」慕雲墨喊住了李慶,「在城外江邊挖個大坑,已故的人,集中燒了。」

  「公子,這個……」李慶有些為難。

  這人去世了,講究入土為安,這麼堆一起燒了,那些家屬該怎麼想?能同意嗎?

  「我陪你一起去。」

  「有公子向百姓解釋,他們一定能理解。」李慶鬆了一口氣。

  「走吧。」

  「雲墨。」

  「還有什麼事?」慕雲墨扭頭看向沈望。

  「注意一點。」

  「我是大夫,這點,你不用操心。你和孟夏在這裡設想一下八賢王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現在,我和小五得全力應付瘟疫的事情。」慕雲墨一臉嚴肅。

  「好。」

  慕雲墨走了之後,沈望去倒了水過來,擔憂的看著孟夏,「夏兒,你可以嗎?坐下來,先喝口水。這水是沒有問題的,雲墨已經測過了。」

  「嗯,好。」孟夏喝了幾口水,擱下,沖著他微微一笑,「放心!我沒有那麼弱。」

  聞言,沈望點點頭,心稍安了一些。

  樂亭縣。

  八賢王一掌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哈哈大笑,「哈哈哈……這一次,我倒要看看沈望和孟夏還有什麼辦法?」

  不讓他進平谷城,他就滅了平谷城,連隻老鼠都不留下。

  「王爺,那咱們現在怎麼辦?」石副將問。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趁亂攻城,不過最後等幾天,等城裡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咱們再去攻城,那時候,還不是手到擒來,絲毫不費吹毛之力?」另一個副將意氣風發的說道:「王爺此計甚好,屬下佩服。」

  「夠了!」八賢王怒喝,把那兩位副將嚇了一大跳,「下去安排,看看陳將軍的十萬援兵來了沒有?」

  顯然,有人拍馬屁沒有拍好。

  也不知怎麼的,八賢王就是想起了那已殞的十萬精兵。

  心裡那個惱啊。

  他現在隻有三萬兵力,如何攻城?

  他還得等援兵。

  「是,王爺。」兩位副將連忙行禮,急急的出去了。

  呼……嚇死了。

  簡直就是陰晴不定。

  「王爺,孟夏隻是一個女子,她還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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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是王爺一手栽培出來的,成不了什麼氣候的。說不定,這些都是大晉攝政王的主意,當時,她不是在我們手中嗎?」

  飛花端了茶過來,勸解。

  「女子又如何?你不懂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本王以前就是太自信了,以為自己可以掌制她,可沒想到她哪是能讓人掌制的。早知今日,當年不該留她!」

  飛花看著八賢王臉上的灰敗,心中震驚。

  孟夏這個人有太多版本,她也隻是上回見過,不過,那裡的孟夏是階下囚,她並沒有覺得她多厲害。

  「王爺,你何必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呢。以王爺的魄力和聲望,何懼一個小女子?」飛花說著,彎唇笑了笑,「現在平谷城內一團糟,這就是她不敵王爺的證明。」

  「你先出去吧。」八賢王擺擺手。

  飛花見他閉上眼睛懶懶的靠在椅子上,便咽下還想要說的話,轉身出去了。

  黑帳房裡。

  飛掣看著八賢王進來,便問:「聽說,你的十萬精兵一夜之間全沒了?」

  「看來,這裡有人嘴巴不牢,不想吃飯了。」八賢王眸光冰冷的往一旁瞥去,一旁的侍衛不由的倒退幾步,滿臉惶恐,砰砰幾聲,八賢王手中的劍已在滴皿,地上兩個侍衛了無生息。

  「何必呢?」飛掣涼涼的笑了一下,「礦場的事情,哪個樂亭百姓不背後議論紛紛,你難道還要屠城?天下有這麼多人,說你不好大有人在,你殺得過來嗎?」

  他以前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怎麼不去想想這麼一個表裡不一的人到底值不值得追隨?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八賢王掐住飛掣的脖子,赤紅的雙目翻滾著怒火。

  飛掣勾唇。

  八賢王依稀看到了孟夏,曾經她也是被掐著脖子,就快要透不過氣來了,她仍舊波瀾不驚,眸光暗含挑釁。手勁再用力幾分,他咬牙切齒的道:「孟夏,你該死!」

  飛掣本已沒有生存鬥志,聽到孟夏的名字後,他猛地打了個激靈。

  八賢王也在那一瞬間鬆開了他。

  「哼,別想激我,我不會上當的。你想死,沒那麼容易。我倒要看看,用你來去撞平谷城門,孟夏會是什麼反應?」八賢王想著,勾唇笑了笑,「你說,她是開,還是不開呢?」

  「無恥!」飛掣的喉嚨被掐傷了,聲音很小很沙啞。

  「哈哈哈!你早該知道,如今才看清,隻能說明你沒有孟夏一半聰明。」八賢王仰頭哈哈大笑,「不過,現在的孟夏也該是已經焦頭爛額了,你剛剛不是說我不能殺光和我作對的人嗎?我告訴你,現在的平谷城已經快死光光了,包括你愛慕已久的孟夏。那裡一夜之間就蔓延了瘟疫,你認為他們還能活著嗎?」

  「你竟如此滅絕人性?你會不得好死的。」

  「死?」八賢王冷哼一聲,「那也是你們先死。」

  「魔鬼!你是魔鬼。」

  「來人啊!看緊他,別再出什麼漏子。」八賢王喚了外面的侍衛進來,那幾個侍衛看到地上的兩具屍體,面無表情。

  「是,王爺。」

  八賢王見飛掣痛苦不已,他笑了笑,便出去了。

  他心裡不痛快,就是想過來看看飛掣,看著飛掣痛苦,他心裡才會舒服。

  他就是這麼自私,自私的看著別人痛苦,他就高興。

  「啊啊啊……」飛掣掙紮著,鐵鐐撞在一起,不停的響。

  樂亭城外,江邊樹林裡,高榮軒坐在一座新墳前,一邊燒紙,一邊道:「小鳳兒,你在下面別委屈了自己,有什麼需要,你就託夢給我,我燒給你。」

  他倒了兩杯酒,一杯倒在碑前,一杯自己悶著幹了。

  「小鳳兒,你給我一個男人的尊嚴,你讓我明白,我也是可是讓一個女人如此依賴。」高榮軒又喝了一杯酒,眼角的淚水就忍不住的往下掉。他伸手抹去眼淚,嘴角溢出一抹凄涼的笑容,「小鳳兒,你別笑話我。我打小就不愛哭,這是第一次哭,你不知道,我真的很心痛。你帶著孩子就這麼離開我了,你怎麼捨得啊?」

  高夫人就是一個老虎婆,當初娶她就純粹是因為她娘家對自己的仕途有幫忙。

  高榮軒說著,竟如孩子般痛哭。

  流光帶著司徒瑜偷渡到樂亭邊界,聽到樹林裡有人在哭,他們便躲在樹後觀察情況。

  咦,怎麼是高榮軒?

  再仔細一聽,流光眸光微變,小鳳兒死了?

  「小鳳兒,你放心!你和孩子的仇,我高榮軒這輩子都不敢忘,隻要有機會,我一定讓那老王八皿債皿償。」幾杯烈酒下肚,高榮軒便沒有懼意的道出自己心中的恨意。

  小鳳兒果然是八賢王殺的。

  流光聽著,心裡感到很愧疚。

  說到底,小鳳兒是為了送他們出城才被八賢王殺的。

  他欠了她的人情。

  「鳳兒姑娘,你的恩情,我流光記住了,你的仇,我一定幫你報。」流光暗暗發誓。

  司徒瑜聽到高榮軒的名字後,便低聲問流光,「那人是樂亭知縣?」

  「對!」

  司徒瑜:「你認識他?」

  「他不認識我,但我對他有幾面之緣。」突然,流興腦前一亮,驚喜的看著司徒瑜,「他一心想要陞官,你是不是可以給他一個機會?現在是他表現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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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我聽說,他是八賢王的人。」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流光看了新墳那邊一眼,「以前,他攀附著八賢王,可這些年,八賢王對他並不重用,也沒有讓他陞官。他心中早有不滿,現在八賢王又殺了他的小妾和孩子。他剛剛罵的那句老王八就是指八賢王。」

  司徒瑜微眯起雙眼,腦袋從大樹後探出,細細的打量著在墳前喝悶酒的人。

  衝冠一怒為紅顏。

  再許下官位,或許,高榮軒就是他的轉機。

  「走,我們出去。」司徒瑜走了出去。

  面前一道黑影,高榮軒立刻就扭頭看去,當他看到司徒瑜時,驚訝的叫了一聲,「皇上?」

  「你認識朕?」司徒瑜對高榮軒沒有印象,畢竟在東玉朝,一個小小的知縣是不用上京面聖的。

  高榮軒用力揉揉眼睛,再瞪大雙眼看去,確定眼前的人就是當今聖上後,他連忙跪著行禮,「微臣叩見……」

  「高愛卿,免禮,別打草驚蛇了。」司徒瑜親自扶他起來,「高愛卿,接下來朕所說的,你都不要驚訝,先聽朕說完……事情就是這樣,如果高愛卿按朕說的辦,他日事成之後,朕一定大大有賞,官位或是財富都少了高愛卿的。」

  他把八賢王的狼子野心,還有自己是怎麼遇害的,還有臨安的假皇帝,全都告訴高榮軒。

  他賭高榮軒的虛榮和心中的仇恨。

  高榮軒愣住了,久久沒有回神。

  太可怕了!

  八賢王竟連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敢做,原來挑起戰爭的人是八賢王,是他的野心,是他的計劃。八賢王竟志在改朝換代,志在那把高高在上的位子。

  「皇上,臣照辦。」

  在官位和復仇面前,他先擇幫忙司徒瑜。

  「那行!朕現在要立刻趕回臨安,一旨停止這一場戰爭,你想辦法讓我們和你一起回城裡。」

  「這不是問題。」

  高榮軒伸手做了個請勢,「皇上請,馬車就在樹林後,不過,怕是要委屈一下皇上。」他為難的看了一下司徒瑜的臉,「皇上不能頂著這張臉百城。」

  「這事包在我身上。」流光從司徒瑜身後走了出來,「我們可以易容。」

  他帶了易容的工具,還有物品。

  「易容?」高榮軒心中起了疑惑,如果可以易容,那眼前的這個皇帝會不會也是假的?他說臨安城的那個是假的,這也有可能是做賊喊抓賊啊。

  司徒瑜掃了他一眼,「高大人,你這是懷疑朕是假的?」

  「不!沒有。」

  「高大人,你不老實。」司徒瑜眸子微冷,「朕最不喜表面一套背後的一套的人,就像八賢那樣的。」

  「皇上,微臣隻是……」

  「隻是懷疑?」司徒瑜見他點頭,笑了笑,道:「有懷疑就好出來,朕可以回答你。你可以提問題,如果朕是假的,有些事情是答不上來的。」

  高榮軒愣了一下,隨口就問:「皇上,可不記得先皇哪一年命微臣任樂亭知縣?」

  「三十六年。」

  「那一年,與微臣一同考取了功名的還有哪幾位?」

  「現戶部侍郎林棟,石闆知縣劉仕豪,你們三位就是三十六年的前三甲。」

  聞言,高榮軒又跪了下去,一連磕了幾個頭,額頭上全是泥巴,「皇上,你受苦了。」

  「不苦!」眸光悠遠,司徒瑜勾起唇角,「不苦這一回,朕又怎麼識破狼子野心?這一次,朕還能活著回來,這就註定了八賢王將來要死無葬身之地。」

  「是是是!那賊人,一定要五馬分屍。」

  「高愛卿,起吧。時候不早了,朕還要趕路。」

  「是,皇上,請!」

  在馬車裡,司徒瑜細細的安排高榮軒接下來要做什麼,而流光則充當馬夫,趕著馬車徐徐朝樂亭城門去。

  高榮軒隻在馬車裡大喝一聲開城門,那時守城門的就打開城門讓他們進去,一句屁話都沒有,沒人敢過問半句。那個當日指證小鳳兒的小兵,早已死透了。

  「高大人好威風啊。」

  「讓皇上笑話了。」

  「行啦!我們送你回知縣府後,便立刻趕回臨安,你記住朕跟你交待的那些了吧?一定不要讓樂亭百姓對朝廷失了信心,對於八賢王的交待,你要像以前一樣去盡心辦,不能讓他起了疑心。傷及百姓的事情,陽奉陰違便可。」

  司徒瑜收起笑容,嚴肅的叮囑。

  「下官知道了。」

  「還有,你家大小姐的婚事,你最好先脫著,以後朕會找機會給她另賜一門好親事。」

  「謝皇上恩典。」高榮軒又是一頓謝。

  「別聲張,別讓我皇上,小心被人聽了去。」

  高榮軒捂著嘴,輕輕點頭。

  他們把高榮軒送到知縣府大門口,便火速離開,趕往臨安城。

  高榮軒目送馬車離開,直到看不見了,這才轉身去敲門,「開門,開門!」

  「老爺,你回來啦。」門房來開了門,聞著高榮軒一身的酒氣,也不敢多問。高榮軒直接去了後院書房,實在不想回屋去看那張老虎婆的臉。

  嘎吱——

  「老爺,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書房。」書房裡,高夫人端坐在案台前,聽到開門聲,她就起身迎了過來,笑眯眯的去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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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去挽他的手,高榮軒微微一閃,讓她撲了個空。

  「你?」高夫人嚯的一下,怒容驟現,恨恨的瞪著高榮軒。

  她今天才知道,原來他早前在外面還養了外室。今天一大早就出了城,現在才一身泥,一身酒氣的回來。

  一定又是去那賤人的墳前喝悶酒了。

  她向來高傲,也壓制高榮軒習慣了。剛剛放下身段在這裡等他,已是為了多年的夫妻感情,誰知他竟給自己甩臉色看,這氣她可忍不下去。

  高夫人憤憤的衝過去,指著他的額頭就罵:「高榮軒,你這麼王八蛋,你究竟想要怎樣?老娘給你臉面,你別再得尺進寸。」

  啪……

  「你竟然打我?」高夫人不敢相信的捂著臉。

  他這是第二次打她了。

  「高榮軒,我跟你拼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居然打自己媳婦?你在外面養了個賤人,老娘還沒跟你算賬,你居然還敢打我?」高夫人哭著喊著撲了上去,張嘴就咬住高榮軒。

  砰的一聲。

  高榮軒捏住她的下巴,她立刻鬆開嘴,高榮軒趁機把她一推,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小鳳兒不是賤人。」

  高榮軒面色猙獰,那模樣就像是要吃了高夫人一般。

  高夫人可不怕,張嘴就罵:「賤人,賤人,她就是一個有人生沒有養的賤人。賤人,活該死得那麼慘,她就該死。還有你,高榮軒,你還要不要臉?你都可以當人家的爹了,你還下得了手?你是禽獸嗎?」

  「我殺了你!」高榮軒上前,照著高夫人身上就一陣狠踢。

  「啊啊啊……救命……」高夫人嚇到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高榮軒,像是要吃人一樣。

  第二天,樂亭較往日熱鬧了許多。

  到處都要談論高夫人被休,帶著大女兒一直娘家的事情。

  高榮軒的臉上還有手指甲劃的傷口。

  他帶著傷上街巡視,沒有一絲尷尬。

  流光和司徒瑜在半路碰到了陳將軍的軍隊,流光立刻停下馬車,大喝一聲,「停——」

  「你是誰?小子不要命了嗎?居然敢阻攔軍隊前進去增援?」先鋒騎在馬上,睥睨著流光。

  「何人如此放肆?」司徒瑜冷喝一聲,還沒見到人,僅憑他的聲音,便有一種讓人想要下跪行禮的感覺。

  那先鋒深呼了一口氣,摒除心中的怯意,「好大的口氣。」

  「叫你們陳大兵將軍過來。」

  「你是何人,口氣竟如此狂妄?我們將軍……」

  「左先鋒,前面何人攔路?」陳大兵騎馬過來,看著馬車上陌生的命,勸道:「這位小兄弟,我們要火速趕去支援,小兄弟還是先讓一讓吧。如果再攔著,那可是要治罪的。」

  陳大兵是一個莽夫,但並不是一個不識理的人。

  他一腔熱皿,誓要報效朝廷,打仗也是敢打敢拼,他的一切都是用生命和無數次的戰功換來的。

  「陳大兵,你過來。」

  陳大兵一愣,隻覺這馬車裡的聲音很熟悉。

  「大頭兵,你還不上來。」

  大頭兵?

  陳大兵渾身一震,這個小名可是當今聖上給他取的,除了司徒瑜,再沒有人敢這麼喊他。

  陳大兵從馬背上翻下來,還未來及得行禮,就聽見司徒瑜的話,「別整虛的,你快點上來,我有話跟你說。」

  「是。」

  撂開車簾進去,陳大兵看著陌生的臉,大吃一驚,「你……」

  「朕易了容,別大驚小怪的。」司徒瑜捂住他的嘴,「你聽朕說,你不能去支援八賢王,現在,你得拖延前進。」

  「唔唔唔……」

  司徒瑜鬆開他。

  陳大兵立刻問道:「皇上,這是為什麼?」

  「難道你沒有聽說八賢王的那些傳言?朕告訴你,那些都是真的。朕沒有時間跟你解釋,朕現在要趕回臨安去,臨安的那個皇帝是假的,朕九死一生也是拜八賢王所賜。」

  「這個……」陳大兵驚訝極了。

  司徒瑜拉開衣服,露出腦口的傷疤,「我知道,你或許有懷疑,現在你該相信我的身份了吧?」

  兇口的那道傷疤是一年秋獵時傷的,當時救他的人就是陳大兵,所以沒有人比陳大兵對這個疤痕更熟悉了。

  陳大兵點頭。

  「你聽朕的話,拖延前進,等朕一起去八賢王這個老賊。」

  「皇上,你甭回臨安了,我派人去把那假皇帝咔嚓了。皇上跟我一同去樂亭擒拿那老賊。」

  「不!朕必須回去一趟,沒有玉璽,沒有信物,將士們不會像你一樣相信朕。」司徒瑜又道:「朕要押著他的家人去樂亭,讓他們一家在那裡團聚了。」

  他要回臨安城,就算隻是回去奪回自己的東西,隻是去上一回早朝,他也能安排許多事情,斷了八賢王的後。

  「皇上,一路小心!」

  「好!你記住朕的話,能有多慢就多慢。」

  「是。」

  「下去吧。」

  駕……

  流光駕馬離開,陳大兵看著遠去的馬車,心緒翻滾。

  老王八蛋,爺爺整不死你。

  他擡手,大喝一聲,「停!原地休息。」

  ……

  平谷城的疫情因為及時分隔,及時處理,並沒有再惡化。不過,人心仍舊慌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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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慌亂,街上除了四處巡視的官兵,熬藥救人的百姓,再無多餘的人,小攤小販就更加沒有了。

  孟夏行走在大街上,看著兵官扛著水,一家一戶的去分發。

  這些水是從平谷城外運進來的。

  回到孟府,青杏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夫人,洗個澡吧。青杏去下碗清面過來,夫人吃了就睡一覺。」

  孟夏點頭,褪了衣裳,泡在浴桶,「青杏,辛苦你了。」

  「夫人,青杏不辛苦,一點都不。」

  青杏找了乾淨的衣裙過來,放在屏風後,然後就出去了。

  孟夏沐浴時,不喜有人服侍。

  沐浴之後,換了乾淨的衣裳,孟夏正欲出去,就察覺到屋頂有人。她不動聲色,放下帳幔就和衣坐在床上,手裡還攥著幾支抹了毒的銀針。有人從屋頂下來了,雖然,對方手腳很輕,她還是聽了個分明。

  孟夏從枕頭下找出一個瓷瓶,服下一粒安胎丸,一粒解毒丸。

  多防備一點,沒有什麼不好。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更要加倍小心。

  空氣中,隱隱傳來淡淡的香味,孟夏彎唇笑了笑。

  果真如自己所料。

  過了一會兒,外面的人可能是感覺到屋裡沒動靜了,便直奔床上而來。

  咻咻幾支銀針在對方撂開帳幔時射了出去,不過,對方反應也快,一下子就閃避開了。

  孟夏跳下床,舉劍刺去。

  「流星,你這個叛徒。」

  「門主,你果然好心計,這樣都沒事。」流星閃過她淩厲的劍法,跳到一旁,笑了笑,道:「門主,你如今若是跟我對打,五十招,我贏不了你,可一百招,你就招架不住我了。門主,可要小心自己腹中的孩子,若是流產了,那可不好。」

  「等你贏了我再說。」

  孟夏縱身,手中劍影如花。

  兩人從房裡打到院子裡。

  孟夏和流星打的難捨難分,孟夏的劍刺了過去,左手的銀針同時也射子出去,流星閃開銀針,卻沒閃開氣勢氣勢磅礴的劍雨,一劍就砍掉了他的左臂。

  「啊……」

  流星大叫一聲,吃痛後動作便慢了幾分,孟夏乘勝追擊,一劍又刺中了他的右肩膀。

  當的一聲,流星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

  孟夏一腳踢了過去,銀針也刺進他的臉上。

  「門主……」

  「流星,你該死!」孟夏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流星。

  「夫人。」

  青杏疾呼一聲,手中的碗掉在了在地上,一碗清面灑了一地。

  她縱身跳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孟夏,「夫人,你沒事吧?」

  「沒事!」孟夏看向流星,「他才有事!」

  青杏移目看去,見此人陌生,便斥問:「你是誰?」

  「青杏,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流星?」

  「呵呵!青杏還像以前一樣水靈。」

  「你這個叛徒!」青杏舉劍上去,一劍砍斷了流星的右臂,如此還不能平息她內心的怒氣,她舉劍再次刺入,把流星的耳朵削去,再刺他的大腿。

  「啊……」

  流星痛得嗷嗷大叫。

  「殺了我吧。」流星大叫,「反正,你們很快都要來陪我了,哈哈哈……我流星能有這麼多人墊背,能拉著這麼多人一起死,值了,哈哈哈……」

  「想死?」孟夏勾唇,「沒那麼容易!」

  孟夏看著流星的皿已開始紅腫,發黑,她走近了過去,舉劍砍下他的雙足,「你隻會生不如死。你身上的肉會從臉上開始,一點一點的紅腫、化膿、腐爛。你怎麼能這麼容易就死了呢?你還得看著八賢王身首異處,看著他兵敗,看著他窮途末路。」

  「你?」

  「哦,我還要帶你去看看無影門的庫房,你不是一直在找嗎?」

  「你想怎麼樣?」

  「真傻!我不是說了嗎?要你生不如死啊?」她微笑著用劍擡起他的下巴,「傻成這樣,怪不得八賢王會看中你。我無影門的一千多條人命,你不是不用還的。」

  ------題外話------

  昨天下午的火車,今天下午才到達目的地,所以,更新晚了,希望親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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