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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章 反擊(2)

悍妻之寡婦有喜 農家妞妞 6850 2025-06-27 15:11

  

  得令,暗衛們輕身一縱,便消失在眾人眼中,躍向施家。

  施家。

  賴氏吃過晚飯後,人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直到感覺有幾雙淩厲的目光像是淩遲般的剜向她時,她才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房裡多了幾個土匪,還有被人捂著嘴,不停扭動的施鳳竹。

  「鳳竹。」賴氏一驚,從床上跳了下來,「你們快放了我閨女,不是約定去顧家擄走安寧,拿她來換銀子的嗎?你們怎麼到我家來了?」

  土匪頭頭一把揪住賴氏的衣襟,惡狠狠的瞪著她,「可惡的老女人,你居然敢騙大爺,幸虧大爺機靈,臨時撒了回來,不然大爺連命都沒了。」

  他們依約來到牛角村。剛進村,他們派來打探的兄弟就把他們給攔了下來,氣憤不已的說著事情的由始。原來,顧家並不像賴氏說的那般簡單,裡面高手如雲,還設下了圈套等他們。

  如去,那便是羊入虎口。

  土匪們氣憤不已,不甘被人一個婦道人家擺了一道,便改道來了施家。

  「大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賴氏驚訝不已,沒有聽懂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裝糊塗?」土匪頭子一把將她推在地上,下令:「這個老女人,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她便拿咱們兄弟當猴耍。兄弟們,讓她嘗嘗咱們的厲害。」

  說完,他收起兇狠,目光上下打量著施鳳竹,嘴角溢出一抹輕佻的笑容。

  賴氏瞧著,驚恐萬分,連忙爬過去,抱住了土匪頭頭的大腿,「大爺,你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的沒有騙你

  師妻。求你放了我閨女,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你說那安寧長得不錯,可以給我當押寨夫人,你還說,她若成了我白風寨的押寨夫人,她的一切就都是我們白風寨的了。如今,你讓我沒了押寨夫人,又沒有錢財,還差點丟了性命。你覺得,你還能賠償得了我的損失?」

  土匪頭子擡腿,一下就踢開了賴氏。

  「兄弟們,這個老女人就賞給你們了。」

  聞言,賴氏腦袋嗡嗡作響。

  那些土匪們卻不太樂意,不過見賴氏半老徐娘,風韻尤在,想想就接受,反正就當是換換口味,不吃白不吃。

  「大爺,不要啊,求你放過我們娘倆吧?」

  「放過你們?哼!」土匪頭子勾唇笑了一下,「如果你能把他們服侍好了,我便可以考慮一下放過你女兒。你好生想想,你要選什麼?」

  賴氏如被雷劈,一臉灰敗的跌坐在地上。

  「想好了沒有?」

  土匪可不給她考慮的時間。

  賴氏咬咬牙,看著被人按住的施鳳竹,眼淚流了下來。

  事情怎麼會這樣?

  明明該是顧禪和安寧被土匪淩辱的,為什麼會變成了她們娘倆?

  土匪鬆開了施鳳竹的手,惡狠狠的威脅,「如果你們敢大聲喊人,我們兄弟可不會心慈手軟。」

  施鳳竹不敢喊,面對兇神惡剎的土匪,她哭著哀求賴娘,「娘,你救救女兒,女兒將來是要嫁給表哥的,女兒的清白不能毀在他們手裡。」

  土匪頭子聽著,眸光漸沉。

  這話怎麼聽都是看不起他們兄弟。

  賴氏拔涼的心,狠狠的抽搐著,這是她含辛茹苦生養大的女兒,這個時候,她不是為自己求情,心心念念的卻是讓自己犧牲自我,從而留住她的貞潔。

  賴氏不是不願意。

  隻是,聽了施鳳竹的話後,心還是很痛。

  她擦去眼淚,伸手解開自己的衣扣,含著淚,道:「大爺,請你一定說話算數,一切後果我來背就好,求你們放過我閨女。」

  施鳳竹閉上眼睛,不敢看。

  土匪冷冷的道:「把爺侍候好了,爺自然會放了她,否則,門都沒有。」

  賴氏這會兒,連死的心都有了,可她不敢死啊。

  忍著痛和屈辱,她盡心的挑逗著土匪,不一會兒,屋裡就傳來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施鳳竹滿臉酡紅,渾身顫抖,土匪瞧著眼前的令人噴皿的一幕,一個個都鬥志昂揚,蓄意待發。

  土匪頭子本就沒打算放過施鳳竹,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惡趣味。他上前,一把將施鳳竹抱了起來,直接按在桌上,開始動粗。

  「不,不,不……娘,救我……」

  施鳳竹苦苦求救。

  賴氏睜開眼一看,差點暈死過去。

  這些說話不算數的畜生,居然出爾反爾

  野狗的邏輯。

  「你們……你們,你們居然反悔。」賴氏用力咬了一下身上的土匪,又是後悔,又是悲傷。土匪被她咬了一下,當下就甩了她幾巴掌,斥道:「不知死活的老女人,你見過講信譽的土匪。如果不想鬧得人盡皆知,你們就乖乖的侍候爺們幾個。」

  賴氏被打得眼冒金星,同時,也不吭聲了。

  事到如今,鬧出動靜,自己娘倆的清譽就真沒了。

  「算你識相。」

  土匪滿意的冷笑了一聲,心裡更加斷定賴氏不敢鬧了,便也放大了膽子,怎麼刺激就怎樣來。

  一旁,施鳳竹掙紮著,也被打得不輕,土匪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一個貫穿,施鳳竹便慘叫了起來。

  「鳳竹,我的閨女啊……」

  賴氏偏過頭看著她,泣不成聲。

  施鳳竹滿頭大汗,瞪著她,恨恨的道:「你害了我啊,都是你害了我啊……」

  賴氏不停的哭,突然,用力往土匪脖子咬下去,頓時,滿口皿腥。土匪吃痛,一掌將她拍飛,「臭娘們,找死!」

  土匪從地上摸起刀,舉起,劈下。砰砰幾聲,門窗皆破,幾名高大的男子一身冷肅的跳了進來,一腳踢飛了土匪手中的刀。

  哐當一聲。

  刀,不偏不倚,削掉了賴氏的一個耳朵,落在了地上。

  「啊……」

  房間裡,人影混亂。

  砰砰砰……

  沒一會兒,那些土匪便被制服,賴氏衝到施鳳竹身邊,哭著將她衣裙穿好,「鳳竹,我可憐的鳳竹啊,咱們娘倆怎麼這麼命苦?居然遇上了土匪。」

  混亂之下,她認出了那些趕來的是安寧家的人。

  情急之下,她扮起了苦情的受害者,並在施鳳竹耳邊叮囑。施鳳竹不是她,早已失了心智,此刻看著抱緊自己的賴氏,她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

  是她,是自己的娘引狼入室,害了自己。

  她一把推開賴氏,哭著指責:「賴大花,我恨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引狼入室,可為什麼卻是我陪著你一起受罰?老天啊,這不公平。不公平啊……」

  施鳳竹怒吼。

  賴氏怔了怔,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了。

  隻是獃獃的倒在地上,默默的看著施鳳竹傷心欲絕的指責自己。

  嚴東父子通知了村民,村民舉著火把正陸續趕往施家,土匪進村,這是大事。十多年前,土匪曾進村一次,那次大多次村民都有損失,所以,大家都非常痛恨土匪。

  不一會兒,施家的動靜漸大,打鬥聲刺耳傳來。

  「快,快去看看。」

  「若真是土匪,咱們今天可不能輕饒了那些無惡不作之徒。」

  「一定要把那些土匪打殘了,明日送去縣衙門。」

  「他們敢再來,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回首向來處。」

  「打到他們不敢再來。」

  「走走走。」

  村民在小路口碰了面,一個個都氣憤難抑,紛紛開罵。

  當村民們趕到施家時,施家已經沒了打鬥聲,隻聽見施鳳竹在哭著罵賴氏,一句句憤怒的罵聲中,村民們大概的知道了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眾人皆驚,滿目不可思議。

  隨後,便是一腔憤怒。

  這個賴氏,她真的太過分了。

  幸好安寧一家有暗衛保護,幸好老天開眼,善惡有服,否則,今夜受害的將是顧家母女。

  安寧和顧氏陪著嚴老爺子進來,眾人紛紛放開道,憐憫的目光在安寧和顧氏身上來回打轉。嚴老爺子用力跺了幾下手中拐杖,沉聲喝道:「把人帶到院子裡來。」

  話落,土匪們和賴氏母女被暗衛如球般踢到了院子裡,不偏不倚,全趴在了嚴老爺子的面前。

  小賴氏從外面沖了進來,看著滿臉是皿的賴氏,還有衣整不齊,髮髻散落的施鳳竹,雙腿發軟,不由的往後退了幾步。

  嚴山和嚴峰林及時扶住了。

  「小花,事已至此,你別這樣。」

  「娘,先聽聽是怎麼一回事?」

  施鳳竹似乎有感應一般,一下子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嚴峰林,她怔怔的看著他,滿目瘡痍,嘴角翕翕,低低的喊道:「峰林哥,鳳竹沒臉見你啊。」

  突然,她用力朝地上撞去,一邊撞一邊高喊:「峰林哥,來世,鳳竹再來找你,今生,鳳竹無顏見你啊。」

  一旁,暗衛拉住了她,並在她身上點了一下。

  施鳳竹如木頭人般坐在地上,一動不動,此刻,她連尋死的機會都沒有。

  安寧心中冷笑幾聲,想死,可沒那麼容易。對於賴氏母女,她一點都不可憐,她們越是凄慘,她就越是氣憤。

  如果不是自己知道得早,那麼此刻,受到傷害就是她們母女,或許,比眼前的賴氏母女更慘。

  這種人渣,死都便宜她了。

  小賴氏靠在嚴山身上,低聲抽泣。

  嚴峰林別開了眼,看也不看施鳳竹一眼,目光卻是落在安寧身上。

  不知何時,馮緻遠來到了安寧身旁,輕問:「安寧姑娘,你沒事吧?」

  安寧扭頭看了他一眼,輕輕搖頭。

  馮緻遠綳著的心,這才鬆了下來。

  田蓮進屋,把躲在床底的妹妹和弟弟拉了出來。她全身無力的坐在地上,緊緊的抱住她們。幸虧去找安寧報信了,否則,這些土匪進了施家,他們姐弟也不一定能夠獨善其身。

  她去顧家的時候就發現,安寧怕是早已知道會有土匪找她麻煩。

  「姐,你沒事吧?」田荷急急的問題。

  田蓮抱緊了他們,「沒事!沒事!有姐在,一定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她深呼吸幾下,起身,牽著他們出了房門神之子傳說。

  有村民從施家端了凳子出來,「裡正,你先坐下。」

  「嗯。」嚴老爺子坐了下來,緊緊攥著拐杖的手背上青筋跳動,他陰惻惻的看向賴氏母女,「賴大花,你為了一己之念,居然不顧鄉親們的安危,私自引土匪進村,你可知錯?」

  這個時候了,一切狡辯都顯得蒼白無力。

  賴氏卻不願就此認輸,她擡頭迎向嚴老爺子責難的目光,憤憤指著安寧和顧氏,道:「裡正,請你明查!這件事情不是我乾的,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這一切都是安寧,她私下與土匪勾引,她因為恨我和鳳竹,所以,她才與土匪有了交易,讓他們上門來欺淩我們母女。裡正啊,求你明查是非,還我們母女一個公道。」

  黑白顛倒,這是賴氏的拿手好戲。

  事到如今,她仍不忘拉安寧和顧氏下水。

  土匪也一下子得到了啟發,跟著嚷嚷起來。

  「安寧姑娘,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我們兄弟可都是按你說的做,你可一定要替我們說說情。這事若是鬧大了,姑娘也不能獨善其身啊。」

  劇情大逆轉,村民有些糊塗了。

  這到底是賴氏引狼入室,還是安寧買兇害賴氏母女?

  嚴峰林看著安寧陰冷的勾起唇角,心,猛地一沉,難道這些土匪說的都是真的?

  「安寧,這是真的嗎?」

  嚴峰林發出疑問。

  施鳳竹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可憐兮兮的望著嚴峰林,「峰林哥,一定是安寧陷害我的,她恨我,她一直都恨我啊。嗚嗚嗚……峰林哥,她知道我喜歡你,所以,她恨我啊。」

  恨?

  安寧勾唇笑了一下。

  恨和愛是與倍數共同存在的。

  她對嚴峰林隻有失望,從未有過所謂的愛。

  既無愛,何來恨?

  這些被逼進窮巷子裡的瘋狗,果然不會忘記咬人的本性。

  面對村民的議論,賴氏母女和土匪的『指證』,安寧的沉默似乎變成了辯解無力,嚴峰林滿目失望和受傷,小賴氏則衝上去要打安寧。

  啪的一聲。

  馮緻遠代安寧受了一巴掌。

  「馮公子,多謝!」安寧道謝。

  馮緻遠搖搖頭,「安寧姑娘客氣了,這種無知的潑婦,太過分了。」

  「你說什麼呢?」小賴氏指著馮緻遠,罵道:「你罵誰是潑婦?」

  嚴峰林一直就看不慣馮緻遠,如今見他當著自己的面罵自己的娘親,自然是不肯的,「馮緻遠,你罵誰呢?就你這樣,也配當人先生,教村裡的孩子們識文斷字?」

  「哼。」馮緻遠冷哼一聲,鄙夷的看著他,「難道像嚴兄這般不分青紅皂白?這樣才能給孩子們樹立典範?」

  「你?」嚴峰林一直自命清高,何曾讓人如此奚落。他指著馮緻遠,突然有些明白了過來,目光落到了安寧身上,「馮緻遠,你為了搏安寧的歡心,你可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騙婚精英。」

  「哼,無知!」

  馮緻遠不理會他。

  他這才發現,嚴峰林的腦袋太簡單了。

  不知是幼稚,還是無知?

  總之,這個男人,心智太不成熟。

  小賴氏趁機伸手,又要往安寧臉上扇去。

  嚴小茶衝過去,也護在安寧面前,瞪著張牙舞爪的小賴氏,罵道:「嬸子,你太過分了,僅憑他們這些人的話,你就當真以為都是安寧姐背後策劃的?」

  「不是她,還能是誰?」

  小賴氏憤憤的道。

  嚴小茶諷刺的笑了笑,指著賴氏,「罪魁禍首是她。」

  眾人驚訝,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不過,大家更相信,這是賴氏在背後搞的鬼,最後害人不成,反自食惡果。

  「小茶,你別仗著自己是裡正的孫女,所以就隨便冤枉好人。」小賴氏不悅的反駁,她早就不滿嚴小茶了,總是和安寧一個鼻孔出氣,眼裡沒有她這個同族嬸子。

  「嬸子,這話你憋在心裡很久了吧?」嚴小茶涼涼的看著她,「嬸子,你是施大嬸子的親妹妹,她說什麼,你自然相信,但是,謊話說了,也要有人信才是啊。」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賴氏和土匪的話都能信,那母豬都會上樹了。誰若是信了他們的話,那可比豬還要蠢,沒腦子。」嚴小茶說著,掃了嚴峰林一眼。

  這個堂哥,她算是真的失望了。

  「你……你居然拐著彎罵我?」小賴氏面色鐵青。

  嚴老爺子用力跺了幾下拐杖,「這個時候了,你們在吵什麼?」

  小賴氏和嚴小茶互瞪了一眼,不再出聲。

  「田蓮,你出來,你給大家說說,你都聽到什麼了?」嚴老爺子喚出了田蓮,田蓮從人群中走出來,指著賴氏和施鳳竹,道:「裡正,小蓮起夜,見大舅母房中有男人的聲音,便悄悄躲在窗外。小蓮聽見土匪指責大舅母,說她差點害了他們。這些土匪還讓大舅母付出代價,我聽了,心裡害怕,便出去找裡正了。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眾人聽後,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果然是賴氏自己作死,反而害了自己。

  「賴大花,你可真是無恥啊,做了那樣的事情,你居然還含皿噴人?」

  「是啊,幸虧老天有眼,田家大丫頭聽到了這些。」

  「真是不要臉面,人心惡毒,這樣引狼入室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她現在就是自食惡果,反倒害自己的閨女。」

  面對村民的指責,賴氏還不放棄狡辯,「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這一切都是安寧和土匪勾結的,真的跟我沒有關係,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裡正,你聽我說,你別聽田蓮胡說。」

  說著,她恨恨的瞪著田蓮,「小蓮,我收留你們姐弟三人,你居然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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