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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攻守 二鳥

  

  村落後面,偶有人幾乎伏在地面上進了茅草屋,進屋後,小聲說道,「將軍,寧**隊很警醒,連紮營都有人放哨。」

  「紀律這麼嚴明?」

  「是,將軍!」

  桑敏俊輕皺眉頭,「寧國三王跟四王爺果然不一樣。」

  「將軍,那怎麼辦?我們的糧食快斷了,現在幾乎一天一頓都不夠了。」小兵卒擔憂的說道。

  桑敏俊輕聲說道,「對方五萬人馬,不奇襲根本不可能弄到糧食。」

  「將軍,如何奇襲?」

  桑敏俊輕輕抿了抿嘴。

  常縣城內

  整個常縣,人口不足數萬,聽說寧國大軍來襲並未引起慌恐,甚至有人蹲在街角陰涼之處乘涼,大嘴嗑牙的說道,「寧**隊算個鳥啊,經不住我們桑大將軍一擊就自動崩潰了。」

  「是啊,我聽說那個寧國王爺已經逃回去了。」

  「早回去了,可手下的近二萬兵馬被桑大將軍收編了。」

  「你說這些被收編的軍卒會打自己人嘛?」

  「不知道,這個要等打起來才知道。」

  「也是!」

  夕陽西下,斜斜地照在常縣這個古老的縣城內,老舊的街道,破落的鋪子,灰濛的院子,夕陽最後的光芒灑在屋頂上,樹梢上,行人的身上,給沉寂的傍晚帶來了些生氣。

  突然,一隊隊軍卒出現在大街上,漸漸向城門、城牆之上靠攏,原本還安詳的小城瞬間緊張起來,蹲在牆角乘涼的人們從地上站起,看向急行的軍卒,「開始進入守城狀態了?」

  「差不多是吧。」

  「不知道這城能不能守住,我們還能不能再次坐在這牆角乘涼?」

  「要是這次來的寧國將軍跟上次一樣,那我們肯定能。」

  常縣守備將軍沈百昭站在城門不遠的指揮所裡,看著士卒在自己的指揮下已經各就各位,點了點頭,這樣才能很快進入戰鬥狀態。

  他的參軍跑到他身邊回道,「城裡的婦孺已經被集中到衙門前的廣場上,所有能吃的糧食已經全部集中放在廣場上,隻等戰時將軍下令煮食。」

  「好!」沈百昭問道,「各式守城兵器、器械都備好了嗎?」

  參軍回道:「回將軍,正規兵器、器械已經全部放發到士兵手中,一些奇巧械器需要根據戰況應地制宜。」

  沈百昭點點頭,「桑大將軍說了,這一戰要速戰速決,不能拖拉。」

  「是,將軍!」參軍說道,「那寧國降卒呢?」

  「桑將軍才分了五千人給我,到時讓他們做苦力。」

  「是,將軍!」

  常縣城門外

  營賬已經全部紮好,後勤部已經安排竈兵煮飯,上千隻鐵鍋埋在臨時壘起的土墩上,炊煙裊裊,給空寂荒蕪的常縣城外帶來了生機,濃濃的飯香氣,隨著晚風飄蕩在空中,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左禎別著佩刀走在營地,不時檢查著營地駐紮情況,內圈沒什麼問題,外圈問題比較大,皺眉說道,「防禦築台怎麼這麼低?」

  「回將軍,他們說吃過晚飯後再加壘。」

  「胡鬧!」左禎的臉色馬上變了,威嚴肅穆,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整個常縣處在平原地段,這種地段,對於我們這些外來兵馬是最緻命的,敵人隨便從那個方位攻上來,我們都沒有掩護之地,沒有掩護之地,何來反攻,趕緊再給我加高、加固三尺。」

  「是,將軍,」負責防禦工事的校尉馬上安排人手,繼續防禦工事。

  左禎站到新築的防禦垛上,擡眼看向周圍,漸暗的夜色中,一切彷彿都非常平靜,高高蒿草、野茅在晚風的吹伏下,連綿起伏,像波瀾起伏的海面。

  見左禎一直站著不動,校尉官問道:「將軍有何不妥?」

  平原戰,我沒有打過,心裡沒底,左禎想說出這樣的話,可是他知道,自己一個字都不能吐,甚至還要表現出風輕雲淡、一切都不在眼裡的傲氣。

  為何?作為一軍之領袖,不僅僅是領軍打仗的戰略指揮官,在軍士士氣,軍士信心、精神上同樣也是領袖,隻有帶領著一支士氣飽滿的軍隊,才能帶著他們一往無前的向前沖,以銳不可擋的氣勢打敗敵人,試問,如果一個將軍沒有自信、萎靡不振怎麼能帶領一支軍隊取勝,那是不可能的。

  左禎說道:「邊上的蒿草、野茅又多又密,如果有敵人來偷襲,很容易讓他們藏身,讓人割地十裡。」

  「是,將軍!」

  淡淡的暮色下,高高的茅草中,常國打探軍情的斥情見寧國人居然開始割茅草,嚇得連忙退了出去,把消息傳給了身後的斥候,「趕緊回去告訴小將軍!」

  「是,知道了!」

  左禎再次看了看防禦工事,跳下高垛,去了軍隊最重的地方——輜重安放處。

  輜重安放處,油布賬蓬已經全部支起,周圍層層把守,連一隻鳥彷彿都飛不進,左禎還是說道,「郝將軍何在?」

  「卑職在——」

  左禎問道:「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吧?」

  郝將軍行了一個軍禮:「是,將軍,這裡是整個軍隊的命脈所在,糧在,我在,糧毀,我亡!」

  左禎再次說道:「平原地段戰例,我給你們講過吧!」

  「是,將軍!」

  「那們應當知道,無遮無擋的仗,誰先佔得先機誰就贏,能懂嗎?」

  「在下明白。」

  「那就好,」

  左禎說道:「晚飯後,聽我命令,對常縣發起總攻,我希望你能牢固的守好輜重。」

  「是,將軍!」

  一圈巡邏下來,當士兵開始端碗吃飯時,左禎仍在研究地圖,任由飯菜放在手邊冷掉了,一圈輿圖看下來,他原來鬆懈的心不知不覺的緊起來,「我總感覺那裡不對?」

  參軍問道:「將軍那裡不對?」

  左禎悠悠的說道:「太平靜了!」

  參軍回道:「將軍,吳國大將桑甚和現在在通州,這裡防備鬆散也屬正常。」

  左禎搖頭,「我來此地的動靜再不大,五萬人馬還是會引起別人注意的,桑甚和不可能這麼安靜,事有反常即為妖。」

  參軍問道:「那晚飯後的攻城計劃還變嗎?」

  左禎反問,「你覺得晚上攻城怎麼樣?」

  參軍說道,「將軍……」

  「但說無妨——」

  參軍回道:「是,將軍,以卑職來看,今天晚上不適合攻城!」

  左禎問道:「你們幾個都商量過了?」

  「是,將軍!」

  「那我考慮一下。」

  「好的,將軍!」

  常縣十裡地之外的小村子,斥候把前方的消息帶了進來,說道,「小將軍,怎麼辦?」

  桑敏俊皺眉:「沒想到這個姓左的這麼警醒,居然連茅草這樣的小細節都被他注意到了……」

  「小將軍,這很不利於我們……」

  桑敏俊伸手制止道,「趕緊讓人改裝攻擊器械。」

  「是,小將軍!」

  夜幕降臨的常縣內外,兩國兩位年輕的將領,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在不動聲色中已經過了第一招,左禎以敏銳的直覺險勝第一局。

  寧國將軍主營

  參軍問道:「將軍,你還要攻城嗎?」

  左禎想了想回道:「對,通州城離這裡四百裡,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如果常縣破城,我怕援軍能及時趕到。」

  「將軍的想法有道理。」

  「我們是怕長途行軍,將士們比較累,想休息一下,給他們緩衝的機會。」

  「現在,從將軍的分析來後,我們還是今天晚上發起攻城比較妥當,小半個下午的休整,應當還算可以。」

  左禎點了點頭,從桌上拿起自己的頭盔,站在他手邊的校尉伸手制止了他,「將軍,你的晚餐還沒有吃。」

  左禎看向桌邊的晚飯,卻沒並有動的意思。

  「將軍,你如果不吃飽,如何有力氣指揮我們?」

  左禎吐了口氣,放下要拿起的頭盔,端起碗來快速刨起飯。

  十裡地之外的小村子裡

  桑敏俊一邊催促軍卒改器械,一邊焦急的看向常縣城外,整個縣城除了一些燈光,一片安靜,安靜的他心都在嗓子眼,為何還不攻城……為何……

  常縣鄰城

  水盪裡,茅草屋前,桑甚和豎耳聽著塘裡的水聲,希望小哨子船出現,可是靜靜的水面,什麼也沒有,他輕輕嘆道,「這一拔寧軍跟上一拔不同,果然是戰神養出來的兵將。」

  軍師輕輕問道:「將軍,你覺得今天晚上攻城的可能性大不大?」

  「如果再過半個時辰不攻城,今天晚上就不會攻城了。」

  「將軍,寧國人明天早上攻城,對我們有什麼影響嗎?」

  桑甚和擡頭看天,「當然有!」

  「同樣是攻城,早幾個時辰,晚幾個時辰區別應當不大吧?」幕僚問道。

  桑甚和轉頭看向幕僚,悠悠說道,「有時候,並不一定非要等斥候的消息來判斷事情的走向,經驗能讓你把事情的發展走向猜得**不離十。」

  「將軍的意思是……」

  「對,就是你想的意思……」

  「噝……」幕僚連忙拱手,「在下淺薄了。」

  桑甚和輕輕搖頭,再次仰頭看天:「但願有個好天氣!」

  天空,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裡穿行,已經行了十多天路程,林怡然感覺自己的身架子都要散了,軟軟的抱著靠枕,用它來緩衝馬車顛簸帶來的暈眩感覺。

  三和拉韁繩到了夏宗澤馬兒跟前,問道,「王爺,要不要休息?」

  夏宗澤擡著看了看天色,問道,「離常縣還有多少裡?」

  「回王爺,還有近二百裡。」

  「這麼遠?」

  「王爺,明天中午能達到常縣。」

  「如果再行一個時辰呢?」

  「回王爺,那就在中午前一個時辰前到常縣。」

  「左禎呢?」

  「回王爺,傍晚的消息,左將國已經到常縣城外小半天了,防禦工事已經完成了,就等攻城。」

  夏宗澤再次擡頭看向,「有說什麼時候攻城嗎?」

  「回王爺,現在怕是已經攻上了。」

  「那就好!」夏宗澤收回看天的目光,說道,「繼續前進!」

  「王爺,王妃怕是吃不消,你看……」

  夏宗澤頓了一下,輕搖一下,「她都懂的。」

  「是,王爺!」

  常縣城外

  左禎已經攻城了,五萬將士,按道理攻一個不足數萬人口的常縣綽綽有餘,他的第一步是『以高制高』,何謂以高制高,就是壘土為高台,一則可以利用高台觀察城中情形,二則可居高臨下發起進攻,隻有高高的壘台,才能更可好的發揮弓箭手的作用,才讓用發石機這樣遠距離攻擊性器械,才能摧毀敵人堅固的城防工事。

  事實證明,左禎低估了常縣這支旁系軍隊。他們對於他的進攻防守的很到位,他在高高的城牆上也築台城,城勢高於自己,然後配以強弓、投石、熱水等攻擊手段,竟防住了自己的進攻。

  前鋒營校尉派來過來問:「將國,怎麼辦,這樣下去,我們的傷亡很大!」

  左禎拿著大刀看向遠處高高的城台,凝神聚思。

  常縣十裡地之外

  斥候小跑著回來報信,「小將軍,他們終於出動!」

  桑敏俊臉上的興奮跟小卒一樣,高興的回道:「我聽到了!」

  「小將軍,那我們什麼時候偷襲?」

  桑敏俊問道,「攻城多長時間了?」

  「回小將軍,已經有小半個時辰了。」

  「情況怎麼樣?」

  小兵蹲在桑敏俊身邊,高興的說道,「他們沒佔到便宜。」

  聽到這話,桑敏俊神色更鬆了,「但願沈將軍能拖住敵人!」

  「小將軍,也許這個將軍也像上一拔,雖說有五萬人馬,可是不堪不擊,怕什麼!」

  桑敏俊搖頭,「從你們回稟的消息來看,這人有些能耐,臨行前,爹給我分析過寧國戰將夏宗澤的事,他不僅自己身經百戰,有豐富的戰鬥經驗,這兩年在陵國打仗培養了不少新秀,馬虎不得。」

  「是,小將軍說得對,那我們什麼時候偷襲?」

  「不急,再等等!」桑敏俊心中想到,長途跋涉已經不佔優勢,半夜攻城,更是疲憊,我要等他們最累時奇襲,一舉成功。

  百裡之外

  夏宗澤的五萬軍馬正在稍作休息,他坐在馬車外的空地上,範先生等人正在他邊與他說著常縣外的情況,林怡然跑在一邊,正在嘔吐,林氏和蘇小蘭一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另一個端著水讓她漱口。

  範先生說道,「前方打探來的消息,吳國守城之將很有實力,左禎到現在還沒有攻下。」

  夏宗澤眯眼說道:「這樣說來,常縣並不是沒有警防。」

  「是,王爺,以現在的消息來看,桑甚和在通州的可能性不大。」範先生說道。

  「為何?」

  範先生回道:「通州是吳國比較富裕的一個城池,桑甚和因為功高常受到猜忌,表面上說,通州物產豐饒,讓他補給軍隊,可是實際上,吳王幾個兒子一直刮分著通州,據說常因為分配不勻而打架。」

  夏宗澤問道:「如果他不在通州,你覺得,他會在哪裡?」

  「化縣、鹽縣都有可能是他的落腳之地。」

  參軍說道:「這可這兩個地方除了草灘就水盪,幾乎沒有人煙,他呆在這裡如何補給?」

  範先生嘆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半年是我們寧國人養活了他。」

  「啊……」參軍驚了一聲。

  夏宗澤冷眸微眯,眸中泛寒。

  範先生說道:「葉大人怕自己的外孫吃不好、打不好仗,國庫裡的存糧全運到這邊來了。」

  看著面露怒色的王爺,參軍小聲說道:「先生的意思是,大部分糧食都被吳國人搶著吃了。」

  「是!」

  「這可真是……」

  範先生嘆氣對王爺說道,「以卑職看來,左禎要來常縣的事,桑甚和肯定有所耳聞,也肯定所有準備,左禎的糧……」

  夏宗澤站起來,走到林怡然身邊,扶著連腰都直不起的她,輕柔的問道,「怎麼樣?」

  林怡然轉頭問道,「你想急行軍?」

  「對!」

  「那你先行一步,不要管我!」

  夏宗澤不放心的看向她。

  林怡然笑道,「王爺大人,我出來混江湖也不是一天了,你趕緊去支援左禎吧。」

  夏宗澤點點頭,「我隻帶一萬人馬,餘下的四萬給你。」

  林怡然說道:「我又不會指揮,你留我做什麼?」

  「以防萬一!」夏宗澤說道,「再說,我急行軍也不方便帶這麼多人。」

  林怡然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一切要小心,我把範先生留給你!」

  「嗯,我知道了!」

  夏宗澤在依依不捨中打馬飛奔去了常縣。

  還有一個多月才收糧,此時最是青黃不接的時候,糧食簡直比命更重用,他不得不去支援左禎。

  常縣

  潛伏了小半夜的桑敏俊終於出動了,隨著他出動的還有近萬兵卒,黑壓壓的伏在地上,全速前進。

  偷襲,顧名思義,就是趁著敵人鬆懈時發動突然襲擊,一種作戰方針,偷襲的對象一般是焚燒敵軍的人馬、糧草積聚、輜重給養、衣食倉庫和敵人的動輸線。實施者基本上是前鋒營,小分隊,人數不宜多,而以精為好。

  吳國小將桑敏俊卻領著一萬人偷襲,從道理上說不通,為何呢?剛才我們有提到,發動突然襲擊是為了焚燒敵人某個要害,可今天晚上,他不是去焚毀敵人的輜重,而是完整的把糧食搶過來,焚毀和完全的拿到東西,概念完全是不一樣的,後者要化費的精力更多,甚至要付出皿的代價。

  年輕的左將軍想到自己遇到對手了,但沒想到對手這樣強悍,他責怪自己輕敵了。

  輕敵了嗎?也許有一點,可這一點跟左禎行動上的緊慎比,太微不足道了,誰還沒有個年輕氣盛,再說又有強大的供糧基地、有力的王爺做靠山,這點小小的自我膨脹根本不值一提,充其量說,誰讓咱家條件優越呢,咱家的孩子走出來就是自信,就是傲驕,你能咋的吧!

  哈哈,扯遠了,咱們言歸正傳。

  第二輪,左禎用了火攻,跟剛才第一步築土壘高一樣,這也是一個因地制宜的法子,平原上除了土多,還有剛才提到的茅草,割了十裡的茅草起到了作用了,可以拿來『聚茅置火』,顧名思義,就是利用茅草、枯枝等易燃物,揉成團,灌以油,藉助投擲工具拋入城內。

  剛開始時,此法還有用,可是大家都懂的,茅草畢竟是茅草,不能久燃,如果投擲的速度慢了些,火就滅了。

  常縣守將好像深諳此道,讓守城的兵士一方面大肆燒水,另一方面用牛皮、盾牌防火攻,竟和左禎再次打了個平手。

  棋逢對手的感覺很好!左禎暗暗摩拳擦掌,他年輕的好勝心完全的被勾了起來,可是此時,他後背的敵人已經悄悄的圍攻了上來。

  我們年輕氣盛的左禎軍能對付嗎?

  常縣鄰城化縣,水盪裡,梢子船上的兵卒儘力避免水聲,可是水聲依舊嘩嘩啦啦。

  桑甚和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放手劃船。」

  「是,將軍!」

  咦,桑大將軍要去哪裡呢?

  暫且不表,隻能說,今夜註定無眠!

  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裡穿行,可是越穿越鑽進了雲層,竟是烏雲遮月,林怡然收回看月亮的雙眼,「這烏漆抹黑的,怎麼行軍?」

  照顧女兒的林氏卻說道,「這怕是要下雨!」

  「現在?」林怡然問道。

  林氏搖頭,「不是,估計要到天明了。」

  「怪不得這麼悶熱,害得我嘔吐不止。」林怡然拍了拍難受的心口。

  林父問道,「那我們還要趕路嗎?」

  林怡然皺了皺眉,叫道,「範先生——」

  「夫人,何事?」出門在外,範先生等人為了保護王爺、王妃的安全,已經改口叫夫人。

  「我們是繼續行軍呢,還是找個地方紮營?」

  範先生說道:「我們攻打吳國的第一戰就是常縣,但沒想到,人還沒有到,這仗就打上了,常縣是去不了,在下認為,不如就近紮營,一方面夫人可以休息,另一面,這地方離常縣的距離不遠不近,近可攻、遠可守,你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前方斥候慌忙來報,「報——先生,前方三十裡地之外,有大量行軍靠近我方軍陣。」

  範先生大吃一驚,「莫不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林怡然眯眼,「我看是一石二鳥更合適吧!」

  「這……」範先生看了身後,四萬大軍,在平原上,無遮無擋,可如何是好,連忙轉頭,「夫人,我們趕緊向常縣方向出發。」

  常縣方向斥候一路飛馬,「報——常縣方向被敵軍切斷。」

  「好快的動作!」林怡然等人大驚:「先生,怎麼辦」

  範先生連忙叫道:「趕緊進入打仗狀態,各營將速前來商計攻打事宜。」

  「是,先生!」

  各營將很快到了範先生跟前,其中,跟在最後的就是新入伍的邱雲澤,聽說有仗打,他和新入伍的士卒興奮的就差跳起來。

  範先生說道,「巴將軍,將軍臨走之前的話,你還記得吧!」

  「回先生,記得,唯先生、夫人的命令是從。」

  「好,我現在臨時命你為四萬兵卒的大統率,帶領大家攻敵自守。」

  「是,先生!」

  範先生和巴將軍開始忙碌的布軍行陣,林怡然一直站在他們邊上默默聽著,聽了一小會兒,馬上轉身招了一個待命的斥候,「趕緊找幾個人,把我們周圍的地形回報給我。」

  斥候想也不想就回道:「周圍都是平原。」

  林怡然耐心的說道:「平原也有溝渠,也有河道、大河……」

  「屬下明白了!」

  「趕緊,越快越好!」

  「是,夫人!」

  不到小半個時辰,敵軍大部隊就和他們在黃茅渡相遇了。

  吳國是一個多發洪水的國度,黃茅渡位於常應大河的拐彎口,長期的洪水衝擊,讓黃茅渡這個地方,形成了一個三面高,中間低且跟常應大河相連的葫蘆口地形,且在不發洪水的季節,它就是一個天然的壕塹。

  四萬大軍分成三路,其中有一路就避到了黃茅渡葫蘆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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