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苡晴捂著脖子咳嗽不止,她臉色蒼白,一臉虛弱地看著他,聲音沙啞道「周允晏,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既然你我有緣無分,何必執意強求?」
看到慕苡晴一臉虛弱,臉色蒼白,周允晏心裡咯噔一下。
他伸手將她摟進懷裡,一臉心疼地看著她,聲音低沉道「晴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可我真的太愛你了,你知道嗎?每次一想到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心裡就特別難受,特別痛苦!」
慕苡晴輕輕靠在他懷裡,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
她擡起頭,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龐,聲音輕柔卻堅定「周允晏,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這樣的愛隻會傷害我們彼此,難道你就不能放下這份執念嗎?」
周允晏突然站起身,一臉猙獰地看著她,聲音沙啞而痛苦「放下?晴兒,你以為我沒試過嗎?可是我做不到!自從你離開的那天起,我就發現自己根本活不下去了!」
慕苡晴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她還是強迫自己保持鎮定,聲音溫柔地說「周允晏,活著不是為了誰,而是為了自己。你那麼優秀,為什麼不試著重新開始呢?」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臉上,映照出她眼中的真誠。
看著月光下慕苡晴那張溫柔的臉,周允晏的表情逐漸變得複雜,他慢慢跪在她面前,聲音帶著幾分祈求「晴兒,你說得對,或許我真的該放手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沉而沙啞「但是在那之前,讓我最後任性一次,好嗎?」
慕苡晴感受到他手心傳來的溫度,心中一陣觸動,她低頭看著他,月光灑在他俊美的側臉上「周允晏,你先起來...」
看著他跪在自己面前,她心裡既心疼又無奈。
周允晏執拗地跪著,擡頭凝視著她的眼睛「晴兒,就當是最後一次,讓我任性這一次,好嗎?」
聲音中帶著懇求「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慕苡晴長嘆一聲,想要拒絕卻被周允晏抱起。
周允晏俯身將她擁入懷中,聲音溫柔而炙熱「晴兒,這一夜,請讓我把所有的愛都給你。」
掙紮無果的慕苡晴閉上雙眼,感受著他的溫度,默默承受著這個不平凡的夜晚。
晨光微熹,他看著懷中熟睡的慕苡晴,輕輕撫摸她的髮絲,聲音低沉而溫柔「晴兒,這一夜我會永遠記住,就像永遠記住你一樣。」
他起身,最後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向門口。
感受到他的氣息漸漸遠去,慕苡晴緩緩睜開雙眼。
看著他消失在門口,心中百味雜陳,她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目光望向窗外的晨曦,陷入沉思之中。
周允晏站在門外,背靠著牆壁緩緩滑坐在地上,他望著漸亮的天色,內心湧起千言萬語,聲音輕不可聞「晴兒,這一夜過後,我們終於可以各自安好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釋然,也帶著不舍。
晨光中,慕苡晴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漸行漸遠,知道他是真的離開了,輕輕起身整理淩亂的衣衫,望著窗外初升的朝陽,默默思考接下來怎麼做?
慕苡喬站在妹妹房門外,聽到裡面傳來輕微的動靜,想推門而入,卻又猶豫著收回手,靠在門邊輕聲嘆息。
慕苡晴站在銅鏡前,看著鏡中略顯憔悴的自己,手指輕輕撫過唇角,回想著昨夜的一切,神色複雜聽到嘆息聲下意識看向門口。
慕苡喬將額頭輕輕抵在門框上,感受著晨光漸漸灑滿庭院,內心紛亂如麻,卻又不忍心打擾妹妹清晨的獨處時光。
慕苡晴嘆了一口氣,她自然知曉姐姐的心思,輕聲開口「進來吧,姐姐。」
她坐回梳妝台前,拿起梳子一點點的梳順頭髮「我知道你在外面。」
慕苡晴放下梳子,轉身握住姐姐的手,目光堅定「姐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她稍稍靠近,擡手輕撫她的臉頰「我沒事的,別擔心」
慕苡晴凝視著姐姐泛紅的眼眶,聲音溫柔卻堅定「這不過是必要的代價。」
她輕輕擦拭姐姐眼角的淚水,目光溫柔的看著她「我已經習慣了,一點都不疼的,真的」
晨光透過紗窗灑在兩人身上,為這一刻增添了幾分柔和的美。
慕苡喬終於控制不住內心的情感,將妹妹緊緊摟入懷中,聲音顫抖「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
晨光中,她感受著懷中人的溫度,淚水無聲滑落。
慕苡晴宛如一隻受傷的小鹿般,靜靜地依偎在姐姐那溫暖如陽光的懷抱之中。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姐姐急促的心跳聲,彷彿那每一下跳動都是因為對自己無盡的擔憂和心疼。
慕苡晴輕輕地擡起頭來,伸出白皙柔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姐姐臉頰上滑落的淚水。
然而,儘管她努力想要表現得堅強一些,但那雙美麗的眼眸裡卻始終瀰漫著一層化不開的深深憂愁。
這樣被人強佔的遭遇對於慕苡晴來說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得連她自己都已經數不清到底有過多少次。
而且,每一次所承受的痛苦都要比前一次更為劇烈,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幾乎快要將她整個人撕裂開來。
可是,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她卻顯得那樣的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除了默默地忍受這一切之外,她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那些男主角們手中隨意擺弄的玩物一般,任人擺布。
而每一個男主角都口口聲聲說愛著她,並以愛的名義做出各種自以為是的行為。
但經歷了如此之多的輪迴轉世之後,慕苡晴早已對這種所謂的「強制性的愛」感到無比的麻木與疲憊。
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那一道道斑駁交錯的傷痕,心中明白這些痕迹絕不是什麼愛情的見證,而是傷害。
然而,當她看到姐姐那滿臉淚痕、傷心欲絕的模樣時,心中不由得一陣刺痛。
她實在不忍心讓姐姐繼續為自己擔心難過下去,於是便強忍著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傷痛,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輕聲說道:「姐姐,我不疼,真的一點兒都不疼……」
慕苡喬感受到妹妹的敷衍,心如刀割,將她摟得更緊「晴兒......」
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哽咽,感受著懷中人微微的顫抖「為什麼要這樣騙我?」
慕苡晴將臉埋在姐姐頸窩,聲音輕顫「姐姐,我們都心知肚明,這就是規則,不是嗎?」
晨光中,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每一世都是這樣,我早已習慣。」
慕苡喬猛地站起身,情緒激動「不!」
她緊緊握住妹妹的手「這一次一定會不一樣,我發誓,我一定會找到破解詛咒的方法。」
慕苡晴擡頭望向姐姐,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主動環住姐姐的腰,將臉貼在她兇前「姐姐,隻要有你在,我什麼都不在乎」
慕苡喬輕輕撫摸著妹妹的髮絲,感受著她溫暖的體溫,晨光透過窗紙灑在兩人身上,為這一刻鍍上一層金色「晴兒,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這一次,我一定要保護好你。」
慕苡晴在姐姐懷中輕輕蹭了蹭,感受著她的溫度和心跳,她擡起頭,目光溫柔地望著姐姐「姐姐,有你真好。」
慕苡喬低頭凝視著妹妹明亮的雙眸,她的目光中滿是柔情與擔憂,晨光為她們的身影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
慕苡晴靠在姐姐兇前,聆聽著她強有力的心跳。
晨光漸漸變得明亮,她閉上雙眼,任由溫暖包圍全身,彷彿這一刻能永遠持續下去。
慕苡喬感受到懷中人逐漸放鬆的身體,她輕輕收緊雙臂,將下巴輕輕抵在妹妹發頂,聲音溫柔似水「晴兒,這一刻真好。」
慕苡晴睜開雙眸,擡頭凝視著姐姐溫柔的面龐,晨光將兩人的影子融為一體「姐姐,你知道嗎?」
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在這無盡的輪迴中,隻有你始終如一。」
慕苡喬低頭迎上妹妹的目光,晨光中她的眼神堅定而溫柔「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無論多少次輪迴,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慕苡晴將臉貼在姐姐兇前,感受著她的溫度,聲音輕柔而堅定「我也是,姐姐。」
她輕輕閉上雙眼,任由溫暖包圍全身「無論發生什麼,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
慕苡喬輕輕撫摸著妹妹的髮絲,晨光漸漸明亮,照亮了兩人相依的身影,她低聲承諾「這一次,我一定要保護好你,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晨光漸漸變得明亮,照亮了慕苡晴泛起紅暈的臉頰「每一世我最期待的,就是能再見到你。」
晨光中,慕苡喬的聲音溫柔似水「這一次,我一定要找到方法讓你幸福,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讓你擺脫這個詛咒。」
另一邊
聽聞慕苡晴被禁足,張承望立即放下手中政務,策馬趕往國公府。
他翻身下馬,大步流星走向國公府大門,聲音沉穩有力,目光堅定「我來接苡晴回府。」
國公爺正在京都未婚男子的名冊打算給慕苡晴挑選一個夫君,畢竟她是庶出,簡單找個門當戶對的就可以了。
恰好看上謝侍郎之子,準備敲定時卻聽到張承望的話愣了一瞬,皺了皺眉道「張相來此有何貴幹?」
張承望邁步走到國公爺案前,聲音沉穩有力「我要娶晴兒。」
目光如炬,直視國公爺「請您應允。」
聽聞張承望的請求,國公爺原本舒展的眉頭瞬間緊緊地擰在了一起,那褶皺如同深溝一般,越鎖越深。
要知道,張承望的身份地位在這京都眾多兒郎中絕對稱得上是出類拔萃、首屈一指的存在。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他不僅與自家閨女在年齡上有著頗為懸殊的差距,更重要的是,這二人在朝堂之上早已是針鋒相對、唇槍舌戰多年。
滿朝文武乃至京城內外無人不知曉他們之間關係向來不和,可謂勢同水火。
此刻,國公爺不禁暗自思忖起來,心中暗想:「這張承望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呢?難道他是故意想要拿我家慕苡晴當作把柄來要挾於我不成?亦或是他別有一番居心叵測的圖謀?」
就這樣,陷入深深沉思之中的國公爺面色愈發冷峻。
終於,他緩緩開口,聲音冰冷得彷彿能凝結空氣一般,厲聲道「張相,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嗎?」
張承望不卑不亢,聲音沉穩有力「我知道。」
擡眼直視國公爺「我要娶晴兒為妻,這是我深思熟慮的決定。」
國公爺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來,怒氣沖沖地質問「張承望!你不過是想藉此要挾本座在朝堂上支持你罷了!」
國公爺在朝堂上與張承望針鋒相對多年,早已積攢起不少私怨。
面對國公爺那充滿懷疑和審視的目光,張承望面色沉靜如水,毫無一絲慌亂之色。
他的雙眼清澈明亮,透露出一種無法動搖的堅定,語氣更是誠摯懇切:「國公爺,請相信在下所言非虛,此事絕非您所想那般。」
隻見他步伐穩健地向前邁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彷彿腳下踏著的並非普通的地面,而是通往自己內心深處的道路。
待到近前,他擡起頭來,目光直直地望向國公爺,沒有絲毫躲閃之意,再次鄭重其事地說道:「國公爺,我對令嬡苡晴姑娘乃是一片真心實意,此番前來便是想要迎娶她過門。」
聽到這話,國公爺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冷笑起來,那笑聲中滿是嘲諷與不屑。
他搖了搖頭,慢慢踱步到窗邊,將後背留給了張承望,冷冷地說道:「真心?哼!你所謂的真心又能值幾何?你可知道我的女兒苡晴今年不過才剛剛十六歲出頭,正值青春年少、如花似玉之時;而你呢?已然年近四十,歲月在你臉上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見。如此年齡之差,你竟敢妄言真心?」
然而,面對國公爺這番咄咄逼人的質問,張承望並未有絲毫退縮之意。
他的聲音依舊沉穩有力,猶如洪鐘一般在房間內回蕩著:「國公爺,這些情況我自然知曉,正因如此,我更覺得此刻正是我應當承擔起責任的時候了。」
話音未落,國公爺猛地轉過身來,原本陰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似乎下一刻就要噴湧而出。
可是,就在他剛要發作之際,視線卻不經意間對上了張承望那仿若深潭般深邃且堅定不移的眼眸。
剎那間,國公爺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喉嚨裡那句即將脫口而出的怒斥也生生咽了回去。
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國公爺緊緊握著拳頭,由於太過用力,關節處甚至隱隱泛出白色。
他開始在屋內來回踱步,腳步略顯淩亂,彷彿隻要這樣不停地走動就能驅散心中的煩悶與惱怒,找到解決當前困境的方法。
可惜事與願違,無論他如何努力思考,腦海中始終是一團亂麻,根本理不出半點頭緒。
終於,在經過一番徒勞無功的掙紮後,國公爺的腳步漸漸變得虛浮無力起來。
他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拖著沉重的身軀緩緩走到一旁的椅子旁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此時的國公爺,臉上的表情可謂是五味雜陳,既有憤怒,又有無奈,更多的則是深深的憂慮。
他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凝視著張承望,沉默良久之後,方才長嘆一聲道:「張相,今日之事權當你一時頭腦發熱,言語失當了罷。還望你速速離去,本座便當從未聽過你這荒唐之言,絕不會放在心上。」
張承望毫不退縮,他不僅沒有後退半步,反而堅定地向前跨出一大步,直直地站在了國公爺面前。
隻見他挺直了脊樑,雙眼如炬,緊緊地盯著國公爺,義正言辭地說道:「國公爺啊!您與我相識已然有二十餘個年頭了,這麼久的交情,您難道還不了解我的品性嗎?」
他的目光熾熱而又堅定,猶如燃燒的火焰一般,緊緊地鎖定著國公爺那張略顯滄桑的臉龐,繼續大聲說道:「我今天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那可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講出來的!絕無半點虛假和敷衍之意!」
此時,國公爺原本緊緊皺起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來一些,但那眉間依舊留存著深深的溝壑,顯示出他內心的糾結與矛盾。
他的目光緩緩落在張承望的臉上,就那樣靜靜地凝視著對方,似乎想要透過歲月的塵埃,回想起那些遙遠的過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裡安靜得隻剩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突然,國公爺像是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似的,輕輕地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二十年......」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悠遠,彷彿承載著無盡的感慨和思緒。
緊接著,他伸出右手,下意識地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面前的桌面,那光滑的木質表面在他的觸摸下發出細微的摩擦聲響。
「想當年,你剛剛踏入翰林院的時候,還是個意氣風發、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呢。」
國公爺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搖著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對往昔歲月的懷念之情,「可是誰能想到,曾經一同寒窗苦讀的同窗好友,如今竟提出要迎娶本座女兒。唉......你這樣做,實在是讓本座感到為難吶!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