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侯府主母
“沈大公子,我勸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沈長歌想了想,笑道,“雖然我也很想賺這筆錢,可我真的沒這麼大的本事。”
“當初能替齊夫人解開心結,無非就是因為我們年紀相仿,能談的到一起罷了。”
她喜歡賺錢是真,可襄陽侯府的錢,她不想賺。
就沖沈轶那王八蛋,她就得和他們保持距離。
如果不是謝逸辰和小寶現在身體還有些虛弱,她早就打道回府了呢。
見她執意不答應,沈軒也沒強求。
他又閑聊了幾句,這才微笑着提着沈長歌送的茶葉離開。
剛出門,沈軒便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整個人陰郁的可怕。
他沉着臉,冷冷地說:“來人,盯着沈長歌,将她一舉一動全都彙報給我!”
一聲令下,站在一側的家丁立刻點頭。
沈長歌不知道,她就這樣被一個病嬌貴公子給惦記上了。
其實她平時的生活也很簡單,除了做菜之外,就是聯系一些糧店菜店,将空間裡的東西賣出去。
不管她提供的面粉還是蔬菜,質量都比外面的要好許多。
再加上齊家的人脈,她的錢可是越來越多,大有隐隐超過齊家之勢。
在看到沈長歌每七天便會去趟郊外竹林時,沈軒清澈的眼底掠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機會來了!
天氣越來越冷,枝頭上的黃葉漸漸凋零,冬天的腳步也越來越近了。
一大早,沈長歌便預備好了嶄新的棉被,準備給謝家父子送去。
馬車剛駛出不遠,便和另一輛稀裡糊塗地撞上了。
沈長歌見狀,連忙從車了跳了下來。
還沒等她開口,卻見一插金戴銀的小丫頭怒目圓睜,惡狠狠地訓斥道:“你們沒長眼睛嗎,走路也不看着點?”
“萬一撞壞了我家夫人,你們賠得起嗎?”
話音未落,馬車裡傳來一個溫和的女聲:“墜兒,不得無禮!”
那聲音很是好聽,宛若一縷溫暖的陽光,可以照到每個人的心靈最深處。
懸在馬車上的半舊軟簾被緩緩撩起,露出一張絕美的臉龐。
那女人大約三四十多歲的模樣,不施粉黛,即便一襲半舊的缁衣,也無法掩飾住她的絕代風華。
沈長歌不過看了一眼,便驚呆了。
她敢對天發誓,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
那眼睛,那眉毛,甚至連每一根發絲都完美到極緻。
不過随便一個微笑,便足以讓日月無光,天地失色。
那中年美婦溫和地笑着,目光柔和的很:“小姑娘,剛才是我們不好,不小心撞到你了。”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們還是去醫館看看吧?”
沈長歌一聽,連忙搖頭:“我沒事。”
“沒事就好。”中年美婦緩緩下了車,一臉慈愛的向她看去,“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蠻喜歡你。”
沈長歌能說,她也有這種感覺嗎?
“夫人,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她笑着問。
話音剛落,那個叫墜兒的丫頭便變了臉色:“你可少套近乎!”
“我家夫人可是襄陽侯府的當家主母,又怎麼可能認識你這種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鄉野丫頭。”
襄陽侯府的當家主母?
一聽到這幾個字,沈長歌立刻變了臉色。
所有人都知道,如今在襄陽侯府執掌中饋的,是沈轶的親娘柳姨娘。
隻是不曾想到,這般高雅端莊、雍容華貴的柳姨娘,竟能生出沈轶那種敗家子來!
“果然是我認錯人了。”沈長歌沉着臉,目光裡透着濃濃的疏離感,“既然夫人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話音未落,她便轉身上了車。
墜兒一看,立刻惱了。
她扯着尖尖的嗓音,厲聲喝道:“可真是個沒教養的丫頭,竟敢對夫人這般無禮!”
“夫人還沒上車呢,她竟敢先走了!”
中年美婦聞言,立刻變了臉色:“你話可真多!”
“以後你膽敢再這般無禮,就不要留在我身邊了!”
一聽這話,墜兒吓的連忙磕頭認錯。
身後發生的一切,沈長歌并不知道,隻是和老大娘匆匆來到了竹林。
“天冷了,你得盯着點小寶,及時給他增添衣物。”她一邊替父子倆鋪着床,一邊唠唠叨叨地說,“對了,虛谷子有沒有說,你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呢?”
她不喜歡襄陽城,她想離開。
有了錢,他們一家三口去哪裡都可以。
謝逸辰聽了,目光微微一動:“你想家了?”
沈長歌搖搖頭:“也不是,就是我覺得在這兒活的好窩囊。”
“出門遇到個人,他們的可能都比我有來頭,我也得罪不起。”
“還是回春風鎮好。誰敢得罪我,一拳頭直接砸過去就行了。”
堂堂春風鎮三惡之一,到了襄陽城竟連小貓咪都不如,連鋒利的小爪子都不敢露出來了。
聽了這話,謝逸辰俊美的臉龐上泛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他伸出長臂,從後面将她輕輕擁在懷裡:“娘子,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别說在襄陽城了,就算在京城你也可以橫着走。”
沈長歌聞言,心微微一緊。
難道他們要動手了?
京城?
橫着走?
莫非小寶的身世很牛X?
“你暫且忍耐一下吧。”謝逸辰吻了吻她的長發,眼底湧動着異樣的光澤,“我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來了。”
是啊,應該很快的。
算算時間,去京城叙職的襄陽侯也該回來了吧。
他沒猜錯,夕陽快要落山時,一身戎裝的襄陽侯便風塵仆仆地回到了府裡。
一看到他,柳姨娘母子便沖上前,添油加醋地告了一狀。
襄陽侯本就累,再聽了這話,心情越發的不爽。
他将沈軒叫到書房,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
沈軒卻不以為然,他坐在輪椅上,笑的雲淡鳳輕:“阿轶是什麼人,相信爹心裡也清楚的很,這些年來他在襄陽城可沒少做壞事。”
“如果我執意替他出頭,那我們襄陽侯府的名聲可就全都完了。”
“再說了,我不懲罰那人也是為了爹着想。”
“我知道,這些年來您一直在招兵買馬,廣納賢才。”
“一個能神不知鬼不覺将人肩胛骨拍碎之人,他又豈會是平庸之輩?”
聽了這話,襄陽侯目光變得複雜了起來。
沈軒的話沒錯,那人絕不簡單。
那等功力,在襄陽城恐怕也唯有自己能和他相抗衡了。
不過一個有着這等身手之人,他為什麼會突然來襄陽呢?
襄陽侯沉吟了一會兒,問:“那人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