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身手不錯
天氣越來越冷,糧食的價格也肉眼可見的長了起來。
番邦雖水草肥美,但土地并不适合糧食生長。
每年冬天,他們都會從西梁購買大量米面,所以一到這個季節襄陽城的糧價就會上漲。
沈長歌手裡有大量物資,所以也會和番邦商人做點生意,順便把上水村産的土豆推銷出去。
土豆價格便宜又能充饑,一上市就倍受好評。
楊松年來信說,上水村現在可是十裡八鄉有名的富裕村了,不少人家都蓋上了新房子,外村的姑娘更是削尖了腦袋都想要嫁進來,就連年紀尚幼的大冬都有人給提親了呢。
見日子過的好了,羅大蘭又托人想和石老六複婚,可石老六卻大擺筵席,娶了年輕漂亮的小令兒,夫妻倆感情好的不得了。
收到楊松年的信後,沈長歌隻覺得心裡甜絲絲的。
以前她心心念念想離開那個破村子,可如今卻覺得那是她的根。
不管走到哪兒,似乎都沒在那小村子時過的舒服惬意。
“娘子,米面還是賣給自己人吧,盡量不要銷往番邦。”看着窗外那陰沉沉的天空,謝逸辰不禁微微蹙眉,“你也知道的,番邦是我們的敵人。”
沈長歌尚開口,小寶便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問:“爹,如果番邦不缺糧食,是不是他們就不會來侵犯了呢?”
往年缺糧的時候,番邦都會來犯西梁邊境,搶些糧草回去過冬。
小孩子的想法很是簡單,他以為隻要不餓肚子,或許就會天下太平了。
謝逸辰伸出大手,輕輕地撫摸着他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可如果他們有足夠的糧草,來侵犯西梁時底氣是不是更足了呢?”
小寶聽了,還是有些不解。
飯都吃飽了,那些番邦人還來做什麼?
“你爹說的對。”沈長歌笑着說,“有些人啊總是貪心的很,有了米面還想吃魚肉,有了魚肉還想要山珍海味。”
謝逸辰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
自從天冷之後,空間裡的糧食她全都賣給了西梁商販。
至于番邦那邊,她出售的大都是茶葉水果之類。
君了愛财,取之有道。
她不是君子,但也絕對不會做那種把自己推向懸崖的傻事。
“娘說的太有道理了。”小寶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說,“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聽了這話,沈長歌不由地吃了一驚:“你?”
小寶點點頭,認真地說:“侯爺給了我好多書,我一本還沒看完呢,就想看第二本了,反正就是恨不能一下子把所有書都給看了。”
“娘,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呢?”
沈長歌聽了,不禁彎腰親了他一口:“那是我家小寶努力呢。”
“不過貪多嚼不爛,你慢點看。”
“有不會的,多問問你爹和虛谷子。”
自從住進沈家酒樓後,虛谷子大約太過無聊,便和小寶玩了起來。
兩人玩的極為投機,所以他便主動教小寶讀書,有時還教點醫術。
雖是大夫,可虛谷子的才學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我會的!”小寶臉微微一紅,有些害羞地說,“我一定會讓娘穿上鳳冠霞帔的!”
看着他那泛紅的小臉,謝逸辰臉卻黑了。
沈長歌笑道:“小寶好乖!”
“你回去讀書吧,我和你爹去糧行那邊看看。”
為了賣糧方便,她又在襄陽城開了家糧行,交給老大娘打理。
有齊徵之和襄陽侯這兩座大靠山,生意倒也做的紅紅火火,糧食竟然直接賣到了京城。
小寶聽了,乖乖地點點頭。
天氣實在是太冷了,于是沈長歌披了件大紅猩猩氈鬥篷,而謝逸辰則是一件白色鶴氅。
這美男似乎對白色情有獨鐘,認識這麼久了,沈長歌都沒在他身上看到過第二種顔色。
不過他穿白色真的很好看,越發将他身上那股谪仙氣質給襯托的淋漓盡緻,看的她都想往他身上扔塊爛泥巴,将他給直接玷污了。
夫妻倆乘着馬車來到糧行,隻見前來買糧之人甚多。
天冷了,大家也得預備點米面過冬。
“庫存夠嗎?”沈長歌笑着向老大娘看去。
老大娘笑道:“還好,就是黃米不大夠了。”
沈長歌滿意地點點頭:“等我讓人再送些過來。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過一會兒會有人送些牛羊肉過來,你分給大家。”
不管是酒樓還是糧行,員工們的福利都是極好的。
每次過節,他們拿的獎金在襄陽城都是首屈一指的,不知道多少人都想在她手底下做事呢。
老大娘笑着道謝。
夫妻倆在糧行轉了一會兒後,便上了馬車。
“娘子,以後你不要再親小寶了。”一直黑着臉的謝逸辰突然開口。
沈長歌有些不解,歪着腦袋向他看去:“為什麼?”
那可是她兒子啊!
當娘的親一下自己的兒子,這似乎沒什麼問題吧。
謝逸辰聽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思索了一會兒,這才勉強開口:“就算是親生兒子,你也不能這樣的。”
“别忘了,過了年小寶就六歲了,男女有别的。”
男女有别?
沈長歌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拜托,他還是個孩子好不好?”
“可今天你親他的時候,他臉紅了。”謝逸辰微微皺眉,“顯然,他已經有性别意識了。”
“你這樣子,對小寶來說并不是件好事。”
“行,那我不親了。”沈長歌有些不悅,“早知如此,當初我就多親幾口就好了。”
那小雞崽又白又嫩,她看了就想親親抱抱舉高高。
唉,長大了就不能親,一點也不好玩了。
謝逸辰聞言,臉陰的幾乎能擰出水來。
他一把将沈長歌推在車窗處,性唇的薄唇緩緩湊到她耳畔,富有磁性的聲音裡透着濃濃的暧昧:“想親的話,你可以親我的!”
“娘子,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滿足你的。”
一聽這話,沈長歌吓的臉都白了。
“你想做什麼?”她驚恐地瞪大眼睛,渾身如籮篩般瑟瑟發抖。
自從那次警告後,這男人明顯收斂了許多,不過隔幾天還會找她運動一番,不把她折騰的腰酸背痛誓不罷休。
看到她這驚恐的模樣,謝逸辰唇畔泛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伸出潔白的大手,輕輕将她身上的披風解開。
突然,謝逸辰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緊。
還沒等沈長歌反應過來,卻見他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一柄鋒利的長劍,直接飛了出去。
沈長歌心中一緊。
她猛的一下撩開簾子,隻見車外一片刀光劍影,觸目驚心的鮮皿如紅霧般在陰冷的空氣中彌漫着。
是她疏忽了。
她早就應該想到,這男人應該是會武功的,而且身手很不錯的。
一個随手一拍就能将人肩胛骨震碎的男人,又豈會是等閑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