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家有悍妻
一看沈長歌那燙紅的手指,虛谷子直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把手放冷水裡稍微浸一會兒就好!”
“連個水泡都沒有,這也值得大驚小怪!”
他可是神醫啊!
神醫專治疑難雜症,治療個連水泡都沒有的燙傷分明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見他态度如此惡劣,謝逸辰薄唇微勾,冷峻的臉龐上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這話說的有理。”
“不過我家娘子手痛的厲害,沒兩三個月怕是不能好了。你想吃飯,就找其他廚師吧。”
一聽這話,虛谷子仿佛貓被踩了尾巴似的,直接跳了起來。
“就這點小傷,還得兩三個月?”他氣的臉都白了,扯着嗓子尖叫道,“行行行,我怕了你了,給你藥還不行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憤憤的從懷裡掏出盒燙傷膏。
這燙傷膏可是他的獨家秘方,如果不是這小女人用的話,他還舍不得拿出來呢。
謝逸辰卻并不接過,抱着沈長歌便往外走:“不必!”
“既然你不願意替我家娘子診治,我另尋他人便是。”
論醫術,何大夫不及虛谷子,可治療個輕微燙傷還是綽綽有餘。
虛谷子一看,吓的連忙追了過去:“你說你這人真是無趣,不過開個玩笑罷了。”
“快用我這藥膏,我的好!”
他一邊說着,一邊直接将藥膏塞進謝逸辰手裡。
酒樓其他廚師廚藝也不是不好,隻不過在吃完沈長歌做的飯後,他再吃其他的都味同嚼蠟。
謝逸辰也沒再拒絕,抱着沈長歌便回到了房間。
他打開藥膏,用指尖挑了一點,這才小心翼翼地塗在她那通紅的小手上。
“你真的不動心嗎?”看着他那完美的側顔,沈長歌突然問。
謝逸辰不解其意,一臉詫異的向她看去:“什麼動心不動心的,我怎麼聽不懂?”
“襄陽侯口中的那位大小姐啊!”沈長歌撅着小嘴,酸溜溜地說,“她年輕貌美家世又好,有襄陽侯府做靠山,日後你飛黃騰達可就指日可待了。”
見她吃醋,謝逸辰心裡隻覺得甜絲絲的。
他将藥膏放好,這才伸手将那小女人攬在懷裡,一臉寵溺的向她看去:“你覺得你男人想要飛黃騰達,還需要靠這種裙帶關系?”
“娘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最近你好像很少笑了呢。”
雖然很忙,可這小女人每一絲細小的變化都落進了他的眼裡。
她的那清澈的眼底,總是萦繞着一縷莫名的煩躁。
沈長歌勉強笑道:“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吧。”
“大妞娘那邊需要雞精,嚴嬸子那邊需要面粉,齊徵之又給我聯系了個客戶,需要大量的豬肉和羊肉。”
“說真的,我現在忙的頭都大了,哪有力氣去笑啊。”
離開春風鎮時,她将稻香村後院的井裡注滿了大量靈泉水,短時間内應該沒問題的。
時間再長點,她就讓空間裡那隻懶鳳凰過去送水了。
小鳳是空間守護者,有了沈長歌的允許,它也可以使用空間裡的東西。
最近事情是多,其實沈長歌并沒有那麼累。
她,是心累。
先是為他們之間的差距而煩惱,如今又有襄陽侯提親,這讓她更加心累了。
謝逸辰是誰,他又豈會猜不到這小女人在想些什麼?
他将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秀發,微笑着說:“既然累的話,有些事就放手給何大夫他們去做吧。”
“娘子,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你。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好多錢,你會不要我和小寶嗎?”
沈長歌連想都沒有想,立刻回答:“自然不會。”
謝逸辰眉眼彎彎,溫和地笑道:“我也不會。”
“就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也會不離不棄。”
“這輩子能有你在身邊,我也知足了。”
沈長歌聞言,隻覺得心中一暖。
她紅着臉,一臉狡黠的向他看去:“這可是你說的,可如果再有人來提親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謝逸辰笑着吻了吻她的額頭,“隻要你高興就好。”
沈長歌眼睛一亮:“這可是你說的!”
打發掉襄陽侯後,隻要有人敢上門提親,都被沈長歌用大棒給趕了出去,甚至還一棍把門口的石獅子都給打的四分五裂。
一時間,她悍婦的名聲便在襄陽廣為流傳,吓的那些媒婆們甚至都不敢從酒樓門口走。
得知柳姨娘撺掇襄陽侯給謝逸辰提親時,沈軒眼底滿滿的都是鄙夷的神色。
果然是小門小戶女人的作派,滿腦子都是這種見不得人的下作手段。
可惜啊,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過因為這事,他對謝逸辰倒生出幾分欽佩之意。
試問在西梁,誰不想和襄陽侯府攀上關系呢?
可謝逸辰區區一介布衣,竟敢拒絕!
“呵呵,你爹可真是越來越糊塗了。”沈夫人微微皺眉,冷笑道,“他這麼做,那小姑娘一定氣壞了吧。”
“阿軒,你拿點東西去看看她,順便向她道個歉。”
雖然隻見過一面,可她心裡對沈長歌卻喜歡的不得了。
那模樣兒,那性情,無一處不讓她滿意。
沈軒聞言,不由地笑了起來:“娘,那小姑娘的男人可是個超大号醋壇子。我若獨自前去,他男人不把我揍扁才怪呢。”
“難道您忘了,阿轶肩膀上的傷到現在還沒好呢。”
沈夫人想了想,笑着說:“是我疏忽了,要不還是我去吧。”
一聽這話,沈軒高興了起來。
自從妹妹出事後,除了每月初一十五去廟裡燒香,沈夫人都不會再踏出大門半步。
如今她肯主動踏出大門,無疑是一個好的開始。
對于沈夫人的到來,沈長歌頗為意外。
她連忙将其請到雅間,并親自沏了上等的綠茶。
頓時,袅袅茶香便在小小的房間内蔓延開來。
沈夫人品了一口,微笑着向她看去:“上次阿軒帶了這茶葉回去,我覺得好喝的很。”
“我想再買上一些,回頭捎給親戚們嘗嘗。”
送上門的生意,即便再小,沈長歌也不會不做。
“不知道夫人需要多少?”她連忙笑着問。
沈夫人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問:“要不買五百斤?”
五百斤?
一聽這話數字,沈長歌吓了一跳。
這茶葉又不是大白菜,這貴婦人買那麼多回來煮茶葉蛋吃?
見她神情有異,沈夫人誤會了:“要不八百斤吧。”
“夫人,您要這麼多做什麼?”沈長歌笑着說,“這茶葉也就喝個新鮮,陳年的就不好喝了。”
“如果您想買的話,一次少買點就行。”
沈夫人聽了,不由地笑了起來:“你這姑娘倒不像個生意人,還怕賣多了呢。”
“八百斤也不算多,我在京城的親戚都有七八家呢,分到每家也沒多少的。”
聽了這話,沈長歌也不再堅持,便通知老大娘去打包茶葉了。
得知沈夫人去了沈家酒樓,這讓柳姨娘有些急了。
“看來,那謝逸辰果然重要的很。”她陰着臉,咬牙切齒地說,“就連大房那‘佛爺’都出面拉攏了。”
沈轶一聽,連忙在一邊煽風點火:“再厲害有什麼用?刀是好刀,可如果落到敵人手裡,那就成了刺向我們兇口的一柄尖刀!”
“娘,聽我的,你還是快點把那姓謝的除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