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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章 被整了

悍妻之寡婦有喜 農家妞妞 6770 2025-06-27 15:11

  

  「伯母,我不會的。」孟晨曦搖搖頭。

  顧氏欣慰的笑道:「孟公子對我們的恩情,我們怕是還不清了。今後,公子有什麼用得上我們母女的地方,我們一定揭盡所能。」

  「伯母,咱們是舊識,這點小事不必總掛記著。我沒有別的想法,隻希望伯母一家平安就好。當年,如果不是我,或許,伯母也不必流落至此。」

  「不不不,那些人我最清楚,那是他們做得出來的事情。」顧氏連忙擺手,「公子還是先去用吃吧。」

  「好!」孟晨曦頷首,轉身出去。

  院子裡跟往常一樣,擺了兩張飯桌,其他地方都擺著曬架,除了兩竹篩的菊花,剩下的全是猴頭菇。孟晨曦掃了一眼,覺得地方還是小了。

  午飯後,安寧拿著《百草綱》去找孟晨曦。

  「可以開始了。」

  「你不用看?」

  「你可以試著背錯,看看我能不能聽得出來?我告訴你,背錯了,那就給我抄一百遍。」孟晨曦把她手中的《百草綱》扔在一旁,瞧也不瞧一眼。

  安定一噎。

  「天姿過人也不用這麼欺負人吧?」

  「欺負你,我樂意。」孟晨曦的手指敲著桌面,「開始吧。」

  安寧如野貓般對著他吡牙咧齒一番,見他擡頭,立馬站著,面無表情,「咳咳,我要開始啦。」清了清嗓子,略微有些緊張。

  「如果背不出來,那就乖乖回去抄一百遍。」

  「你少瞧不起人,背就背,有什麼難的?」

  不過就是緩了一下,哪來那麼多的風涼話?

  安寧不再作停頓,開始背誦,期間,她低頭偷瞄了孟晨曦一眼,隻見他閉上眼睛,眉目不動,似乎聽得很認真。

  「聚中精神。」

  呃?

  安寧微訝,這人長了三隻眼嗎?閉著眼睛也能發覺她在看他。連忙收回心神,安寧口若懸河的背了半個時辰,背到嘴巴都幹了。

  「背完了。」

  話落,他懶懶的睜開眼睛,清雋的眉目裡,枝藤料峭,他那雙眼睛,噙著淺淺的笑意,像湖水在太陽下發光。

  電石火光間,安寧隻覺有什麼把她吸住了,她隻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他的俊臉白皙如玉,兩道均勻的濃眉,清俊如畫,高高的鼻樑下,薄唇輕抿,嗓音渾厚低沉,非常悅耳的男低音,「背得不錯,過關了。給你三天的時間,依照這本書,好好的練你的針法,人體穴位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必須嚴謹。」

  桌上,一個銀針包,一本《人體經絡穴位》,桌旁有上一個有安樂那般高大的木頭人。

  「你要把人體的穴位在木頭人身上標出來,三天後,拿來給我過目。」

  「三天?」安寧驚訝看著他,瞬間,剛剛那些異常的感覺全沒了,隻剩下起伏的怒氣。他這是真的想要教她醫術嗎?不是惡整她的吧?

  他到底還讓不讓她休息啊?他是天才,可也不能把她也當成天才來教吧?

  「嫌給的時間多了?」孟晨曦擡眸懶懶的看著她,微眯的眸中光芒閃爍了一下,「要不改一天?想當年,我也隻用了半天的時間。」

  「得得得,三天就三天。」安寧把桌上的東西收好,抱著那個木頭人就離開。

  再說下去,怕是一天都保不住了,還是識時務一點吧。

  安樂看著她抱著一個木頭人進來,忙問:「姐,你從哪弄了一個木頭人回來啊?」

  「那個變態師父給的,說要標出穴位。」安寧把東西放下,越想越覺得孟晨曦在整她。突然,她嘿嘿的笑了幾聲,一旁,安樂被她笑得汗毛豎起。

  「姐,你怎麼了?」

  安寧笑著揉揉她的頭髮,「沒事!姐的東西,你別動。現在姐要出去忙了,你乖乖的在房裡陪娘。」

  「好!」

  安寧吹著口哨出去,喜滋滋的一邊翻著猴頭菇,一邊哼著小調。

  嚴小茶笑著打趣,「安寧姐,心情這麼好,一定是過關了吧?」

  「那當然,我是誰啊。」、

  「呵呵!」

  李氏在一旁笑道:「安寧就是個聰明的。」

  辛白、辛力、辛全三人走進來幫忙,「東家,這些事情我們幾人來做便是,東家快坐著。」

  安寧蹙眉,「這事,我也可以做。辛力、辛白、辛全,你們也別左一句東家,右一句東家了。要不這樣,你們就叫寧安。」

  「不行!這可萬萬使不得。」三人連忙搖頭擺手。

  安寧撓撓頭,有些苦惱,的確是不太習慣。

  感覺很老了似的。

  李氏在一旁出主意,「要不就叫大小姐吧,家就一位夫人,一位大小姐,一位二小姐。嗯,我覺得這樣合適。」說著,她自己還點頭附合。

  辛白、辛力、辛全三人對視一眼,忙拱手行禮,「辛白、辛力、辛全見過大小姐。」

  「你們,唉,那就這麼決定了吧。」

  「是,大小姐。」

  嚴小茶湊近了一些,「安寧姐,要不你就買我做你的貼身丫環吧?」

  「少拿我打趣,你這麼大牌的丫環,我可用不起。」安寧賞了她一個爆炒闆栗,「再貧嘴,我就當真的,到時看你眼淚往哪流?」

  「安寧,你若買,我就賣,省得讓我操不完的心。」李氏也笑著打趣。

  嚴

  著打趣。

  嚴小茶一聽,立刻就不樂意,跺跺腳撒嬌,「娘,你這是要賣女兒啊?」

  李氏茫然的看著她,「不是你要賣的嗎?怎麼賴我?」

  說完,她和安寧相視一笑。

  「娘,安寧姐,你們這是在笑話我。」

  「不是!」兩人異口同聲,又笑了起來。

  翻曬了猴頭菇,安寧讓李氏扶顧氏下床走走,自己則拉著嚴小茶去河邊菜園裡,順便去河邊撈蝦。這幾天,因為孟晨曦不能吃蝦,她便沒有再撈過蝦,現在她準備晚上來一個河蝦宴。

  就是不讓他吃。

  「安寧姐,咱們多撈一點,你能不能讓我帶一點回家?」嚴小茶想了想,「還有今天上午的那個紅燒肥腸,釀小腸,野豬肉,能不能也都給我一點?」

  「你要就盛,這點小事不用問我。」

  嚴小茶笑得一臉燦爛。

  「安寧姐,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我的性子,你是清楚的,誰對我她,我就對誰好。」安寧用箢箕往河草上撈了一下,提到岸上,把箢箕裡活蹦亂跳的河蝦撿進桶中。

  「安寧姐,你不問我為什麼要這些東西?」

  「給你的,就是你的,你想用來做什麼,那跟我沒有關係。」安寧沒有擡頭。

  她知道,嚴小茶十有**是要送去給嚴峰林。

  昨天,她還留了十來個猴頭菇,怕是也送去給嚴峰林補身子了。

  「安寧姐,我是要送去給峰林哥,他自從大病一場後,現在人都快要隻剩下骨架子了。安寧姐,我不是要插手管你的事情,隻是,你和峰林也算是青梅竹馬,你難道從沒有感動過嗎?」

  嚴小茶深深的看著安寧,隻可惜,她一下低著頭,看不到她的表情。

  「對於這事,我的態度你是清楚的,不用再問了,同樣的答案。」

  安寧起身,拿著箢箕又撈了河蝦上來。

  晚上,孟晨曦看著桌面上的河蝦宴,眉頭輕蹙,擡眸捕捉到了安寧忽閃的目光。他便明白了,想必這丫頭是有意為之。

  孫婆婆問道:「孟公子,你怎麼不吃?」

  嚴老爺子也看著他,「孟公子,今天這河蝦不錯,又香又酥,我這老頭兒都吃咬得動。孟公子,你也嘗嘗吧。」

  「咳咳……」孟晨曦輕咳了一聲,「我的喉嚨有些不舒服,怕是早上吹了冷風的緣故,這蝦我就不吃了。」

  風寒忌腥,這個農村人都知道。

  李氏年著一桌子的河蝦,有些不知所措。

  孟晨曦看向安寧,「安寧,你去下碗面給我,我要吃以前沒吃過的面,不僅要好吃,還要別緻。」小樣兒,想要讓他餓肚子,定讓她悔不當初。

  「師父,這一桌子的菜,你不吃,讓我下面,這也太浪費了吧?」

  「虧你還是我徒弟,還說什麼對醫術有興趣,敢情全是假話?」孟晨曦指著桌上的河蝦,「風寒忌腥,這個都不懂?」

  「這個,我當然懂,可你沒風寒啊。」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眼看著兩人要吵了起來,李氏連忙起身,「孟公子,你先回房休息,我這就去給你下面。」

  孟晨曦起身,「讓安寧做。」

  李氏看向安寧。

  安寧坐著不動,「為什麼?」

  「嚴嬸子忙了一天了,而你又是我徒弟,你做徒弟的給師父下碗面都要請嗎?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孟晨曦說完,頭也不回的進屋了。

  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覷。

  孫婆婆放下碗筷,「我去和面。」

  「不用!你們吃飯,等一下我去。」安寧端起碗,夾了河蝦,恨恨的嚼著。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眾人看著她悠哉悠哉的吃飯,問道:「不下面?」

  「吃飽了才有力氣和面。」安寧咽下嘴裡的飯菜,應了一下,繼續吃,慢慢吃。見大家都坐著不動,安寧停了下來,招呼,「吃啊,怎麼都不吃?再不吃就涼了。」

  「哦,好,吃。」

  大家有些遲疑的端起碗筷,繼續吃飯。

  房間裡,孟晨曦聽著安寧的話,氣得牙癢癢。

  吃了飯,安寧在廚房裡,一邊和面,一邊想著該做什麼面?好吃的,別緻的,他當是做什麼?面還能別緻?

  擺明是整她。

  眼角餘光瞟到牆角的大罈子,她想起了中午做的紅燒肥腸,得咧,那就給他來一碗酸辣肥腸面。那酸爽,那辣勁,看他受不受得了。

  有了主意,安寧和面也快了起來。

  孟晨曦看著安寧端著一碗紅油麵進來,眉頭輕皺,他不喜酸辣,但這聞著味道,似乎是又酸又辣。很好!這是偏要挑戰他的底限嗎?

  「端出去,這味道不是我要的。」

  「你吃都還沒吃,怎麼就知道不是你要的了?」安寧笑嘻嘻的端了過去,放下,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肥腸遞到他嘴邊,「試試,紅油肥腸面這可是我的最愛,保證你吃了一次想兩次。」

  眉頭輕挑,明眸璀璨。

  孟晨曦看著她,竟神使神差的把嘴邊的肥腸吞了下去。

  安寧笑眯眯的看著他,問道:「是不是很好吃?」滿目期待的光芒,那樣竟讓人無法違心說個不字。

  孟晨曦點點頭。

  「呵呵,我就說好吃吧。」安寧又夾了一塊,「來

  一塊,「來,再吃。」

  她知道孟晨曦不吃肥腸,中午就發現了,儘管她們一桌子的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可他的筷子就是不往那盤裡去。

  而安寧,明知他不吃,偏偏就要讓他吃。

  不知不覺,面上的肥腸已經吃完了。

  安寧放下筷子,「這肥腸啊,也就我能做得出這個味道,你現在不嫌棄了吧?」

  孟晨曦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拿起筷子,看著一大碗的紅油麵有些下不了筷。

  眼角餘光瞥見,卻不動聲色,安寧勾了勾嘴角,自話自顧,「這野豬肉真是好吃,今天下午,咱們就買了三百多斤,掙了不了銀子啊。要不,明天你再讓他們上山打幾頭野豬回來?」

  孟晨曦沒有吭聲。

  安寧又道:「我在想啊,若是將來有一天你落泊了,就是讓他們上山打野味,應該日子也差不了。你有這麼牛的下屬,真是幸福。你以後得對人家好一點,瞧瞧你天天闆著一張冰塊臉,搞得好像人家欠了你十萬兩一般。」

  孟晨曦面色沉了沉。

  安寧說著高興,沒察覺他的不悅,「這豬下水沒洗之前,的確是又臟又臭,什麼東西都有。上午我和小茶去河裡洗,哎喲喂,從腸裡洗出來的東西,青的黑的,無法直視,小茶當場就吐了幾回。你不吃吧,我也是有理解的,畢竟那些髒東西就在肥腸裡裝著,想想還是很噁心的。我……」

  「說完了沒有?」

  「啊?」安寧怔了怔,看向孟晨曦,一臉疑惑。

  他難道不應該是乾嘔幾聲,捂著嘴往外跑嗎?

  孟晨曦勾唇,冷嗤一聲,「油炸蟑螂,油炸蠍子,還有熗燒蛇段,生牛肉,我都吃過,你以為你說那樣就能噁心到我了?」說完,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幼稚鬼。

  他中午沒吃肥腸,的確是心裡嫌棄這東西,不過,剛剛吃了之後,他徹底改觀了。

  看著安寧愣愣的樣子,孟晨曦的心情很好,「明年,繼續做紅燒肥腸,他們會去打野豬回來。」

  「你真吃過油炸蟑螂?」安寧問。

  孟晨曦點頭,「吃過,你要做?還是你想吃,我晚上讓人給你抓一些,明天炸給你吃。」

  安寧見他不像是說謊,想想那噁心的蟑螂,捂著嘴就跑了出去。

  孟晨曦笑了笑,「跟我鬥,手段還嫩了一點。」他好心情的吃了一口面,發現也不是自己想的那麼難吃,這種酸和辣的搭配剛好。

  挺好吃的。

  平山鎮,馮府。

  馮緻遠聽小年說,白天馮夫人帶著人去了顧家,他聽後,便無法再坐下來看書,帶著小年急急忙忙的去找馮夫人。

  「娘,娘,娘,你在哪裡?」

  馮夫人不在房裡,馮緻遠喊了幾聲,門口就傳來馮夫人的聲音,「緻遠,你急急忙忙的有什麼事?」

  「娘,你去顧家找安寧了?」

  馮緻遠開門見山。

  馮夫人聽了,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你隨我來。」轉身,走向下人房,指著用五床棉被蓋著而冷得發抖的春暖,「你瞧瞧,春暖雖是下人,但一直在我的身邊兢兢業業,照顧我也是盡心儘力的。她今天陪我去了一趟顧家,結果被這樣回來了。」

  「娘,春暖這是怎麼回事?」

  「被那孟公子給傷的,我也沒說什麼,上門也是低聲下氣的。知道她們家裡有兩個病人,我還帶了滋補品過去,可是,你瞧瞧,春暖就成這樣了。」

  馮緻遠皺緊了眉頭,「娘,春暖一定是做了什麼讓人不高興的事情。」

  他可不信,特意上門卻隻為了低聲下氣。

  如果娘真有那麼好的脾氣,爹也不會當時就被氣了回去。

  「你這是不相信自己的娘了?」

  「我沒有!」馮緻遠道:「那孟公子雖是看著清冷了一些,可也不是蠻橫的人。他斷不可能在春暖什麼事都沒做的情況下就出手傷人。」

  反正他不信。

  馮夫人手指顫顫的指著他,「你你你……你這個不孝子,你寧願相信別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娘,你當真是令我失望了。」

  「娘,這是事實。」馮緻遠急問:「你們去顧家後,有沒有對安寧說什麼難聽的話?」

  馮夫人瞪大了雙眼,「你口口聲聲安寧安寧,你究竟是怎麼被她給迷住的?我倒是想對她說什麼難聽的話,可她躲著我。這麼一個沒有家教的人,我算是看走眼了。」

  「娘,你不能這麼說安寧,她不是沒有家教的人。」

  馮緻遠急紅了眼。

  為了救一個陌生男子,她可以不顧被人說閑話。這樣的姑娘不是沒有家教的,她是善良的。

  馮夫人本也是氣話,安寧雖是不理睬她,可她對安寧還是很欣賞的。可看到馮緻遠為了她竟不相信自己,她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你氣死我了,你們父子倆都一樣,我做什麼都不對,而你們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

  「娘。」馮緻遠輕喚了一聲,苦口婆心的道:「娘,你就從不反省一下自己嗎?如果你不是每次都這麼咄咄逼人,我爹他會每次都被你氣走嗎?娘,不是我爹不來你這裡,而是你每次都想著法子把他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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